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寰!”酒会的女主人侯翠杏香风袭人的偎近他。“你太可恶了,让一票美女当壁花。走,陪我跳舞去!”
欧定寰文风不动。“翠杏,我必须回去了。”不忘横一眼王元佑,果然是恶友,杵在原地不走,用意太明显了。
“笑话!现在才十一点,明天又是星期天,你回家抱枕头啊,有病!”她涂着蔻丹的食指轻轻划过他挺秀的鼻梁,微撅红唇。“我的被窝暖多了。”
他攒眉。“妳这种态度我可不喜欢。”
“奇怪,我以为男人都喜欢呢!”
侯翠杏连打五通电话才使他答应参加酒会,自然不肯轻易让他溜走。
“好啦!不逗你了,但你也别急着回去。”
当年,若不是欧定寰突然和柳夜纱订婚,使她一气之下飞往欧洲,最后在巴黎定居。她非一脚踢开纪芙玉,追上欧定寰不可,两家是世交,又郎才女貌,她一心想嫁给他。
她非常欣赏他风流潇洒之余却又带有威严的另一面,很有个性!这样的男人有魅力,又有安全感,是最佳丈夫人选。五年了,既然他没有与柳夜纱结婚,表示她仍有机会。
欧定寰开始后侮一时心软,来漟这趟混水。
“我明天一早有事,真的不能久留。”他动脑筋找理由。
“有什么事?”侯翠杏偏不信。“你太没诚意了。”
“我答应纱纱,明天陪她逛街买衣服。妳也知道,女孩子爱睡美容觉,我不挖她起床成吗?”说得挺暧昧的,他眼都不眨一下,顺便陷害一下老朋友。“元佑,成天听你在念翠杏好不好,不知何时回来,今天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反而像个呆子!”
王元佑是爱美女成痴,但不包括头脑比他好的。
“别闷了,快去跳舞吧!”欧定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摆摆手,走了。
侯翠杏想追,纤腰却教一只肥壮的手臂圈住,是王元佑,他笑咪咪的说:“看不起我啊?”他拥着美人翩翩起舞,心里干谯。
一曲舞毕。王元佑溜到一旁打手机给欧定寰,还没骂出口,手机那头已经传来欧定寰的声音说:“找一天出来吃饭,想吃什么随你点。”
太奸诈了,一指点中他的罩门。
“咳,你人在哪里?”
“在车上。”
“废话!你当真要去挖“妹妹”起床?已到那种程度啦?”
“给你猜。”欧定寰关机,他不卖八卦。
到了十字路口,他猛然右转,朝回家的反方向冲过去。
口渴了,到未婚妻家喝一杯茶,不过分吧?
※※※
喝完茶,又说肚子饿了,要吃消夜,这个男人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
柳夜纱觉得自己真是太奇怪了,竟然再一次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乖乖的熬了一小锅稀饭,烫好一盘青菜,备好沾酱,再准备了两样卤味,他果然吃得津津有味。
“这卤味真好吃,在哪买的?”欧定寰还规定她必须陪他吃一点,否则他没胃口吃。
没胃口吃你可以不要吃啊!纱纱差点脱口而出,想想还是算了,明天要接受采访、拍封面照,一肚子气上床会睡不着,万一照片印出来太难看,汪筠会砍人的。
“我自己卤的。”她吞一小口白粥,勉强心平气和道。
“真的?”
“我有空的时候会自己做一些卤味,放在冰箱里,免得天天吃外食。”小小模特儿没有浪费的本钱,天天吃大餐不经济,吃路边摊又怕不卫生,不如自己动手做,反而能吃到自己真正想吃的美味。
“我真喜欢吃妳亲手煮的菜,明天中午带便当给我。”
“你真厚脸皮耶!我又不是你老婆,为什么要大老远帮你送便当?而且,我明天有工作,没空。”柳夜纱忍不住瞪他一眼。
“那后天好了。”他笑得很贼。“不是老婆就不能帮我送便当吗?妳又在暗示要我早点娶妳?!直说嘛,我随时可以考虑结婚。”
柳夜纱懒得理他,她只想早点上床睡觉。
“妳不问我刚才从哪里脱身的?”他吃饱了,却赖在她的双人沙发上不走,她想把餐椅拉过来坐,但他摇摇食指,非要她乖乖坐在他身旁不可。
小小一间客厅,多一个人便感觉室内温度上升了不少,使她觉得颇不自在。所以说她一开始就不该放他进来的嘛!她都习惯一个人在这块小天地里晃荡了。
“妳快问啊!”他不耐烦的催促。
“你不会自己直接讲出来吗?”柳夜纱叹气,见他执着的眼神,为了能早点请他回家,只得忍耐道:“我猜——你是从某一个女人身边及时脱身过来的。”
“宾果!”欧定寰竖起大拇指。
还真给猜对了!这可勾起了柳夜纱强烈的好奇心。女性本能嘛!
“是哪一位美女?”还很捧场的撅起嘴。
“侯翠杏的归国酒会,所有以前认识的朋友全到齐了,只不见妳和芙玉,倒请了芙玉的大嫂夏兰,妳说怪不怪?”
“一点也不奇怪。”柳夜纱站在女性的立场,很容易看穿侯翠杏的想法。“她以前都喊我“小土妹”,从来都不承认我是属于你们那圈子的人;而纪小姐则是她的天敌,当然王不见王!反而纪小姐和夏兰合开婚礼设计公司,对适婚女子而言,夏兰代表幸福,当然要多来往,沾沾喜气。”
“看来妳的消息也很灵通。”
“在流行圈子里讨生活的人,多少息息相关,没什么秘密。”柳夜纱打一个呵欠,暗示她想睡了。
欧定寰不理会她,却开始留心起小公寓里的布置,不到二十坪,采楼中楼设计,楼上即是睡房兼更衣室,使楼下的空间不至于显得太拥塞,她还聪明的选用线条简单的家具,再以纱帘、抱枕和可爱的小摆饰活化空间,像贝蒂小时钟、贝蒂造形相框、贝蒂电话,颇有画龙点晴之妙。
“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睡了!”柳夜纱再也忍不住挑明了讲。“拜托你回去好不好?我不习惯太晚睡。”她边说边揉眼睛。
他很满意的发现她不习惯过夜生活。
“明天拍完照记得到公司找我。”
“为什么?都不晓得要拖到几点……”
“不管几点,我都等妳。”他霸道地说。
如果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这句话会令她感到被重视的窝心。但他们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呢?她真的不知道。
不可否认的,他们之间有一股很强烈的吸引力。在他温热的目光凝视下,她的心每每为之轻轻颤抖,令她的思绪掀起翻涌的波涛,却又使她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愧疚。
拋开沈英士不谈,她就是没办法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当自己是欧定寰的未婚妻,毕竟当年的订婚只是权宜之计,事隔五年,还谈得上什么效力?
可是,如今欧定寰又不断地招惹她、挑逗她,甚至乘机吻她,这代表他在追求她吗?像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一旦展开追求攻势,即使她表现了超人的自制力,又能支撑多久呢?
但他从不言爱,一提到未婚妻这名词,往往嘻皮笑脸,所以她也就很难认真对待,害怕再一次受伤害。
这样不上不下的被吊着,她的心情非常紊乱,在爱与不爱之间两难。
“我要走了。”欧定寰永远是那么笃定,仿佛不知道什么叫迷惑,让柳夜纱觉得自己好可怜,一颗芳心独自受煎熬,多不公平!
“亲我一个道晚安。”还敢提出气死人的要求?!
“不亲。”她赌气的说。
“那我自己来好了。”他作势要抱住她接吻,她忙以手臂隔开。
“好啦!好啦!我亲,只亲一下喔!”柳夜纱飞快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一个。“晚安,快回去睡觉吧!”
“这也算吻?”
“算啦,算啦!再啰唆的话,下次连门都不让你进来。”哪还有下次啊,柳夜纱真想打自己嘴巴。
“那说定了!我会常来的。”大奸商没有放弃占便宜的道理,眼睛闪动着喜悦。“明天见!”末了,还是捧住她的脸蛋在嘴上偷香一个,潇洒而去。
“坏蛋!”她尖叫一声。
然而,心里窃喜的感觉却无情地嘲笑她的矫情。
或许,他与她之间,不是没有希望的吧?
※※※
“好!非常棒,笑一个——OK!”
柳夜纱没想到杂志社会请沈英士来帮她掌镜,果真沈英士最能捉住她的美丽?还是为了制造话题?
不过,拍照过程非常顺利倒是真的,还有时间一起吃中饭。沈英士特别爱吃美味又带劲的泰式料理,因热量高又重口味,柳夜纱有点不能适应。
两人沉默地吃着,柳夜纱不好意思先开口,只得任由他打量。
沈英士自诩见多了俊男美女,尤其在镜头下些微瑕疪都是无所遁形的,但有时也不免为柳夜纱所倾倒。她的魅力不仅来自粉嫩半透明的肌肤,纤细的骨胳突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同时也是因为她散发出一种自信聪颖的神采。
是的,她够聪明,妄想脚踏两条船,早已订婚却怕他知道,不是野心太大是什么?沈英士一想到自己看走眼,一直当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光好清醒、清醒!
他当然不需要听她解释,她和欧定寰订婚是事实,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这个“受害人”才是需要讨回公道的那一个。
“纱纱!”他清清喉咙,以既往不究、纯粹关心的口吻道:“妳有没有想过妳跟欧先生共处一夜的事为何会曝光?是谁打电话给媒体记者?”
“我想不通。”她心有余悸的说,尤其面前坐的人是沈英士。
“有一个记者朋友告诉我,那天凌晨五点多,一个男人打电话告密的,那声音是刻意放低了使人难以辨认。”沈英士顿了顿。“妳猜不猜得出来妳有哪位男性朋友会做这种事?”
柳夜纱摇了摇头。哪有朋友可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风雨交加的夜晚,路上连只猫狗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是清晨醒来才晓得身在何处,会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啊!只有“他”!
她真是猪头啊!居然没想过要怀疑欧定寰。除了他,又有谁能及时知会记者堵在一楼大厅?可是,他为什么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并不自恋,以为事隔五年,欧定寰依然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他嫉妒沈英士,乘此良机要一举夺回她全部的注意力,以这种手段逼得她重回他身旁。
不,欧定寰想要一个女人,从来不必耍手段。
那该如何解释呢?莫非只为了她当年不告而别,有伤他的男性自尊,所以故意恶整一下?他会这么无聊吗?
柳夜纱快被弄糊涂了,心里也有点气。
“想到了吗?”沈英士不放松的追问。
“没……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很好,很好,她肯定猜到那个男人头上去了,总算不笨。
“是吗?”喝着泰式奶茶,沈英士凉凉的说:“不管那个男人是谁,都绝非善类,似乎见不得妳幸福。妳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还大方的把帐留给她付。这在他想来很公道,他负责把她拍得美美的,她请他吃饭算回礼。
柳夜纱并无怨言,反而解脱般的吁了口气。
走在路上,她回想与沈英士的交往过程,几乎都与工作离不开关系。到阿里山拍照,在百来公尺的樱花步道上取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凝视她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不只因为她是模特儿,而是一个女人。夜宿阿里山宾馆,宾馆前方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樱花树,他们在树下漫步、小坐,第一次聊到自己的身世,才知道彼此都不算是幸福的小孩,沈英士出身单亲家庭,父母各分东西,他跟着祖母长大,听祖母说过一万遍他的母亲是坏女人,教他以后交女朋友眼睛要放亮些。
柳夜纱觉得沈英士好可怜,却又佩服他很坚强的走出属于自己的前途,就这样被他吸引住了,开始与他交往。
如今黯然分手,罪魁祸首就是欧定寰。
走到公车站,她拿出手机看到留言,便打了过去。
“谢天谢地,妳总算开机了。”另一端传来朱紫君如蒙大赦般的欢呼声。
柳夜纱秀眉微蹙。“怎么了?听妳的口气,好象发生什么大事。”
“大小姐啊!妳有带手机干么不开机呢?老板找不到妳,一整个早上脸都好臭喔!本来大家都抢着送公文进董事长办公室,就为了目睹老板的英俊帅气,以提升一下工作士气;可是,今天大家都你推我让的,谦虚到不行,妳就可以了解今天的老板有多暴龙了!”朱紫君唠唠叨叨抱怨了一大串。
“他本来就是个顾人怨。”柳夜纱不在乎道。早跟他说有工作的嘛!
“那可是妳说的喔!我们可都把老板捧为万人迷。”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他是“暴龙”?”
“有吗?谁?谁?”朱紫君耍赖到底。
“好啦!不跟妳哈啦了,公车来了。”
“公车?拜托妳坐计程车好不……”
柳夜纱关机,跳上公车,很高兴空位很多,便捡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沉思一下。
即使被一两个人认出来又如何?当今是多媒体时代,明星多如牛毛,天天都会冒出一串媒体新贵,观众的记忆力反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