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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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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正愣神,没多想便回答:“《傲慢与偏见》。”

“哦?有什么见地?”

“大多数人都喜欢凭直觉凭自己喜好评判不认识的人,其实真正了解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样。人到底是俗气吧,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改不了。”

初中读的这本书,印象一直很深刻,总感觉故事虽繁琐可细节微妙。后来朋友送了一本,始终摆在床头上没事就翻翻,每次重读感受都不同,所以问及喜好总是首选。苏酒说的也都是心里的实话,真与人聊起天她从不爱说假话。

听她说完这番话,老爷子半天没动静,脸也渐渐沉了下去,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看远处。

林以芯不削又一阵窃喜,这话说的,明摆着是故意给老爷子听的,话里有话暗指他是俗人。胆子可真不小。对她无礼尚可算了,可对老爷子这么目中无人,无知自大,可有她受的了。

心里琢磨刚才的话,苏酒只想打自己嘴巴,或是找个缝赶紧钻了。自以为很坦荡,其实是大意了,她从来没那么多歪心思,却就这么给误会了,直叹冤枉又觉多说无益,搞不好更惹得老人家不高兴。本来就看不上她,这下更是得罪的彻底。

沉默良久,老爷子起身说上楼拿东西,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俩。苏酒自知与她实在无话可说,更没心情与她斗气,这么干呆着气氛着实别扭,想出去帮老方扫雪。

正起身,被林以芯叫住,“哎!听说你去他们家了?”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有些事,人家要是有心偏要阻拦耍横,你想躲也躲不过。再怎么不想搭理,也得挡着。苏酒又定定的坐下去。

“他们家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保姆还是我妈给介绍的呢。”

“那你又几个意思?不同意?打算怎么闹?上吊啊还是自杀啊?要不要我帮你想个主意”与不算敌人的敌人说话,不需太正经。

“你!”林以芯气结,又忽然笑了,得意洋洋的,“我才不需要那样,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替自己找找后路吧!我告诉你,过了年正赶上他爸换届,能不能连任还得依仗我外公,到时候有他来求我的时候。你根本算上数!”

又来这招,几句话不来就拿这些撑腰威胁给她添堵,苏酒也不在意,“无所谓,只要你不介意,大的你当,我做小。”

却不想就这么随口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后来真真地让她狠狠疼了一把,每每回忆起来那感觉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彻心扉。

“以芯呐,你上来帮我找点东西——”老爷子在上面喊。

林以芯站起来,傲慢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像对待垃圾一般,不削一顾,跑上楼去了。

室内气候适宜,点着香薰,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可苏酒却保持清醒,走到门口,站在玻璃拉门前,看外面。只隔着层玻璃,温差却如同两个季节。老方比他爷爷小不上十岁,腿脚也不见得利索到哪里去,弯着腰扫门前的积雪,很卖力的。

有本事的就坐享其成,没本事的就得这么伺候人。命定的卑躬屈膝,时间久了也成了自然,仿佛天生如此。

苏酒走出去帮他扫,老方不肯,她又拿了一把扫帚,年轻灵活她力气又不小,没一会儿就帮着把周边的都扫成了一堆。

老方笑着小声对她叹:“少爷喜欢你也应该,居家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清福享受,水都不愿意沾一下根本就不行。”

想来应该是平日里林以芯太过娇贵,苏酒也笑了笑,“呵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扫完雪老方又要去车库忙别的,说什么不许她再帮忙,苏酒只好进了屋。走到楼梯口听见上面没动静,好奇的往上走,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林以芯迎面捧着个盒子朝她走过来,得意的不行。

“你上来干嘛?就这么想上杆子巴结啊!厚脸皮!”

估计拿的是老爷子的什么宝贝,又仗着受宠,开始跟她耀武扬威。

林以芯狠狠推搡她,一个踉跄,苏酒下意识抓住她衣服,已经站稳,见他爷爷从门里走出来,又扯了林以芯一把,像是在争执,大喊一声:“你别推我啊!”

脚看似无意踏空,狠狠向后仰倒下去,硬是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了个实诚。用力过猛连带林以芯手上的盒子也全部掉下来,砸在她身上,脸上,脑门上。实心的纯玉石象棋,可想砸一下得有多疼,何况是一整盒全扣在身上。本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就摔的不轻,这一砸更是痛的没了知觉。

“哎呦我的天!”

方婶端着水果盘,摔下来的过程全看的清楚,吓得一把撂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扶她,嘴里直念叨:“摔坏哪儿没有?我瞅瞅,哪儿疼,这疼不疼?”

完全想不到苏酒会来这么一招,林以芯嗔目结舌,举着两只手,想解释,又百口莫辩,“我我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多余字憋不出来。

老爷子本有些眼花,有些事人又很容易会被肉眼蒙蔽,以为真是林以芯闹小性子使坏算计,他为人一向正直,再是宠爱有加心里也忍不住涌上一股怒意。

“胡闹!不像话!”

腿脚不麻利老爷子也搀着扶手赶紧下了楼,帮方婶一起扶了苏酒到沙发上。苏酒是真摔的找不着北,眼前一阵一阵发白,腿还疼的要命,却是忍着没吭声。

“老爷,要不叫救护车吧。”

“不用。”苏酒咬着牙挤出两字。

“别动,我看看。”

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了,年轻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有的是经验,这点小伤小痛的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什么。凭经验先检查关节,按上她膝盖,听她没反应,又使了使力。

疼的钻心,可苏酒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放,实在难耐,缩了一下,抿紧嘴,硬是没喊一声疼。

老爷子抬眼探究,有点意外,这个年纪,难能有股子硬气,这点倒是和他那脾气拧巴的孙子如出一辙。

“脱臼了,没骨折,没事。我给你接上。”

用力一推,苏酒依旧咬牙挺着没出声。

“好了,下地走走看看。”

腿是不疼了,可脚一挨地,肩膀一歪,又跌坐回沙发里,“好像脚脖子崴了。”

“小方,拿药箱来给她揉揉。”老爷子仔细瞧她一眼,嘱咐:“把头也给上点药包上,都破皮了。”

见她没事,林以芯放了心,满眼的愤恨又很是委屈,“爷爷,我没推她,是她自己……”

“行了,把象棋收收,拿上去吧。”老爷子不想多追究。

林以芯乖乖收了东西,深知辩解无意,早早拿了包走人,怎么想怎么憋屈,背着老爷子跟她撂了句话,“算你狠!”

苏酒微笑,回敬她:“路上注意安全。”

方婶虽和苏酒见面不多,可觉着她勤快懂事,挺招人喜欢,边帮她上药边没好气的埋怨,“下手可真够狠的,没个轻重,也不怕给摔出个好歹的,回回仗着家里头有点本事就这么欺负人,连句道歉的话也不知道说。打小就横的跟什么似的。”

她和老方在这个家里虽说是伺候人,可多年相伴相处老爷子当他们是朋友亲属一般,所以偶尔发表什么意见也都很随性。老爷子不反驳,不说话,就这么躺在一旁的摇椅上闭眼听着。

等方婶帮她在额头贴好创可贴,穆衍森赶了回来,见她脚上敷着冰袋,头也受伤淤青一大块,赶紧问:“怎么了这是?”

老爷子依旧闭眼不说话。

“还不是那谁……”方婶刚要说,被苏酒及时打住,“没谁,是我自己下楼没看清楚,摔着了。”

他嗔怪:“也不小心点儿!”

苏酒绽放笑容,“没事,不疼。”

留他们吃了晚饭,饭桌上有穆衍森搭桥,老爷子终于是悉心跟她多聊了几句。吃过饭一起看了会儿电视,非要送他们到门外。穆衍森是自己开车赶过来的,于是先把车开从车库开了出去。

大门口,老爷子忽然对她说:“别怪以芯,她本性不坏,回头我会说她。”

“恩,没事,爷爷,外面冷,您赶紧回去吧!”苏酒笑着摆了摆手,像同自己的爷爷道别一样。

老爷子居然也冲她杨了一下手,“行,让衍森注意安全,下回、再来玩。”

苏酒一瘸一拐出了大门,心里却是高兴的,只为自己,这一步险旗,总算没有白走。

千万不要怪她卑鄙,在小人面前,何必要装君子,能做的,唯有比她更小人,她真怕了,也就不敢再来招惹挑衅,无事生非。

这世界,想当彻底的好人那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圣人是用来膜拜瞻仰的,不必真的去当,就算真的存在,那让那帮傻子去当好了。她的生存哲理是——想安稳,就得学会智计权谋保自己周全,偶尔寡廉鲜耻,那也是没办法,活该你要与我作对。

他不问,不代表猜不着,执意带着她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就问:“是以芯干的吧?”

“方婶跟说的?”

他不说话,算默认。能有人向着自己说话真不容易。明知其中有什么猫腻,她还是装出淡然一笑。

“我倒霉,不说了行不行。”

洗了澡,苏酒坐在地毯上看书。《罗生门》,像是翻了很多遍,旧的都翻起了边。爱看书的男人真难得,反正她认识的男人当中,除了林国成再没有一个。不过林国成看的都是和音乐有关的,这种怕是不会看吧。他却是满书柜的中外文学,名著、哲学、美史……什么都有,还有些外文的,翻开就头晕。

记得有一回乱翻找出一本英文版的《三国演义》。顿觉是闲着了,自家的东西翻成别人的语言,还要买回来看!讽刺他一通扔了书看电视,他却斜躺在沙发里安静看了一晚上。定力那是相当的好啊,真是服了。

看着犯困,苏酒又扔了书,准备看电视,回身见他穿着浴袍走过来,竟忘了开电视。

他也学了她的习惯,与她面对面坐着,摸摸她额头,问:“疼不疼?”

“没事,就破了点皮,别听方婶血唬了,真没事。”

“以芯……”穆衍森眉心拧起来,“找机会我得和她谈谈,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

以前那是自信你不会是别人的只是她的。现在情况大逆转,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何况是个没吃过亏的大小姐。

苏酒掂量着,说:“她知道我去你家了。”

“知道又怎么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他忽然不说话了,只看着她,窗外夜色如水,灯光下她头发全部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淤青显得更加突兀明显。直心疼的摸了摸边上皮肤,凑上前轻轻的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苏酒忍不住笑,他又说,“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客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然敢动手。”

几十年的感情,肯为了她弄坏,这份情她不得不感动。又忽然觉得林以芯更加可怜,明明是被自己算计了。失了爱人又在疼爱自己的长辈面前受尽委屈说不出。终归赖自己太坏。

“其实……其实是我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她终究过不了自己这关,把实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方婶说看见是她推了你一把。”他一听这话,吃惊不小。

“不是,之前她是推过我,可没那种恶意,就发发小脾气,是我自己往后一倒。我就是不想她老是缠着我烦我,见你爷爷出来,想有人看见她下回肯定就不会再惹我,就心一横,自己摔了。”她还是略显愧疚的低了低头,问:“我这么做有点卑鄙吧?”

情人眼里哪怕做的再错,都是可以轻易被原谅的,何况穆衍森很了解她,默了一下,嗤笑她:“你说你傻不傻,至于么,还有我呢,谁敢老欺负你!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都哪儿去了!和她对着干呗!硬是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完了还内疚。”

“我没内疚,谁要对她内疚!我只是矛盾。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可也不卑劣,有道德底线的。我也不是那么没脾气的人,一直窝着火呢,满脑袋都是小火苗,看见没有!都能煎鸡蛋了!我是怕她再惹我哪天我一来气跟她打了,再把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揍出什么毛病来,到时候你们家人都来怪我,我多冤枉!”

最古灵精怪就是她,满脑子古怪思想。穆衍森笑了出来,将她搂在怀里,越发不可抑制似的,越笑越觉得有趣。

苏酒扯着他的脸,“有什么好笑的!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到时候她装可怜,你们肯定都去同情她了,搞不好连你也要怨我不懂事,我脾气又这么拧巴肯定不会先低头,要是真解释不清,要是我真和你掰了,怎么办!好不容易转运了,我可不想再倒霉了!凭白又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想办法!”

“最聪明是你!”

他捏着她鼻子,逗了她一会儿,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的男人,既然爱了,总要相信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就算是不对,我帮你改。再说,哪次吵架不是我先退一步,有理没理我不都先听你的。”

“你要永远相信我,最相信我。”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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