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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都飚出来了,我呜呜着,突然牙齿狠狠咬上唇,我也不扳了,一动不动象条死鱼,
两个男孩这才觉得不对劲,都松了手,我软绵绵地扒在地上,头发散乱着,裤子拖在膝盖,象死了一样,只是还在流泪。
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也不伤心,就是故意要象这样不死不活,吓死你们!
“紫上,”错晓轻柔地扒了扒我的头发,我不理他,泪,却象黄豆一样大粒大粒地只往下掉,
唐数这时抱起我,“好了,好了,我们错了好不好,不弄后面,不弄后面,”他只抹我的眼泪,
错晓也凑到我跟前,手里拿着一盒润滑油之类的,“看,就算弄后面我们也有准备,这次保准不疼——…”
“滚!!”我撕心裂肺样儿吼他,脚一踢,他手里那盒油被我踢地老远,
“好好,不弄,不弄,你看你哭地鼻涕流,”错晓竟然拿他的领带来揩我的鼻涕,我又觉得好笑,可坚决不能笑,就是象个猪一样噘着嘴气地不得了,
唐数开始吻我的额角,手,探下我的双腿间,“紫上,不气了好不好,”
他的手刚一出来,错晓的唇就凑了上去,
“紫上——…”
三只虫又蠕动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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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上!”
是藤丽在喊我。错晓偏这时往里死顶了一下,我闷哼了声,
“紫上!”
藤丽的声音在靠近,我有点怕了,抓了下错晓的屁股,他咬我的耳朵,根本不退后,我可怜兮兮地偏头又去看唐数,他捧上我的脸蛋儿鼻子顶着我的鼻子直摩挲,笑地那个坏———
我一下倔劲上来了,恼怒地扒开他的脑袋,“藤丽!别过来!我在上大号!”
果然,听见藤丽停住脚步,“紫上,你在这儿?——…”
我抱住唐数的脑袋在他鼻子上死咬了一下,又抬头,“我肚子疼死了,憋不住,等会儿我会处理的,”唐数在我怀里笑地咯咯神,错晓更是只往我脖子里钻,还好,他们都知道不出声。
“紫上,你说你肚子也疼,会不会是昨天我们吃的那香辣虾有问题?”
“也——也许——”唐数在我胸前一点点的蹭,错晓更是一直没出来,一点点磨,我都快折腾死了,声音打颤也是自然,不过,还好,藤丽会以为我是肚子疼的,
“紫上,怎么办,我可能拉痢疾了,你是不是?”
“不是,”
这么偷真是辛苦,紧张并痛快着,我知道这两小子不会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我这样怎么去端盘子,”藤丽在那边丧气的讲。她现在也找了个副业,就在学校附近新开张的那个酒楼端盘子,小时工制,一小时十五块,藤丽是第一个去应聘的,老板同意又给她加了一块钱,她高兴地不得了。
“要不今天这三小时我帮你去顶,”我只想快点打发她走,唐数就在我的嘴唇边舔,要是被他缠上舌头,算是什么也别想说了,云里雾里,这小子接吻的功夫简直无与伦比,
“真的?紫上!你太好了!我——…”她要冲过来了,我连忙大声喊,“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先下去!”我都快疯了!错晓揉搓着我最敏感的腰部,这时我腰以下部位都快化成水了,只想尖叫!这是两个孽障!!
“好好,我下去,你别忘了去啊,四点!”
终于走了。我呻吟出声,全身柔软地不可思议,头发上都是汗,唐数终于缠上我的舌,模糊间,他说,“紫上,你他妈这样都快媚死我们了,——”
我翘起唇,只管全情享受,这是谁伺候谁,谁知道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四点,我准时去了“邀享”,就是那间新开张的酒楼。
“叔叔,藤丽今天拉肚子,俺是来顶她一天的,行不?”反正也就一天,我憋着个乡里话跟老板说,挺好玩,
“行儿!动作麻利点儿,小心点儿就成儿了,”老板也爽快,这人一看就豪爽,是个做生意的样儿!
“邀享”的生意确实非常好,三层楼,间间有人,桌桌有客,我被派到二楼一个包间给人上菜,
这桌儿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紫上现在天天打交道的就这类人,“小王府”还少了吗?幸亏,都是生模子。
我只管当个称职的上菜员儿站在门口,菜来了,开门,“先生,请让一让,”然后,一盘盘往上摆,他们吃过了的,一件件再往下撤,就完了,很简单。
偏偏这时上了一个拌拉皮儿,一大盘拉皮儿端上来,接着是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什么的。我正在上后面配料时,我旁边坐着的那男的可能没留神还有东西在上,一下要站起来,我手一晃,糟!酱汁儿撒他裤子上了!
“怎么办呀?”他阴沉着脸问我,旁边人也盯着我不象怀好意。我的“不象怀好意”是指这些公子哥儿们可能是成心瞅这事儿拿我逗闷子,那似笑非笑看笑话儿的模样,————包括这个“阴沉着脸”的,也是装,他的眼睛可没一点儿生气,就象戏耍————真当我是个傻妹子了啊!
我心里冷笑着,要不,就“傻”给他们看下?
“怎么办都行。”我冷静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
“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们这儿一般是怎么办的?”
“要不俺帮您办?”
“好呀。”
我很麻利地把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一股脑儿倒在拉皮儿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几下就拌好了。然后对他说,“先生,拌好了,可以吃了。”
那位“先生”努着眼珠子瞪着那盘子拉皮儿半天没说话,好久,另一位对我说了声“谢谢”。我点头转身从容走了出去。出去后,听见里面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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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进去上菜,那些男的都瞄着我,反正我脸皮厚,神态自若。后来也许那几个男的在老板面前“褒奖”过我,老板结帐时又爽快地抽了两张十块塞我手心里,“小丫头机灵,有空再来。”我笑地那个憨。回去把那六十八又全塞藤丽手里,她也笑地那个憨。
匆匆扒了几口面,我就又往“小王府”赶。许是吃急了,也走急了,胃隐隐抽疼,一进“小王府”我抱着热水就大大喝了一口,一直烫到胃,我张着嘴巴象小狗一样“哈哈”只哈气,
“紫上,练蛤蟆功呢,”酒保小刀瞅我直笑,我摇摇头说不出话,舌头也烫着麻哩,
“紫上!上海公子点你呢,”盟子朝8号房点了点,“上海”用上海音说的。我知道那帮人,好象都是上海人。
闭上嘴深吸了口气,舌头好象还麻,可是胃确实好多了。我慢慢卷起白衬衣的袖子,“怎么,准备进去跟他们拼了?”小刀问我,我摇头,“那些上海人说我把衬衣袖子卷起来有书卷气,怎么样?”我一手叉腰在他面前做了个“九转弯”的POSS,小刀直竖大拇哥,“纯!我看看上你的都恋童。”我一挑眉,端起端盘,“那可不一定,我碰见过比我还嫩的。”我当然是指唐数和陈错晓这两孽障。
端庄地敲门,端庄地推门进去,
“紫上,”
“紫上,”
一屋子人看着你的,喊着你的,这时候,你会觉得“陪酒”这行做的多伟大!呵呵。
“———旧上海真是奢华脂粉。看无声电影。就着留声机,听《夜来香》。还有风情万种的旗袍,长及脚踝,典雅的盘扣从领子到腋边,再到腰间,到膝盖,一路婉约而下。到了三四十年代,旗袍已短至膝盖,露出一双玉腿在大世界的门前海报上妖娆。开始烫卷发,提精致的小手袋,象一张古香古色的画,镶了华贵的西式木框。穿长衫的小市民们街巷里来往,目光开始频频撞上路旁的广告招牌。王开照相馆生意红火。————”
我就是这样一番“旧上海”的描述收了这些海派公子的心,他们只要来北京,只要来“小王府”就会点我,这就叫“熟客”,目前,我有几拨这样的客。
“紫上,是不是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玩星座,”
“是吧,”我微笑着点头,
“哎,我那女朋友天天出门看星座运势,真有用?”
“这我不知道,我就清楚一些星座性格,”
“我白羊座的!”一个举了手,
我正襟危座,“白羊座。你是这样的:妈妈经常叮嘱羊羊,‘穿裙子时不可以荡秋千。不然,会被人家看到里面的小内裤哦!’一天,羊羊高兴地对妈妈说:‘今天和小明荡秋千,我赢了!’‘不是告诉过你穿裙子不要荡秋千吗?’‘可是我好聪明哦!我把里面的小内裤脱掉,他就看不到了!’”我一会儿学“妈妈”,一会儿学“羊羊”,然后一击掌指着那位“白羊座”,“这就是你,勇敢直率、敢做敢为的白羊!”
他们笑翻了天,又一个举手,“那我呢,我是巨蟹!”
我咬着牙象故意要酸了下,“也要我说个你的笑话?”他直点头,
我手支着下巴,象个做功课的好孩子,
“公车上,蟹蟹说,‘今晚我要和妈妈睡!’妈妈问道,‘你将来娶了媳妇儿也和妈妈睡啊?’蟹蟹不假思索:‘恩!’妈妈又问,‘那你媳妇儿怎么办?’蟹蟹想了半天,说,‘好办,让她跟爸爸睡!’妈妈,‘#%’,再看爸爸,已经热泪盈眶啦!你就是这样,有恋母情结。”
一伙儿人都要笑疯了,我抽空喝了口茶,肚子怎么这时饿了咧!
又跟他们说了好几个星座笑话,我才出来,看来肚子确实是饿了,我准备到小刀那里摸点儿饼干先填填肚子,正想着吃哪种饼干好,小刀柜子里甜的,咸的,辣的都有————
“不好意思,”我撞着个人,可也没多大在意,手抬了抬我漫不经心说到,甚至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咦?你?”那人却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我望着他又不好发作,这样儿的肯定是客人,难道我还敢吼他挡了我的路?
“先生,不好意思。”我假笑着又说了声,
“你,你不是那个‘凉拌’傻妹儿?你不说乡里话了!”
我明白了,这是“邀享”刚才那桌客人之一,真是这么巧是不是,他继续来消遣,我继续来赚钱,只不过都挪了个地方,
这也没什么,我技巧地挣脱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内急。”然后匆匆就走了。
“诶!你!————”他还喊,我小跑,肚子真饿着,我现在只想着饼干,决定好了,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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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也太让鬼神为难了是不是?
可,即使知道这些,我们还是相信鬼神,譬如我,这段儿就想是不是要给爸爸烧点儿纸了,或者,该去庙里拜拜?因为,这段儿有太多人惦记着你,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天那位我撞着的先生在“小王府”找了我几次,也不知道找我干嘛,我直觉不是好事儿,都让我给跑了。
那个是跑得了,这个呢,唐数这小子是个活孽障!
他到会“以权谋私”,故意把他寝室的被单踩地脏兮兮的,让洗衣房的过来换,我就被派去了。
“要是他们不是让我来的怎么办,”此时,他正压在我身上在他那个脏被单上胡天胡地,
“我不会找茬儿让他们换人直到你过来?”
我扭头捏住他的鼻子一下子反守为攻跨坐在他身上,“好哇,你小子捡着个便宜的是不是,把我当卫生纸,想用随手就拿?”
他任我压着他,也用手捏着我的鼻子,“谁让你那天看见我象没看见的!”
我一愣,哪一天?
他斜睨着我,“前天,我在北操场打球,看见你从北门跑出去,就从我跟前跑出去的,你没看见我?!”
北门?洗衣房在南偏门,北区是他们学生的宿舍区,所以我从来不走北门。哦,想起来了,是前天,那天南门儿在卸货,堵的水泄不通走不了人,我是从北门走的,可那是要赶去“小王府”,从北门走本来就绕了一大圈儿,我赶时间哪还注意谁是谁!
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向旁一倒,倒在床上,他又压住我,
“你那天去哪儿,跑那急,”他也知道我急才没看见他呀,
“没事儿,跟你一样锻炼身体呢,”我哼了声,平躺着身体,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他这满屋子书。之所以是“贵族学校”,最“贵族”的就是他们这里的学生寝室都是一人一间,肯定是比不上家里的,可比起普通学校那是要好上不止几倍,单独的卫生间,宽敞的屋子,尽管只一间,可再怎样也是个独立空间。
“你喜欢看书,”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他紧缠着我问那天去哪儿,
他也看向那些书,“恩,什么书都看,”
我一时有些情动,他看着书说这句话时神态很象慕夜………我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地很深情,也很苦涩,我确实很想慕夜,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心象针扎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