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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徐晓皱眉:换衣服还用背着锁门?肯定有事儿!各种不好的念头瞬间闪过心头,徐晓的手有些哆嗦,可在下一秒,她僵住了:卧室门旁的鞋柜边,赫然是一双男式皮鞋,很大、黑且亮,凌乱的放在自己粉红色猪头拖鞋的旁边,极是刺眼。同样凌乱的是母亲的白色皮鞋……
房间里,应该还有个男人……
徐晓看着一地的鞋子,石化了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母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家里死寂一般的安静……
离开!离开!恢复清醒后的徐晓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什么都不重要,她必须离开!对,离开!马上!
乱了方寸的徐晓横冲直撞,在暮色降临的夜晚只知道要走,却失去了方向。纷杂的人流中,她好像把自己扣进了玻璃杯,然后背着个透明、厚重的杯子在人群中游荡。外面一片嘈杂,冰冷死寂的杯子里空空如也。
最后,她是怎么进了那间喧杂沸腾的酒吧,怎么坐在吧台边开始喝酒的,徐晓都忘了。当她清醒时,只看到凌乱的灯光打在侍应生白色的马甲上,耳边是失去了旋律只剩鼓的音乐,许多的高脚杯在面前晃来晃去,谁也不让谁的在排队……
“别挤别挤,不懂礼貌。”徐晓嘟囔着,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连自己都听不见。看见一只带着玉镯的手拿着空的杯子冲侍应生不停的摇,那镯子不是她的嘛?这个女人竟敢偷她的东西?徐晓生气了,想去抢回来,可越伸手,镯子离她越远,她生气的用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高脚杯扔了过去。不知为什么,吧台里阁子上的几瓶酒哗啦啦的掉地摔了个粉碎。
白色马甲过来了,要抢她的斜跨的背包,徐晓用力去踢他,腿却酥麻萎软,抬不起来。白马甲又把一个东西放在她耳边,里面有个声音在大喊:“你在哪儿?”
徐晓惦记着自己的包,恼怒的喊:“抢我…………东西,你…………不想…………过、过……”
果然,白马甲害怕了,把她的包又挎在了她的身上,徐晓心里嘿嘿直乐:我可不是好惹的!
这里如果能再安静儿,就能很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徐晓快乐的想。就在她就要进入梦想的时候,又有人来打扰她,这次更过分,居然拽她起来,她费力的把食指比在唇间:“嘘!别闹,别闹,我正做梦呢。”
“你到底喝了多少?”人的声音很是不快,把夹在了腋下就拖出去,到了安静的门厅。
徐晓就像一滩泥,顺着这个人的身子就往地上溜。幸亏那双手臂非常有力,可是勒在腰间的力道有些大,快断气儿了,胃里的酒精也被往上勒,很难受。
“你…………谁啊?去!”她想看清楚,可是眼皮太重,睁不开,只能露出一条缝儿,看到白晃晃的脸和黑衣服。徐晓痴痴的笑,食指晃啊晃:“是你啊,你脱了白…………马甲,我也…………认识你。”
“我送你回家!”对方拥着她往外走,室外寒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和满腹的酒精撞,胃里一阵翻腾,徐晓直觉的要呕,连忙捂嘴。
“你是不是想吐?”一只大手在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了些。
“不能…………吐,不好…………看,”干呕过去,徐晓的两只手开始挥舞:“你躲开,别…………碰我,小心我…………揍!”
对方显然被她的“武功”弄得很是头疼,脱下外套把她一裹,连人带胳膊就被裹得紧紧的,动不了了。
带着体温的外套让徐晓瞬间就安静了,只觉得好温暖,温暖得一动不想动,耳边有很个醇厚的男人声音,很温柔:“是。”
徐晓“哇”的一声就哭,钻进他的怀里:“爸爸,爸爸……”
厚实的胸膛僵硬了一会儿,才带着迟疑把她搂紧:“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徐晓哭得畅快,上气不接下气,夜风吹冰了脸庞,不停的摇头:“不、不回家,妈妈也要嫁人了,你们、你们都有家、家了,谁都、谁都不要我了……”
“父亲”的怀抱很温暖,徐晓贪恋的依偎着,心渐渐踏实后,意识开始模糊:“爸,妈有朋友……是好事儿,哈?可是我心里难受……你们都不理,都骗我……晖远也骗我……我是不是不懂事……爸,我想你……你把我忘了,从来都不来看我
……妈要是结了婚,我就不想回家了,我去哪儿啊……”
徐晓不停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感到自己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没说你喜欢他
头疼欲裂的徐晓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睡在莉莉家的床上,墙上的挂钟指向九多,屋里屋外悄无声息,一个人都没有,莉莉应该是上班去了。
印象中她好像是喝酒了,怎么跑这里了?算了,不想了,她决定不再折磨痛苦的脑细胞,混混沉沉的起身起卫生间洗脸。镜子里宿醉的脸着实惨淡,她用力的拍几下脸,露出个傻呵呵的笑:“笑一个,徐部长。”
到了公司,徐晓给莉莉打电话,还没开口,就被数一通:“酒醒了?你怎么没醉死?大姑娘家的一个人在那些地方喝醉了,你那个男朋友呢?给你妈打电话没?阿姨都急死了。我昨晚还说小博,找到你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多省心……”
徐晓本就糊涂的脑子立刻当机:“顾为安把我送去你家的?怎么是他?”
“你妈找不到你,打电话问我,我以为你和顾为安在公司加班,就问他,然后他就满世界找你,幸好给你打电话时那个酒保接了,说你一个人喝醉了,小博接你回的我家,不然醉死吧你!”
“我有没有耍酒疯……”徐晓后脊背发凉:她酒品的名声好像不大好……
“你还知道面子啊?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六楼啊,小博背着你爬上去的,你搂着人家脖子不停的喊‘爸爸’,勒得他差儿断气儿,鼻涕眼泪流了人家满脖子……”
徐晓惊叫:“啊…………别说了…………”
莉莉一阵奸笑:“嘿嘿嘿嘿,他背着你,双手得托着你的屁屁哦……”
“啊…………”徐晓尖叫一声扔了电话,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脑海里是顾为安背着她爬楼的情景……这回不光是脸发烧,是全身都发烧了!
徐晓痛苦的把脸埋在手里:不活了!活不成了!没法活了!
顾为安一天都没露面,下班时才听说没来公司,徐晓才觉得松口气。顾为安没来,刘晖远却来了。
虽然有着宿醉的不适和疲倦,徐晓还是准备了十足的火力要喷向刘晖远,狠狠的质问他,把三个人阴阴阳阳的事情晾个底朝,给自己个明明白白的交代。最后一句话都想好了:“刘总到底什么意思?脚踩两只船?姑娘我不奉陪了!”
所以她看刘晖远时眼神格外的冷硬,就等着找个话茬儿机关枪一样的发泄个够。不料刘晖远一开口,她的火气就灭了……
“你昨晚去哪儿,下班没等我,打电话开始不接,后来就关机了,我去了你家,你妈妈也找不到你…
…”
徐晓瞪大眼:“你去我家?见我妈了?”
“实在放心不下,就跑去了,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恋爱中的男友主动登门拜访女友的家长是需要勇气的,谤种行为不仅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更体现了了一种负责到底、准备走到一起的立场和对未来的承诺……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昨晚,妈妈与人幽会、自己弃家的时候……
“我一直在家等,听你的朋友来电话说你喝醉了在她家住。晓晓,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儿,可以跟我说,想喝酒我可以陪你去,一个女孩子出去多危险。”
徐晓看着刘晖远深邃的眼睛,动动嘴角,不说话了……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你妈妈闹别扭了,我见她眼眶红红的。”刘晖远担心的问。
徐晓叹口气:“没什么,吵了两句,我就跑了,哄哄她就好了。”
刘晖远担心的握住徐晓的手,带着规劝:“你没看见伯母担心的样子,我都不忍了,做母亲的都不容易,你不能使小性子,要体谅。”
徐晓点点头,刘晖远见她心不在焉的,也叹气了,想起自己独自在家的母亲……
其实徐晓心里已经想好了。徐大夫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单身多年,应该有个伴儿。不然等她回了北京、再嫁了人,剩徐大夫一个人多孤单,
嗯,要做懂事、体贴的女儿。今后要少回家,多给她自由的时间和空间。先借口林栋出
差去莉莉家陪住,然后就搬回宿舍吧,周末回家陪陪老妈就好了,过几个月自己也调回北京了……
昨天都怪她,提前早退下班,又跑出去喝酒,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的。太不成熟了!
做好心理建设的徐晓乐呵呵的回了家,拿换洗衣物。这次身边陪着刘晖远,有刘晖远在,母女俩说话时都闪闪躲躲,对前一天的尴尬避而不谈。虽然依旧笑语欢声,徐晓还是感觉到母亲的目光总是追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近乎乞怜,心里一定更难过……
出门上了车,刘晖远摇头:“刚闹完别扭,你应该在家住两,伯母看上去很难过。”
“没事儿,我可会哄她了。”
徐晓紧盯着后视镜里渐渐远离的家,总觉得这次的离开是那么的不同,被扯远的,似乎还有母女俩相依的心。心里像是填满了棉花,堵得难受、却绵绵软软,像是什么都没有……
手机关了一天,徐晓开机后开始发短信:“老妈,我出去放放风,想我了就打电话,我就飞回来了。改天你要请我吃饭,带个男人,一定要帅哦,让我看看你的魅力:)”
很快,徐大夫回了短信:“你不在,我吃饭不香。”
“乖,出去约会散心吧,帅老男人不多,要抓紧,我忙着呢,得看好刘晖远,有人想抢他。”
“那孩子不错,可你不是他的对手,要小心。”
“又不是打仗,放心,啰嗦……”
事情好像就样清了,徐晓顿觉轻松。到了莉莉家,逗林木木小朋友玩一晚上。夜里三个人挤在张大床上,躺在中间的木木睡着后,莉莉迫不及待的开问:“你昨天抽什么风,搞成那样?”
徐晓笑:“小心眼儿,犯傻呗,没事儿,都过去了。”
“是不是和你那个有钱的上司闹别扭了?我看,还是找顾为安吧,昨晚上看小博对你那样儿,真是上心了。”
提到酒后的事情,徐晓登时哑巴了:真不知道自己还出什么丑,顾为一安定笑死。
莉莉还在劝:“……你那个男朋友我看未必靠得住,前一阵子因为他你在公司里没少受气,也没听说他给撑腰,谈恋爱时都不帮的男人,这辈子都休想指望。我家林子没钱也没优,可是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
“晖远不是那样的,他有难处,而且他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徐晓说得坚决。
莉莉摇头:“再有难处也应该罩着,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快乐、踏实、有安全感,我看你也不像恋爱中的女人那么幸福,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还用问?晖远多好啊,优雅、绅士、还很体贴,又有钱,你不是也说他是极品吗?”
莉莉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没说你喜欢他?”
徐晓眨眨眼反应一下,笑了:“这就不用说了吧,我肯定是喜欢他的。”
“曾经有人问我看上林子什么了,我说因为我喜欢他…………你喜欢顾为安吗?”莉莉忽然转移话题直问。
“喜欢…………”徐晓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然后彻底的呆掉了……
“这很正常啊,他那个人性格挺好,大家都喜欢他的。”徐晓紧接着说。
莉莉坏笑着不说话,徐晓忙解释:“真的……”
“不用解释,我明白了,你明白没?小姐,结婚是大事,你想清楚点儿。”
这句话有些大声,惊醒了睡得还不是很安稳的木木,孩子迷迷糊糊的问妈妈:“妈妈,什么是结婚?”
莉莉轻轻的摸着他的小脑门,小声慢慢说:“结婚啊,就是找个女孩子和你过一辈子,睡吧,乖宝贝儿。”
“结婚;就是找个孩子和过辈子”,徐晓细细品着这句话,一时失神,好久才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