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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楼去买,可万一被爸妈撞上,死的会很难看。只能接着熬粥,这是我妈和江佑的专利,我妈常说熬一锅好粥,需要耐心细心,江佑得了她的真传,我没有理论没有实践,今天凑合练练吧。
玩户外时有一年春节,我们很多驴友去东北雪乡过除夕,与房东大叔一家包饺子,我活的面团最大,他们问我为啥,我说水多了放面面多了放水。房东大叔说,亏得我家面不多,不然你把那袋面都揉进去呢。
今天我也沿用了这个方法,江佑起床时我端来一锅米饭,说实在没有更大的锅能使了,不然肯定能熬成粥。
江佑一脸平静,说下次给你买一个放着。
我说,你怎么不说教会我熬粥,省下买锅的钱。
他说,你熬粥,我干嘛去。
我说,留着你熬粥使吗。
他说,留着我干嘛都行。
从他家走时,我说:“江佑,那个相框我当时塞到床底下了,可这会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摆到原来的位置,“前段时间我搞卫生时找着了。”
走下楼我发了一个短信给他:“有些事我要想想。”
很快,他回了,“我等着。”
我爸说以后遇到出差这事少往前凑,这次出去瘦了一圈,肯定是外面的饭不合胃口。
我说,是,还是咱家的饭好吃。
我每天回家吃饭,吃完了就睡,孙玥没事往我家送东西,说是别人孝敬她爸的,吃不了让我们帮忙。她还偷偷塞给我几打白兰氏鸡精,说每天喝一个。我说谢谢。她说,你把身体养好,别落下毛病。我对着她接着掉眼泪。她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是干吗。
连吃带睡半个月后,我的气色好了些,身上也添了点肉。这个夏天我太折腾了,瘦了不少。
金秋到来时,我妈夸我面色红润,她说:“那个什么候选女婿不是让我们见见吗?什么时候?”
我说:“吹了。”
我妈很豪爽,“吹了就吹了,吹了再找。”
我看着她的一反常态埋怨道:“你怎么不帮我介绍着,你看人家当妈的都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拿着条子去公园扎堆为孩子找对象呢。”
我妈一撇嘴,“我女儿还用这样?你慢慢找吧,我不催你。”
她的态度验证了我心里的怀疑,故意问道:“妈,要是总找不到拖成剩女了可怎么办?”
她更不在乎了,“那就陪着我和你爸,正好。”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大家都明白,唯有我糊涂了。孙玥说的对,我这人是顺毛驴,要是硬着来一准招得我逆反心理,百分百抗拒,可这么被他们顺着往那推也不舒服。同时,我也理不清与江佑的感情,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有十足的理由。而想不清楚的事我只能绕开。
金秋时节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旺季,公司上下都围绕促销做配合,我们财务部也跟着乱。忙碌是最好的分神剂,只操心工作的事一天天过得很快,孙玥又杀到我办公室,我掐指算算,这回竟把她搁置了一个多月。
“你今天这么闲,没课吗?”我敲着电脑没空瞅她。
“我请客,中午吃饭。”她有点溜须拍马的劲头,“新发现一家烤肉店,在你们这不远。这天冷了吃烤肉正合适,咱俩边吃边聊,好长时间没吃肉了,你说这快到冬天不吃肉哪行,没有抵御寒风的热量啊。”
我瞟她一眼,她这人心虚时就犯话痨,不理她能说到第二天去,“吃烤肉没问题,不过提前告诉你,我没什么可坦白的。这段时间一直忙工作,不信你问我妈去。”
“什么话,好像我不相信你似的,我绝对相信林晓蕾是个好同志。”
孙玥猛着夸我,中午吃饭时还歇不住。我顾不上分析这夸奖有多少真实成分,低头猛吃肉,这肉腌得很入味。
“我发现你那事之后好象变了,不是他们顺手给你做变性手术了吧?”
我白她一眼,她马上捂捂嘴。
“你跟他又见面了吗?”她故意往那个话题上扯。
“他是谁?”我也开始装糊涂。
“真讨厌,这么说话跟猜哑谜似的,咱俩痛快点,你跟小伙计。”孙玥这人也有弱点,不禁逗,越跟她装蒜她越上钩,我深知此人。
“没见,以后也不打算见了。”
“为什么啊?”她果然有点着急。
“你还盼着我跟他鬼混?我是打算彻底告别放纵的日子了,以后乖乖当孝顺闺女,这事咱俩谁都别提了。”
孙玥被堵了回去,半天接不上话,用筷子把拌了酱汁的牛肉戳薄了不少。
“人家调好味了,你别再拌了。”我把被她糟践了一半的牛肉盘拿过来,放到篦子上,炭火熏烤之下的牛肉很快收缩,成了一小块。我夹起尝尝,不错。不过,比我爸烤的肉串还是差些。那年同样是这个季节,我们五个人在院子里一起烤肉串,那时的林晓蕾是个肉呼呼的胖丫头,江佑是个瘦瘦的少年,如果我会画画,就把那个画面永久的保存下来;如果记忆可以选择,我会保存那时与他在一起的每个日子,而删除与他放纵这段。身体的快乐纵然难忘,可我不愿意回想自己在他身下呻吟时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江佑哪不好,怎么就配不上你了?”孙玥终于憋不住了。
我放下筷子,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回答她,“你说错了,不是他配不上我,是我没信心。我那时跟你说过,如果他喜欢我在家等我回来,那我承受不起。现在我知道他的确喜欢我,心里更紧张。我有压力你明白吗?我宁肯他这几年有女朋友,然后分手了我们互相觉得合适,这样走到一起。”
“我不明白,忠心耿耿还有错了!你不是做手术伤了脑子吧?这样的男人哪找去,你去打听打听,多少人喜欢他上赶着追,他不理这茬,规规矩矩等着你,你林晓蕾还说这风凉话。”
我心里嘁了一下,他规规矩矩,他规矩我就是石女了。那些脸红的事没法说,可我确定他不是第一回。
“孙玥,你不是他女朋友,这些事我有发言权好吧?”
孙玥一愣,蹙起了眉头,“不会吧?”
“咱们别讨论那个,我不是要追究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觉得,”我使劲想想,心里的沮丧无法言表,“觉得没法面对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宁肯与一个陌生人重新开始,也不想面对他。”
孙玥怎么能理解我的难堪呢,在那个男人面前,我曾极度放纵过,做过种种难以启齿的放荡行为,如今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笑眯眯站到他面前。给林晓蕾留些自尊吧。
谈话到此陷入僵局,我们俩都没了大吃的兴趣,她郁闷的说这烤肉味道一般。
我说:“是啊,还是咱们那时候在我家做的好吃。”
分手时孙玥问,你和小伙计之间一点转机都没有吗。
我说:“失忆,唯有失忆能化解这个局面,可你看哪个司机能保证只有失忆不把小命搭上?”
折腾篇(11)
销售部搞庆功会邀请我们财务部参加,出纳芳姐跟我商量说一起去,她不认识饭局的地方,让我带路。不过,要先陪她去接孩子,送到奶奶家我俩再过去。
我们坐在她车里等着幼儿园放学,一辆大别克加塞停在前面,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车牌号该死的熟悉。我存了几分侥幸,也许是谁借了他的车吧。
芳姐说时间到了她过去,我匆匆摆手,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别克车,想看清下来的人。副驾驶门打开,一个身材较好的女子走下来,我飞速在脑海里搜寻是否见过这个人,她很年轻看着与我不相上下,我说不清为什么要慌,心里使劲祷告不要不要。很快她带着一个打扮得象洋娃娃的女孩走出来。这时,驾驶门打开,那个化成灰也不会认错的背影在眼前出现,他迎上去,一低身小女孩笑着勾上他脖子,我的手开始哆嗦,止不住的哆嗦。
他抱住洋娃娃似乎在询问什么,两人亲热的对对鼻子还贴贴脑门,身材较好的女子在旁边笑眯眯看着他们,我的牙齿也开始格格做响。
江佑抱着小女孩把车门拉开,让那女子坐好,他蹲下身把孩子放到她腿上,而后绕回驾驶座,后面车灯一闪,把他的脸映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标准的慈爱笑脸。
幸福的三口之家,不是吗!这个混蛋,我就说他不会是第一回,孩子都养活出来了,那些花样还能不熟。我跳下车,打算揪住他臭骂一顿,可马上忍住了。我凭什么,他没有过承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怎么指责?
大别克的指示灯蹦呀蹦,象是哈哈哈的狂笑声。
我借着暴走发泄怒火,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憋的要打人骂人杀人。
于是拨通了孙玥的电话,“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你是最大的笨蛋,我傻被他蒙蔽,你也傻,比我还傻,你傻得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对着电话不歇气骂了五分钟,要不是孙玥挂了电话,我还接着骂。这倒霉孩子敢挂我电话,我气疯了拦了一辆车找去她们学校。
车子刚启动,孙玥的电话到了,“你怎么回事?疯了?我正给学生排练呢,骂得我差点掉台下来。怎么回事啊?”
我对着电话吼道:“怎么回事,那兔崽子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说他是纯洁的小白兔呢。”
孙玥傻了吧唧的问:“哪个兔崽子下了兔子?”
我接着吼,“江兔崽子。”
看到孙玥,我满腔的怒火化成委屈,哭的地动山摇,比我知道高考成绩那次还邪乎。孙玥意识到这事的严重,她也愤怒起来,“什么,敢连我一起蒙,看我怎么骂这江兔子。”
我使劲哭,“都是你,你说他一直规规矩矩,规矩能规矩出个孩子来。”
孙玥没话说了,一边安慰我一边拿起电话找江兔子问罪。我没拦着她,这会要不是哭得头疼,我一定抢过电话自己骂。
孙玥放下电话,把纸巾递过来,我抽抽鼻子,“他怎么狡辩的?一定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吧?”
孙玥掉头往大礼堂走去,我拉住她,“说啊,他怎么解释的?”
“关你什么事啊?你和他以后不见面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有孩子?有孙子跟你有啥关系?”
我傻了,“不是,那个,真有孩子啦?”
“有个屁!”孙玥狠瞪我一眼,“我被你骂糊涂了,脑子都晕了。美死他呢,你看他那黑劲,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吗?我不跟你说了,等会系主任还要看排练结果呢。”
我急了,“你说清楚了再走啊,到底是不是他的啊?。”
孙玥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过了新年咱俩见面再说吧,我忙死啦。”
我擦擦眼泪,踏实了,不是他的就好办。不过,孙玥这倒霉孩子一点不客观,江佑黑和漂亮女儿有什么矛盾,谁说皮肤黑就不能有漂亮孩子了,小伙计那鼻子眼多好看啊。
回家竟然见到了乔大新同志,他难得在家吃饭,那个副会长当得牛哄哄。我妈说家里门要改大些,不然乔会长的架子太大,进不来。他们俩正在商量新店的装修风格,我想起江佑讲过,他想下半年再开一家店,于是问道:“新店在哪?”
看我对店里的事有兴趣,我妈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新店?”
“江佑说的。”说完我有点后悔,暴露我俩私下有接触的迹象了。
我妈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江佑刚刚选定一个位置,目前在商谈租金,准备过了春节开始装修。
我爸很兴奋,“我觉得位置不错,那里是大型的住宅区,江佑的定位做得好,我看开了准火。将来二楼专门承办婚宴,再联系几个婚庆公司,生意错不了。”
我妈不动声色的瞟我一下,好似很随意的说:“江佑这孩子,买卖的事一直有主意,就是到了自己的事没主意。这段时间不知又闹什么,老没来了。这孩子大了真麻烦。”
我爸立刻看我一眼,“我说他怎么谈点事老约外面,等我看见了得说说他,这一家人要常走动才行,老不来,那不疏远了。”
我假装关注电视不做声,听那二人一唱一和,心里恨恨的想,就不搭茬,急死你们。
“闺女,”我爸用胳膊肘捅捅我,“新年时陪爸参加个活动?”
我放下筷子,“再说吧,要是没事就去。”
“瞧瞧,谱还挺大,跟爸出去见见世面,以后家里这摊事给你,少不了让人关照,爸现在先给你铺展些人脉,以后就看你的了。”
我爸这话真让人泄气,这时不由想起江佑的好来,要是统统交给他,我什么心不用操多好。
“老乔。”我妈提醒似的叫了一声。
我爸立刻不说话了。
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了阿艺,他传来一张在欧洲某个小镇徒步的照片,我给他传了一张前些天与同事出去玩的照片。
他说,蕾蕾,现在真漂亮,有味道了。
我说,什么味,包子味吗。
他说,女人味。
我说,阿艺问你个问题,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许别人喜欢他,是怎么回事。
阿艺说,双重否定就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