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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喻有意思,我仔细揣摩,似乎有点道理,“你的意思江佑的心是石头?”
“起码对我是。这些年很多老板过来挖我,许诺说楼面经理还有副总,我都拒绝了,就想着守在他身边,总有机会吧。工作上我尽心尽力,为他分担为他着想,没休息没节假的在店里忙。生活上操心他吃不好,让厨房做小灶给他,喝酒应酬担心他开车危 3ǔωω。cōm险,每次看着他打车回去才放心。女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李璐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很有冲动想给她擦擦,她没错,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呢。我喜欢谢飞时也是这样全心全力,他一个简单的要求都要当成最十万火急的事情去办,能得到他一个笑脸一句夸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中间的辛苦为难不值一提。哪怕他病了,说只有林晓蕾的血能治,我也会高高兴兴的送上去,绝不打磕巴。
“后来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盼着你们能吵架闹别扭,可江佑每天的高兴劲,我和他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从没见过。我每天都盼着,盼他生气盼他发脾气,甚至盼他喝醉了酒,能给我一个机会。”她冲我勾起嘴角,似乎是想笑,可苍白的脸色将这表情换成了自嘲,“你觉得我可怜吧?我也觉得。那次在餐馆见到你,我才彻底死心,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你的条件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论哪样都比不上。我想要换个地方了,不然整天看着他早晚把自己逼疯了,可下了多少次决心就是舍不得。”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谢飞对风铃的在意也说明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我把自己掏心挖肺送上去也换不回同等的回报,唯有死心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不过,我闹不明白了,李璐璐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找我PK?不象,过来添堵也没达到目的,跟她打架都找不到理由。
“林小姐。”李璐璐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吓的我腾一下站起来,这要干吗?苦肉计?逼我让位?
“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们去公安局撤案,你现在也没事了,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这人真是,扯了半天江佑还以为跟我抢男人呢,原来是想把我弄死她扶正,我怒了,“是你干的?你让人绑我?”
“不是不是,”她慌着摆手,“不是我,我没有。是我老乡,他追了我几年,我一直不同意,这次他又来纠缠,我当时说了气话,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去做件了不起的大事,他说为了我什么都敢干,我说那你把林晓蕾绑走。我是说着玩的,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这事能干吗?我想让他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后来,他打来电话说绑了,问我什么时候跟他走,我以为他开玩笑呢根本没当回事。”
我靠,敢情自己成了别人证明爱情的牺牲品,她随口一说我在水泥地上躺了两夜。我气结巴了,“你、过过份了吧?”
“林小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追究了,他也害怕了,我们……”
屋门哐一声被踹开,完了,江佑这家伙进来了,他不知偷听多久了,脸上黑的象包公,冲过来一把薅起地上的李璐璐,狠扇了一记耳光,那响声大的赶上砸玻璃了。我妈随后跟进来,想拉他,“好好说,江佑。”
那小子没停顿,跟着补上一脚,他个头高,踹起来施展不开,索性放开手用脚连踢带踹,李璐璐发出闷闷的低呼人蜷成了一团,她那小身子骨哪禁得住,我仿佛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和我妈分别去扯江佑,唯恐这小子下手狠惹出人命来,可他有劲回手一拨拉我们俩就闪到旁边了,这小子接着踹,一脚比一脚狠,李璐璐抱着身子也不知躲好象故意让他踹呢,这笨蛋。
我大喊一声,“妈,抱腿。”
我们娘俩拿出董存瑞的架势往上扑,啥也不说先抱腿吧。这时睡懒觉的乔大新同志出现在门口,“你们这是闹什么?”
我妈抱着腿骂道:“快来帮着拉啊,你死人啊?。”
我也抱着腿喊,“你停,不许再踢了。”
江佑这混球哪知道被踹有多疼,我那会遭人袭击时,被厚底皮鞋踹了无数下,每下落到身上都象要死了似的。李璐璐没有我壮实,这通踹半条命要没了。
江佑很没劲,腿动不了接着用手乱扇,啪啪的毫无章法,李璐璐的披肩长发被他扯得乱飞。
乔大新同志聪明,拿自己当掩护搀着李璐璐撤退,让她去卫生间洗洗,转回来看我们仨喘做一团,“你们这是闹什么?怎么回事江佑?”
我松开手,把我妈扶起来,我们娘俩招谁惹谁了,特别是我,冤死了,要解救绑我的始作俑者。
“爸,把我妈扶回去吧,那个李璐璐别让她走。你,”我指指江佑,“给我坐那去。”
那小子一脸无所谓,转转脖子活动下手腕,好象中场休息等下接着去再揍一气。我有点生气,如果这么鲁莽,将来遇到事只用拳头解决问题,万一失手打坏了人,后果大了。
“我关你禁闭,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我走出屋子,关门时狠瞪他一眼,“看你敢出来的。”
我妈简短说了李璐璐的事,我爸更震惊,他直说幼稚胡闹。
“妈,下面怎么办啊?我觉得这也是好事,知道不是生意上的报复就放心了。”
我爸妈觉得这事不能自己解决,提出带李璐璐去公安局说明情况,看人家怎么处理。
李璐璐从卫生间出来时一瘸一拐的,半边脸肿的老高,我想江佑这小子下手真狠啊,怎么人家也是女孩子,太混球了。
送走他们三个,我在屋里转圈,想着怎么教训那家伙。
“我渴了,”那厮打开门大声叫道,“给我倒杯水。”
“自己倒,还有理了,想我伺候你?”
“那我出来了啊。”他大摇大摆要出来,这讨厌鬼态度很不好,一点没有知道自己犯错的意思,我指着他,“你敢?”
他哼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真是犯贱,又生气又怕他真的渴了,赶紧端杯水送了进去。
“喝吧。”我把水重重的放到桌上。
“你不高兴啦?”他凑过来。
我点点头。
“她那是该打,你别指着我做什么思想教育工作,今天要不是你们拦着,看我怎么打熟了她,让她这辈子不敢胡言乱语。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得让她永远记着这个教训。”这小子俨然是正义的化身,说得一脸凛然。
我没做声,由着他说。
“她嘴皮子一碰,我家宝贝在那破仓库里冻了两天,冻死怎么办?那小子起了坏心眼怎么办?这几下打还便宜她了呢,照我说还得揍,揍的她长记性了为止。别让我看见,看见还揍。”这小子挥着手,水杯晃得溢出来,洒了满身。
“真生气啦?”他终于想起看看我的脸色,撂下杯子,贴着搂过来,“宝贝不生气,生气不好看了。”
我推开他,“你坐好了听我说几句话。”
“就这么说,我听着。”那双手又搂了过来。
我站起来甩开他的手,“我不是要为李璐璐说情,我也觉得她该打。可你这下手没个轻重,万一失手打伤了或是打死了人,我怎么办?你是想让我将来独守空房还是去监狱里看你。你不是也说,生气没用要靠手段解决问题吗?为什么这次就冲动了?”
他对这番话不太服气,还是那副我没错的混球样。
“我的话你很少听,不过这个话你一定要听,我这次出事特别镇定,就是因为脑子里有个念头,我和你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呢,不能乱更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好好活着,咱俩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享受呢。”
未来生活的话题终于引起了他的共鸣,江佑的脸上显出点的正经八百的严肃,“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让你过好日子,为了你也不去做莽撞的事。”
唉,我叹口气,接着给他重新倒水,我还是贱骨头。
我家林徽同志心眼软,听我爸说,路上她劝李璐璐让老乡主动投案,我们家这里可以不追究责任。
我听着急了,“那绑的事就白绑了,我白睡水泥地了,怎么倒霉事都赶我脑袋上,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等着折腾呢。万一这次又吓出毛病来可怎么好?江佑肯定不娶个残疾人吧?”
我爸问:“那他娶你怎么还不嫁?闺女,赶紧嫁了吧,不小了。”
我说:“嫁,谁说不嫁了,等考试结果出来就嫁。”
江佑知道我心里委屈,他说要是政府不判,他去法院起诉,一定让他们赔偿损失,这水泥地不能白睡。他还表功说自己现在听话了,若是照着从前,什么法院,他找几个人直接废了他们胳膊腿完事。
事实上李璐璐的老乡最后还是判了刑,从那天后她再没来上班,这闹剧如此收了尾。
我对孙玥说,其实我不恨她,一点不恨,相反很同情,从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她比我下场更惨,我全身而退了,可她从身到心都伤了,真心爱一个人,却落得这结局,悲剧啊。
孙玥说,唉,女人哪。
我想女人都是这样,遇到珍惜自己的男人会被视为珍宝,爱上错误的男人伤痕累累,沦为草芥。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比较忙,不能日更了,初步定在一三五,大约晚上六点左右吧。周末愉快:)
那就爱吧(7)
江佑带我去慈云寺求平安符,他说这一年太背要冲冲喜,跟我商量别等什么成绩下来了,结婚得了。
我答应了,心里说就这么着吧,反正最后也得嫁,嫁了吧。
那小子笑啊笑,“正好今天去还愿了,我已经求了八年了,日本鬼子都打出中国了,我这老婆还没娶到手,真说不过去呢。”
“那时你第一次带我去慈云寺许了什么愿?”
江佑好象忘了这事,“有吗?我许了愿?没有吧?”
臭小子,平日里记性那么好,这事会不记得,我斜他一眼,“装,给我装。”
他专注开车,脸上波澜不惊。我知道他要是不想说的事,十之八九问不出结果,索性由他去吧。
进了慈云寺,他领着我跪到佛像前,嘴里念念有词。我没有向佛之心,只是看着他祷告,江佑虔诚的叩了三个头,我也跟着。
起身后,他拉住我的手,“菩萨说了,以后乖乖跟着这个男人不许乱跑。”
我圈住他的腰,倾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好。”
今天不是年节,大殿里很清静没有其它香客进来,幽深的空间里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抚着我的脸颊,“菩萨就是保佑我的,我向他求的都给我了。”
我也摸摸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一定也是菩萨给我的,借着一纸招工告示送来的,“江佑,当着菩萨,给我一个誓言吧。”
他将我手按上他胸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生死死在一起。”
我的眼睛湿润了,这个誓言太重了,可我爱听,哪怕是哄我开心的也愿意相信。我说不出什么将来没有我你也要过好自己的生活,继续寻找你的幸福,都是屁话。我自私,如果比他先挂了,我希望在余下的岁月里他能沉浸在对我的爱和思念里而不是转眼开始新的生活,在我们躺过的床上、生活过的屋里换上其它的女人。
“好,生生死死在一起。”
爸妈知道我们要结婚的消息一致拍手说好。
乔大新同志说:“闺女,这就对了,爸给你选的人,能错喽?”
林徽同志说:“怎么是你选的?是我选的。”
我说:“有没有搞错?明明是我选的。”
我们把日子定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可以穿婚纱、礼服、旗袍各种服装随便臭美,可是去定宴席时遇到了问题,据说明年是什么寡妇年,大家扎堆在今年结婚,几个好日子都被预订出去了。
江佑圈定的三个酒店没档期了,他对着餐厅经理摆起了脸色,害得人家江哥江哥的道歉。
我想谁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办法,我们不过提前了个把月,人家那是提前了半年一年预约的,他再有过硬的关系也不能砸人买卖。
我说,要不去咱家餐馆吧。
他说不行,家里的餐馆太小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来宾,而且他说自己的婚宴要摆在燕都最好的地方,除了这三家酒店别人贴钱来请,他也不去。
我知道,婚宴不是仅仅喝喜酒这么简单,生意人在这里面附加了很多其它因素,我表示听安排,具体的由他定,只要让我穿上心仪的礼服就行。
江佑和我爸商量,先办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把我这个老婆昭告天下,到秋天的时候再办婚宴。
我爸说:“闺女,瞧江佑这紧张劲,生怕半路有人跟他抢啊?”
我说:“怕抢,都怕抢。”
我恨不得把这男人脑门烙上烫金的“林”字,让燕都的女人们都知道,这小子归我林晓蕾,别动歪心眼了。
说是简单的订婚仪式,我看看来宾和流程也颇隆重,对孙玥抱怨时间根本不够,订制礼服的时间要排一个月后,这个结婚扎堆的日子什么都要排队。
孙玥建议去北京买一套,那边的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