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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看着她时候,眼睛里有那么多的不舍,那么多的疼惜,远远的超过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我以前想不通,但是直到有一次,天涯跟我说想和那个骆骁结婚的时候,我慌了,我不想失去她,哪怕只是妹妹也好,这样的感情让我突然豁然开朗,往你身上一想就通了……”
叶天平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凌飞扬,即使是挖掘出了他的秘密也没有那么的让他觉得可恨,因为他说话的方式与解释是那样的平淡,语气让他觉得那样的忧伤,他听着的时候只觉得,他仿佛是在讲述一样故事,一个悲伤的、不能在一起的故事。
他与叶天涯,是一个关于疼惜与守护的故事,又或者说,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男人生来就有一种强者的姿势,他们喜欢柔弱的女人,喜欢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叶天平无疑是一个守护者,守护着他最珍惜的那朵花儿,每天的灌溉与辛勤的劳作,只为让它更加热烈的茁壮成长,可是这朵花越来越娇艳到了一定年龄盛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只想一个人守护这样的盛开,不与任何人分享。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它有那么多种样子,可无论有多少种样子,他叶天平只想守护自己的那朵花。
“你明里暗里好几次对我说,天涯是只能保护的,不能碰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也用这种方式一直出现在她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她把秦木棉送到了我的床上,秦木棉是什么人?是处女,还记得我们当初说过的话吧,是处女就得以结婚为目的与她谈一场恋爱,我今天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你猜她怎么回答?她说要我结婚,我就可以帮你打进东南亚,叶天平,你感动吗?你爱的那个人,也同样爱你,并且,不折手段。”
“混蛋!”叶天平突然咆哮,站起来,脸色差得在夜色中都能看到的狰狞:“我不许你这么说丫丫,她才不会这么做,何况,叶氏的事情她从未插过手,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你以为她不在叶氏、不插手什么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吗?由此可见她对你有多上心,你的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一个人在背后偷偷准备资料,不然的话,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必须有资金注册进叶氏的时候,她把秦木棉送到我的床上,要我结婚?”他也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叶天平,叶天平慢慢的后退,走了几步立在那里,风吹起了他丝绸光滑的粉色衬衣,那些凉意一点一点的渗透:“我一天不结婚,一天不会上位,你进东南亚必须要走这个渠道。叶天平,你知道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结婚,所以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但如果有人要进东南亚,可以,你把天涯嫁给我。”
叶天平一拳挥过去,正打中了凌飞扬的下巴,他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击得整个人都退后,身子差点站不稳忙扶住了车身,抬起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叶天平,他正指着自己吼了一句:“她是我的!”
他笑了,擦了擦嘴角,有一抹血丝,道:“她是你的?对,她是你的妹妹,叶天平,你醒醒好不好,你和她不可能,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是不是想毁了她?”
他的话成功的让叶天平清醒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被抽去了力气的人一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喃喃:“是啊,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他像个孩子一样,突然间哭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进叶氏,我根本不喜欢从商,我贪恋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以为站在顶端就可以为所欲为,所有的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可以再质疑我的感情了,我以为我拥有这些后,我可以明正言顺的保护她,就算再多的人唾骂,也只是在背后了……”
凌飞扬坐在他的身旁,他们靠得那么近,气息都那么的相同,他说:“把天涯给我,我来爱她,把我的一切都给她,把你的一切也给她,你们叶家从来没有善待过她,这一切,我都可以给她,我能给她幸福,让我来拯救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幸福?”叶天平看着他,他的眼睛那样的真诚,点头:“真的?”
他点头,承诺。
叶天平却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那样的悲惨:“对不起,飞扬,她是我的。”他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了驾驶座,发动车子等他上车。
凌飞扬就立在那里,看着驾驶座上的叶天平,车子的大灯大亮,他什么也看不到就被光线灼伤了眼睛,仿佛把他也在那一瞬间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玻璃划破心扉1
如果你一定要说是冲动的话,那么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对于凌飞扬而言,叶天平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手足,冲动于他而言也有必要的理由。
可是,他却说,这是一种本能。
车子下山不久的转弯处,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与他的银色捷豹就那样撞在一起发出了震天的响声后,叶天平只觉得那一瞬间,凌飞扬的手突然将他托了一下,他整个人就顺着那个托力而被甩出了车外。
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见那辆银色的捷豹,凌飞扬的最爱已经惨不忍睹,车门已经不知道被震向了何方,四处都是玻璃的碎片,而他一身的鲜血就趴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看着卡车几乎整个前座压在了捷豹的车身完全变形,而凌飞扬,他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车那里走,大卡车上面下来的两个男人都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开始打电话报警。
他扑上去的时候,只看到凌飞扬俯趴着副驾的那一方,触到他的身子里,那样的冷,没有温度整个人都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软软的,随着他的摇晃而摇晃。
他的血就那样顺着他卷曲的长发流出来,那样深红的血,那样的浓,一直不停的从脑上滑下来,叶天平看不到他的外伤而更害怕,听着越来越近的救护车的引爆声,他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看着他惨白的脸叫着他的名字:“飞扬,飞扬……”
抢救室的灯那样的红,三个字那样的大,叶天平在被护士小心包扎胳膊的时候还还没回神,刚刚还在与他一起喝酒发脾气说结婚的兄弟,一瞬间就被死神眷顾,这一刻,他的胳膊在上药,而他却在抢救室里与死神展开了搏斗。
在生命的面前,一切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仿佛什么都是可以付出的,可以贡献的,而他那清亮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对他说,把天涯嫁给我,我来给她幸福的话语就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
你可以说叶天平在爱情的面前就是个小人,也可以说他被他的那一托而感动,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意识到,他的兄弟有多么的伟大,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情敌,在危险的面前,他可以奋不顾身的先把他推向危险的距离之外。
或许,凌飞扬比他更懂得生命的真谛,也更加清楚,只要活着,就永远不会绝望。
站在抢救室的门外,他突然间觉得,凌飞扬这样懂事的人,他肯定不会输给死神。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他死了,就真的绝望了,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肯定不会死的。
凌飞扬的特助率先过来安排打点,紧接着是他的母亲,带着一大排的随邑,把整个医院都弄得格外的庄严,凌父出访在国外,他的妹妹也在往回赶,病危通知单甩出来第一张的时候,凌母拿着单子脸色雪白,却一脸的庄严:“车子准备好,让教授等我的命令,设备仪器架好,随时转院,还有,军区医院马上给我包下半层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媒体一概封锁消息。”
凌母带过来的大批医护人员进入了抢救室,叶天平就坐在那里,看着这个气场越来越冰冷的空间,看着面前站着一身正装的凌母,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两个小时候后,第二张病危通知单下达,医生冲出来的时候说:“夫人,丫丫是谁?他叫了几声,他肯定是想见这个人。”
凌夫人只愣了两秒钟点头道:“我来处理。”转向叶天平:“你听到了?叫她来!”
叶天平哆嗦着掏出电话打,几秒钟后一脸的惨淡道:“她关机了。”
凌夫人已经气得一双眼睛大瞪,毕竟是军人出身,深呼吸几下后开始打电话:“对,叶天涯,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她挂断了电话后,对着一旁的随邑说:“准备隔离服,我要进抢救室。”
凌夫人在进抢救室的那一刻,凌飞扬一旁的仪器上面显示心跳突然骤停,那代表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子从有频率变成了长长的不间断声响,此时,这个母亲扑上凌飞扬的身子抱住他大喊:“心脏按压,快点……飞扬,飞扬,醒醒,我是妈妈,飞扬,”她抓住他的手,不停的、失态的哭喊:“你是不是要天涯?只要你醒过来,我安排你们结婚。飞扬,听得到吗?飞扬,乖,你从小就听妈妈的话……你要天涯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呢……”
就像是有感应一样,抢救的医生听到了仪器继续发出有频率的声响,道:“心跳恢复了……”凌夫人被医生拉到一旁,看着他的胸膛微弱的呼吸着,一旁的仪器上那单调的心跳声,对于她来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曲子,仿佛那仪器上枯燥的曲线也变成了音乐符上跳跃的符号,这一刻,这个站姿从来都笔挺的女军人仿佛从一场大战上虚脱了般,双腿突然发软,泪如泉涌。
叶天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这样近乎魑魅魍魉的一幕,紧张心因为凌夫人的出现而差点停止跳动,他只看到这个母亲一瞬间由最初的冷漠庄严变得这么的有血有肉,把一切的情绪都放在脸上,坐在他身后的凉椅上,淡淡的声音说:“天平,找个时间 (炫)(书)(网) 约你父母出来,谈一谈飞扬和天涯的婚事。”
他立在那里没敢说话,尽管在他刚刚的祈求里,宁愿付出一切,放弃一切只为凌飞扬战胜死神继续呼吸着,可是为什么,当下一秒他就要面对放弃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像没有了灵魂一样,只知道站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言语,如同塑像一样矗立。
但至少,他知道,里面的那个人,他不会绝望了。他看着抢救室的门仍然关闭着,不知道里面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却不难想像那个人躺在那里被拯救的信念是多么的深刻,死也不愿意放手的深刻,让他终于在面对着这样的深刻,把手握紧,握紧,紧到失去知觉后,豁然放开。
只能看到的那扇门后面有怎样的风景,他已经不需要看到了,那个方向有那样深刻浓烈的爱在这个充斥着药水味的空间里,覆盖了一切的气息,只剩下令人肃然起敬的尊重。
放开手的那一刻,叶天平说,谢谢你,飞扬,你不仅仅只是救了我一命。
几个小时候后,凌飞扬转入了ICU。
随邑上前,把电话递给凌夫人:“夫人,是叶小姐。”
凌夫人舒了口气,接过电话,一脸的深沉道:“天涯,我是凌妈妈还记得吗?……找你没什么事情……是辰若要回国了,到时候约你来家里玩……好的。”
叶天平站在旁听的是胆颤心惊,却没有想到几句话就迅速的结束了,实在是弄不懂这个凌夫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三天后他在ICU苏醒,转入军区医院入住VIP病房。而这些天凌辰国际的高层一致在会议上收到消息,凌副总出国公差。
叶天平的一生都从未像这几天如此惊险过,病房出来后,才整个人忪懈下来,彻底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到叶宅的时候,看到叶天涯就坐在卧室的书桌前,趴在那里,右手无意识的拨动着那个摩天轮的音乐盒,让那些摩天轮的盒子一摆一摆的。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后面的整个背面呈现出来的都是骨头,蝴蝶骨突兀的暴出来,那么的触目惊心,这个孤寂的孩子,她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别人给予了她多少爱,她就可以奉献出来多少爱。
她的冷漠、她的淡然都不能责怪她,因为你不能要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给予别人更多的爱。她一无所有,那么孤寂的活着,没有目标,没有追求,好听点是随时遇而安,实际上只是在呼吸着,与死亡无没差别。
经历过凌飞扬的重生,叶天平对生命的看法与理解有了另一番醒悟。他一直以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可可以守护叶天涯的盛开,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一株怎样的花,适合怎样的天气以及土壤才能更茁壮,更阳光,也更娇艳。
总想给她最好的,所以自己一个人埋头苦干,寻找出路。却从未想过这中间会与她越来越远,会伤害到她,她是个冰冷的人,就应该给予她温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心比凌飞扬更火热?他自己都自叹不如。她是个没有目标的人,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