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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其实我今天才认识你:自己不睡觉还把人家拉起来——”
高翼听了,哈哈一笑:“你都知道了,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是我的兄弟,这是福气。哈哈——”
“福气?你真是敢说啊——”茶儿笑道。说完两人笑起来。
慢慢的两人喘了口气,高翼正色道:“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了?你别往心里去,他们说的都是戏话。”
“他们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他们说的是真心话。他们是你的兄弟,你的兄弟心疼你——”
“他们不损我就不错了,我倒不奢望他们心疼我。”说完高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想问些什么东西,但是还是止住没问。
茶儿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这样的早上,睡觉太可惜,坐在这里也挺可惜的,来——”说着她向高翼伸出手,高翼了解了茶儿的心意,拉住茶儿的手起来道:“你想干什么?”
“听你兄弟说,你跟着你师父学武功?学的怎样?”
高翼听了有点不可思议道:“怎么,你还想检验一下我的武艺?”
“武艺我不懂,但是我懂飞,这倒是可以简单检验一下。”
“飞?好,你想怎么检验?”
“看到那个山头的山茶花了吗?我们谁先到那里采到茶花为止——怎样?敢不敢跟我这个小女子比一比?”
“那有什么不敢!?”
46。卷三…46。玉峰山(4)
比翼齐飞或许是世间最美的生活。人们向往鸟儿的自由,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享受自由的飞翔,这样的生活谁都会在梦里笑,但是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像他们一样真正飞起来,在一个诗情画意的时间和地点和心爱的人对视而笑,携手而飞——这是梦,是有的人一辈子做的梦,是茶儿在今后的生活中远远眺望的梦,这个梦能够成为现实吗?她能超越所有向往幸福的人,真正飞起来吗?这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即使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之后得到了,还有没有力气飞起来?总之,现在茶儿在飞,不管以后付出多大代价!迎着笑着的朝阳和茶花,茶儿在笑——
到了那里,他们喘了一口气,高翼刚想摘那些山茶花,茶儿止住道:“瞧这些花儿开得这么开心,就让他们在这里吧,他们喜欢这里——”
高翼听道:“尔非花焉知花之乐?”
茶儿听了,歪头笑答:“尔非吾,焉知吾不知花之乐?”
高翼听了哈哈大笑: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跟自己这样合得来的女子,自己竟然与此女子有在山间起舞的惬意之事,焉有不笑之理?
“你笑什么?很开心吗?”
“嗯,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说着深情的看着茶儿。
茶儿看到高翼的箫,是光拖拖的一杆箫,于是就将玉佩从自己的腰间取下,拿过箫的一头看了看,又把自己的玉佩递给高翼,道:“这块玉佩你替我收着吧——”
高翼犹豫了一下道:“刚刚我见你拿到玉佩的样子,这块玉佩应该对你很重要吧?这么重要的东西…”
还没等高翼说完,茶儿就道:“重要才要你替我保管的。”
高翼听了,点点头道:“好—”
一边说一边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茶儿道:“不如把这玉佩放在你的箫上吧,这样看着还顺眼些。”
“我拿着就好,放在外边磕磕碰碰的。”
“你是不是嫌太女儿化了?”茶儿问的有些心急。
“是有点女儿化,但是这没有关系,只要我喜欢就行了。”
“那是为什么?”
看着茶儿这样焦急的眼光,高翼忽然意识到茶儿这是在配对儿,玉笛和玉箫确实是一对儿,他把玉佩从怀中拿出来,放在在手中,他又何尝不想成对儿,但是他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候。高翼没有理会茶儿的问题道:“今天天气真是不错,看来我以后要早早起床,看看朝阳,才能像师父一样心情好,身体康健。”
茶儿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就顺应道:“是啊,你师父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肯定是鹤发童颜,身体康健。”
“那以后我们一起早起看朝阳傍晚看夕阳,怎么样?”
茶儿听了,诧异道:“我?”她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默着,不说话。
“好吗茶儿?我在等你的回答——”高翼打破沉默说道。
茶儿回过身,看到高翼拿在手中的玉佩,她拿过玉佩,想自己把玉佩系在玉箫上。高翼阻止道:“我在等你回答——”
“我?”
“现在还不能把玉佩系在玉箫上——我在等你回答——”
“你是不是不想替我保管这块玉佩?”
“不是,我很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现在系上不是很好吗?”茶儿有些责怪,也有些委屈。
“对不起,我想在最合适的时候把玉佩和箫放在一起。就是在你回答我的时候——”
“要是我不回答呢?”
“我会等,一直等——”高翼坚定道。
“不要,等是最熬人最痛苦的。尤其是漫长的无尽头的等待——”茶儿坚决道。
“你等过吗?你怎么知道最熬人最痛苦?”
“我?没有。”
“如果说我的等待是甜蜜的,我是不是就可以等了?”
茶儿知道高翼说的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力作出承诺,于是缄口不语。
高翼道:“你不说话就是可以了,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等待不是痛苦而是甜蜜。”
“你何苦这样?”茶儿几乎掉下泪来。
“你在心疼我吗?”看到茶儿这样,高翼不禁动容道。
茶儿点点头,泪水无声的落下。
“那我就值了,因为我也心疼你。”慢慢的高翼将茶儿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只觉得那双娇小的手在颤抖——
他疑惑着看着茶儿,说:“你怎么了,怎么手抖得这么厉害?”
茶儿低着头,任眼泪放肆的流——过了好一会儿,茶儿道:“你知道吗?你真的不该救我。在身体与心灵的自由选择上我选择心灵,即便是我的身体可能不会存在。”
“什么意思?”高翼忽然感到一阵害怕,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知道茶儿的事情不单纯。
“你回到高家以后就会明白了。”茶儿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高翼,说完便走了,留下高翼站在原地发呆——
47。卷三…47。摊牌
尽管痛苦但是无奈,茶儿高翼一干人还是回到了高家。由于这是在大理境内,高翼和钱庸李尤有着太大的优势了,以游玩为名招来一大帮狐朋狗友溜须拍马之辈,浩浩荡荡的,故意弄大了排场。刘忠一干人当然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大队伍之中,加上出来时间甚长,是时候回去交差,于是不了了之,回去之后只说发现了白家一干人的坟墓,这是最好的答案。
高家的人又迎来了少爷和客人,院子里有别于寻常的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高露儿允许了了茶儿半天的休息时间之后来到了茶儿的房间。
看到高露儿走进房间,茶儿不动声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轻声道了一声:“高小姐——”
高露儿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怎么样,休息够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出去玩,迷了路——正巧公子在外边发现了我,又碰到朋友所以就耽误了些时辰——”她平平静静地说完这些已经准备好的说辞。
“是这样啊,以后若是出去,跟我说一声,你这么出去,真是让人担心!我这个弟弟啊,没个什么正行,整天不着家,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千万别在意啊!”
茶儿听了,想起跟他们在一起短短的两天时间,不禁笑着说:“怎么会啊?公子性情开朗,善于交友,很是有趣呢——公子的那些朋友也都是性情直爽之人——”
高露儿看着茶儿的笑不是装出来的,说:“怎么,你认识钱庸和李尤他们了?还很有趣?”
“嗯,认识了,他们确实是很有趣的——”
“看来你是玩的很开心了——”高露儿像是松了口气般喃喃自语。
“是挺开心的。高小姐,您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见高露儿一直不提那件事,茶儿就索性开门见山,这也是怎么也逃不开的事情,自己这样做还能促使他们找子琦。
高露儿没有想到茶儿会自己提起来,就吞吐着说:“哦,是这样——我——”
“高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高露儿犹豫了一会儿,顿了一下脚:“我明说了吧,还是那件事——就是——”
“进宫的事情吧?”不等高露儿说出来,茶儿就自己说了出来。
“姑娘是怎么想的?要是你真的不想去,我高露儿不会勉强!”
“我答应——”茶儿面色平静的说。
高露儿睁大眼睛确认道:“你说什么?是真的?你真的答应?”
“我没有什么选择不是吗?您一直等的是我自己说出来,这我明白——”
“你想好了?是什么条件值得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们要尽心尽力找到我哥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经历了那次的事情以后,茶儿深感宋朝刘太后的势力之大,她不免要担心起子琦来,尽管好像这种担心有些多余。
高露儿深感诧异:“你想好了,就这样?”
“是的。我说过了,我没有选择,不管你们是不是尽心尽力的找我哥哥,我都得听从你们的安排吧?”
“不会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
“您有办法?虽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尽管如此人还是不愿意走出屋檐,因为这样起码还能遮一些外边的风雨——”
高露儿听出茶儿的言外之意,坚定的说:“你放心茶儿,我虽然对你进宫这件事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保证有高家在,遮风避雨绝对没有问题,还有我一定会尽力找到你哥哥!我也在找他——”
高露儿知道茶儿的担忧,但是她说的也很对,如果没有茶儿这样的一个毫无背景但是又国色天香的美人在高家,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违背高牡丹的意思的,这高牡丹虽是很疼自己的弟妹,但是在有关家族利益的大事上,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茶儿听到这番话,简单的说了声谢谢之外,在无言语,房间内一时寂静无语。高露儿终于不能够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掩面转头离去。
48。卷三…48。摊牌(2)
茶儿脸色惨白木偶般坐在凳子上:深宫,不只是从古书上得知它的恐怖,一个人命贱如草的地方,一个有着让人窒息的富贵荣华的地方,也因着这冰火两重天让它充满了怨气和隐晦,更让她恐惧的是,她的母亲就是死在深宫,如今又轮到自己了吗?但是就这样拖着吗?不能!就算是不说,那位雷厉风行的皇后也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放走,主动示好或者还能有个靠山,总之终于为了能够像爷爷说的那样活下去,为了能让哥哥得到可能的幸福,这样是值得的!虽是这样,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却让自己如此心痛,痛的自己落下眼泪来——一滴又一滴的敲打着手背和衣衫,也敲打着高翼的心房——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好心痛好恨但也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茶儿察觉到高翼来过了又走了,她看着窗户上挂着鸟的笼子,对着笼中鸟留起泪来:高翼,你的恨你的痛我都知道,因为我也恨我也痛,但是这一切还是终觉要来——
高翼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这次回来他不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大摇大摆的进门,而是拿着酒壶越过墙头,直接落到了茶儿房间的上面,他喜欢喝酒,但此刻的酒是苦酒——怎能不苦呢?他拿开茶儿房顶上的瓦片,看着这时正在灯底下发呆的茶儿。不知觉间,恨和痛伴着眼角的泪水和着嘴角的酒一起掉落下来,正好滴在了茶儿的手上,刺骨的冰凉让发呆的茶儿忽然间醒了过来。她不用往上看,就知道这是高翼的泪和酒,她已经太熟悉了这种味道——
她拿起自己的手,慢慢的将那滴泪拿到自己的嘴边,细细的吸进自己的喉咙,紧接着的就是自己止不住的泪水,压抑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高翼就这样看着,多少次他想冲进房间,可是冲进房间之后又能怎样?
待茶儿情绪稳定之后,她走到案几旁边,拿起画笔不一会儿,只见一幅画落成:一束阳光,一只鸟儿向阳光投来的方向奋力飞去,下边有一朵茶花正在向阳光投来的方向开放,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只是在这样一幅画上有着一扇让人讨厌的窗户,这朵花是窗户里面的,对于窗外的阳光和自由望尘莫及——
高翼看到这幅画,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跳下房顶,奔到茶儿的房门破门而入,直冲到茶儿的面前,茶儿低首啜泣,丝毫言语也无。高翼看着茶儿良久,这个女人是那样的牵动自己的心,他轰轰烈烈的投入到自己的爱恋中,想用自己的全部力量让她幸福,但此时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茶儿抬头看到眼睛涨红的高翼,闻着高翼满身的酒气,盘桓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