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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子琦低下头低唤了一声。
“子琦,你先去休息吧。”白老爷回到桌案内,便打发子琦离开。
“爷爷,茶儿的事——”
“子琦,你先去吧。茶儿的事爷爷自有主意——”白飞道。
子琦只得出去,他走到茶儿的房门前,不知怎么跟茶儿交代。正犹豫着,茶儿隔着窗户看到了子琦的身影,于是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子琦一看茶儿开了门,还没有说什么,茶儿就勉强笑了一下说:“子琦哥哥,进来吧——”
子琦进来之后,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茶儿说着:“站着干什么,坐下啊—”
茶儿的语气越表现地若无其事,子琦的心里就越难受,终于忍不住说:“茶儿,对不起,今天——”
“算了,子琦哥哥,我知道你尽力了。没想到一提这件事爷爷反应这么坚决,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说动爷爷——”茶儿慢悠悠的说着,也慢吞吞的在房间内走。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吧?”子琦没有想到茶儿竟然这么镇定。
“没办法,真不明白爷爷平时什么事情都依着我,唯独这件事这么坚决。”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有难言之隐?”子琦听出画外之音便问道。
“或许是吧。算了,可能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等爷爷想告诉我们的时候再说吧!”说着低下了头,不过紧接着换了一种语气说:“来子琦哥哥,看看——”
19。卷二…19。茶园(3…U…W…W)
子琦依言过去,茶儿把他引到桌案上,拿出一张画给子琦看。子琦定睛一看,是今天下午两个人一块儿看的荷花。只见荷花怒放,一股出淤泥不染的高洁之气迎面而来。仔细一看,这幅荷花并不似平常白老爷花的茶花一样,逼真写实,惟妙惟肖,表面是一张画,却似有人的喜怒。
由于平时总是拿着老爷子的画去集市卖,子琦耳濡目染,虽不善作画但因看画品画,倒也有几分鉴赏的眼力,他隐约感觉到画中荷花虽然怒放热情,但是却有一种黯然神伤之气。看到此处,又看到明明不高兴却又极近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茶儿,他压住了这些话,他不想让茶儿再回到刚才的失落中。既然茶儿意这样一种不假计较的方式走出黯淡的情绪,自己有何必揭她的伤疤呢?于是他顺着茶儿的“不在意”,故作轻松地说:“这是你画的?嗯,不错嘛——”
“那是,爷爷画画这么好,我这个做孙女的也不能太丢分了。你拿去吧——”说着便把画圈起来递到子琦手中。
“什么?送我?”子琦呆呆的伸出手接过画,好奇的问道。
“不是,这是我胡乱画的,送你怎么能送它呢?”
“那你这是—”子琦不解,既然不是送给自己,又为什么?
“拿去卖吧,你白天不是说客人说只有茶花厌倦了嘛—”茶儿一边收拾着一边轻巧的说着。
“那怎么行啊,怎么能卖你的呢?”
“那有什么,爷爷的画都拿出去卖,更何况是我的?”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画?”
“干嘛?”
“多给我一点啊,你这一张怎么够挑啊?”既然这样会让她高兴一点,何不让她更开心一点。
“奥,你等一下啊——”茶儿翻出以前无聊的时候画得一些花草,尽数给了子琦说:“呐,就这一张——”刚拿出来便又收回愣了一会儿说道:“算了,不怎么样,还是别拿出去丢人了。”
“你不觉好,客人可能不这么想。再说你是爷爷的嫡传弟子,这样说不是暗含爷爷的画不怎么样吗?”他又夺过茶儿手中的画。
“可是——”
“别可是了,夜深了,睡吧,我走了。”子琦打断她的话。
“哦对了,你这些画,我会努力都卖掉。画得不错,继续努力啊——”子琦走到门口转过头对茶儿说。
看着子琦的背影,茶儿着实羡慕,怎么自己不能像他一样出去呢。这个晚上,茶儿翻来覆去的,总觉得有些事情,到了很晚才睡着。
这时,在白老爷的房中,白飞正在与白老爷说话道:“老爷——”
“白飞,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爷您是指——”
“茶儿。”
“老爷这些年为了让茶儿快乐平安的长大,一直没有踏出这个山谷一步。老爷,我知道您一直在担心那件事——”
“是啊,不管怎样,茶儿始终是皇室的骨血,我怕万一遇上皇家的人,茶儿该怎么办。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
“老爷,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皇上早就忘了。再说这里是大理,离汴京万里之遥,老爷的担心是否多余了?”
“唉,或许子琦说的对,我们确实忽视了茶儿的内心。这些事孩子们并不知道,这孩子骨子里就不像她母亲那样柔顺,脑子里总有让人想不到的东西,把她莫名其妙的被关在家里不住外出,这确实不是办法。再说,茶儿不能呆在家里一辈子。”
“老爷,要不先观察几天再说,看看茶儿是不是一时兴起,或许过几天自己就忘了。”
“就先这样吧,养她教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不放心——”白老爷叹了口气,慢慢的向里屋走去。
20。卷二…20。茶园(6)
子琦照旧背上画卷,朝集市走去。大理的集市,有不少是白族人,所以比汉人的集市更加热闹。这里地处南疆,在此“礼教不到”之地,没有大宋境内这么多的礼教制度,一般的白族妇女背上孩子照样出门做生意买东西,没有太多的约束,这里的人都在为自己的日子而忙碌着,一片祥和。子琦找了经常摆摊的地方,放好桌子,又将字画摆上就卖起字画来。刚摆上不久,一位很是俊俏的公子走了过来看画。子琦看到,热情地上前说:“公子随便看看,这些字画是否合公子意?”
那公子随手看了看这些字画,说:“这些都是你画的?”
“奥,不是,是我家老爷画的,在下没有这本事。”
来人挑眉问道:“你家老爷?怪不得。画的这般好,想必也是风雅之人,为何要在此做这般生意?”
“这?这是老爷的吩咐,我只是奉命而已。”子琦谦卑地说,他确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愁吃穿,爷爷还要让他出来卖画赚钱。
“哦,是这样。”来人想,想必是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因而'霸气书库3…U…W…W'也不多问,随手翻看着'炫'桌子上的画。“这两张也是你'书'家老爷画的?”那位公子指着'书'一幅荷花图和画着几根草的画问道。
子琦定睛一看,认出这两张是茶儿画的,刚想说话,只听那位公子说:
“这张荷花笔法虽与那些茶花相差不多,但是绝不是出于年纪苍老之人的手笔,至于这幅戏草图更是笔法灵活,立意活泼,像是少年所为。”来人拿着两张图,说的认真。
听到这位公子这番说辞,子琦只觉惊奇,心道:这大理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一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经也有这番见地。遂说道:“公子好眼力,这是我家小姐的画。”
“你家小姐?”那公子挑眉问。
“是,我家小姐,年方十八,正如公子所言是位少年。”一边说一边作揖。
“嗯,画的还真不错。你家老爷的画是不错,但是老气横秋的,我不喜欢,我倒是更加喜欢你家小姐的画。这两张,本公子都要了——”
“公子,这张荷花图在下不卖。”
那公子一听,很是疑惑,“你把画摆到这里,焉有不卖之理?”出来卖画,有人买东西应是高兴之事,为何?
“不瞒公子,这张荷花图于在下意义非凡,本就是不卖之物,只因清晨出门时太过仓促夹带出来,公子见谅。”
那公子仔细看了子琦一眼,只见他浓眉大目,气宇轩昂,一双黑玉似的眼眸更是让“他”一时间有触电的感觉,赶紧撤除眼睛说:“那这张《戏草图》卖吧?”
“是是—”
“我就要它了,帮我卷起来吧,红儿付钱。”这时他的小书童拿出银子给子琦递过去。子琦一看是十两的一锭银子,说:“公子,这钱太多了。”
“哦?还有嫌钱多的?”
“公子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出来卖画就是做生意,生意人要按货给价—”
“这字画不比其他的货,我觉得这幅画的价值更胜过这些银子,只是我今天出门没有带太多钱,只好先用这些银子买下,我当你是嫌银子少呢!”
“公子这些钱买下我这个画摊都绰绰有余。”子琦躬身行礼道。
“少爷我是个爱画之人,今天我就看中这两幅画了。无奈你只卖其中一幅,少爷我的性子是宁缺勿滥!”说着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说:“你明天还来卖画吗?”
“如果没有什么事,在下每日在此处卖画。不知公子有何事?”
“嗯,麻烦你明天多纳一些你家小姐的画来,我等着你——”不知为何,心里好像还有别的话没有说,也不能说。只得转身走了。
子琦卖完一整天的画之后,向山谷的方向走来,还没到家,就远远地看到茶儿在山谷旁边等着他。看到子琦向自己走来,茶儿满脸笑意的迎上去。
“子琦哥哥,今天的生意怎么样?”看到子琦回来,茶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茶儿,你知不知道你的字画之多少钱?”
“怎么?很值钱吗?值多少啊?”茶儿一脸急切。
“你想知道?”子琦故意拉长了语气。
“你快说啊子琦哥哥。”茶儿摇着子琦的胳膊。
“这个数?”子琦说着,用两个食指交叉在一块儿,一脸神秘地看着茶儿,等待着她的猜测。
茶儿一看,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瞪大眼睛看着子琦。
“十两,人家还说明天再拿几幅你画的画,人家喜欢——”说着就径直向山谷深处走去。
这时的茶儿怔再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脚。等她回过神儿来,子琦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
“子琦哥哥,等等我——”
“怎么了,都呆了——”
“谁啊,出那么钱,我的画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这就难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审画习惯——”
“哦,这样啊。”茶儿有点失落。
“别多想了,你想想,那个人看到爷爷的画都无动于衷,这说明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说完狡黠地看了看茶儿。
茶儿知道如果说爷爷的画不如自己的好,那就是对爷爷的不敬,就把说到了这里。心情啊马上就好了起来。
看到茶儿心情好了起来之后,子琦笑着溺爱地说:“你啊,真是个孩子。”说着就接着走。
“呵呵——我不是孩子,我都十八了——”
“是是,是大姑娘了。”
21。卷二…21。母亲?
吃完饭,茶儿回到自己的房间画画,可能是有人欣赏自己的画,画起来特别有劲,心情也比较好。就在画要画完的时候,白老爷走了过来,看了画之后,点点头说:“嗯,不错,茶儿,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啊?看你每天就知道玩,以为——”
“以为茶儿什么都不会,是个傻丫头对不对?”说着歪着头看爷爷,这个爷爷,我会的东西还多得多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呵呵,我的心思都让你看出来了,谁还敢说你傻啊?”意识到孙女的狡黠心思,他装作没有察觉的说。
“嘿嘿,今天子琦哥哥说我的画特别好,比——”说到这儿急忙止住了,斜眼看着爷爷。
白老爷猜到她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比什么,是不是比爷爷画的好?”
茶儿看到爷爷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诧异道:“爷爷,您不生气吗?”
白老爷听到这样的话说:“这有什么,爷爷输给孙女,这不丢人,你本就是我教出来的嘛。”说完脸上的表情有慢慢凝重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看到爷爷脸上的表情,茶儿很诧异,明明说过不生气的,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茶儿惹您生气了?”
白老爷回过神来说:“没有,爷爷生什么气啊,只是想起了你娘——”
“我娘?”在茶儿的印象中,爷爷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的娘亲,这个在其他孩子眼中如此熟悉的字眼在自己看来,却是那样陌生,想到这里,她口中的诧异也多了些许伤感。
“记得那时候,你娘也是随着我学画画,也像你这般聪明,不过多长时间就自成一家。只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她这般才华横溢才——”说着白老爷脸上的自豪与骄傲被忧伤所代替。
茶儿这时看到爷爷神情的变化,原本不打算打扰爷爷的思绪,但是她对于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甚是好奇,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爷爷很少提到自己的母亲。小的时候,自己经常好奇的问爷爷,问叔叔,但得到的只是支支唔唔,好像并不愿提起。她小心翼翼地探过头,眨着妙目问道“爷爷,您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娘的事情?”
思路被打断,白老爷回过头来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你娘的是吗?”
“嗯。”茶儿瞪着大眼睛不容质疑的点头。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