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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个教训,自知这根基未稳,做事不能太张扬。
忙叫住李富贵,又跪了下来:“皇上,不可啊,这奴婢虽有不是,但也是按照主子的意愿去做的,这样一罚可是要了她的命,臣妾可不想因自己的一点小委屈,而白白丧失一条人命,柔儿会于心不安的,请皇上从轻处罚吧。”
曹治将白柔扶起来,温柔的看着她,语气中有些责备:“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的性格在宫中会吃亏的,今天朕只是想给淑妃一个教训,省的以后她再刁难你。”
然后又笑着道:“不过朕还就喜欢你这不争的性格,不像这后宫的女子,个个都想争得朕的宠爱,却不会对朕真心,唯有柔儿不同。”白柔看了一眼站着的柳昭仪,害羞的低下了头。
皇上也看看柳昭仪,“媚儿,以后要是柔儿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告诉我,可不需帮着柔儿藏着,掖着,知道吗?”
柳昭仪看了曹治对柔儿的样子,心中冒着酸味,但脸上仍是挂着微笑:“臣妾遵旨,皇上就放心把,以后再有这样的是我定护着妹妹。”
曹治笑了笑:“什么护着,以后有事先告诉我,朕不希望你也跟着遭殃。”
柳昭仪见曹治还是关心自己的,心中有平静了许多,看来自己今天没有白来,一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二也接着白柔杀杀淑妃那嚣张的气势,三则是有了白柔这个保护伞,自己也能有机会在后宫中扳倒其他的妃子。
看看戏也唱的差不多了,也该收场了,“皇上,臣妾来了有一会了,既然皇上在这陪妹妹,那臣妾就先告辞了。”
皇上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柳昭仪的离去,而翠容也最后少了三十板子,但即使二十板子也够{炫…书—网}以个姑娘家受的,这事让淑妃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可这样一嚣张的人怎么能就这样受的了这个气呢,估计也只是安静片刻罢了。
曹治见白柔如此温顺懂理,又不识大体,更加宠爱,除了偶尔去柳昭仪那,其他时间夜夜留宿在怡和宫。曹治最满意的是白柔势宠不娇,能保持着刚进宫的样子,除了偶尔去看看太后,到柳昭仪那坐坐,也不出去就在怡和宫刺绣,画画。
贵妃也经常去太后那请安,自然会与白柔相遇,她总是不卑不亢,神色淡然的应付一切,赵贵妃的父亲虽是武将出生,但女儿却是端庄秀丽,虽没有傲慢之色,可是那一切的彬彬有礼的样子却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白柔总是淡笑的应对着这一切,日子过的也算平静。
可是现在的平静之中,虽有帝王的宠爱,但那心灵深处却总有一种渴望,那是一种摸不透的情绪,一种空虚的索取。最糟脑中会常常冒出那个如魔鬼般的人,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着了魔,蛊惑了自己的心,想到棋子两个字心会痛,看到棋盘竟恼恨的砸了它。她恨他把扰乱了自己的心房,恨他让自己失去了方向,自己就像被牵着线的风筝,即使跑的再远,总是被他所掌控着,而自己又没有办法摆脱这线轴,或许隐隐的庆幸有根线牵引着,与线轴有着唯一的联系。
十五、生病
白柔进宫已经快三个月了,天气已经逐渐变冷,曹治总是把最好的东西往怡和宫搬,给着最好的呵护,但白柔却总是淡然的接受,从不和曹治主动要求什么。
正因为如此,曹治就更加宠爱,甚至把宫中的折子都搬到怡和宫中批阅,这个时候,白柔就在一旁再绣架上绣花。这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是曹治最满足的时候,时候他总是感慨那段美丽的时光,说那是他一生中最安逸的时候,他们就像一对平常普通的夫妻一样,没有让人生畏的百尺高墙,没有无休无止的早朝,也没有那为了巩固基业娶进宫的妃嫔。
白柔不想搬离怡和宫,曹治也由着她,曹治自己有时也喜欢这个怡和宫,因为远离其他的宫殿,就像宫中的一处世外桃源,所以虽然离他的正殿偏远,他也乐得每天都过来,喜欢来的路上想念白柔的那种感觉,猜想着白柔此刻在干什么。
可是,曹治对白柔如此的恩宠,就把白柔高高捧起,放在每个人都关注的地方,即使这怡和宫再偏僻,可是每个人每天都关注着,因为这个宫里住着一位拥有众多妻子的皇上,也怨恨这个女人凭什么却一人独占着皇上,却还是一副怡然自得故作清高的样子,那些敌视的目光也越来越多,甚至防不慎防。
京城的冬天要比杭州的冬天冷的多,这还没到腊月的天气,白柔怕冷,房中已经升起了火盆,曹治看这样子,立刻赏了一件水貂毛的披风给她,白柔总是含笑的接受着,她知道曹治对自己以及很好了,但自己那颗心为何还留在原地不动,而且那个有些渴望见到又怕见到的影子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偶尔从曹治口中谈及肃亲王时,那如梦如幻的感觉原来是真实的,是有这么一个人,那个银笛已经被白柔抚摸的更加光亮的时候,她病了。
太医看了白柔,脸上尽是遗憾的神色。那样的神色惹火了曹治:“快给朕如实回答。”
一向温和的曹治阴沉着脸,太医战战兢兢的低头小心的回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回皇上,依微臣看,娘娘这身上发着少,而身上又出着疹子,但看这脉象又不像是麻疹,臣建议还是请几位太医一起会诊,请皇上移步。”
“什么移步,我哪也不去。”曹治的火气依然不减。
太医一下子跪了起来:“皇上,娘娘这病恐怕会传给皇上,请皇上为了天下的子民,保重龙体啊,微臣请皇上移步。”太医言词恳切,这时一旁的李富贵听太医这么一说,也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反了不成。”
曹治的喊叫吵醒了躺着的白柔:“皇上。”白柔的声音很轻,这个病让她一下子浑身无力。
曹治赶忙坐到了白柔的窗前,白柔用丝帕掩着嘴,吃力的说:“皇上,臣妾已经如此了,愧对皇上的关心了,心中十分内疚,如果皇上不移步,让道想让臣妾这内疚的心永远不能平息吗?臣妾相信太医们一定会有办法的,臣妾还想病好了后多陪陪皇上呢,请皇上成全了臣妾的愧疚之心吧。”说完,一阵气喘,咳嗽,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显虚弱。
“柔儿,”曹治不停的帮白柔轻拍着背,心中不忍拒绝,“好吧,朕听你的,就让李富贵在门口候着,有消息立刻传给我。”
曹治走后一阵安静,白柔也叫彩蝶出去了,说要安静的睡一会。房门带上了,白柔从怀中取出银笛,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吹,可是她怕自己再不吹响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第一次把银笛靠着唇边,心中有些慌乱的吹起,原来并不刺耳,声音是这么空灵,清透和悠扬,像能穿透这黑暗,带给远方思念的人。
半个时辰不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看见白柔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本就显瘦小的她,在锦被中更加的淡薄,心中竟隐隐的心痛,可语气还是带着嘲弄的口吻,微微皱眉:“怎么搞成这样,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白柔,这么的脆弱。”
白柔无力的冷笑了一声:“白柔让王爷见笑了,不应该说让王爷失望了。”
夜冥负手向前,看了看白柔,脸色惨白,抓住她的胳膊,掀起袖口,那本如藕断的胳膊已经密集了疹子,个个显示着暗红色,“最近是不是吃了些枣子。”
白柔想起自己畏寒,便叫彩蝶做了些红枣莲子汤给自己,“这红枣有什么问题吗?”
夜冥神色依旧冰冷,看了看一旁的炭火,此刻正烧的旺:“这红枣本没有问题,可是你这屋子的炭火有问题,只要吃了红枣,这血液流速就加快,再吸入这炭火的烟就有问题了。”
“那如何医治?”白柔知道定是有人在炭火中作了手脚,也疑神的看看这炭火,可是这一时半会也差不出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治好自己的病。
夜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即使是病重的时候,虽是面目憔悴,但是那眼神依旧倔强的不屈服,对生命的渴望依旧如此的强烈,心中微微触动。
“这里医治不方便,需要针灸,我来想办法安排你出宫医治。不过,你也要配合一下,明天太后会过来看你,太医会给太后提议的让你出宫疗养,我想太后会同意的。”
“那我会去那里呢?是你帮我医治吗?”白柔感觉自己已经被眼前的人捕获了,有种不想逃脱的感觉。
“静安寺。”显然夜冥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惜字如金,也没有回答白柔后面一个问题。
也许白柔已经习惯自己是个棋子了,或者是甘愿做个棋子了,没有了一时的反抗,温顺的点点头。“那就多谢王爷安排了。”
夜冥见她如此,从鼻子发出一阵冷笑:“谢就不用了,不过下次记得带着脑子,别以为有了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下次再这样大意,那我就只好另换棋子了。”
白柔被他的话刺激的眼中又有了怒火,可是夜冥却眯着眼看了一下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并不在意白柔是否在病中,是否疼不疼,声音低沉:“如果你想做弃子,本王也无所谓。”说完与上次一样,毫无眷念的离开了她。
房中又静如死灰,白柔无力转头看看仍在烧着的炭火,那跳跃的火焰像是在烧着她身上一样,心中暗然:他始终把我当做一个棋子,为何我会对一个魔鬼有幻想,我真的好傻。一阵自嘲后便暗暗发誓:我白柔以后要过上最好的生活,做后宫最高的位置,谁也再想算计我。而肃亲王曹闵,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从此再无牵挂之心。
她看着这炭盆,就像看到后宫每个妃嫔的脸在对着自己阴毒的笑着,心中一冷,连忙对着紧关的房门叫道:“彩蝶,把炭盆拿走。”
十六、治病
果真,第二日太后来看白柔了,白柔的床前已经隔了层帘子,太后隔着帘子安慰白柔,叫她好生修养,又命太医再替她把脉。
太医依旧脸上露出难色,太后看了一眼,知道太医有话不方便当着白柔的面讲,又嘱咐了一通白柔,叫她好好养病。
出了内室,太后端坐着,神色淡然:“现在可以说了吧。”
太医跪了下来:“回太后的话,娘娘这病来的凶猛,这恐怕危险啊,臣只能配一些药材让她续命啊,但…”
太后疑惑的看了看太医:“有这么严重吗,会不会是中毒?”这后宫中的太后不是没有亲历过。
“臣也差过了,没有中毒的现象,这病因实在怪异的很,所以臣建议娘娘这一身的疹子还是尽早出宫的好,臣怕皇上…”太医欲言又止。
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一说,心中有了数,手指一抬,堵住了太医的话,有些无奈的感伤:“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给她安排个清净点的地方,这丫头喜静,皇上那我来说。”
接着又喃喃自语:“只是可惜了这样个伶俐的丫头,本宫还想这好好栽培她呢。”
一切如夜冥所料,第三天白柔就被送出宫了,也就彩蝶一人陪着她,曹治一直都没有出现,只是叫人送过来一个荷包,金色的荷包上绣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认识这字,是按曹治的字秀上的。打开荷包,竟一个字条抱着青丝一屡,打开字条:等你!
心中一阵温暖,毕竟世上还有一男子关心着他,而这男子居然是天子,可是自己对他却紧闭着心门。白柔小心的收好发丝,这荷包竟重似千斤,一直压着白柔的心,堵在心口。
静安寺离皇宫大约也就是半日的车程,但白柔本就病重,加上路途的颠簸,头昏沉沉的,到了静安寺没有什么意识,直到彩蝶把一切安顿啊,白柔才清醒过来。
“这就到了吗?”白柔的声音很虚弱。
“娘娘,我们现在在静安寺的偏院,奴婢看过了,这很安静,娘娘定会喜欢这里的。”彩蝶扶着白柔半倚着床头。{炫…书—网}
白柔没有说话,只是楞楞的看着内室的门,像是着谁过来似的。
彩蝶看看她,小声说:“娘娘,你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一会会有人过来给你治病。”白柔不可思议的看着彩蝶,知道今天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彩蝶也是他安排的人?
彩蝶看出她的疑惑,笑笑:“娘娘,你放心,彩蝶只会为了娘娘好,娘娘永远是彩蝶的主子。”
白柔听了,想起这进宫时候彩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那轻快的笑声,为着自己的愁眉不展,自知她所说不假,宽心的笑笑,“彩蝶,我信你,就算你是闵王爷派来的,但我信你不会害我。”
彩蝶听了激动的不予言表,微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