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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我信你,就算你是闵王爷派来的,但我信你不会害我。”
彩蝶听了激动的不予言表,微张的嘴唇始终未说一句,只是坚定的点点头,那个感激和肯定的眼神像已经述说着一切。
想到闵王爷,这皇宫中他的人就像无处不在,无处不生根一样。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中毒时,他的人怎么没有察觉,而且太医为何还说自己没有中毒,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因为炭火中的毒呢,难道这一切是他有心安排的吗?是她想让自己出宫吗?白柔想到着心中竟舒坦了许多,以前的一些幻想这一刻全部破灭,自己不过是个棋子,一个他从不顾死活的棋子,对他来说,自己只是该如何被他利用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突然喉咙中一股血腥翻涌上来,一个忍不住,吐在了床边,彩蝶惊慌的帮白柔搽着嘴边的血,眼中不断的流着泪,白柔见状,给她浅浅一笑,吃力的说:“我没事。”
“你先出去。”一个低沉有些干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屋中的人都吓了一跳,夜冥不知何时,负手而立的站在彩蝶身后。
彩蝶见了,惊喜一闪而过,跪下来不断的磕着头:“王爷,求你救救娘娘吧,救救娘娘吧!”
“你先出去!”仍是刚才的一句话,但是人已经靠着白柔的床边,毫不温柔的抓住白柔的手腕,帮她把脉。
白柔被这牵扯,身子一个吃痛,可忍声不叫出来,皱着眉头却神情淡然,心中还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这时,彩蝶已经走出了内室,关好了房门。
屋中异常的安静,夜冥仍观着脉象,眉头微皱。白柔笑笑,嘴角绽开,极力的作出最自然的笑容,掩饰住心中的不平静。“有劳王爷了。”见他已经放手,微弱而平静的看着他。
夜冥把她扶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手开始探到腰处要解她的衣带,白柔本能的抓住那冰冷的手,夜冥楞了一下,眼中带着嘲讽:“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快要死的人会有兴趣吗?”说完甩开了白柔的手,继续解开腰带,那身上的疹子一块一块的,成暗红色,十分丑陋,白柔羞涩的低下了头,却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
夜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上面各种大小的银针挨着顺序整齐的排列着,夜冥一根根的取出扎在白柔裸露的身体上,白柔约莫半个时辰,银针又取了下来。白柔终于松了口气,一直努力坚持着的身体乳最后一口支撑的力气也游走了,眼前一花,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后,倒了下去,这么虚弱的身体,能过做着支撑半个时辰,已经难为她了,夜冥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倒在怀中的白柔,用帕子帮她搽去额头的汗水,就这样轻轻的,慢慢的搽着,眼中流露出从没有过的柔情,帮怀中的人仔细的穿好衣服,掖好被子。
昏睡的白柔醒来时,夜冥已经走了,看到彩蝶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心中有些落寞,白柔想着自己好像朦胧中有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有种温情不断的在自己身边散开,还想还看到灼热的眼神在凝视着自己,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但应该不是事实。
针灸真的很有效果,第二天,白柔身上的斑点已经好多了,不在是那么密集,而且颜色也淡了很多,可是白柔更加疑惑自己的病与夜冥有着关系,自然那份治病的感激也不会存在。
每天下午夜冥都会过来给她治病,针灸结束什么不说就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白柔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动了,这才有机会看看这静安寺的景色。
出乎意外的是这静安寺居然是在半山腰,而且她们并没有住在寺中,而是离静安寺不远而又隐蔽的房子里。周围被雾气虽萦绕着,山中的空气很清晰,带着雾水的味道。白柔欣喜的看着这一切,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这就像人间仙境一般,好美!”这是白柔由衷的赞叹。
“你不会在这待多久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他不都是下午来吗,白柔本来的好心情被他的到来所打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掀起白柔的水袖,看看胳膊上的斑点,那原本的暗红已经只剩下淡淡的暗斑了:“果然是好多了。”
看看白柔的气色还不错,便到:“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能走动吗?”
白柔不想被他小瞧,坚定的点点头。
“我陪着娘娘吧!”彩蝶有些不放心,恳求的看着夜冥,夜冥却回给他一个怒视的眼神,吓的彩蝶往后退了几步。
“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心吧,王爷才不会把自己救活的人又恢复原状的。”白柔轻松的安慰着彩蝶。
十七、忘情
白柔确实觉得自己刚才过于逞能了,她吃力的跟着夜冥,额头的汗水如珍珠般的滴着,夜冥回头看看身后虚弱的人,眉头皱皱,一把抱起了白柔。
白柔挣扎着:“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
夜冥看也不看她,还是往山上走着:“你以为本王很闲吗,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白柔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躺在夜冥的怀中,原来这个怀抱是这样的舒坦,有种熟悉的感觉,竟有些眷念。
当白柔醒来时,已经离开了刚才温暖的环抱,自己靠在温泉边的石头上,石头的表面很光滑,可能是长期被水冲刷的缘故。
“脱了衣服下水吧,你身上的毒素,我已经用针灸全部集体在一起了,在温泉里治疗可以抵住身体里的寒气。”
虽然白柔每天都会赤裸着身子让夜冥针灸,可是仍带着羞涩的褪去了衣物,当她抬起头进入温泉时,夜冥已经在温泉中了,白柔看到夜冥坚实的肩膀裸露在温泉水上,慌忙的低下了头。
夜冥看到白柔羞涩的样子,眼中冒出了笑意:“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白柔听到那熟悉的戏谑,茫然的看着夜冥,她好久没有看到他脸上微微的笑意了,这些天她总是害怕看到他阴沉的眼睛和他沉默不语的表情。
白柔从来就看不懂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一个让人胆寒让人憎恨,却又让人牵挂的男人。白柔有时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魔鬼的化身,或许比魔鬼更可怕,魔鬼只是让人恨,却不会牵走心魂,可是他却人锁人魂魄。
“怎么了?”夜冥看白柔在盯着自己,在温泉中,烟雾袅绕,白柔披散着青丝,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脸上泛起的红晕更显得娇美可爱。
夜冥料到白柔有些害羞,嘴角又泛起了笑容,眼角微眯:“难道在考验本王的定力吗,本王虽说过不碰棋子,不过也可以有例外。”
白柔慌忙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可以开始了。”
夜冥把白柔身子扳正,眼中似笑非笑看着白柔,从发冠上抽出一根细的银针,有着手指的长短,对着白柔的颈下的天突穴扎了下去,白柔顿时觉得一阵胸闷,有种窒息的感觉,压的气喘不过来,她仰头大口的呼吸着,但是仍没有改变。
夜冥低下头,侧过身避过了银针,原本冰冷的唇,此刻已经异常的温暖,传递着气息,白柔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贴紧了夜冥,手钩着他的劲,贪婪的吸取着气息,直到自己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了,才松开刚才死死紧搂的脖子,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这针刚扎进去呼吸是困难一点,可是一会会慢慢舒服一点的。”白柔点点头,不敢看夜冥。
“怎么,刚才的热情怎么一下子都没有了,让本王好生失望。”夜冥暧昧的语气从耳边传来,白柔脑羞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可是对着那清亮的眼睛,邪魅的微笑,有着倾倒众生的疏狂,有着世人捉摸不透的张狂,有些喜怒不定的癫狂,这一切几乎想让白柔失去自我,为他而疯狂,只得撇过脸,不再看着他,似乎也在抚平心中的慌乱,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不能为一个视自己为棋子的人轻看。
戴上面具,掩饰住脆弱的自己,白柔保持着冰冷的笑容,即使这温暖水也化不开,“王爷有什么好失望的,你不是要白柔伺候好皇上就成了吗,你救白柔不也就是这个原因吗?”
那刚才还有着微微笑意的脸,楞了一会,那笑意未消,可是眼中却多了份冷,他捏起了白柔的下巴,让白柔的身子贴紧自己,刚才的贴紧因为呼吸的不畅,所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和感觉,可是此刻,白柔感觉到自己和他赤裸的贴在一起时,身子惊颤了一下,夜冥看到了白柔的反应,眯着眼笑道:“看样子柔儿倒是急着要去伺候皇上呢。”
又一阵的窒息,胸口又涌上一股血腥,那猩红的血吐在了夜冥的胸前,白柔顿时觉得胸口顺畅,不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有种病去如抽丝的快感。夜冥看着白柔的脸色因刚才的积血全部突出,面色已经褪去了黄气,那嘴角挂着的血更加的魅惑和妖艳。
夜冥拔出了银针放回发官中,却没有搽去胸口的血,两人仍紧紧的依附在一起,那血在两人胸前,在水中,如鬼魅的花朵,慢慢的晕开。
白柔看着那夜冥胸前的血,那是自己的血,似乎也有一部分是白云山的,不该停在他的身上,手不由自主的抚到他的胸口,要擦去那一抹鲜红,发热的指腹轻轻的碰触着蜜色结实的胸膛,耳边却响起那有些急促的呼吸,白柔一眼迷失的眼睛抬头看着夜冥,那深邃的眼睛中本是深不见底,可是那涌出的浓浓情意清晰可见。
此刻的白柔如水雾中的莲花,一眼的迷茫看着他,夜冥一改以往的粗暴,失神的吻上了那瓣红唇,没有狂野,只有温柔,小心的轻吻,那吻中像有着千丝万缕的柔情,只待从白柔的从唇边慢慢引入。
白柔不自信的看着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不知何时,她就渴望着这样的夜冥,可是真实如此时却又不知所措,心在逐渐的迷失方向,只听见心底深处的召唤。
“闭上眼睛。”同样的嗓音,却是不一样的声调,那样的温柔,就如这温泉水一般,温暖入肺。话语如磁铁一样吸附着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片刻的温柔,一切就像这山中云雾一样,飘飘欲仙,渐渐的这样的温情逐步变的急促,一种简单的情绪变的让人慌乱,彼此渴望着更多的索取,欲望在内心深处逐渐的延伸。
白柔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有种恐惧在逐渐加深,既害怕而又有些渴望,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受理性的控制了,那是内心深处的需求,她想要放纵一下自己,卸下面具,让自己的心魂暂时的解脱一下。那刺激感官的低吼,那扰人情欲的阵阵呻吟,两人热情的交融着,激起层层水花,一切都如迷雾般,隐去了一对忘情忘我的人儿。
十八、羞辱
夜深,白柔无力的躺在夜冥的怀中,幸福的喘息着,那个骄傲而倔强的人在贪恋着最后的美好。
“今晚是回不去了。”夜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语气中已经消失了刚才的温柔。
白柔心中一冷,起身穿好衣服,山上的天气更加的寒冷,不过好在有个温泉在旁边,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那我们就在这过夜吗?”
刚才的美好犹如昙花一现,已经消失了,看着夜冥多变的神情,白柔对他尽好奇起来,原来他也会有片刻的柔情,原来他也是带着面具的。
“只好如此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找些柴火。”夜冥消失在这黑夜中,白柔立刻跟着他的方向跑去,“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虽是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慌乱,但神情中还是没有掩饰住自己在这山中独自一人的恐惧。
两人抱着一堆的柴火,再次回到了温泉边,刚才那激情的场面又再脑海中闪现,白柔面色一红,低下头,去摆弄着树枝。
树枝很快点燃了,火烧的很旺,映红了两人的脸,“你先睡一会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去。”夜冥躺下头枕着手,白柔和他一样的姿势,两人毫无睡意,看着天空,山上的星星十分的透亮,可是这山虽高,但星星看上去却离的更远了,更显孤寂的挂在夜空中,月亮已经缺了一大快,透过层层的枝叶透射过来,留下斑斓的亮光。
“为何要恨我父亲?”两人原本就不说话,但心中总是想着彼此,可是白柔的这一问打破了片刻的安宁,和一时的和谐。
白柔感觉是寒霜入体,从身边的冰冷不断的蔓延过来,即使篝火燃烧的再旺,也抵不住他话中的寒气:“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吗?想要了解本王,你还不够格。”
“为何要如此,只因为我是白云山的女儿,只因我只是你的棋子,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然道刚才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吗?”白柔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