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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带进检查室,屋外的陶夭夭看着她进去,心里一阵阵地恶寒。屋内的朵朵也不禁打着寒颤。
女医生指指靠着墙壁的一张床,朵朵犹豫了一小会儿,不甘愿的爬上并不怎么干净的床。“脱裤子。”女医生取下口罩,一脸嫌恶。朵朵愣着没动。女医生再次催着:“把你裤子脱下来。”按着平时,朵朵怎么也不可能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不同啊,朵朵边脱心里渐渐地泛着酸。
“快点,快点。外面还有病人在等。真是没点儿公共道德心。”医生挺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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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成全
朵朵心里想着,你他妈的是不是那生活不和谐啊,到了这里撒火呢?朵朵打量了一下这更年期医生。难道……
难道这就是报纸上说得那种变态医生?自己生活有什么缺陷了就转嫁到病人身上,来实施报复,从而达到一种心理快慰。越想,朵朵越觉得自己摸着了门道。
“张开点,张开点。像做那事一样。现在夹那么紧做什么。”这医生真是狠绝了,朵朵受教着呢。朵朵照着她的话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姿势,最后,等眼前的女人满意了,朵朵却难堪的别过脸。心里像刀子剜一样疼。
“啧啧……啧啧……你这啊,暂时肯定还做不了手术。”医生丢了手上的棉签,对这朵朵说道。
“什么?”朵朵坐起身来,有些焦躁。
那医生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你慌什么慌,啊?之前什么都不注意,现在知道急了?你晓得自己炎症有多严重吗?躺下,躺下!”说完,叫外面的护士端来药水,一边给朵朵上洗剂,一边嘀咕:“这女人啊,不自重就没得救了。”
手上还不忘加重了力道。朵朵感到疼,却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心里先骂这医生,再骂那臭男人,最后,骂了自己一句,贱人。
门外的陶夭夭等着更着急,趴在窗户边边上,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往里看,却什么都瞧不见,听见门响,赶忙迎了上去。
“走吧。”朵朵脸色惨白。不动声色地躲开陶夭夭准备扶住她的手,自己倔强的走着。夭夭见她走一步一个踉跄,夭夭拉住她:“怎么回事?”别看陶夭夭平日里面什么都无所谓,在遇见正事儿的时候,冷静得很。
“就是一混蛋,我操,他奶奶的。”朵朵紧锁着眉头,自虐似的咬着唇,眼泪一颗颗噼里啪啦往下掉。
陶夭夭翻开朵朵的手提包,拿出她的病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症状:阴、道炎,轻度疱疹,治疗建议:消炎后再人流”。夭夭吞下心口快爆发的怨怒,一脸沉重地搂着朵朵,走出了医院。
叶岚是个聪明人,对于陆简,她只有四个字:志在必得。既然在陆简那里碰了钉子,那么……
拨通电话。
“喂?你好。”话筒那头,陆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陆妈妈,是我啊,叶岚。”叶岚尽可能把自己的声音憋得乖巧温柔。
“喲,岚岚啊?什么时候回国的?没听说啊。”陆母以前就对叶岚印象不错。偶尔和陆简争口角的时候还会觉着自己儿子有些对不起人家。
“没回来多久,您和陆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您接风去。”叶岚讨好的和陆母套着近乎。
“成,你和陆简见见面没啊?”陆母试探着,她当然想不到叶岚这个电话也是来试探她的。
“见了,只是……”叶岚欲言又止。
“怎么?”
“简哥哥交了女朋友了,根本都不拿正眼看我。”一边说还配合起声声叹息。
陆母这时候算是听出道道了:这丫头是想我给她出头啊。
其实,对方如果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是无所谓的。但叶岚开了口,陆母就搏不了这面子了。
“是嘛,这怎么行呢,我晚点打电话给他。”
寒暄了几句就断了。叶岚挂上电话愤愤然的说道:“人精。”
陶夭夭送了朵朵回家,等到她休息,就接到陆简的电话。
“喂,有事就说,没事就挂。”陶夭夭现在整个人都萎了。
陆简是趁着堵车打过去的,边四处看着边说:“怎么,宝贝,吃什么炸药了?这牌子真不错,要放在打仗那会儿,准比核武器还强。”
“去你的。”陶夭夭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一起吃饭去?对了,朵朵没事儿吧?”陆简一口气吐了一大串话。
陶夭夭笑出声来:“我的个乖乖,你这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
等这大神姗姗来迟的时候,夭夭眼皮都在打战了。陆简爱怜的捧起陶夭夭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好了,这车堵得不是时候,看你累得。”
“走吧,上车吧。”陶夭夭说完,却看见陆简站着没动,再四处一扫,车在哪啊?抬眼示意陆简解释,陆简扯了扯胸前的领带:“堵得厉害,我找了个酒店停下,坐11路车来的。”11路?刚刚心里的一点怨气,全被陆简三两下就撩拨完了。转而心疼,这么远的路……陆简看眼前的小女人变脸像翻书,好笑地宽慰:“好了,你再不走,我就真快饿死了。”
一听这话,陶夭夭退了几步,拉起陆简就急匆匆赶往马路对面的餐厅。跟在后头的陆简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扬起,示意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然而一通电话,打破了原本的和和美美,也拉开了一场幸福的争夺战。谁才是赢家?
陆简送完陶夭夭,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窝。因为朵朵的关系,陶夭夭不能陪着他回来。接到电话,是晚上十一点。父母一向早睡,这个点儿接到电话,陆简的第一反应,是诧异。母子之间由基本的问候打头,渐渐地,陆简发现了母亲的异样:“妈,您有什么事吧?”
陆母面对儿子的提问,显得拘谨,她是一个开明的母亲,以前也一直想着,将来儿子的婚事,一切随缘。今天突然间听叶岚提起,还是心里不踏实。好奇是占大部分的吧。
“妈?”陆简轻声叫着,陆母的反应让陆简有些担心。
听见儿子的叫唤,陆母回回神:“啊?”
陆简拿起床头的浴巾擦着微微湿润的头发,耐心地问着:“我在问您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母听着陆简的话,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我呀,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看你最近怎么样,你都有好些天没打电话来了。”
“我?您就放心吧。妈。您这么晚还没休息?”陆简估计是陆父那有任务,不在家。
“那就好”陆母在纠结怎么开口问陆简,关于私事。
“那?”陆简总觉得今晚陆母怪怪的。
“我就是听说,你新交女朋友了?”陆母期待的等着陆简的回答。
陆简很疑惑,但是想想,也没关系,迟早总是要知道的:“是的。您到时候回来,我带她来见见您。”
“好了,你去休息吧。别熬夜啊。”得到答案的陆母总算放下心来。
“不早了,您快点去睡吧,我手上还有点儿事,忙完就睡。”
挂了儿子的电话,陆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陆简是个稳重的孩子,找的媳妇儿肯定也是上乘的,她信得过。
陆简把浴巾丢在床头,也顾不上头发还没全干。心里琢磨着陶夭夭的事情。
陆母那边,十有八九是叶岚在捣鬼,但他打心眼里不排斥带着夭夭去见自己家长。现在的陆简就是迷糊得厉害。见爸妈这一步就这样“被迫”提上了日程。
打电话给陶夭夭,过了很久都没人接听。都准备挂断了,电话里传来了陶夭夭慵懒的声音:“喂?”
“你睡得这么早。接了电话也不问问我是谁?”陆简也忘了和她说正事了。
“你自己设的铃声,我可没敢改。还有,请陆大少爷抬抬左手,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能告你骚扰了。”陶夭夭话里带着火,坐起身,揉揉快爆炸的太阳穴。
陆简这才下意识的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原来他发呆的功力也不浅啊。
“好了,是我不好。”陆简难得软一次口气。
“好吧,都已经把我吵醒了,有什么事就说吧。”陶夭夭听出陆简话音里的劳累。心疼这呢。
陆简说不出话,怎么告诉夭夭呢,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安抚了夭夭几句。各自挂了电话,各自一夜好眠。
陶夭夭替朵朵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夭夭自然没有把朵朵的事情告诉陆简,只说她患了急性胃炎,医生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陆简这里自然没有问题。别说一个星期了,就是一个月都成。只要朵朵快点好起来。不然,这小妮子整天围着她转。连和他一起吃顿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夭夭下午提前下班,朵朵今天是最后一次消炎,如果没问题,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公司那边夭夭怕不好说,这边陆简可是全都想好了,丢了一张应酬的安排表在办公桌上,把自己和陶夭夭的假干脆一块儿请了。
时针指向六,陶夭夭去厨房吧早上出门就煨上的鸡汤端了下来。等朵朵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让她蹙眉的电话。
“我在你们家楼下。你在家吧。”郝翼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啊?我……我这才刚刚下班呢。”陶夭夭结结巴巴的说。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让夭夭心里发毛:“我看着你进去的。我在这,已经等了半天了。”陶夭夭这下觉得尴尬了,说个谎有这么难吗?
“我……”
“不请我上去坐会儿吗?”郝翼抬起头,看着陶夭夭她们家里隐隐透出的灯光,心里像被撕扯一样疼。
是着了魔了吧,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念着。
陶夭夭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现在不也是吗,她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拒绝。可是一想,孤男寡女,终归是不方便的。陶夭夭打开窗户,和站在不远处的郝翼对视了一眼,很显然。郝翼一直盯着她们家窗户。
“这样吧,我下来,你等我一会吧。”说完就立马挂了电话,求救般的打给朵朵,让她快些回来,越好半个小时以后打电话给她,好忽悠忽悠郝翼,快点脱身。
这次见到的郝翼,和以前不太一样,之前他总是显得老实,干净。现在,泛青的胡渣修饰出他的沧桑。看着陶夭夭心里难受。只好心里安慰着,这跟我无关。
郝翼没开口,陶夭夭有些拘谨,不自然的扯扯胸前的头发。
没有客套的开头。
“如果我身边没有林悦然,你身边也没有陆简,那,你会喜 欢'炫。书。网'我吗?”郝翼闭上眼,不敢看陶夭夭的脸,他怕,怕看上一眼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这次,他来,只是想真正的做一个了段。
陶夭夭安下心来:“郝翼,我很谢谢你的喜 欢'炫。书。网'。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面对现实。‘如果’要是真的存在,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
郝翼认可地点点头,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非要亲口听着她说出来,尽管这样心里会更疼。
“我爱你,是比喜 欢'炫。书。网'更多的喜 欢'炫。书。网'。”这是郝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告白。
“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喜 欢'炫。书。网'的不是你。”陶夭夭很认真的对上郝翼的眼睛。看着如此诚恳而认真的夭夭,郝翼笑了。
这算是完结吗?
谁说成全不是一种美丽。
兜里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是朵朵打来的。陶夭夭挂断,抱歉的对郝翼笑笑:“我得回去了。”
郝翼绅士的送她到楼下。却在陶夭夭转头的瞬间,上前一把抱住她。陶夭夭先是试图挣扎着推开他。直到感觉到脖颈间的一点湿润,陶夭夭停下了动作,不再抗拒了。心里默默地念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
这就是感情吗?总是有人会亏欠谁,而这份亏欠也是注定无法补偿的。过了很久很久,郝翼才生生的逼回了眼泪,吸吸鼻子,离开夭夭的怀抱。对着陶夭夭挂起淡淡地微笑。
再见了,我爱的人。夭夭,我只希望,我的放手,能成全你的爱情。
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命运却开了个玩笑,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郝翼的退步让陶夭夭心里沉重而感激着,无论如何,这总归是欠着的一份情。还不了,就只能抱歉。
朵朵再次打来电话催的时候,陶夭夭已经站在家门口,挂断,掏出荷包里的钥匙。朵朵正要出门,却和陶夭夭撞了一个满怀。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什么也不说清楚,我都记得差点要报警了。”朵朵看见陶夭夭回来,把穿了一半的鞋蹬掉。
“据我所知,110不是要失踪24小时以后才接案子吗?”朵朵今天的气色不错。夭夭这才想起鸡汤,天呐,别给凉透了。
“是吧,我说的警察可不是110。”听出朵朵的挪揄,夭夭心里暗骂。没好气的把汤搁在茶几上。
“喝吧。”朵朵接了过去。笑得花枝乱颤。
这种乐趣只是掩饰,或者说是面具更为贴切。
再次站在医院门口的朵朵自然是没那么洒脱的,陶夭夭的心慌不下于朵朵,看着她发怔,自己是连大声说话都不能的。从手术室走出一个女人,靠在门边站着的男人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