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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未末,别哭。”他凑过来,唇瓣与我的斯磨,那股清甜的薄荷香味迎面扑来,带着一股属于杨涛的气息长驱直入,竟然让我察觉到他不可思议的温柔,还有些许试探和步步紧逼。
我不拒绝,也无力反抗。脑子里只有他的那句话,周未末,别哭。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男人,而我对他只有愧疚,或许还有什么来不及捕捉,不愿面对的感情,我分不清楚。
雪花打在脸上融化成零星细小的水珠,和着我的眼泪,已经没人能分得清楚。
我是俗人,凡事逃避,只求一晌贪欢。我要的是什么?温柔?爱情?还是廉价的吻?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仍旧灼热的烟蒂烫到了我的手指。
杨涛终于放开我,接过我手里的烟蒂扔到一旁踩熄。
我大口呼吸着被杨涛夺走的空气,不知是羞耻还是享受,我问他:“为什么是我?”
杨涛抿了抿嘴角,眼底含笑:“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是同类人。”
我甩开他,先一步离开了露台。
至于我和杨涛的关系,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唯一确定的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或许只有两个人的寂寞。
阴霾的天气,还有数不清的工作和因感冒而间歇性休克的大脑。
这一天的下午,很糟糕。
我盯着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总觉得今天的人似乎多了很多。
王琳走过来问我:“周儿,看什么呢?”
“今天人真多。”擦了擦鼻子,难受的要死。
“听他们说,今天有场钢琴演奏会,就在金街大剧院。”王琳递给我一杯水,“靠着窗户站那么久,你不冷?”
我嘿嘿一笑,点点头,说:“嗯,冷。”
“这孩子。”王琳摇着头,回自己的隔间办公去了。
下午开始动手整理早上审结的林旭娜与叔伯之间遗产继承纠纷的卷宗,末了又用一大部分时间整理了一下近期万坤集团的资料。
下班的时候杨涛在我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见我不理他,悻然走开。
叹了口气,过了今天,也许明天我就能调整好状态,不要再弄成这幅死样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会已经结束了,陆陆续续的行人,还有说不清什么牌子的车辆从我身边经过。
忽然听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我一抬头,看到一辆宝马撞到了一个女人,而女人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
旁边的年轻女人高声尖叫,疯了一样的冲向那个孩子:“微微,微微!”
我赶忙走过去,看到地上的中年女人爬起来,让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站起来:“孩子没事。”
年轻女人抱着孩子,朝着她连连道谢。
凑近了一看,这个救人的可不就是董佳欣和董佳文的老师季秋么?
“季老师!”我赶忙把她搀扶起来,“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季老师站起来,看样子撞的不轻。
宝马车的司机摇下车窗,挺不高兴的骂了一句:“长没长眼睛!”
我瞪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来塞给这位先生,面带微笑的对他说:“先生你好,我是昊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现在很有兴趣参与这起交通肇事案件。您是下车给这位女士赔礼道歉,还是到基层人民法院去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那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知道谁小声在旁边嘀咕:“就这素质,开了宝马又怎么样?”
宝马车司机终于拉下脸来,推开车门走出来对季秋老师说:“对不起,需不需要看医生?”
“我没事的。”季老师拉着我的袖子,小声跟我说:“周小姐,算了。”
我拍拍季秋老师的手,让她安心:“我陪你找个地方坐会儿?”
“嗯,谢谢你周小姐。”
宝马车司机看着我们离开,抓抓头,好像挺好奇为什么我没找他索要赔偿。
围观群众看见没什么戏好唱了,也都悻然离开。
我搀扶着季老师到申径路麦当劳里小坐,季老师揉着腰,很疼的样子。
“季老师,今天怎么会跑到这边来?”我问她。
季老师面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来听钢琴演奏会,今天的主角是一个十七岁的钢琴天才,年少有为啊。”
我叹了口气,反问她:“季老师,是不是看了这场钢琴演奏,你连疼都不知道了?刚才不顾自己的命挡在宝马前面,真的一点都没为自己想过?”
“能救人就行了。”季秋原本神采飞扬的脸沉了下来,她朝我淡淡苦笑,问我:“周小姐,你这一辈子有没有良心不安,晚上睁着眼睛睡不着觉的时候?你有没有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有没有明明都已经绝望了,可偏偏心里还有某种希冀,某种希望的时候?那样的感觉真的很煎熬,很难受。”
“季老师?”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说这些。
季秋红了眼睛,低头跟我道歉:“对不起周小姐,让你听我这些胡言乱语。谢谢你的咖啡,再见。”
我静静的看着季秋离开,心里感叹了一声,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律师和出身没有关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6:52:48 本章字数:3518
第一百一十七章律师和出身没有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还有和老同学对簿公堂的日子,看着手上那份起诉书,我有点不知所措。
杨涛倒是无所谓,他细细的看了看起诉书的内容,很有信心的说:“其实这件事很容易摆平,就是不知道万坤集团那么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想调解,完全有可能的。没必要闹到法庭上,劳民伤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瞪杨涛,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乱。
从那天在我家吃过火锅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江浩和楚阳两个人。事情一多,一忙,加上沈飞的事,我怎么就能这么没良心的把老同学忘了?
杨涛看了我半天,不咸不淡的丢给我一句:“周未末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不就是你老同学他们公司和万坤集团那边闹了点别扭么,看你这样子,都不够你折腾的。”
“你说我该怎么弄?”一边是苏潜,另一边是江浩,两边我都不想让他们出事。
杨涛摇头晃脑,说话一针见血:“你别跟我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既然你是万坤集团这边的律师,就有义务赢这场官司,当然双方各退一步皆大欢喜自然更好。再说了,你一个办理非诉讼事务的小律师跟着掺和什么?要发愁的话也是我发愁行不行?”
对呀!
我一着急,脑子就不清楚。
杨涛挥手打发我:“该干嘛就干嘛去。”
无比哀怨的拿着报表下楼,我颓废的坐在一旁,看着身边的人越忙,我心里就越不踏实。
孙瑾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别管水是不是凉的,先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
我按耐不住心里的那股子好奇,问她:“干嘛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到白秋他们队上拿勘验笔录,”孙瑾这才把背包卸下来,坐在椅子上缓了好长时间才把刚才那股劲儿给冲淡了,“对了周未末。”
她忽然开口叫我。
“啊?怎么了?”
孙瑾神神秘秘的跟我说:“最近千万别走夜路!”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觉得孙瑾随时要告诉我晚上会闹鬼一类的话。
孙瑾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低头一看,乖乖,吓得我魂儿都快掉了。照片上那个女的衣服残破,看样子刚刚被人从土里挖出来,皮肤都已经溃烂,可就是那头长发像是被人精心梳理过一样顺滑。
看着这样的照片,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这……这不会是白秋他们那儿新接的案子吧?”
“嗯。”孙瑾点点头,“最近这么冷,尸体腐烂的不那么快。现场法医勘验的时候说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星期了,而且是奸杀,一点证据也没留。他们怀疑是惯犯做的,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又听说出了相同的凶案,初步断定是连环杀手,危险程度相当高。目标是二十多岁的白领年轻女人,长发,这是两个死者的共同点。”
“别说了别说了!”我赶忙打断孙瑾的话,“我害怕这个。”
孙瑾淡淡的笑了笑,她可不像我这么懦弱:“没事儿,就给你提个醒儿。”
“我以为只有在电影小说里才能出现那么变态的人……”想着想着,我觉得一阵儿恶心,“希望白秋他们赶紧把罪犯抓住,不然他还要害了多少人!”
孙瑾点点头,镇静的让人别扭:“嗯,依我看,能判个立即执行。”
倒……她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奇特。
我脑子里总是时不时的冒出那张照片上凄惨的状况,心里不停的犯嘀咕,不管是谁,听到杀人案就在自己身边发生的时候,恐怕都不能安心吧?
正走神,桌上的手机忽然间疯狂震动起来。
我吓了一跳,刚才差点蹿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舒丁那个该死的家伙!
“干嘛?”接了电话,没给他好脸色。
舒丁干笑两声,问我:“怎么今天火气那么大?”
“被你吓死了!”杀千刀的扫把星,专挑我走神想凶杀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来,哥哥听听,你干什么缺德事儿了?”舒丁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模样。
“滚!要是没事儿少给我打电话,我在工作,工作知道不?”我语气不善的嘟囔:“怪不得以前舒冬听见你的名字就头疼。”
舒丁一听我好像真急了,赶忙讨饶:“别别别,今天确实是有点事要跟你说。”
“赶紧说!”一抬头,杨涛正倚着栏杆看我,嘴角撇的跟什么似的,我心想舒丁你个扫把星,这次真的是害惨我了!
“关于那天那个男人的,我去帮你查了查。发现……”
还没等他说完,主任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我吓了一跳,来不及跟舒丁说一声就把手机挂断了。我想我傻呀?在律所里接个电话能死人?干嘛偷偷摸摸的跟见不得人似的?
主任看见杨涛在外面透气,跟他说了点什么,然后又朝我招了招手。
见主任有事吩咐,我赶忙小步跑到他办公室去。
主任直接告诉我:“你们下午去万坤集团开个会,最近他们好像接了一个大工程,杨涛你去监督一下,周未末跟进。”
“没问题!”
出了办公室,杨涛看了我一眼,有些戏谑的问了一句:“周未末,又不担心你老同学了?”
我撇了撇嘴,有些无奈:“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
杨涛忽然笑了,摇着头,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拿外套。
我不是第一次坐杨涛的车,可今天听他再次跟我提起江浩的事,我还是觉得自己来昊天律师事务所的这段时间就好像做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遇到了那么多的人,见到了形形色。色的案件,和杨涛学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道理,在孙瑾那里耳濡目染了更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那么快,一年就要过去了。”我坐在副驾驶上,享受着杨涛车上的空调热风。
杨涛挑了挑眉,有些讽刺的问我:“别告诉我你又老了一岁什么的。”
“算是吧。”我抿嘴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我说:“杨涛,有的时候我总在想,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到底我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周未末。我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杨涛却偏头问我:“学文科出身的吧?”
“嗯,大家还不都一样。”
“怪不得你脑子里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杨涛开着车,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我这么心平气和的聊聊天。可能一年到头了,大家都累了,也总要有抒发的地方,可以倾诉的对象:“我是半路出家,以前学的是工程机械。”杨涛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放在谁那里都不信的话。
见我惊讶的看着他,杨涛耸了耸肩,反过来问我:“谁规定了律师就一定要科班出身的?我本科和硕士读的都是工程机械,后来遇到点事情,才决定去修法律硕士,考的资格证,一直走到今天。是不是那么科班出身的都听看不起我这样的律师?觉得我们法学修养地,干不了什么大事?”
“哪儿能呀。你看看整个昊天律师事务所,谁能有你那么聪明。”那么复杂的案件他都能解决,而且他精通四国语言,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律师。
杨涛不置可否的笑了:“我开始工作的时候和你一样,偶尔打打离婚案件,弄弄遗产纠纷。民事的官司总是扯不断理还乱,做的够久了,积累了一定的名气,我就开始做和工程机械方面相关的专业律师。后来发现,这个圈子里我能发挥的余地就那么一大点,我想要的那么多,我的野心也更大。于是我用一年的时间慢慢转型,慢慢接触国际经济案件,然后做海商起的家。”
他转头看着我,问:“是不是觉得,一年的时间很短暂?其实一年的时间,能让你得到许多东西,同样也能让你失去所有。”
我细细咀嚼杨涛的话,身旁景物飞驰,犹如奔流而过的时间。
由于今天开会的这项决议很受万坤集团高层的重视,开会的时候,万坤集团领导层的老大一气儿就来了三个,其中一个是苏潜的爸爸。
会议的议题主要是关于万坤集团准备在海南开发一片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