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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庆次也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信长,他这次居然就这样放过小次了,转了性吗?本以为他一定会惩罚庆次,不过要是他想惩罚,我也一定会拼命制止他的。
信长转过头,对我笑笑道:“我先去换衣服,等下再来看你。”
看着他离去,庆次慢慢的走了进来。
“为什么?”我低声问道。
“为什么。”他只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脸上没了那抹我所熟悉的笑容,他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道:“只有在他身边,你才能有真正的幸福,才能有我想见到的笑容。”
他的神色有些黯淡,眼中隐隐有一丝伤痛。
“小次。。。。”他也是为了我好,才通知信长的。算了,他自己已经很不好受了,我又怎么忍心再伤害他。
“谢谢你,小次。”我微微笑了笑,真心诚意的对他说。
他的眼中象是有什么闪过,嘴角也慢慢扬了起来道:“笨蛋,不用谢我。你别怪我多事就行了。”
我摇摇头道:“怎么会怪你,我知道小次是真心关心我,爱护我的,做什么都是为我好。”
他笑了起来,眼中一抹温柔闪过道:“你明白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他亲自来接你,德川家康怎么也留不住你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那你就不怕信长大发雷霆吗?”我笑了笑道。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道:“他再怎么生气,但还是不舍得伤害你。但如果在这里,德川家康这个人我看不透,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冒这个险。”
我心中微微颤着,小次,其实你看透了每个人呢。
几天后,我们就准备启程回岐阜城了。临行前,家康特地在橘花树下设宴为信长和我饯行。
橘花树下,微风又起,落英纷纷,漫天似乎都飞舞着细小洁白的橘花花瓣,不知怎么,想起那天画一般的情景,不由的多看了家康几眼。他看见我的目光,浅浅一笑,神态自若,白皙细长的手指优雅的执着白瓷酒盏,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德川家康,这般风姿,实在不应该生在这个战国年代。。
“家康,我不久就会迁到安土城,到时你再来和我聚聚。”信长微笑着对他说。他低头道:“我一定会去拜见兄长大人的。”
信长点了点头道:“等迁到安土城后,我就会和小格成婚,你若有空就在那个时候来吧。”
家康仍是微笑着,轻轻道:“恭喜兄长大人和小格姑娘了。”说完,他一口饮尽了手上盏中的酒,再没看我一眼。
待到酒席结束,人群散尽,我仍不愿离去,以后再看到这般雅致的橘花的机会不多了,就趁今晚再最后好好的欣赏一下吧。
“怎么,很喜欢这花吗?”信长坐在我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点了点头道:“香味好舒服,非常好闻。”信长笑了笑道:“你这么喜欢,以后在城里就种满这种花吧。”
我刚想回答他,看见他的头上有几瓣白色的橘花,便顺手替他掸掉了,正掸着,忽然玩性起,解开了他的头发,那一头软软的黑发披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我轻轻的撩起他的长发,含笑看着他。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我的手指调皮的滑过他英挺的眉毛,闪烁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坚毅的嘴唇,一直到他那性感的锁骨。风吹起他的发丝,缠绕住了我的手指,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眼睛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燃烧,我忽然意识到了两个字…危险。
果然,身子一轻,他已经打横把我抱了起来,往房间快步走去。
我揽住他的脖子,一脸坏坏的看着他。道:“信长要做什么?”
他也调笑着说:“当然是爱小格了。”
听他说出这句话,我的脸顿时一热,忽然说不出什么玩笑话了,心倒反而跳得快起来了。
进了房间,他就把我轻轻的放在了榻榻米上,嘴边噙着笑,他刚要吻下来,我一下子挡住了他,嗫嚅道“那个,那个我现在有身孕了。”他稍稍愣了愣,有些失望的说:“我差点忘了。”他顿了顿,又轻声道:“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他的眼里满是渴望和藏不住的欲望,不等我回答,他温柔的吻上了我的唇,低声在我耳边道:“我忍了很久了,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在他甜蜜的亲吻下,总是轻易就会陷入那片天旋地转中。
他小心翼翼的爱着我,当然还要时刻注意着我肚子里的宝宝,这样的爱人对信长来说真是高难度的挑战了吧。。。
静静的夜晚,倾洒的月光,袭人的橘花香,心爱的人,仿佛梦幻。能永远这样下去吗?永远在一起;看同样的东西;享受同样的幸福。永远…不要分开。真的可以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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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此时的我已经坐在了马车上,马车慢悠悠的跟着一大批人走着,信长骑着马在马车旁紧跟着。
我撩起帘子的一角,看了看信长道:“为什么这么慢啊?”信长挑了挑眉道:“你现在有身孕,当然要慢点。别和我说话,快休息一会。”他的口气完全带着命令的口吻,唉,本性难移。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拉下了帘子。
靠在马车上,我从衣袖里拿出了那张带着橘花香味的纸笺,又想起临别前家康时把这张纸笺塞给我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无奈。
我轻轻打开了纸笺,上面用淡淡水墨写着一首和歌。
不见飞蛾事,
徒然夜扑灯,
此身迷惑甚,
恋意枉加增。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纸笺撕成一片一片,撩起另一边的帘子,让这些碎片都随风而去,小小的白色纸片随风打着转儿,仿佛是无数细小洁白的橘花花瓣,洋洋洒洒的漫舞于空中,很美。
橘花开二月,到处散芬芳。今我思畴昔,伊人怀袖香。明年橘花再度盛开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忘了我了。。。
正文 一统天下
回岐阜城之后,信长立刻就忙于和家臣们商量怎样对付武田的事情了。武田家一直是信长的一个心头大患,也是他统一日本的拦路虎。赫赫有名的家督武田信玄威名远扬,信玄自十六岁起,屡战屡胜,从无败绩。他的武田骑兵队更是无往不胜,这也令信长有些头痛。
这次德川在三方原战役中又大败,更是让信长对武田家多了几分忌惮。
和武田家的战争也该提前了吧?
信长,是不会输的。
因为有着身孕,我一直都呆在房里,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的军事会议开得怎么样。平时不大关心战争的我此刻却格外关注和武田军的大战,对信长来说,这是关键的一战,只有扫清障碍,统一天下,才能真正使人们安居乐业。
不过上天也似乎特别眷顾信长,没过几天忽然传来了武田信玄病逝的消息,这个消息令信长欣喜若狂,虽然武田信玄临死前让手下的人保密,但是这个秘密还是很快的被信长派去的忍者发现了。
武田信玄的逝世令武田家的士气大降,而新任家督信胜年纪尚小,他成年前的监护人是他的父亲武田胜赖。胜赖是甲信地区出名的猛将,却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这点,信长也非常清楚,形势一下子变得对信长变得十分有利。
而正当信长在考虑怎样攻打武田军时,事情又有了戏剧化的变化。年轻气盛,心有不甘的胜赖急于显示自己的能力,不顾父亲的遗训,在信玄死了没多久居然立刻出兵攻打家康的领地远江和三河,也许是上次三方原的胜利,令他觉得家康是个比较容易攻陷的地方吧。
待信长收到得到家康求援信的时候,武田军已经逼近是连接着信浓和东三河的要冲长篠城。
长筱,我好象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应该是信长获胜。可是如今历史都提前了,我也有些迷糊了,只希望结果并没有改变。
这晚,开完了会议之后,他便兴冲冲的来到我的房里。
他一来,就先附下了身子,把耳朵附在我的腹部仔细听了一阵子,每次他来必定是这个动作。
“小格,我觉得他真的在动,真的。”他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孩子般的笑容。又道:“你说这胎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我笑了起来道:“你已经有儿子了,我希望这胎是女孩子。“要是男孩的话脾气象信长可就惨了,而且信长的取名水平我实在不敢恭维。。不然我们的儿子叫做牛肉丸,猪肉丸之类的可就完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满眼含笑的看着我,道:“要是女孩也象小格一样粗鲁,我真怕嫁不出去。”
我瞪了他一眼,道:“象我有什么不好,又可爱又温柔,我看以后求亲的人要从这里排到京都呢。”
他一愣,忽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得眼角也微微湿润起来,他边笑边道:“小格,你…你”还没说完,他又接着笑了,我有些痴痴的看着他,笑得如此清朗的信长格外吸引人呢。
“对了,你打算和家康联手对付武田吗?”等他笑完,我侧过头,问了问他。
他脸上笑意尚存,道:“对,这次机不可失,正是给武田家致命一击的好机会。”
“那么,你有必胜的把握吗?”我继续问着他。
他笑了笑,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吐出了两个字:“没有。”我晕,不过这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不管有没有把握,他不会放过一次机会。为了自己的梦想,永远都会轰轰烈烈的一搏。
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道:“你就不要担心了,别想太多了。”
“可是,我想知道多点,我,我不想良之白白的死去。。。。”我低低的说着,心里的那滴眼泪似乎在轻轻颤动。他的笑容也慢慢隐去,低声道:“良之不会白白死的,这次我一定会尽全力一战,因为…”他凝视着我,慢慢道:“我已经厌倦了。”
他的脸色显得十分平静,接着又笑了笑道:“其实对付武田的骑兵队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战略,如果运用得当,应该胜算很大。”
信长的战略?隐隐想起来好象信长是用洋枪队打败了武田军,忽然想起了他的战术名称,“三段射击?”我脱口而出。信长的脸上一片惊诧之色,道:“你怎么知道?”
“啊。。”我连忙掩饰道:“因为你有支三千人的洋枪队,用他们来对付骑马的骑兵是最适合不过了。”
信长点了点头道:“对,但现在的洋枪每发射一次就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发射第二次,所以我將洋枪队分成一梯二梯三梯交替開火;那就相当于於全力開火時是不間斷的。”果然是三段射击,这種戰術在一百年後的歐洲大陸才開始出現。在军事上,信长真的是个天才。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道:“这个战术我只和利家和成政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因为你说过我不是个一般的女子呀,所以我知道啊。”他嘴角一扬,又笑了起来。
“不过,”他的眉头稍稍的皱了起来,道:“但是武田骑兵骑速太快,所以可能还是会有很多骑兵避过子弹冲到了火枪队里。这是我唯一有些担心的。不过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是啊,如果骑兵的速度太快,那么在换枪的空隙中就很有可能快速冲到火枪队,那到时面对面的话,一定是火枪队吃亏。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马匹减速呢?
我也在一边思索着,回忆着在现代接触过的知识,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呢?
忽然想起奥运会来,里面的有几个项目,象跨栏百米,以及马术。马术?跨栏?
我猛的拉住信长的手,有些兴奋的说道:“我有办法!”
看着信长疑惑的眼光,我定了定神道:“要减低马匹的速度,可以在洋枪队的阵地前用栅木和绳做成障碍物,不用很高,隔一段距离就装上一排,这样就能缓冲马匹的速度了。”
马术比赛里不就有类似的障碍物吗,武田的马可没有接受过训练,在一排排的栅栏面前一定会受惊,停顿,或是摔倒。这样就给洋枪队争取更多的时间了。
一口气说完,信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小格,”他低低的说着,“你总是带给我太多的惊奇,你的思想根本不象是一个普通女人的思想。你要是个男人一定有番作为。”
我笑了笑,道:“我才不要做男人,你难道想娶个男人吗?”他笑了起来,坏坏的笑了笑道:“要是你是男的,我也要。”
我晕,终于明白BL是怎么发生的了。。。
接着,他又收敛了笑容,想了想道:“在防马栅栏之后,如果再挖掘了同样长的深沟,并将挖出来的泥土在沟后修建一条土垒,效果会更好。”
的确,这样效果会更好,跨过防马栅的马匹也有一部分会直接跌入沟中,信长果然想得更全面啊。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忽然温柔起来,轻声道:“好了,不要再想了,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