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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施铮和你说了什么,不过小师妹,新年快乐。”这一个半月的寒假,我们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联系,那年代手机还是奢侈品,即使是施铮,我也没见他用过。吴隽用一句祝福表达他对我的不舍,我只能回以灿烂笑颜。
火车开动了,吴隽站在站台上对着我挥手,车速加快时,我看到了他奔跑的身影,他追着车跑,却什么也不说,我的脑海里回忆起在“未来”他送我去机场的画面,近在关口,是我放下行李转身跑回他的怀抱诉说我的不舍,时空的错乱,让我们的感情天秤——似乎找回了那么一点点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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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停停走走,晚点已经是铁老大的专利。我靠在过道窗边望窗外的寒冬风光,萧瑟!我又开始回忆了,在“未来”,我和吴隽无数次的约定,要一起旅行,要一起坐火车,哪怕再慢,要挤在一个铺上看一路风景。可是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现,虽然我们医院不至于离开吴隽就转不了,但大部分的女病人没有了他就有些坚持贞洁的意思,她们的脸,她们的身体,只允许吴隽碰触。
每次我为此叹息时,吴隽就会劝我,“加班就加班,多赚些钱咱提前退休,用余下的所有时间我陪你去天涯海角,只坐慢悠悠的火车,一路晃到老死。”这不算是誓言,也是吴隽唯数不多的提到了我们的未来,就因为这少得可怜的畅想,我就以为我会是吴隽最后的天使,傻叉吧。
我在心里假装吴隽坐在我的身边,我泡两碗面,喝水接两杯,偶尔转头对空气笑笑,对铺看到吴隽送我上车时还赞我男朋友长得太遇气的家伙被我吓得在有空位时马上换了位置。其实我觉得我还挺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一个人旅行,自有自精彩。
第二天深夜,火车终于在晚点一个半小时的情况下到站了。我拎着行李下车,老爸便奔了过来,什么也不说,只是提起我的行李笑。我瞬间泪流满面,我的老爸,我还能见到你,我竟然又见到你了,于是我扑到爸爸怀里,哭得比他去世时还壮烈。
老爸很尴尬,把行李放下后拍了拍我,“丫头,干啥呢,几个月没见嘛。”很多男人不擅长表达感情,尤其父亲对女儿的爱。
我一边摇头一边仔细地看着老爸,脸色正常,拎行李也不气喘,我稍稍放下了心。老爸还是用自行车驮着我,行李就在地上拉着跑。看着老爸的背影,我这眼泪啊,止不住地流。
回到家,妈妈包好了饺子给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我这眼泪就没停过。
妈妈笑我:“这丫头,谁让你当初要报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的,现在知道想家了吧。”
我就一边往嘴里塞饺子一边摇头,眼泪还在流,憋了半天我才说:“爸,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体检吧?”
“你咋了?”我爸脸色大变。
“不是我咋了,是我离你们那么远,不放心你们,我现在学医,懂了很多东西,所以我担心你们。”
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笑,“我女儿长大了。”老爸啜了一口白酒抽一口烟,说:“没事,爸爸强着呢。”
我要怎么告诉他,2004年9月14日晚22点半,他突然心脏病发,虽然之前一直在医院配合治疗,但没理由的突发让他永远地离开了我。那是我一生的遗憾,作为医护工作者却面对自己家人无能为力,没有人能明白这种痛楚。所以重生后当我知道爸妈都还在原地,我庆幸我可以阻止悲剧。
“不行,一定要去。”我难得地坚持。
“好好,去。”我爸看我脸色那么严肃,又心疼我太累了想让我早点休息,于是随口答应着。
“还有,戒烟戒酒。”我又提出要求。
我爸看着我,笑出声来,“这女儿大了是不好,还管老爸了。”
我低下头塞了一大口饺子,眼泪继续流。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这一张写得有点小伤感,其实要是人真的有重生的能力多好,不过也挺惊悚的哈……
乃们!不能再这么霸王我了!看看点击率再看看不成正比的收藏,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魂淡啊,我傲娇啊,没人出声我就没动力啊。过几天结城还要回趟老家,这几天拼命赶存稿,工作上又有压力,一下子就把结城整卡稿了,肿么办肿么办?
求关怀啊啊啊啊!
22
“于芷,你给我起来!”我妈的河东狂吼在第二天清晨发作。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老妈拿着文哥给我的手机气势汹汹地站在床边。“说!怎么来的?”
“别人送的。”我还没睡醒,顺口答道。
“送的?这么贵的东西谁送的?”
我忘了,现在是2002年元月,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受家教管束很严,尤其我们家,我妈从小就不让我这个那个,时刻以守身如玉为家训。这个年代也开始有大学生做情…人一说,虽然没有“未来”那么公开标价,但高校门口各种小车有没有!所以我妈的紧张我也能理解。后来我妈也感叹过,要是知道我这么难嫁出去,她早就支持我多恋爱了,说不定就抓住一个了。再不济豁出去了还能混到房啊车什么的。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老爸听到老妈地叫声奔到我的房间,老妈把手机递给老爸:“说是别人送的。”
老爸接过手机看了看,脸色慢慢变得难看,半晌,只吐了一句话,“你这么大了,自己看着办。”我最怕我老爸说这句话,小时候爸爸很少打我,偶尔打我一次之后就会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我有心里阴影了。
我跳下床拿过手机,解释着:“这手机是我们寝室同学打赌时输给我的。其实说是输,这么贵的东西,我开学肯定要还回去的。”我这绝对是善意的谎言。
老妈半信半疑,老爸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老妈又紧张地问:“打什么赌,输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时我庆幸我那没了电的爱疯四锁在了寝室箱子里,要不老妈对着那没电的东西死活要我打开看是什么,我估计我得跳楼示清白了。
“哎呀,就是说我考试肯定不能全过,结果成绩出来了,我不仅全过,还考了全班第七,所以她愿赌服输。出成绩后我就赶回来了,也忘了还给人家。”我时刻在说谎,其实我并不是这样的人,真懊恼。
“这是谁的手机?”我妈还没完了。
“我们寝室邰叶的,不信开学让她听电话。”我得想着这事开学时给邰叶打个招呼,“还有,妈,你别总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好吗?我是你生的哎。”
“妈是担心你被骗了。”我妈叹了口气,“出来吃饭吧。”
看着妈妈拉着爸爸胳膊微垂着肩走出我的房间,看着爸爸仍将信将疑的担忧表情,我又红了眼眶。我不怪他们不相信我,也是多年后我才明白,爸妈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他们对孩子的担心,对孩子的耳提命面,是因为他们深刻的知道孩子的弱点。我爸妈总是担心我被骗,以前我还总怨他们当我弱智,后来经历的感情让我明白,虽然不愿意承认那是被骗了青春和身体,但——毛主席说,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特么是耍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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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我好无聊,借口跑去网吧上网。那年代QQ还叫OICQ,到2011年我也没弄明白OICQ和“麻花疼”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那个时候它对我们这些八零后的吸引力是超然的,各种上线,各种勾搭,各种天南海北,各种好奇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后来,我们长大了,QQ长年在线隐身,它不再是我们聊天的工具,它只是一个证明,证明那些曾存在于我们生活里的人,都安好,靠,又特么感伤了!
我登录OICQ,看我的头像小黄鸡各种不习惯,有提示好友申请,绿色的恐龙让我乳酸。加,勾搭嘛,约炮嘛,谁还没个生理…需求,多谈点纯情小恋爱嘛,姐姐我一定各种暧昧让对方在电脑前硬起。
我刚加对方好友,人家就说话了,“到家了?”
“你谁?”这人认识我啊。
“施铮。”这两个字,这个名字,我竟然心跳加速。
“你怎么知道我Q的?”我只是顺口问的哈。
但施铮敏感了,他以为我反感,解释,“我问的李威,他问的邰叶,要是不你想见到我,那我下线吧。”
“加都加了,师兄不要这么装吧。”其实是我闷骚好不好。
“嗯,我一直在电脑前守着,现在你加我了,我想先去睡会儿,知道你平安到家了就好。”
“你在网吧呆了一天一夜?”
“不,我在家里。”有钱银啊!
“哦,那你去睡吧。”我绝对不会说我是在网吧的,那个时候老爸不给我买电脑,我很郁闷有没有。
“好,保重。”说完,他下线了。
短短的几句话,在他的头像变黑时我还在反复查看,选什么头像不好,选只恐龙。吴隽呢,这个时候他的头像是什么,他的Q里都有谁?而现在我的Q里,竟然除了施铮,我们寝室的人,再没有我所熟悉的来过我生命里的那些人。
时空轮转,有些人、有些事,就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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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生活很安逸,每天陪老爸老妈,用我更多的时间粘着他们。他们自然眉开眼笑,老爸还是喜 欢'炫。书。网'带我到处逛,听到别人说:“你女儿好漂亮啊。”,老爸的眼角就弯成了月牙。我开始主动帮妈妈做一些家务。爸妈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安好。其实当年我在这个年龄时,仍然是懒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重生让我经历了前世,更懂得珍惜今生。
偶尔也去网吧,总是能看到施铮在线,我们有时候闲聊,有时候就约了一起去联众打麻将。那个时候也没有QQ游戏,“麻花疼”未出现,QQ商业味也没那么重。
我申请了N个QQ号备着,以后再申请是要钱滴,我没准上淘宝上还能卖几个牛闪闪的短号,那比靓号更牛。5位数的QQ,在几年后都会引起各种感叹。电脑右下角挂一排Q,我在练太阳月亮星星什么的,虽然这个时候也没开始实行……
愉快安逸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转眼春节一过,我就准备回学校了。老爸老妈送我上火车,难免又是一阵涕泪交加,叮咛嘱咐全是爱,不到养儿的年龄永远不能理解那种啰嗦。我又决定写本书了,叫《未来的我冷眼看世界》……
又是一天一夜,我于晚上七点多到达S市火车站。老妈永远会给带好多行李,我愁得站在站台上找没有踪影的小红帽。我给钱都没人拎行李,悲催。
手机铃声响起,我回家后一直没有开机,所幸它还有一格电供我挥霍。我接起,文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还是那样舒服悦耳,成熟魅力。
“小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回来了,现在在车站呢。”我撒娇。
“哦?我前几天打电话一直关机呢,别动,文哥马上去接你。”
“好,我在站台上哦。”文哥,我很主动了哦,求包…养啊。
二十分钟后,文哥黑色风衣配黑色围巾出现,随行的,自然还有施铮。那一瞬间,我红了脸,不知道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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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带我和施铮去吃饭,说实话,泡面吃得我已经口内生疮,借此机会吃点大餐未尝不好。
跟文哥走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满足虚荣,走到哪都有认识的人,席间来敬酒顺便夸我几句的大有人在,文哥会向别人介绍,“我妹妹,我弟弟。”,因此,没人敢说我和这俩男人天作之合男才女貌。
吃完饭,文哥说有点事,晚点帮我把行李送到学校,让我和施铮先行一步回校。我知道他在为我和施铮制造机会,我表示有点失落,大金主不是施铮呢。
这是我重生回S市后第一次坐地铁,此时的地铁线路还不长,只有一二三号线,人流虽多但比不上未来那种换乘加延长线的壮观。施铮一直站在我的左后方,小心的保护我,尽量不碰触我。
高高帅帅的施铮一上车,便引来无数道目光,我站在他身边,感觉好有面子。当然,也有人看我,172的我在这个年代还算海拔出挑好吗,90后还没当道,刚学会跳皮筋,不知道是不是跳多了,“未来”把我这身高淹没在人海里了。趁我还美丽的时候,我赶紧得瑟,在地铁里骚首弄姿,施铮在一边沉目看着。
“别撩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