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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看哭得可怜的女儿,张父突然把桌上的茶杯扔到张磊的脸上。
犹是不解气,张父把怀中的女儿一放后,抄起桌上的镇石就往张磊的头上砸去。
出乎意料的是,张磊没躲,而且站直身体后看向自己的父亲。“如果父亲觉得妹妹一点都没有做错的话,你砸下来,就砸在我的脑袋上。算你白生我了。”
而门外的章子柏趁张父犹豫的一会马上冲进去把镇石夺下。“张伯父,玉珏这次真的错了,因为她轻易上了别人的当,又留了把柄给人,我们柏雅损失钱不说,连名声都被她坏了。”
张父狠狠瞪着章子柏道:“但是他这样无情对自己的妹妹,我就能揍他。”
张磊抬起了脸,他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无情了吗?我供她读书,教她生活,我哪里没有做到哥哥的责任。她之前闯的祸不说,她现在给我惹下了泼天大祸还能死不认错,是谁把她惯成这个样子,是谁把她养成这个样子的?”他看张玉珏的眼神,除了恨铁不成钢还有深深的失望!“她一错再错以外,还妄想分掉我公司的资产,这样的妹妹不配得到我的东西。不配得到我的财产。这份文件如果她不签的话,我也不会分给她一分钱,如果要打官司我奉陪。”
张父还想说话,章子柏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叔叔,张磊已在气头上了,你再惹他,事情可就越来越糟糕了,你现在不如让妹妹快点签了文件,或许等她改好后,日后事情还有转机。”
“我不要!”张玉珏耍起赖来。“哥的钱不给我,难道以后要分给傻子芳啊!”
话音刚落,脸上被张磊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滚!一心想着钱的人,不配做我妹妹。以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管。”
这巴掌把张玉珏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忍气在父母的眼色下签了文件。
签了一份后还不算完,郭律师拿了另外一份递给她。“这份是你放弃宝明苑权利的文件。”
文件上面清清楚楚的文字在张玉珏眼中撞成无数碎片。
而她的耳边清晰地回旋着张磊的声音,“爸妈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负责,但是解决完你的光碟事件后。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义务。”
签了她就没有了钱,不签她就会身败名裂但也有可能继续没钱,所以张玉珏衡量许久后,终于还是颤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虽然签了放弃财产的名字,但她摸了一下口袋里宝菲儿给的五百万支票,还是欣慰地笑了一下。
那一边酒店里。
坐在套房客厅贵妃椅上的宝菲儿看着柏雅股票在曲线图上的一点点下跌,心情很是愉快。
坐在她下首的陈尚男也是一脸笑意。
这时门被敲响。
“进来!”他们以为是酒店的服务员,所以没有多大在意。
“两位对我公司的股票很在意哦!连收市了也舍不得关掉哦。”可是来人的声音令他们一滞。
进来的张磊关掉房门后,从嘴角轻扯出一点弧度。“这样很不好,只在意别人家的股票,却不留心自己家的东西,小心得不偿失。”
这话像双刃相撞后淬出的剧烈火花,令客厅的空气为之凝固。
“要收购我的公司吗?”
两张纸从他手里轻轻飘下。“还是先担心一下你们自己的公司吧!”
此时他们大致也知道张磊的来意。
“你收购不了我们公司的,你有足够的资金吗?”陈尚男倏然抬首。
张磊哈哈一笑后眉目间竟有说不出的英俊:“你忘了,除了我,还有很多人愿意从我手中收购你们两家的股票。所以哪怕我是倾出所有财力。。。。。。。。”
“张磊你能倾出所有的财力吗,别忘了我们手头有柏雅的股票。”宝菲儿顾不上穿鞋子,直接赤脚走到张磊的面前。
“好啊!你尽管把时间用来收购柏雅,”张磊饶有兴味地瞧着她道“反正我也可以趁机再把你们两家的股票抬高,看到时候,是我们柏雅倒了,还是你们两家的公司从此元气大伤,啧!不对,你们都是家族企业,人又多,当然不会倒,顶多你们没有了继承权而己。”张磊是在陈述,是在为他们分析情况。
“那你妹的光碟不理了吗?”陈尚男拉开宝菲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果然是你们!”一阵震天的巨响在陈尚男的耳边轰鸣,原来是桌上的电脑被张磊推翻倒地,主机机箱产生的火花飞溅四周。
“这就是你当初的未婚夫,粗鲁,无礼。”陈尚男指着怒火冲天的张磊对着宝菲儿冷笑道。
张磊揪起他的衣领,迅雷一般回喝道。“宝菲儿这就是你现在的未婚夫,卑鄙,下贱,下三滥。”
一厅当中,两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士不约而同都闪着兽性的眼睛。
“我下贱!我就让人把光碟公布出去,让全国的人看看你妹妹才是真正的下贱。”
“你公布,你快点公布!我把你家的股票高价卖给别人,让你从此成为你家的罪人,永无翻身之日。”张磊把陈尚男反压在墙上。“我妹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我送她去整容,然后再把她送去外国,可是你呢!你到时候什么都没有,连宝菲儿都保不住,你想想看,她会喜欢一个无钱无势的男人吗?”
“我不会这样做的。”宝菲儿大叫着道。
“哈哈!”张磊大笑着道。“她说她不会,陈尚男你相信吗?宝菲儿,你当年悔婚全是为了朱芳平上过我的床吗?你现在大声地给我说出来。”
宝菲儿的身体虽然不易觉察的晃了一下,但已经落在了陈尚男的眼睛。
于是他反手抓住张磊的衣领道。“我可以把光碟给你,但是我要用以前的价格收购回我家落在你手里的股票。”
敌人气势已竭,张磊又怎能让步。“我只能保证那些股票不会落在你对家的手里。但这样的保证只能在光碟交出来的情况下。”
宝菲儿闻言,急步赶去了卧室。
事发紧急,张磊放手,陈尚男急步上前一把把宝菲儿推开。
宝菲儿还要上前。
张磊毫不动容拉住她,五指像入了骨似的死死掐进她的肉里。
宝菲儿看着完全陌生的张磊,只觉得有硬块堵入自己喉间,她有些凄凉地看着张磊钢筋一般的手道“你当年爱过我吗?”
“爱过!”从陈尚男手里接过光碟的张磊转身到了门口,“但是现在不爱。”他轻轻的声音过后如落下了一地秋凉。
驼鸟
晚上张磊拿着光碟回到柏雅的房间后。
酒店人员刚刚送上了晚餐。
坐在餐桌边的朱芳平吃完一碗粥后,抬头看到面前的张磊连一粒米都没有动过。
因为他的手受伤了。
朱芳平眼睛转的飞快,到底是自己再吃下去呢还是要帮他?
不过如果他肚子饿了,应该会自己吃吧!
所以朱芳平想了想,还是自己吃下去。但是张磊还是一直没有吃,只是看着她吃饭。
朱芳平瞪他:“干吗不自己吃饭。”
张磊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的手受伤了。”他的语调好像艰难,而且嘴角边上勾起了一个力不从心的苦笑。
朱芳平安静了半晌,忍不住道:“你右手受伤了,可以用左手吃饭啊!”
张磊闭了嘴巴静静的不说话。
或许手被纱布重重包裹的缘故,朱芳平突然觉得纱布白地剌眼,剌眼地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呃?”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接上话,可是朱芳平听见自己对张磊道,“那我喂你吧!”
张磊笑。虽是轻浅,但是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张嘴,啊!”朱芳平把饭塞进他的嘴巴。
一口咬住勺子的张磊一时间好像有点错觉,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有一次受伤的时候。。。。。。那时候好像是宝菲儿的车不小心撞了,自己受伤睁开眼后,拿着勺子喂药的朱芳平也是这样坐在自己旁边叫自己张开嘴巴。
但是此时坐在他旁边的朱芳平眼睛瞪得圆大,“喂!你不要死咬住勺子不放啊!”难不成他要把勺子一起当饭吞进去?
“哦!对不起!”张磊忙把勺子吐了出来。
看见他把勺子吐出来,朱芳平有些好奇地舔了一下勺子“咦!没有味道啊,你怎么会把它咬地死死的呢?”
“我饿了!”张磊淡淡地岔开了话题。
“好!我继续挟菜给你哈!”朱芳平拿起筷子后忍不住喃喃说了一句“吃鱼不吃尾,吃菜不要梗!”但是说完后,她有些狐疑地道。“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张磊的瞳孔唰的放大,心脏漏跳了好几拍,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是,他不能确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芳平已经喂完了饭,却不意忽然听见张磊问道:“下课后,在花坛等我。”
朱芳平微微一愕后,很自然地回道:“是在月季花的旁边的还是在海棠花的旁边。”
熟悉的回答却像惊雷一般碾过张磊的心头,他的整个身体蓦的一僵。这虚幻中的相处快要结束了吗?“芳平!你记起来了吗?”
“记起什么了?”朱芳平皱着眉想。她应该要记起什么吗?
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张磊似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带着一丝酸涩的淡苦。
那一天总会来到,或许很快就来到。
想到这个问题,他烦恼地燃起了一支烟,但又忆起朱芳平的资料中表明她讨厌别人吸烟,于是把那燃起的烟熄灭掉后他踱去了窗边,看到外面幽静的半空倒映出了的繁华万象。
张磊闭上眼睛,额头被窗外的风扑来,冷冷的一片。
他听到了身后朱芳平踮手踮脚的声音。张磊急忙转身,朱芳平也加快了脚步冲进房间打算快速地关上房门。
他知道的,从那一夜起,朱芳平不爱与他同房。
趁着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刹,张磊的伤手伸了进去。
痛,痛得指尖在微微的颤抖,张磊甚至听到了他的手在门与门之间僵持着要碎裂的声音。
张磊的拼命睁大眼睛看着朱芳平缩在门后的脸,仿如被秋风刮起了萧瑟。
被他的眼光看的有些发毛的朱芳平开了门:“不要再这样看我行不行?”
话刚说完,她已经被张磊紧紧的抱住,“你怎么会讨厌我。。。。。。。。”
“从一见面我就讨厌你,不想见到你。”朱芳平的答案果然不负众望。
“可是我的手受伤了。”张磊把伤手放在她的面前。“难道你不觉得我可怜,要对我好一点吗?”
好一点?朱芳平的眸子瞪大,“我也很可怜,你也要对我好一点行不行?”
“没问题!”张磊点点头后把她放开。
“那好也!”朱芳平欢呼了一声从自己的书包里找出一张纸后递给他。“喏!看完后记得要对我好一点。”她考试已经考得很差了,一定要对她好一点。
所谓的突然示好,就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未完成前,所表现的不同寻常的举动。
张磊看了那张。。。。。。纸。。。。。。。正确来说是一张语试卷纸。上面的分数是53。5分。他的脸从白菜色变青瓜种;最后华丽转身成为一个成熟的紫茄子。“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医院。”他看到朱芳平在试卷上如此填写差点没疯掉“为什么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天涯。”
“肠子都断了还不去医院!难道可以拖着肠子去天涯啊!”朱芳平的脸马上严肃起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呐。
张磊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这只是一道诗。”
“诗也是字组成的啊,所以我得顾字面上的意思啊!”
跟她讨论课文真像谋杀自己的细胞一样。张磊脸色铁青,眼睛怒放血光。“才53。5分,太丢脸了。”
“我也觉得是。”朱芳平不由感慨到“哎~~~!曾经有一个作弊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机会过去了,我追悔莫及,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假如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希望跟那个叫我一起作弊的人说:我愿意去。假如非让我在一个分数的话,我希望是:100分。”
张磊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
朱芳平狠狠戳张磊的背,“我已经考得这么差了,你记得要对我好一点呐。”
“在没看到分数之前,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张磊说完后把朱芳平直接推倒在床上。
“喂!”在他身下的朱芳平急道。“你答应过对我好一点的。”
“我就是要对你好一点啊!”张磊伸出双手后开始挠她。朱芳平在他身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夜晚,朱芳平已经在床上熟睡。张磊悄悄地起床,把她的卷子藏好。
当他回转身后看到她的脸在昏昏的台灯下静谧地一如从前。只有这种时刻,他才能寻觅到朱芳平从前的影子。
抚开她脸上的发丝。眉毛上的那颗小痣从三年级一直跟随到现在。转去她的嘴唇;这是她最不满意自己的地方;因为不够小。再顺着她的脖子摸到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
从前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不知道我的心。
是否年少都是向往天空的辽阔,而没有留恋过身边的风景。
情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