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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心脏差点停掉,只见三人骑着马急急在街上狂奔,在前的两人大叫:“抚远将军回府,快快让道!”
街上的人“刷”的,就让出一条道来,云霄许是刚刚捏了一个面人,正高兴的举着它往紫苓这边跑来。
“东哥!”眼见马就要踏上云霄,紫苓不及多想,身子一动,便跨出门去。
那几人眼见空道上忽的闪出一个人影来,急忙勒紧缰绳,马蹄察地的尖锐声充斥满街,众人的惊叫声和抽气声此起彼伏。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拦将军的马!”前边像是护卫的两人举着马鞭对紫苓大声喝叫。
紫苓见云霄吓的小脸大白,手上的面人也掉在地上,急得搂住他:“东哥别怕,娘在这里呢!东哥!”
“夫人,小公子!”张嫂大惊,也奔出门来,把紫苓和云霄护在身后。
“放肆!”那前方二人见紫苓不理会,正要发作的挥下马鞭。
“夫人受惊了,在下柳如风,有急事需急赶回府,惊了令郎,请夫人见谅。”后方那人忙策马上前,示意那二人退下后转身对紫苓道。
“柳如风?”紫苓听了,赫然抬头看他,只见骑在马上的他英姿飒爽,英武非凡,是个武将,莫非是柳如姐的家人?
那柳如风见紫苓瞪眼看着自己,以为她要发怒,忙道:“夫人息怒,在下让家下人护送夫人和公子去医馆。”
“不用了!只是希望将军以后体谅百姓,当街策马伤及无辜可不是好事,别到头落了个官压百姓的名声!”紫苓冷冷的说着,搂了云霄让到一旁哄道:“东哥别怕,咱们再捏个面人玩啊!”
柳如风剑眉一皱,若有所思的看了紫苓一眼,方才策马远去。
“夫人,刚才好险啊!”张嫂细细看了紫苓又看云霄:“幸好没受伤,要不老奴可就死有余辜了!”
“那有这么严重啊!”紫苓揉着云霄的头:“东哥好像吓的不轻。”
“娘!”云霄似乎才回过神来,紧紧搂住紫苓的腰,怎么都不放开。
“夫人不知道,公子每每见到骑马奔走的人都会大受惊吓。”张嫂看着云霄叹气。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他都吓得不知道躲开了,又是被人追杀的原因吧!她蹲下身子拿着手帕擦了擦云霄的脸,心疼得不行:“别怕了,有娘在呢!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都过去了。”
“娘!”云霄搂着她的脖子许久方好了些。
几人皆没了兴致,直接就往赶月书院去。一路上紫苓都在想那柳如风之事,见了夫子也是心不在焉的。
“夫人,欢迎。”那夫子听到有人拜访忙迎出门来,对着紫苓就作了个揖。
“夫人!”张嫂见紫苓久久不语,忙悄悄推了推她。
“啊?哦,打扰夫子了。”紫苓忙收回心神回了个礼。
“那里,一路走来辛苦了,夫人请里边用茶。”那夫子二十几岁的样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身月白衣衫,手握白纸扇,温文儒雅。
他将紫苓让进门去,张嫂亲自奉了茶,方细谈。
“好茶,看来夫子不止学识高深,也很会修身养性。”紫苓喝了一口茶道,这里的寂静与街上的喧闹像是两个世界。
书院不大,几个孩子在院中玩耍,墙外树阴森森,鸟语花香的,是孩子的天堂。
“夫人夸赞了。”那夫子偷瞧着紫苓不放,他还从未见过有妇人亲自到书院来的,这个夫人,真是与众不同:“不知道夫人在家里可教小公子念书没有?”
“他识得几个字,知道些前人的诗句。”紫苓淡笑,看了看墙外道:“叶稠不见寒玉影,花繁难闻莺啼声。这到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只不知道夫子都教些什么?”
那夫子听了一愣。看向云霄,见他面相奇特,想是要学些别的东西,又不好直言,只又问道:“夫人想小公子学什么呢?”
“为人之道,修身之道,齐家之道。”
“为人师自不敢懈怠,夫人若将小公子交与晚生,晚生必当尽心。”
紫苓听了点点头,回头只见云霄看着那几个孩子出神:“怎么,又想阿牛了?”
云霄点点头。
“夫子可收女弟子不收?”紫苓看着云霄笑,忽然又问那夫子。
“这。。。。。。孩子虽小,但长久相处恐非良策。若夫人家里有女公子,晚生愿荐饱学之士教导女公子。”
紫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夫人。”那夫子被她看得心惊,不知道那里不妥了,忙低下头去道:“晚生失礼了。”
“失礼的是我。”紫苓笑,这古人可真有意思,够呆的!
“夫人那。。。。。。”张嫂不知道紫苓的意思如何。
“张嫂,回去请陈大叔晚些时候来把东哥接回去吧。”紫苓说着便起身:“多谢夫子款待,我们要告辞了。”
“是!”张嫂忙应声。
“夫人慢走。”那夫子亦起身回道。
“东哥,跟夫子见礼,从现在起,你可要好好听夫子的教诲咯。”紫苓对云霄道。
“是,娘。夫子。”云霄懂事的对夫子作了一个揖,看着紫苓要走出门去,他一把拉住她:“娘,你要走了吗?”
“娘回家去等你,等你回去念今天夫子教给你的东西给我听啊。”紫苓笑着蹲下来:“东哥,你喜欢这里吗?”
“我不喜欢!”云霄怕紫苓真丢下他,有些委屈的拉着紫苓不放。
“那,你喜欢他们吗?”紫苓指指那些好奇的回头看云霄的孩子。
云霄迟疑了片刻才点点头:“喜欢。”
“所以啊,你可以留下来和他们在一起。”紫苓道:“记住了东哥,有些东西就{炫·书·网·提·供}算你不喜欢,也必须要学会先去接触了解,哪怕到最后你还是厌恶。”
“为什么?”云霄听得似懂非懂的。
“因为,你需要通过他去寻找你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比如,你不喜欢书院,但是你要留在书院才能和你喜欢的朋友在一起,也才能读到你想读的书。”紫苓知道云霄一时间难听懂,但是也要让他先记住。
那夫子在一边听了,不由又看向紫苓,觉得她的想法好奇特。
“我知道了,娘!”云霄受教的点着头,又担心的道:“那要是坏人来了,我不在家,怎么保护娘呢?”
“小公子放心,老奴会保护夫人的!”张嫂在一旁笑道,又对紫苓道:“夫人,老奴把事都办妥了,就不要再耽误夫子的时间了吧。”
紫苓点点头,吻了云霄一下才起身:“那就请夫子多费心,我们告辞了。”说着便与张嫂一道转身走了。
“夫人慢走。”
云霄看着他们出了门才转身随那夫子走进学堂内。
“夫人,走吧。”张嫂和紫苓在书院外站了有些时候了,紫苓只盯着听入神的云霄看。
“我只是担心,东哥刚刚受了惊吓,又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呆在一起。”紫苓道,她们从出门后就站着。
“看来小公子适应的很好,多亏夫人时时开导。”张嫂道。
“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天真活泼,我不过是多陪他玩玩罢了。”紫苓转身慢慢走开。
“夫人,咱们再多走走呢,还是就回府去?”张嫂笑着跟上去问。
“走走也好。”紫苓想着,顺便打听一下梓菱的消息,尽管这可能只是她自己安慰自己的方式也好。
一路上,紫苓真正见识了古代帝都的繁华,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布料,添些衣服?”张嫂指着布店问紫苓。
“不用了,我们看看花去。”紫苓慢慢走着,一边打听梓菱的消息,一边还注意着这里的买卖,也许她也可以拿些东西来换钱。
“夫人喜欢花?再过些时候就到花朝节了,到时候百花齐聚京都,夫人可以一饱眼福。”张嫂带着紫苓往卖花的地方去。
“花朝节?”紫苓眉头一动,她知道中国古代很多地方都过花朝节,只是节期因地而异,中原和西南地区以夏历二月初二为花朝;江南和东北地区以二月十五为花朝,据说这是与八月十五中秋节相应,称“花朝”对“月夕”。此外,还有一些地区以二月十二或十八为花朝节。这种现象,可能与各地花信的早迟有关。只是不知道这北寒国过的是哪一天呢。
“是的,每年二月十五就是花朝节,到了那天,皇帝都会出宫赏花,以示与民同乐。”张嫂说道:“到那时可以踏青、赏红护花、放花神灯,还有斗花会、扑蝶会,很热闹的。”
“哦?果然是百花盛宴。”紫苓本是爱花人,听张嫂一说,心里也期待起来,也许她还来得及自己种几株花来参加这场盛宴呢:“那,我今天要好好挑一盆花回去养着,到时候也不至于空手参加盛会啊!”
“夫人说的是。”张嫂也笑:“夫人看这盆可好?”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紫苓看着笑了起来:“好一盆白海棠,可与宝玉的有得一比。”
“宝玉?谁是宝玉?”张嫂听这像个名,就问起来。
“他啊,是个无事忙,不过忙得到是很雅。”紫苓干笑,她总不能说是小说里的人吧?
“那可要看看他的花了。”张嫂听了,误会成花匠了。
“恩,海棠呢,要与玉兰、牡丹、桂花种在一起才好啊。”紫苓端详着这海棠,越看越爱,囔囔自语起来。
“夫人真是个懂花的人!”那花匠听了接口道。
“哦,为什么呢?”旁边忽有一人问。
“这四种花种在一起取玉堂富贵之意,在这里,多是官宦人家的园林或者皇宫内苑才有条件这么讲究。”紫苓头也不回的道:“在我的故乡,海棠到是多植于人行道两侧,用于绿化。”
“夫人的故乡想来是花的国度了。”那人又道:“夫人认为什么样的花可称上品呢?”
“各个朝代的欣赏价值不同,有看花色的,有看花形的,有看花意的,只是各人喜好罢了,既是花,自有美的地方,端看赏花的人能不能发现了。”紫苓道:“不过,物以稀为贵,花自然也不例外啊。”
“夫人的意思,只要是花,就可为上品了?”那人低低一笑,伸手端起紫苓看的目不转睛的那盆白海棠:“那么夫人眼里为什么独独只有这盆白海棠?”
紫苓回过头,看到那人不由皱眉:“怎么又是你!”
“我一向知道自己不怎么讨人喜欢。”那人勾唇冷笑的看着紫苓,竟然是展御宸。
“怎么会呢,瘟神不是你的老朋友吗,我看她就挺喜欢你。”紫苓亦冷笑自语完了,又咬着牙道:“上次的事,我还没对展公子道谢呢。”
“夫人,这位公子是您的旧识?”张嫂这时方问,有些防备的看着展御宸。
“两面之缘罢了,偏偏命格与他不合。”紫苓笑得一脸灿烂无害:“既然展公子也看上这花,我就不好要了。”
“若是我送给夫人呢?”展御宸深深看着张嫂有些发白的脸,慢悠悠的道。
“多谢展公子了,我不喜欢把晦气抱回家。”紫苓轻轻说完,转身就走。张嫂随后,走的更急。
“晦气?我的花怎么会有晦气,那夫人到底是懂花不懂?!”花匠皱眉抱怨道。
“我看她比你懂多了!”展御宸身旁一个女子笑道:“晦气的不是你的花,是这位展公子。”
展御宸看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方回头瞪着那女子,随手把那花丢下,转身就走。
那女子就是那日为紫苓打抱不平的“大侠”了,只是紫苓不知道她。
“我就说你不会放过她,人家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何必苦苦相逼?”那女子跟着上去说道:“有我在,你绝对动不了她一根头发!”
展御宸冷冷看着她:“那你何不跟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