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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买呢,这展公子家里藏书万卷,夫人若与在下一道去作客,爱看什么有什么。”凌少霆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展御宸道。
张嫂脸色一变,看向紫苓。
紫苓眼含愠怒,冷笑道:“就不知道展公子家中有无《纨绔子弟》一书。”
展御宸恍若未闻,自顾自的饮酒用饭,凌少霆干笑一声:“原来夫人爱的是纨绔子弟啊!”
张嫂双拳紧握,杀气立现:这话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调戏!
紫苓伸手示意张嫂莫要轻举妄动后轻笑着道:“我自然是爱的,公子不知我家东哥就是个不教不学好的蠢顿之才,幸而现在上了几日学才好些,但是这世上与他一般的人可是太多,若教人人知书为何物,兴许这北寒国就干净了些。”
凌少霆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只顿在那里。
张嫂一笑,故意似的道:“夫人望子成龙之心,对小公子未免苛责,与这等轻狂浪徒比,咱们小公子可是差远了。”
“什么是纨绔子弟啊?”红螺问:“是不是和东哥一样大的孩子啊?”
“你还真是不耻下问!”凌少霆冷笑,这红螺也是故意问的吧?
“我是怕你不明白,问给你听的。”红螺笑。
凌少霆摸摸鼻子,正要开口,回头瞥见一对官兵跑进酒楼,眨眼功夫就到了展御宸身后。
酒楼上的客人看到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纷纷站起来,慌乱的跑下楼去。
红螺奇怪的看着他们,紫苓皱眉,看到带头的人,竟然就是柳如风!
张嫂微微动了动身子,见紫苓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只好坐着不动。
柳如风看到紫苓几人,似乎惊了一下。
“什么事?”展御宸问道。
柳如风看了看紫苓几人,犹豫了片刻才回道:“回公子,南国的使者在宫门候了许久了,公子是不是。。。。。。”
“让他们继续等,爱等多久就等多久。”展御宸不等他说完,就冷冷的道。
“御宸,你也太不给我们南国面子了吧。”凌少霆笑着道。
“我不是正在接见你吗?”展御宸睨了他一眼。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凌少霆似笑非笑。
展御宸不语,抬头看柳如风,柳如风正看着紫苓,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柳将军,你还有何事?”展御宸冷声喝问,似乎对他还留在这里恼怒。
“公子。。。。。。”柳如风看了看紫苓几人,欲言又止。
紫苓看着他,若有所思:他知不知道展御宸对柳如烟下杀手的事呢?知不知道云霄的存在?以他抚远将军的身份,为什么还对展御宸必恭必敬,这展御宸到底是什么人?
展御宸迷起眼睛,见紫苓看着柳如风,饭都不吃,不觉的冷冷一笑:“柳将军与夫人相识?”
“回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柳如风忙低下头,如实相告。
“是吗?不过去与夫人叙叙旧?”凌少霆嗤笑。
“抚远将军乃栋梁之材,为国事操劳不及,怎么有空与两位公子一样叙什么旧。”紫苓听得火起,展御宸和凌少霆那话的意思她与柳如风有苟且之事了?还真是歹人看人皆歹!
“夫人的伶牙俐齿在下见识了。”展御宸道。
“公子的阴险狡诈我也领教了。”紫苓针锋相对。
“夫人!”张嫂忙开口阻止,怕展御宸恼羞成怒紫苓会自讨苦吃。
“逞口舌之快可不是聪明人的行径。”展御宸冷冷提醒道。
“以权势压人亦非君子所为。”紫苓若是会为权势所欺压就不会在得知柳如烟真实身份和处境后还甘愿抚养云霄。
展御宸拧紧薄唇,双眉杨起,本来面无表情的俊颜立现阴鸷,怒气难耐的双目剑一样的射向紫苓,一字一顿的道:“不用权势,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紫苓轻笑:“我并不在你掌心之中,何须要逃?”
“你要赌吗?”展御宸冷笑,这个爱挑衅的女子,该教训一番了!
“赌什么?东哥还是张嫂?”紫苓仍笑,在这里除了他们,还有什么可以逼迫她呢?而这个卑鄙的小人用尽手段无非就是为他们而来。
“赌你我!”展御宸眼含深意,不是不知道她话里的讽刺。
凌少霆在一旁听了他的话,原本看好戏的脸一变,惊恐的看着展御宸,他不是被气疯了吧?和一个小女子玩的这什么把戏?要拿自己和她赌?!
柳如风听了则是脸色发白,心中暗暗替紫苓担忧:惹恼展御宸是死,惹不恼他,还是死啊!她究竟是那里来的勇气?
张嫂一听大惊,想阻止又无力,只在心里摇头:夫人啊夫人,你还不知道他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吗?这一赌,赌的可是大家的命啊!
红螺到是一脸的佩服,展御宸脸色一沉,她就吓得要死,没想到紫苓这么厉害,根本一点不怕他,还把他气得半死,啊,赌吧赌吧,她举双手支持紫苓!
紫苓看了众人一眼,心底苦笑:原谅她的冲动,她只是想用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他彻底的赶出他们的生命,大家也好不再为项上人头担忧,不至于活得战战兢兢。
“怎么赌?”紫苓问,波澜不惊。
“花朝将至,夫人爱花,不如就赌一赌什么花将夺魁而回。”展御宸道。
“公子乃朝廷重臣,想要什么花夺魁还不简单吗?”紫苓可不是傻子。
“是啊,这可不公平。”凌少霆笑,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展御宸迷起眼,他真的被惹毛了!放在桌上的手握紧,咬着牙道:“我说过,不用权势!”
“你的话可信吗?”紫苓笑得一脸灿烂:“你好像没什么立场让我相信你的人格。”
“你是不敢赌了?!”展御宸杨起眉,回敬道。
紫苓皱眉:他的话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她只能认栽啊!不过这展御宸狂霸自负,那凌少霆也是个中人物,当是不屑对她这小小女子耍手段的才对。
“你若输了如何?”既然是赌,紫苓也只好下注了。
“赢了随便你。”展御宸知道她想要的赌注,而他给得起:“倘若夫人输了呢?”
“为奴为婢,任你差遣。”紫苓道。
展御宸一笑:“你可不要后悔。”
“我若现在说后悔了,你会放过我吗?”紫苓苦笑:其实赌与不赌都一样,他若是存心和她们母子过不去,多的是办法,赌只是其中的一种,而这一种让她还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拿纸笔来!”展御宸吩咐道。
柳如风忙示意手下去买来,又亲手呈给展御宸与紫苓各一份。
展御宸挥手就落笔,抬头见紫苓正满脸笑容的看他,笔在手里就是不动。
“看来夫人是满怀信心呀。”展御宸看在和她的笑脸,心里一震,这女子有必胜把握?
“我是在想,若是我们都猜对了那算谁赢呢?或者这个赌就不算数了?”紫苓放下笔道。
“你想怎么样?”展御宸问,想知道她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都答对了,那么我们的相识和这场赌局一样,就当永远没有存在过,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包括我们身边的一切。”
“倘若是你赢了,你也会这样要求吧?”展御宸可真佩服她了,这咋听上去很合理啊,再一想,她分明的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你真的这样驻定你能赢?”
“怎么,你怕了?”紫苓知道这样是她占了便宜,可是若他用手段呢?所以这也可算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了。
“那倘若你我都猜错呢?”展御宸轻笑。
“这自然是让你也占便宜了。”紫苓可不认为她会错。
“写吧。”反正他展御宸也不是什么池中之物,不用权势,要赢她也是易如反掌,他才该是那个信心满怀的人!
“张嫂代笔。”紫苓示意张嫂上前,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夫人?”张嫂听了一愣,拿笔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写。
“写吧。”紫苓看了展御宸一眼,勾唇道:“展公子这样的人物,不会言而无信的!”
张嫂点点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合起纸交给紫苓。
“为了公平起见,你不能看我的答案,我自然不也会看你的。”紫苓抬头看了看酒楼的房梁:“我们把各自的答案放到这上边,花朝节那天再来拿去。”
展御宸点点头。
柳如风收起桌上的,又上前拿紫苓的。
紫苓不放手,只又笑道:“你可不要作弊偷看啊!”
“不敢!”柳如风见紫苓笑颜眩目,忙低下头,不敢平视她。
紫苓满意的点点头,看他飞身而上,将两张纸稳稳放到了横梁之上。
“果然矫健如风,不愧为将门之后。”紫苓傻愣的轻语,不由想到柳如烟,若她的轻功也这般了得,也许刺杀就不那么难,她也就不会含恨而终了吧。
展御宸一听,俊颜又黑了几分,利眸一扫,柳如风仓皇而退。
紫苓垂下眼帘,已经没心情用饭。
张嫂见她柳眉微皱,忙示意喜儿收拾桌面,店家亦上前忙活。
“夫人您在此小歇,老奴这就给您买书去。”张嫂看了看喜儿,话却是对紫苓说。
紫苓点点头,也觉得在这小楼上沐浴春风很是惬意。
展御宸与凌少霆忽然双双起身,似乎要走。
“紫苓,我们是不是应该也马上就走,以示避嫌?”红螺看了看展御宸他们问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萋萋。”紫苓笑道。
听了这话,展御宸与凌少霆不由的都看了她一眼。
凌少霆呵笑着与柳如风等一道步下楼去,展御宸则走到紫苓桌旁坐下。
喜儿慌忙站起身,靠紫苓身后而立。
“红螺,你若不想日后高墙红瓦难越,深闺独坐刺绣,现在最好带着你的管家离开。”展御宸话虽然是对红螺而说,眼却是看着紫苓。
红螺待要反驳,紫苓轻拦住她:“红螺,你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该急坏你爹爹了。”
红螺心里知道紫苓是怕她因此也惹上展御宸,只好点点头。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在这里展御宸也不敢对紫苓下手才对。
看红螺不乐意的与管家几人离开,紫苓心才落下:别又因为这些恼人的事再搭上红螺才好。
“刻意与施红螺交好,是想要丞相大人庇佑吗?”展御宸道。
“庇佑?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紫苓垂着眼帘似在自语,心里却是想着:原来红螺姓施啊。
“你似乎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展御宸道。
“我都没有过去了,那里来的名字呢。”紫苓苦笑,听别人叫紫苓只会让她想起梓菱。
“紫苓,是这样写?”展御宸在桌上用手指画着。
“怎么,还是查不到我的身家背景吗?”紫苓仍苦笑:“连我自己都已经触摸不到的,你要怎么查出来呢?”
“你不是北寒国的人?”展御宸利眼盯着紫苓。
“不知道算不算。”紫苓看着展御宸道,据她所知,中国古代没有什么北寒国,但是也不排除边境少数民族小国的可能。
“算也无妨。”展御宸一笑却不达眼底。
“你不想知道我姓什么吗?”紫苓一笑,心里忽然起了恶作剧之意:“也许知道了姓,你就知道了我是谁。”
“刘紫苓,被仇家追杀至沙东镇,为柳如烟所救,以云霄之母的身份掩人耳目,为报柳如烟救命之恩,与云霄一道返回京城,并将其改名东哥,与柳如烟更是姐妹相称。”展御宸冷冷的道出事由。
紫苓并不惊讶,要是查不出来才奇怪呢,不过,这人多疑,不怕他全信,既然这样,就让她推波助澜一下加深他的怀疑也不错:“柳、刘,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