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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御宸盯着她紧咬粉唇的皓齿,缕缕血丝正从那里漫出,看得他触目惊心,怒气翻腾,开口冷冷的道:“你将朕对你的温存当做羞辱?”
紫苓不语,只是双眼含恨,目光如寒剑般盯在展御宸脸上。
“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羞辱!”展御宸一手捏住紫苓下颚,逼她松齿张口,薄唇随即复上,粗暴的蹂虐粉嫩的菱唇。
紫苓奋力挣脱不了,眼里漫出水雾,恨意深植心底!
展御宸尝着她唇畔甜甜的血腥,俊脸染上她的泪痕,心底怒气咻然熄灭,点点不忍漫成了满满的心疼,吻渐渐轻柔,诱哄着紫苓与他一起沉醉。
阵阵酥麻让紫苓大脑渐渐空白,满心满眼只是展御宸。
“娘,娘。”云霄软软的声音忽然响起,渐行渐近。
紫苓身子一颤,理智瞬间恢复,她急急的推拒着展御宸,摇头欲摆脱他的吻。
展御宸唇微微移开,懊恼的眯起眼,那些该死的宫女做什么去了!
“小皇子,公主还没醒呢。”展御宸正想着,就听到繁花拦住云霄的声音。
昨夜皇上将公主抱回来后就不曾离开,也没让人进去伺候,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景,让云霄闯进去,她们只怕会脑袋不保。
“哦?娘昨晚上喝了酒,我想看看她会不会难受。”云霄道,一早起来他就往御书房去了,见父皇不在,太傅也还没来,想着还有时间便跑了回来。
“云儿,进来吧。”展御宸见紫苓焦急的看着自己,惶然的眼里甚至含着哀求,俊颜一柔,心早就软成了一汪秋水。开口说话间,他随即起身下床,套上了单衣。
紫苓怨怼的看着他,以眼指责他不该叫云霄这时候进来。
展御宸只笑,待要说话,宫女已经打开外厅的门,有人往内室来。
“父皇你怎么在这里?”云霄嚷嚷着自己打起内室的帘子,走了进来。
“那你怎么在这里?”展御宸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紫苓,一边着衣,一边笑问云霄。
“我担心娘,娘,你怎么了?”云霄趴到床上,见紫苓脸颊一片嫣红,下唇还破了,便着急起来:“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紫苓皱眉,恨恨的看了展御宸一眼:“娘没事。”
展御宸扬眉,穿着完毕,打上玉带,宫女已经端水进来。
“不行,我还是去找御医来看看。”云霄说着就要出门。
“东哥,娘没事,不用御医。”紫苓拉住他,转开话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我怕太傅等急了,谁知道我去了御书房,他都还没到呢。”云霄说着转过头看展御宸道:“我看父皇也不在,就来找娘了。”
“这么乖啊?”展御宸洗了脸,见紫苓还赖在床上不动,知道她是怕羞,便拉着云霄出去:“跟父皇去看看是不是太傅偷懒了。”
看他们出去,紫苓对宫女道:“你们也出去吧。”
宫女躬身退下:实在是习惯了,她们伺候公主,只用将她需要的准备妥当,不得近身。
宫女退出去了,紫苓却是怔怔出神,怎么也猜不透展御宸是什么意思,反弄得他自己心乱如麻、心慌意乱的。
展御宸端坐朝堂,看着满朝重臣,有些意兴阑珊:“有事上奏。”
“皇上,臣有本。”施丞相马上道。
展御宸知道他又要老调重弹,脸上却是不露神色道:“丞相请说。”
“皇上,昨夜承皇上设宴,微臣等三生有幸,得见小皇子尊颜与舞灵公主芳容,臣窃以为,小皇子与公主母子情深,一但遣嫁公主,恐小皇子与皇上会生间隙。”施丞相道。
众臣哗然:虽然有不少人认为遣嫁公主太突然,尤其那“公主”育有皇子更是不妥,然这是皇帝的决定,便有疑问也无人敢提,今天施丞相当众提及,自然让众臣为他捏了一把汗。
展御宸冷冷勾唇:“朕想,有这想法的,不只丞相一人罢。”
“臣以为,皇上若能在公主远嫁前,选得贤良淑德的女子立为皇后教养小皇子,那么遣嫁公主无有不妥。”施丞相身后一人上前道。
“吴大人,古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不是自己的亲娘。”施丞相道:“何况公主不只下有小皇子,上还有老迈的老郡主与老将军,皇上不念公主养育小皇子之情,也该体恤老郡主与老将军才是。”
“丞相大人说的是,行孝固然重要,然比起行孝来,为国尽忠则更重要,无国那来的家呢?”那人又道。
展御宸脸色一沉:“就只有丞相与吴侍郎有意见吗?”
“皇上,臣以为丞相大人之言在情在理。”又一人道。
“户部李大人认为呢?”展御宸问。
“回皇上,臣以为,公主之名荣耀至及,舞灵公主既得皇上垂爱,公主应义不容辞的远嫁为皇上分忧解劳才是。”那被点到的李大人回道。
“张大人认为呢?”展御宸又问。
“皇上,臣以为,公主不宜远嫁。”那人上前回道,却是张继武张继文之父。
“臣到以为另选一位公主远嫁才妥。”柳如风忽然道。
另选一位公主?皇宫里除了皇帝的嫡姐惜珂长公主外,就是月前才刚赐封的舞灵公主,另选,要选谁呢?
“柳爱卿指的是朕的长姐惜珂公主?”展御宸脸色阴霾,双目含怒的射向柳如风。
“皇上,长公主寡居多年,皇上实在应该多关怀长公主才是。”柳如风冷冷回道。
众臣倒吸一口气,再无人敢言语。
施丞相皱眉:这柳将军自从前太子妃过世,舞灵公主进宫后,与皇上矛盾日渐加深,常在朝堂上与皇上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呀!
有人不敢言语,有人为柳如风担忧,而有人则是暗自偷笑。
展御宸高坐在上,自然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他冷笑道:“柳将军与舞灵公主果然是兄妹情深,尽管朕没有亏待于她,将军还是难以忍受从此不能再见到她呀!”
“臣不敢,只是皇上既然舍不得自己的亲姐姐,自当也明白臣对舞灵公主的一片心。”
展御宸手一动,龙椅上的龙头被他生生拧了下来。
柳如风看着展御宸的眼一抽:来真的?
展御宸怒瞪他:你到是说得很顺口嘛!
柳如风瞪眼喊冤:我是违心的!
展御宸松手将那已然变形的真金龙头丢开:“此事再议吧!”
众臣见展御宸脸色阴暗,眼里杀气隐现个个是心惊胆颤敛声屏气的,怕一个不好,皇帝的怒火烧到自个儿身上来,那被拧下来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头颅了。
“皇上,三日后,就是礼部选中的吉日了。”施丞相却是不怕什么的,直言道。
意思就是不议不行了?展御宸瞪着施丞相。
“那么有什么可行之法呢?告诉南国,没有公主过去了?”展御宸咬着牙,忽然想起今晨紫苓对他没来由的那一耳光,想是为着这远嫁,难到她忘记了昨夜他们的话?另外今天早上他扣住她的手时,她手上戴着的那丑东西是什么?手镯吗?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还是舞灵公主远嫁去。”户部的李大人道。
“听说皇上还与公主私定了终身,就不知道皇上的金口玉言当时对公主说了什么海誓山盟呢?”柳如风见展御宸闪神,憋着笑嘲弄的回了那李大人一句。
展御宸眯起眼,敢在朝堂上拿他对紫苓妥协的那子虚乌有的事来取笑!
“朕曾亲口允诺紫苓,将来会为柳家指一门好亲。”展御宸不阴不阳的回敬。
“咳咳!”柳如风轻咳几声:“皇上大可不必当真。”
那李大人哑然,顿了顿道:“皇上金口玉言,怎能不当真,莫非将军想抗旨么?”
“是呀,皇上大可先给将军指婚。”吴大人道。
“其实将军大可不必伤感,公主远嫁南国也是一国后妃,荣耀非常。”李大人道。
“那么李大人说,你的女儿是在你身边好还是远嫁边塞做个王妃好?”柳如风冷冷回敬。
“为国为民,将军应与舞灵公主一样荣耀才是。”那李大人回道。
柳如风勾唇,看了看展御宸:“那么若舞灵公主来日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能远嫁,这荣耀可就变成我北寒国的笑话了,到那时,这荣耀又给谁呢?”
展御宸脸色一黑,瞪着柳如风,幽幽的道:“又是先给指婚,又是先选贤良淑德的皇后,这样折腾下来,三天恐怕不够啊。”
“皇上,不如另选公主。”施丞相道。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向施丞相,他平日不是与柳老将军不对盘吗?若说极力阻止舞灵公主远嫁是为了小皇子,那么附议抚远将军是什么意思?
“丞相也想让长公主再嫁吗?”礼部一直不言语的杨尚书问道。
“难道杨尚书想让舍妹远嫁?”柳如风怒瞪那人,连“公主”也不叫了,似乎很着急很生气的样子。
“回皇上,臣以为让长公主或者舞灵公主远嫁均不妥。”那杨尚书不理会柳如风,对在展御宸道。
“丞相先说说你的意思。”展御宸知道施丞相自诩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思想尤其顽固,什么再嫁、私定终身等在他看来都是大大的伤风败俗之举,他说另选公主,自然不是说要选惜珂的。
“皇上可封舞灵公主,自然也可再封别的公主。”施丞相道。
展御宸笑,看了看柳如风,看来,他早就想好对策了,且与他们想的不谋而合呢。
“听说李大人有位掌上明珠生得花容月貌,李大人又对皇上忠心耿耿,这荣耀给李小姐是再好不过。”柳如风盯着那极力要将紫苓远嫁的人。
那李大人大惊失色,却不敢开口,只是焦急的看了看与他一道的吴大人。
“恩,吴大人家里好像也有好几位千金那。”展御宸点头开口,前段时间还想一古脑都塞进他的后宫呢。
“皇上,丞相大人的千金红螺小姐貌美异常,丞相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除了老将军的千金外,也只有丞相大人的千金当得起这公主的封号了。”那礼部的杨尚书又说道。
“杨尚书言之有理。”展御宸点点头,看向施丞相:“丞相意下如何?”
“为皇上分忧,当义不容辞。”施丞相道,神态却是闪过疼痛之色,到底他这年近古稀之人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呀。
柳如风却是眼前闪过施红螺怒气冲冲质问他紫苓下落的模样,若她远嫁,只怕会出乱子。况且他如何能对老丞相的黯然视而不见?
“皇上,臣与红螺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其美貌不假,只是一身野性,全然没有姑娘家的贤淑贞静。”柳如风皱眉。
“哦?”展御宸故做不知的看向施丞相:“丞相这可是事实啊?”
“老臣惭愧。”施丞相屈膝下跪。
“是真的了?”
“回皇上,只因老臣忙于国事,小女自小与拙荆在荥阳老家,拙荆溺爱,养成她好动顽劣的性格,年初拙荆过世,老臣怜惜这唯一的女儿便接她入京,这才知道她不爱读书抚琴,不爱刺绣下棋,专喜舞刀弄剑、骑马打猎,臣每每训诫她都不听,只好将她困于家中,谁知道她,她,她竟然爬墙外出,到抚远将军门前去寻是非。”施丞相说得一脸羞愧,却又满心无可奈何。
满朝文武皆瞠目哑然:这老丞相一身斯文,才高八斗,养出的女儿却偏偏是那样的顽劣不堪那!
“这样的女子岂配得上个公主尊号,难道要让南国笑话我北寒国女子皆无教养吗?”柳如风冷哼。
施丞相无言反驳,只道:“臣教女无方,不能为皇上分忧,臣惶恐。”
“这如何是好呢?”展御宸问,斜靠椅背笑看满朝文武。
柳如风不说话。
施丞相亦不好再话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