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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一如往常,未经通报便潜入了内宫。
“你不去送送那倒霉的公主吗?”紫苓不回头,也知道是他。
“你又瘦了。”柳如风径自坐下:“皇上对你的心意,到成了你的心病不是?”
紫苓苦笑:“你今日来又是为何?”
“奶奶很担心你。”柳如风道。
“她不讨厌我吗?”
“紫苓,我们从来没将你当做外人,你为什么骗我们呢?”柳如风指的,自然是云霄身世一事。
“我该相信你吗?我敢相信一个为虎作伥的人吗?”紫苓冷笑的看着柳如风:“你明明知道柳如姐是怎么死的,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把我和东哥出卖给了展御宸!你害我倒也罢了,为什么连东哥这样小的孩子你也不顾及呢?就{炫·书·网·提·供}算你不知道他是柳如姐的儿子,那你也念着他年纪幼小、不懂世事,放过他啊!”
柳如风皱眉:“只有皇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对你被害一事雷霆震怒,我自然明白他对你不一样,他不会伤害你。”
“有多不一样?柳如姐孕育了北寒国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皇室血脉,她才该是不一样的,可是她从展御宸那里得到了什么?你是她的哥哥,为什么你对她的枉死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呢?”
无动于衷?柳如风握起拳头,他若是无动于衷,又何必这几年来这样的处心积虑呢?
“你看那!”紫苓一把将柳如风拉起来,指着她挂在卧室里的画:“她是你的亲妹妹,曾经她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得才貌出众、身份高贵的太子垂爱,如果没有意外,她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她可以每日逗弄娇儿,全然不尝人间愁滋味,可是展御宸,为了一己之私,让她身怀六甲的颠沛流离,有了儿子也不敢听他叫娘,甚至到了死,她也只能是云霄眼中那个严厉的师父,你明白她的痛苦吗?你知道有家不能回是什么感觉吗?”
“烟儿会这样,不是皇上的错,自有其人要尝还欠下烟儿这一身的债。”柳如风看着画上的柳如烟,眼里亦有痛苦。
“不是他的错,那是谁的错?你告诉我!”紫苓苦笑:“难道是我错怪他吗?”
“你的确错怪了他,不要像烟儿一样被蒙蔽,云霄离不开你。”柳如风道。
“你走!”紫苓指着门,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柳如烟的不是。
“紫苓,就{炫·书·网·提·供}算是为了烟儿,你也该随自己心中所想,去拿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柳如风一动不动,他对紫苓是有一份不一样的挂怀,她就像是柳如烟一样的让他想保护,他来不及庇护柳如烟,却一定要护住这个让柳如烟深深信赖的人,哪怕是为了云霄。
“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想,你心里最想要的是皇上,只是你不敢要。”柳如风道,桌上她那未画完的画,清清楚楚的,就是展御宸。
“你错了,我心里喜欢不假,却半点不想要他。”紫苓苦笑。
“你怕什么?你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是我将军府的小姐,你可以像烟儿一样,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紫苓摇头,几乎滑坐在地:“我想要什么呢?我能要什么呢?我什么都要不起!”她只想从来没到过这里,只想找回梓菱,只想回家。
柳如风伸手扶住她坐下,站在她身后道:“以前烟儿常常缠着我陪她,可惜。。。。。。紫苓,自从你那天开口叫了爹,在我眼里,你和烟儿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
紫苓身子一僵,抬起泪眼:“你不恨我吗?”
“你已经是我的妹妹了,我能恨你什么?”
“可是,我夺走了柳如姐的一切不是吗?”
“她的东西是任何人也夺不走的。”柳如风道。
“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家人吗?”紫苓问。
“也许对现在的你这样说,是我在高攀你了。”柳如风摇头笑。
“不!”紫苓一把抱住柳如风:“谢谢你,大哥。”
柳如风僵着身子,自从妹妹柳如烟离去后,已经十多年不曾这样与人亲近了,他不习惯。
“奶奶好吗?她怪我吗?”紫苓问。
“奶奶让我转告你,不要怕,万事有她为你做主。”她没见他日日被耳提面命的要照顾好她这个新妹妹那。
“我真想她呀。”紫苓轻叹:“为什么我生命中对我最亲最好的人,都不能长长久久的陪伴我,老天总是用奇怪的方式让我们天各一方。”
“没有谁能长长久久的陪伴谁。”即便是夫妻,也难有同年同月死的……除非他们是双双死于非命。
“大哥,我要求你一件事。”紫苓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床边,在枕头下取出梓菱的画像来。
“什么事?”柳如风看着画上的人,眉眼与她有七成相似:“这就是你妹妹?”
“恩,之前奶奶让你找的就是她,大哥,你见过她吗?”紫苓小心的问。
“没有。”
“那,后面宫里的人你见过吗?”紫苓看着柳如风,她问的是凤临阁里弹琴的人。
“后面?”柳如风皱眉,凤临阁?是了,她到过凤临阁了:“后面是长公主的凤临阁,就只长公主与几个贴身侍侯她的宫女,都是九年前就居住在里边了,怎么,难道你的妹妹会在那里边?”
“都是九年前就在里边了。不,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根本就不在北寒国呢。”紫苓神色黯然凄伤:“求你帮我,也只是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你让皇上发个皇榜并不难。”柳如风道,以现在展御宸对她的眷恋,莫说找个人,便是她要这天下没有的东西,展御宸也会想办法从天上找来逗她一笑吧。
“千万不可让他知道。”紫苓急道,展御宸最爱威胁她,而梓菱是除了云霄之外她绝对的软肋,一个云霄已经让她顾暇不及,倘若梓菱也落入他手,她这辈子只怕就葬送在展御宸的森森宫殿里了。
“什么事千万不可让朕知道啊?”外厅的门豁然打开,展御宸阴沉着脸,大步走进门来,挥手要身后一班人都退出殿外:“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是。”
展御宸眼盯着紫苓:“宫女告诉朕,抚远将军与朕的皇后抱在一起,朕想来看看,你们有多兄妹情深。”
紫苓大惊,一把将柳如风手上的画夺来,藏到身后:他不是应该去送公主远嫁了吗?怎么会忽然回来?
“将军没有朕的旨意就擅闯禁宫,逗留皇后内室,是有什么大事吗?”展御宸盯着紫苓放在身后的手,直直走进内室。
“臣只是挂念妹妹。”柳如风道。
“哼,真是好一对兄妹呀。”展御宸怒火攻心:“柳如风,你知不知道擅闯内宫是死罪?”
“知道。”紫苓挡着欲说话的柳如风答:“他知道,我也知道,你更知道,在这里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展御宸眯起眼,冷冷的问。
紫苓摇头后退,却撞入了柳如风怀里,柳如风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的好哥哥?”展御宸见此眼里杀气腾起,敢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
柳如风皱眉,他总是这样,难怪紫苓会将他当做嗜血的魔头一般恨入骨髓了。
“怕又怎么样,你要杀便杀吧,了不得我偿命就是。”紫苓恨透了他的残暴不仁。
“柳如风!”展御宸身形一动双手直取柳如风咽喉。
柳如风大惊,忙将紫苓推开,伸手接招:玩真的!他低估了他的醋劲。
“啊?”紫苓被推倒在地,才抬头便只见他二人拳脚相向,衣袂纠缠,心里大急:“住手展御宸!”
展御宸此时那里听得进去,只招招要与柳如风分出胜负来。
“大哥,你住手,别打了。”紫苓起身,想到门外叫人,却又不敢:若是御林军见皇帝与人动手,势必直接将那人拿下,那样岂不是反害了柳如风?怎么办?
“紫苓小心!”紫苓寻思着办法,桌上的石砚被柳如风扫向展御宸,展御宸头一偏,那石砚直直往紫苓脸上砸去,展御宸背对紫苓看不见,却把柳如风吓出了一身冷汗来,顾不得与展御宸纠缠,只往前扑来抓那石砚。
展御宸听到他叫,又见本已闪开的他往自己手上扑来,心里大赫,待要收掌已来不及。
紫苓听到叫,猛一抬头,只见柳如风闷哼一声,被展御宸一掌拍出窗外,手上还拿着那一方石砚。
“不,大哥!”紫苓扑过去,就要爬出窗外。
展御宸回神,一把抱住她:“回来!”
“展御宸,我恨你,我恨你!”紫苓心里害怕及了,如果柳如风这样死了,她还有何面目活着?
“是吗!该恨的人不是朕吗?”展御宸冷笑,对着窗外高声吩咐:“不管死活,将柳如风押如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窗外的侍卫高声应着,一阵响动之后,外边静了下来。
紫苓忽然曲起手臂,狠狠的撞了一下展御宸下腹,挣脱他的钳制,抓起手边的一只花瓶,发怒的砸向展御宸:“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展御宸闪过花瓶,手一动,轻易扣住紫苓咽喉,心里杀气又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朕!”
“你若不杀我,我必要杀你!”紫苓心痛的捂住胸口,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对这样一个人动心?为什么他狠心的在她面前撕裂了她对他的一丝幻想?她多希望她错怪他了,可这亲眼目睹的一切,还能叫她自欺欺人吗?
“杀朕你不够资格,杀你,朕可舍不得!朕有更好的法子让你见识呢。”展御宸冷笑地动了动手,抬起紫苓的下巴,斜睨着她掉在地上的东西:“你胆敢将你的画像送与他,试问,朕还有什么理由不杀他呢?”
“哼,呵呵!”紫苓大笑:“杀吧,我早就见识过了不是吗?你杀吧,休想我会求你!”
展御宸手松了松,一把将紫苓甩到床上,壮硕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你以为在你这样对朕之后,朕还应该在乎你的生死感受吗?”
紫苓闭上眼,心痛到麻木,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展御宸见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狂怒,欲要动手摇她,又怕自己失控伤了她,紧握的右手一拳落在紫苓耳边,木块碎裂之声冲击着紫苓的耳膜。
“怎么,这样乖巧,是想朕与你亲热吗?”展御宸冷笑:“那朕成全你!”
紫苓一动不动,犹如死人的任由他的唇、手在她脸上、身上游移。
展御宸瞪着她眼角的泪与紧拧着的唇,心里怒气更甚:这样不是对她的羞辱吗,她为什么不反抗?难道真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了?
“怎么,不敢睁眼,是怕见到朕这样羞辱你,还是怕见到与你欢爱的不是往日的旧情人!”展御宸怒及失序,唇重重的吻着她,双手一使劲,将紫苓衣衫撕开:“你今日休想再为谁守身如玉!”
皇兄也好,柳如风也罢,不管她心里有谁,不管她曾经属于谁,不管她坚持的是什么,她从今以后,只能是他的!
紫苓衣衫被撕裂,心里大赫,身子微微抖着:他不但羞辱她的身子,还说什么旧情人来暗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她死劲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不会在他面前示弱的,她不会忘记今日的屈辱,她不会放过他的!
展御宸将衣衫抛下床去,唇往她只着肚兜的胸前吻去,正要咬开她肚兜上的系绳,眼角却瞄见她手臂上的一点殷红。
守宫砂?紫苓还是完璧之身?展御宸惊赫,心里又涌出一阵狂喜,他原以为她是皇兄的侍妾,就{炫·书·网·提·供}算没有名分也不可能还是完璧之身,难道她与皇兄并没有情吗?
“紫苓,紫苓!”展御宸抚着那守宫砂,挫败的将头埋在紫苓脖子上,想开口问什么,料定她不会说,便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