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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霆懒懒的起身,听说他那个姐夫武功了得,有机会一定要会会。
“恩。”床上的紫苓动了动。
“紫苓?”展御宸见她睁眼,欣喜不已:“来人,叫御医过来!”
紫苓呆呆的看着他,她刚才听到凌少霆在,人呢?
“娘娘您醒了?想吃点什么?”珍珠宝珠,繁花似锦忙都进门来。
“水。”紫苓轻轻道,她不能死,她要出去,梓菱在南国,她一定要找到她。
“快拿水来。”展御宸扶起她,喂了水又问:“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紫苓微微摇头:“东哥。。。。。。”
“许多天了,也没找到。”展御宸道。
紫苓只笑笑,神情凄绝,她都听到了:“什么时候出殡?”
“紫苓,你。。。。。。”展御宸满是心痛,那里忍心她这样绝望,于是柔声哄道:“咱们的太子没事。”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紫苓道。
“紫苓,朕说了云儿没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宫来。”展御宸道。
“我有点饿。”紫苓道,她要好起来,送云霄最后一程,没有了云霄,她与展御宸,与北寒国再没有了联系,她该走了。
“御膳房做了娘娘喜欢喝的粥,娘娘先用点吧。”珍珠马上将粥端来。
展御宸看着她,想吃东西,那么她没有求死之念了?可是为什么她眼中还有着决绝呢?
“紫苓,朕不会允许你死的。”展御宸看着她:“除了云儿,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了?你心里到底把朕当什么,朕已经是你的夫君了,你休想离开朕!”
紫苓眼泪滚落,为什么他总在自己对他卸下心防后,又让她恨他呢?
“别哭。”展御宸搂紧她:“你知不知道,你生无可恋的样子,让朕有多心痛?”
紫苓抬头,展御宸瘦了,他总是意气风发的脸,何时变得如此晦暗颓败?连慑人心魄的一双鹰目也黯淡无光了。
“展御宸,谢谢你,我想以后我无论在那里,都永远不会忘记你。”紫苓伸手抚着展御宸的脸,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让她刻骨铭心了。
“你若忘了,朕会再让你想起。”展御宸双眼深深的看着她,从来没有什么让他这样舍不得,对她,他绝不放手。
紫苓笑笑,问:“惜珂和红螺呢?”
“早上才来过,想见她们了?”
“恩。”
珍珠宝珠忙差人去传,一时惜珂红螺二人听了自是高兴,都到凌霄殿来。
之后几日,紫苓渐渐有了起色,身体大好,便搬回了紫荷宫,又有朝臣听到皇后身体微恙,俱上表展御宸,请宣各夫人小姐进宫侍疾,展御宸见紫苓大好,惜珂也常出凤临阁,见了他亦没那么害怕,心结已经渐渐解开,便准了。
这到让展御宸又有一想,紫苓若每日无事,便只怀想云霄,多些人让她忙,便没那么多时间伤心。
云霄尸体陈于内宫,每日众臣哭丧展御宸皆瞒着紫苓,好在紫苓只醒来那日说要见云霄,之后到没提起,宫里之人莫不口内甚严,无人敢在紫苓面前再提云霄。
一时间紫荷宫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紫苓知道展御宸心中所想,再加上她自己已决意离开,便是身心疲累,也领了展御宸的情,每日只与她们游园玩乐,虽悲痛云霄离世,然见人人在她面前皆战战兢兢,刻意讨好,小心伺候,也便面上不提。
残春入夏,天气渐热,御花园之景美不胜收,紫苓与惜珂携手同游,众家夫人小姐拥蔟左右。
“紫苓你看,那是父皇在世时最喜的昙花,我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过了,没想到它长得越发的好了。”惜珂指着紫荷宫一角的花架道。
紫苓点头淡笑,眉宇间的忧愁一如御花园之花草,缠绕不休。
“再过些时日,便是昙花季了,公主自可再赏。”紧跟在惜珂身后的一身着桃红色衣衫的女子笑道。
“昙花一现,真可谓北寒国之特色。”紫苓想到之前那老花匠之言,心有所感:她在北寒国的一切不也正是如此吗?柳如烟之信任,张嫂等人之付出,云霄之乖巧,柳府之厚爱,展御宸之卷宠;莫不使她感念之余更悲叹它的短暂。
“紫苓,你比那昙花更美,但却不似昙花一现。”惜珂道。
“人虽非昙花,却只怕情似昙花。”紫苓道,女子之容貌,比那花凋零得更快,更让人措手不及。
如今她虽身居高位,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幸福她触手可及,然而只怕也不过短短几日,这一切便要烟消云散了吧。别的不说单这几个进宫的女子,无不是德才皆备、容貌倾城,她见了尚且欣赏不已,何况那常爱得陇望蜀的男子?偏古代男子有这权利,而做为古代至高无上的帝王,展御宸更甚,她能报什么希望?不过在他还恋着她时也尽尝爱情的滋味罢了。
“皇上对娘娘卷宠甚浓,即便情似昙花,亦会年年绽开,季季新艳。”紫苓身边一眉眼秀丽非常,满身诗书之气的女子道。
紫苓转头看了看她,又回头对惜珂笑道:“可真会说话,舌灿莲花说的便是芳慧这样心灵嘴巧之人了。”
惜珂点点头:“她说的是,你说的也是。”
“娘娘谬赞了。”那被紫苓称作芳慧的女子屈膝谦逊道。
“惜珂,你看芳慧作画及好,又很会说话开解人,我们可比不得她。”
“娘娘这话叫芳慧无地自容了。”那芳慧看了看惜珂,与她对视一笑。
紫苓拉着惜珂和芳慧:“这园中景色到是疏解了我一些郁郁之气,你们呢?”
“以奴婢说,只要娘娘高兴了,这宫里就热闹起来了,那里还有什么郁郁之气?”珍珠笑道。
惜珂亦笑:“珍珠说的很是!”
紫苓略站了站,远远看着华阳宫,云霄如今正躺在那里呀。
“紫苓,你看那边,那花开得正好。”惜珂见紫苓脸上本就淡雅笑意不在,忙着她看另一边。
紫苓会意,不想惜珂担心自己,便勉强一笑:“咱们坐坐吧,走了半日,我有些渴了。”
“到那边亭子去吧。”惜珂指着一个看不到华阳宫的小亭子道。
跟在身后的珍珠宝珠一听,忙与小宫女一道先去传茶点瓜果。
“好。”紫苓点点头,举步要走,却是脚下一软,身子晃悠悠的要倒下去。
“紫苓!”惜珂忙要扶她。
“娘娘!”芳慧也欲扶,她身后一个女子却是不着痕迹的推了她一下,自己就便上前扶起紫苓:“娘娘当心。”
芳慧却是被推倒在地上。
“赵姐姐,你怎么不小心些,跟娘娘走得这样近,自己跌倒了,还害得娘娘和公主受惊!”那跟着惜珂的桃红色衣衫女子瞪着地上的芳慧道。
“芳慧你没事吧?”紫苓与惜珂忙要去扶芳慧。
“赵姐姐小心。”那刚才推倒芳慧之女上前,满脸堆笑的扶起她。
“多谢妹妹。”芳慧垂着眼,将她眼中的得意视而不见,又对紫苓惜珂一屈膝:“多谢娘娘,多谢公主,芳慧没事。”
“还好你没事!”紫苓没有察觉什么,拉着她,又回头笑问那扶起芳慧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小女秀华。”
“娘娘,秀华小姐乃是工部吴尚书的爱女,得恩旨远嫁的贤淑公主便是秀华小姐的姐姐。”那桃红色衣衫的女子又道。
“哦?想来你姐姐定然也是你这般的花容月貌了,只不知她如今怎样。”紫苓想到那无辜被远嫁的女子,心里有些愧疚。
“贤淑公主一切安好,皇上前几日特旨恩准家父赴南国探望公主,家父回说是皇恩浩荡,公主才有此大福气。”吴秀华道。
紫苓瞅着她,淡笑不语。
吴秀华一震,方知说话造次,慌得双膝着地:“小女该死,娘娘恕罪。”
“何罪之有。”紫苓摇头:“我若是你,也会心有怨怒,此事不必讳言,起来吧。”
“多谢娘娘。”
“紫苓,你们在说什么远嫁的公主?”惜珂原不知这事,听得奇怪便问。
“这不说也罢。宝珠,你去看看红螺小姐是那里去了,怎么这会功夫还不见人?”紫苓道,已然走进亭子,亭中一切齐备,珍珠宝珠伺候紫苓惜珂坐了,紫苓才又道:“请夫人小姐们也都坐吧。”
“娘娘,红螺小姐昨儿出宫了,听说是老丞相身子骨不好。”珍珠忙回,一边又让小宫女们端来小凳共各夫人小姐坐,芳慧被惜珂拉着坐在身边,那扶起紫苓的吴秀华理所当然的坐了离紫苓最近的位置,着桃红色衣衫的女子恨恨的瞪了芳慧与吴秀华一眼,紧挨着吴秀华坐下。
“哦?”紫苓见过施丞相一次,那本是个很健朗的老人,怎么忽然病了,想想这多事之秋还真难太平:“传御医去给老丞相看看吧,别叫红螺担心。”
“这。。。。。。”御医出宫为有品级的朝臣或有诰命的夫人诊治原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施丞相触了皇上霉头,如今正被冷落在府里,皇上没有下旨,那个御医敢去?
“怎么?”紫苓见珍珠迟疑,自知有缘故,便道:“你只管宣了最好的去,回头我告诉展御宸就是。”
“是。”珍珠忙遣了个小宫女传旨去。
“娘娘仁德,体恤臣下之心可表天下。”那离紫苓很近的女子吴秀华即刻奉承道。
紫苓苦笑,先前对她主动亲近扶起芳慧的好感一扫而空:这也能拿来说事?还捧得这么高!
“紫苓,喝点东西再说吧,才刚不是还说渴?”惜珂似乎也很听不来这样的奉承,忙道。
“恩。”紫苓点点头,饮下珍珠端来的一杯花露才又问道:“展御宸这几日是忙什么,怎么每日深夜才休息?”
听紫苓一问,众人皆一怔,俱看着珍珠宝珠,不敢回话。
“奴婢听说是边境不安宁,皇上这几日都在御书房呢。”
“哦,那你叫贾公公来,我有事问问他。”紫苓忖度着,边境不宁,那么展御宸必定繁忙,不能每夜都到紫荷宫来,她若要出宫,定也不难。
“贾公公?”珍珠宝珠又是一顿:“娘娘,贾公公被皇上派出宫办差去了,现在跟着皇上的是王公公,奴婢这就传话去。”
“传什么话?是皇后想见朕了?”展御宸远远听见了,笑着走来。
“皇上。”众人忙起身下跪。
展御宸上前扶住紫苓:“都起来,坐吧。”
惜珂退离紫苓身边,展御宸与紫苓坐了,她方才告坐,满亭之人却是都肃立着不动。
“你和惜珂一个是大病初愈,一个是生来娇弱,偏都到这里来吹风,你们是要让朕的御医忙坏吗?”展御宸看着惜珂,见她脸色红润,到也放了心。
“让皇弟忧心了。”惜珂忙道。
“我们只是不想辜负这园中好景。”紫苓道。
“你看了这几月了,还看不腻的?”展御宸拿起一个橘子,剥了皮递给紫苓。
那站着的众女皆心中各有滋味的看着。
“花草也是日日不同嘛。”紫苓却不察觉,只将展御宸手上的橘子推给惜珂:“我才刚听珍珠说边境不宁,是出大事了?”
“如今不是乱世,那来什么大事,只是小有异动。”展御宸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要传什么话?”
“哦,我听说施丞相病了,便让珍珠传御医看看去,怕红螺担心,才要叫你身边的人来说话,你就到了。”紫苓道。
“这点小事,皇后做主就是了。”展御宸宠溺的看着她:“凌少霆也大好了,今天早上回了朕,后日便要回南国去,你要见他不见?”
“凌少霆?我自然想见。”紫苓道。
“那明日朕宣他入宫。”
“恩。”紫苓点头,见众女站着忙道:“站着做什么?都坐吧,这御厨的糕点做得很好,芳慧你可要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