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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身子忽一冷,不由回过头,紫苓因感觉云霄抖了一下,也回头看去,正巧与那抬头看她的人四目相对。
紫苓心下一怔:只见那人衣着华丽,虽坐着,亦可看出身材高大魁梧,大概一米九有余。他剑眉斜插,双目如电,鼻高挺,唇紧拧,一脸寒阴之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那人在这小小的客栈里坐着,自有不怒自威之态,亦现令人恐惧的危险之气。
是个练家子吧!紫苓暗衬,心里似感不妙。脸上却是对他浅浅一笑,不露痕迹的对云霄道:“东哥,看什么呢?那位叔叔吓着你了?别怕啊。”
“娘!”云霄牵着紫苓的手紧了紧仰首见紫苓对他笑,心中也不害怕了,他回紫苓一笑,随着小二上楼去了。
陈三早也打量了那人,却是不说话。见紫苓他们上了楼,才坐下来吃饭。
“公子!”与那男子同桌的,还有四人,一人注意到他的神色有异,忙问道:“那母子二人有不妥?”
“他们是母子吗?”那男子冷冷一笑。见四人均不回话,眼中利光一闪:“那女子所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公子,那要不要把他们扣起来?”
“去查问一下她是否官宦之女,若不是,便无须大惊小怪。或许她只是师承什么奇人异士,学了些奇言怪论罢了!”那男子嘴上说着,眼神却是更冷:这母子二人很是可疑啊!单单是那些话倒还罢了,可那孩子似乎怀有武艺,否则怎会对他人投去的目光如此敏锐?而他的脸,更是黑得邪乎。
“娘,那个叔叔好恐怖,他的眼睛好吓人。”一进门,云霄就道。
“小孩子家!别多想了,洗洗脸,咱们看热闹去!”紫苓笑着给云霄换衣服,心里却是担忧起来:莫非是柳如姐已经出手,被别人探得消息,就怀疑起他们来了?
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好,一边还寻思着要如何才能应付过去。等他们下了楼来,却发现,那几人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紫苓想着,便牵了云霄出门去。
“娘,在前面!”才出了门,就听见铜锣声传来,云霄拉着紫苓跑过去,只见许多人围成圈,下来就是那卖艺的了。
云霄兴奋的挤了进去:“娘,你看,他耍得可真好!”
紫苓笑了笑,电视上也都这么演着,她看着不觉得怎样。云霄是从未见过,高兴的大叫起来,小手更是拍得起劲。
梓菱也爱看热闹,要是她在一准喜欢。紫苓忽又想到妹妹,不由伤心。
“娘,你看!”云霄忽拉了拉紫苓。
紫苓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伸手就偷人钱袋。
紫苓拉紧云霄,就怕他会冲过去!一边又想办法,怎么才能抓住他,又不引人注意呢?
云霄看着紫苓,紫苓低头,见地上有石头,示意他捡几个起来。
云霄捡起小石子,眼见那人伸手又要偷,他手一使动,把小石子使劲就往那边打去。
“哎哟!”那被偷的人被打中腰,疼得用手去捂,正好抓着了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三只手:“好小子,你偷我的钱袋!”
旁边的人一听,回头见那小偷手上果然有个钱袋,不由去摸自己的腰:“哎呀!我的也不在了!”
“小偷啊!打小偷!”看热闹的人见是人赃并获,纷纷上前,要教训那小偷。
紫苓赞许的对云霄笑了笑,见卖艺的也了停了下来,没什么好看的了,便拉着云霄退出人群来。
“娘,我还要吃那个!”云霄看到糖葫芦,叫道。
“好,我们去买一个!”紫苓由他拉着,往糖葫芦那边跑去。
“公子,那小孩子会飞石击水!”远处,那店里注意到紫苓他们的人正巧看到云霄出手。
“莫非那女子,就是柳大将军的女儿?”另一人道。
“柳如烟十五岁嫁的人,现在也是二十四五上下了吧,那丫头十八都不到!”那男子冷冷的道:“难不成,她有能耐练就了十年不变之功?”
“是,公子!”自知这是不可能的,见主人责备,几人也就禁声不言语了。
“公子,他们是从南边来的,原是商贾之妇,随夫经商,后来那富商死了,这女人就病了,前几天才好了,就雇了车要回家乡。”这时,一人来回话道:“他们也要到京城去。”
“公子,柳如烟最近在京城出现过!”正说着,有一人过来,送上一封书信。
“真是巧啊!”那男子脸色一沉,捏着书信:“回京!”
“是!”
次日,紫苓与云霄出门,要起程时,才发现马车已经换了一辆。
看着明显比前几日那辆华贵许多的马车,紫苓不解的站着,等陈三解释。
“夫人,这里前去,就不像走过的路了,常常会下雨,那车遮不到雨,所以我就和别的赶车人换了一辆来用,以免遇到雨的时候没个地方避。”陈三一边拿凳子扶云霄上车,一边解释道:“这门也是木的,风大的时候也吹不开,比较安全一点。”
“难为你想的周到,只是恐怕你银两不便。”紫苓笑到,知道他也是见自己前几人晕的厉害,换了个舒服些的车,更知道他不会带多少银子在身上,便从荷包里拿出一点银子给他:“那车夫未必也方便,你还是把这银两交给他,略表我的谢意。”
“那我替他先谢谢夫人了。”陈三知道推脱无用,紫苓不爱平白受人恩惠的,所以也就收下了。
陈三之话果然没错,这一去,才走了半日不到,本来晴朗的天,忽然的就下起雨来,淋淋沥沥的,不是很大,却也不宜再前行了。
“陈大叔,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紫苓看陈三在前方赶车,已经淋湿了大半,马儿似乎也不愿意再在雨中前行,便打开门道。
“前边不远处有个破庙,我上次赶车的时候也是在那里避过雨,夫人不必着急,再一会就到了。”陈三一边给她关了门,一边回答。
紫苓只好回到车里,云霄见她愁眉不展,便道:“娘,你不要担心,我们一会就到陈大叔说的地方了。”
“娘是担心你陈大叔和他的马儿淋病了可怎么办!”紫苓笑笑,听着不大的雨,又想起梓菱来,不知道她在那里呢,她会不会也正想着她?
“娘,你又伤心了。”云霄看着她眼神迷离,含着忧伤,便道。
紫苓抚着手指上的戒指,幽幽的看着云霄,勉强一笑:“娘只是在想心事,你不必担心。”
“娘又在想娘的小妹妹吗?”云霄问。
“你怎么知道?”紫苓到有些诧异起来。
“娘一想到她就会伤心,就会摸戒指。”云霄睁大眼,看着紫苓手上的戒指道:“娘的小妹妹在那里呢?她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她是东哥的小姨娘啊,她又漂亮又可爱。不知道为什么,命运就让她离开娘了。”紫苓淡淡一笑,心头却是酸酸涩涩的。
“小姨娘?那她也和娘一样,会给东哥讲故事吗?”云霄问。
“会,她不止会讲故事,还会唱好听的歌、会画画、会弹琴吹箫,舞也跳得很好。”紫苓笑:现在的云霄,就是在无意识下,也会自称“东哥”,可见是已经当自己是东哥了,真是孺子可教。
“那她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呢?东哥想见她!”
“她?娘也不知道,这一生,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紫苓凄然一笑,摸了摸云霄的头,也许以后,就真的只有他和自己相依为命了。
“娘,小姨娘一定会来的!东哥等你好久好久你才来,小姨娘可能也会好久好久才来啊。”云霄说着,紧紧的抱着紫苓撒娇道:“娘,你唱个歌给东哥听啊,等以后见到师父和小姨娘了,我好唱给她们听。”
“你啊,越来越爱赖着娘了。”紫苓轻捏他鼻头一下,没奈何的笑了:云霄虽然很小,却是格外的贴心啊。
陈三小心的赶车,听到紫苓的歌,不由轻轻笑了。
破庙就在前方了,隐约可见有人影火光,看来,赶路遇雨的人,不只他们啊。
陈三想着,一边拉着马放慢速度,一边回头道:“夫人,小公子,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在这里避雨了,我们是不是继续走?”
“这庙很小吗?”紫苓问,一边开了门:“能有我们立足之地就好,现在走,下一个避雨的地方没找到,只怕就要闹出病来了。”
紫苓话一说完就有了想收回好继续走的冲动:她看清楚了,那庙里是有人了,三个,就是昨天才在客栈里吓到云霄的那男子一行。
“夫人慢点,我先问问去。”陈三没有感觉到紫苓的不安,下了车就往那男子走去,紫苓只见他对那几人做了个揖,那几人回头看了下马车,就点了点头。
陈三忙转身回来,要扶紫苓下车:“夫人,他们并不介意让个地方给我们,你小心些下来。”
紫苓点了点头,走出马车,轻轻一跃,就自己跳下了车,回身又叫云霄出来,抱他下了车才道:“陈大叔,你把马儿也拉去避避雨。”
陈三见他自己跳下车时,就愣愣的看着她,再看她抱起云霄毫不费力的,心里有些疑虑,听到她的话,也不好追问,忙点头应了声“是”,就拉着马车过一边去了。
那男子自看到是她,就不曾转头,见她下了车,示意两个随从到庙门口去等她进门。
紫苓牵着云霄,敛了敛神色,走了过去。
“夫人请!”那两随从客气的让她进门,又将她让到可避风的干草堆上去坐。
“不好意思,打扰几位了。”紫苓淡笑,对他们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到一边,云霄偎在她脚边也坐下,二人具低着头,不与那男子对视。
那男子细细打量他们,脸上冷峻阴沉之色丝毫不变:“与人行方便,本无可厚非,夫人言重了!”
紫苓听了,勾唇一笑:“如此就多谢了。”
那两随从见主子开口,也不敢近前,俱退到门边,连要进屋的陈三也拦在那里,不让近前。
那男子见她虽然低着头……似乎是不敢看他,但是话里却是丝毫无畏惧之意,心中更加确定,这母子二人,来历非同一般!
“你家小公子长得好模样!”他忽然冷冷地看着云霄道。
紫苓抬起头,怒瞪着他,他是故意的,想让云霄和她难过:“东哥,还不道谢,那位公子夸你呢!”
云霄的脸本长得黑,向来又怕生人,听那男子一说,就更将脸埋到紫苓怀里:“娘。”
紫苓拥紧他,眼却仍是含怒看着那男子:近看才发现,他长得很英俊,五官菱角分明,线条匀称有力,只可惜,空生一副好皮囊了!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子果然胆识过人,不但敢与他对视……不不,那简直就是怒视了,而打量他时候,眼里似乎还飘过了点点蔑视?
“夫人误会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简单的说了一句,便也坐了下来,拨着火,不语言了。
紫苓只楼着云霄,看他似乎有困意,便拍着他:“这雨大概要下好一会呢,你犯困就睡一会吧,有娘在,不用怕。”
“娘,我不困,我保护你!”云霄含糊的说。
紫苓笑笑,轻拍着他:“那你也要睡够了才有精神保护我啊。”
云霄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就沉沉睡去了:这几天,因为紫苓晕车,他都没怎么睡,就是昨夜也不曾入眠,看来这次赶路又勾起了他对过去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的恐惧啊。
紫苓想着,不由皱眉,看来必须要想个办法解了他心头之忧,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忧虑过度,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夫人累吗?小公子给我抱吧。”这时候,陈三与那两个人也已经走近火边了,陈三想紫苓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便道。
“不用了,你要抱着,他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