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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太太听了,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好几句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日语。我头顶长出N多问号,却装淑女含絮地笑着,认真地判断她的断句,然后待她说完“一句话”停顿时,就学日剧女主角笑着“嗨、嗨”地应承。我暗忖: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中国人素质低、没礼貌。
直到她给李孝延上茶,我才呼出一口气,手轻轻擦了擦额旁的窘汗,总算应付过去了,却见右首的何家豪怪异地盯着我,见我也看向他,他皓白如玉的漂亮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我拉了拉他的外套衣角,轻声道:“她刚才说什么?”
何家豪长眉一动,虎珀色的眸子好似浸润着一股北海道温泉,顿了顿,用粤语淡淡道:“夸你漂亮。”
“活活~~”我忍不住笑了笑,忙又收住,道:“好眼光!不过,咱刚才是不是应该慊虚一点,回答“依也(不是)”才对?”
何家豪薄薄的嘴角微勾,这时,对面的长者说了声“D”,俺这个听懂了,是请的意思。
我有样学样捧起青色茶碗,茶香清溢,飘荡在整个日氏庭院。这茶比起我常喝的碧螺春别有一翻风味。却说,我是个趣艺女青年,自然读过“从来隽物有嘉名,物以名传愈自珍。梅盛每称香雪海,茶尖争说碧螺春。”所以,我就常喝碧螺春了,呃,当然是俺傍上大款后,这是外话。(女主就是个暴发户)
品过茶后,那对面长者说着什么,何家豪一派恭谨虚心模样,也说了几句……
原来,何家豪是要与那泷泽先生比剑道,我暗想:难道何家豪一直对于我笑话“剑道”就是“日本人拿着竹剑劈人”“偷师中国”有意见?
……
何家豪离席一会儿,去内屋换上了剑道和服。上身白衣胜雪,下/身却是黑裤似墨,雪白的袜子,脚踏一双人字拖木履。他身形拔长,俊美非凡,犹如樱花盛姿,身于这日式庭院里真如一个平安时代的祸国蓝颜一般。那种干净、清雅即使我是纯种中国人,也不禁要认同赞叹,我好奇地跪在一旁,打量着他,他温润的眸子也瞟了我一眼,樱花色的唇瓣微微勾了勾。
然而,当他穿上护甲时,我又脑补那真像乌龟壳,当然,我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这个,中日民族之争,也不用我这个小女子不依不挠与一个仅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男子争论出高下和结果来。
泷泽先生也穿好深蓝色剑道服及护甲,两人戴上头盔,握起竹剑,竹剑交叉,却只是纹丝不动。但是,我不会单纯的认为他们在摆POSS,因为摆POSS绝对没有这种令人秉息的沉静、危险、无懈可击的气势。
突然,天空掠过一只鸟儿,似乎是它的一双翅膀刺破了凝结的空气——
对恃的一蓝一白男子猛然破空大叫,杀气腾腾,竹剑或如雨点般攻向对方,又或敏捷地搁挡避过对方的凌利招式。击、劈、封、戳,双方或前进、或后退,或力量地互相碰撞、或理智地避其锋芒再反守为攻。
一连串让人透不过气的急战,从中爆出绵绵不绝的竹剑碰击声,那紧张的声音破空袭来,敲打着我的耳膜,直到最后我的心跳声似乎被竹剑声所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我无法计算时间……末分胜负的双方灵捷地各退开一步,仍双手紧握着竹剑防着对方,轻轻移动脚步,气息却重了很多。
我紧张地攥起拳头,我似乎感觉到泷泽先生气息渐缓,我心口一突,没由来大叫一声:“何君,小心!”果见同时间,泷泽先生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何家豪右胁刺去,何家豪也如闪电般横剑绊挡住一招……
战斗仍在持续,一老一少男子也许追求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境界和目标。他们的心灵境界也许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不全力一战、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何家豪最终还是输了,但他似乎并未沮丧,深深朝长者鞠躬。泷泽先生却十分欣慰与他说了几句。
我长呼了一口气,端起茶一饮而尽,旁边的李孝延忽问道:“顾小姐懂剑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
第 135 章
“呃,不懂。”我摇了摇头。
李孝延奇道:“刚才你提醒阿豪,你却怎么知道有危险?”
“女人的直觉。”我吃了一块糕点,又叹了口气,“可是仍然输了。”
李孝延微微一笑,问道:“你希望阿豪胜?你很在意他吗?”
“难道你希望他输吗?他是我弟弟,我自然在意他。”何家豪虽然嘴毒一点,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真正的敌意我是感觉得到的。
李孝延眉头微动,顿了顿说:“可是,阿豪才二十一岁,而他外公六十八岁,多练了四十多年的剑道,而且是日本排名前十的剑道大师。阿豪能与他战那么久已经是非常奇迹了。”
我如听到外星人占领地球,外星怪物一眼看中我的美貌(拍死她),强要纳我为妾一般,惊愕不已:“什么?外公??”
李孝延淡淡道:“阿豪的日趣名是泷泽海,你不知道吗?泷泽先生一生志在传授剑道,三年前来香港开了剑道馆,如今在香港已有一百多名学生。”
啊??泷泽海?我脸抽絮当中……
“战场”之中的两人重归平静,脱下护甲,两人脸颊泛红,特别是何家豪原来有些苍白,现在却以樱花为容,修竹为身,衬着那雪白和服好似古代白衣侠客一般,极具萌点……咳……停止腐……
我由于喝了好多茶,觉得越来越内急,左右看看,自然没有洗手间的标志,因为这是私人宅邸。
四周除我之外唯一的女士、女主人——何家豪的外婆泷泽太太不会中趣,也不会英趣。我只好苦着脸朝最熟悉的何家豪招招手。
他放好竹剑、头盔、护甲,边擦着汗,边走近,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脸微红,梗了梗脖子,伏过头轻声问道:“洗手间在哪?”
……
何家豪站在日氏回廊上,太阳渐渐西沉,斜辉掠进日氏屋子压低的屋檐,照着他雪白的和服上,似乎是神光送下人间的一名寂寞天使。不知是微风还是阳光,他鬓边的湿濡已然干去,干净利落的额发微微拂动,完美的侧面,鼻子玉挺——竟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九层相似……
他仰望着那轮赤热却同样孤寂的太阳,虎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孩童时代的纯真。他心中盼它若能停止西沉多好,如此,那个男子便不会回到她身边,而他可以站在她身边……
他不禁又回忆起十四岁时的青涩,他的“初恋”——如果和一个也是第一次的少女做/爱就是恋爱的话,那是他在日本读中学的最后一段时光,三四个月后他就去了美国哈佛。事实上,他已经记不清“初恋”的模样,他只与她上过两次床,甚至仅仅一个星期后他就抛弃了她,又与一个比他大三岁的漂亮性感女生在一起了,后来又换成切原雪子,她与他的露水姻缘算得长了。
那时,外婆欣喜地发觉他“恋爱”了,“长大”了,虽然早了些,但是可能会因此脱去少年的孤僻和敏感。有一次外婆对他笑嘻嘻地说,带女朋友来家中玩,但他拒绝了。他说他是不会带那个女生回家的,他并不喜欢她,他与她在一起只是想知道做/爱的滋味。
外婆很惊讶,但了解他从小的经历养成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何况他正值青春期。而且,十三岁时,母亲又突然去逝了,他比别的男孩更加放纵不羁、叛逆。
然而,外婆当时仍慈祥地对他说:“没有关系,如果小海以后遇上真心喜欢的女生,再带回家玩。”不知为何,他记不得第一个女人的模样、第一次做/爱的感觉,外婆说的这句话却记得很牢。
外婆好像也记得,今天看到她时,才会那么惊讶——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来这里,孝延却来过几次。上茶时外婆还忍不住问她:我们小海很帅?如果小海欺负你,就告诉我。小海带你来这里,心中一定很喜欢你,那你喜欢我们小海吗?
然而,那个不懂日语却偏要装淑女的笨蛋只是回答她唯一说得十分标准的一个日语单词——“嗨”。
突然,背后微痛,他转过身,却见一个白肤墨眸女子,她的脸仍留一些方才尴尬的红晕,斜阳酒在她的脸颊上,更加剔透如玉。她已经成功解决生理问题了,方才他亲自带她去的。
她笑道:“何君,你在装深度吗?嘿嘿!你这样一站,绝对一个背影杀手。”
“背影杀手?我正面很难看吗?”他忽沉下俊脸盯着她放冷气。
“呃?好看。”女子干干笑了两声,又兴味打量他,说,“你这样打扮很有玉临风的味道。”陆放、何家豪虽不同母,但兄弟俩都风姿绰约,陆放狂放,何家豪风流,当真旁人可望不可及。
男子挑挑细长的眉毛:“谁是玉临风?”
女子怒瞪他一眼,道:“我的小说男主角!你一点常识都没有,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太伤心了。”
“玉临风?玉树临风?”他忽笑得温暖愉悦,虎珀色的眸子兴味地看着她。
“什么呀!国趣词汇太缺乏了!是丰神玉朗、临危不惧、风流潇洒!人家可是江湖第一美男,啧啧!唉,跟你说这个简直是对牛弹琴。”
“江湖第一美男。”何家豪喃喃,抬眸望了望又下沉许多的太阳,忽转头轻问,“是玉临风美些,还是三哥美些?”其实他是想问在她眼中是他美些还是三哥美一些,虽然他隐隐知道她的答案。
“啊?”顾西挠挠头,想了半晌,回答,“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玉临风,我只见过陆放。不过,玉临风再美也只能是和陆放伯仲之间了。”
他道:“你自然只看得到三哥。水母,你为什么喜欢三哥?”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我找不到理由呀!”
“因为他什么都顶好?如果,世间有一个男人将来可以胜过他,证明三哥不是最好的男人,你还爱三哥吗?”
“啊?呃,呵呵,胜就胜呗,关我什么事?世上胜我过我的女人就更多了,他不也只爱我一人,这跟胜败没多大关系。”
何家豪淡淡道:“也许在他眼里世间就没有女人胜过你。三哥总是最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事业、女人,他总比别人更敏锐、更快理解。待他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就又快又狠地下手,从来没有他捕不到的鱼。”
“啊?你说我是鱼?”
“难道不是吗?他先了解你的习性,再针对你的软肋击破。你虽迟钝些,但他若挑明来,再以完美的策划对你全方位下手,你不可能拒绝他。你也没能力拒绝他,他想要你,你就只能是他的。”
女子嫩白的脸微滞,忽又失笑,皓齿如玉:“击破?你以为爱情是剑道?”
“我倒宁愿爱情是剑道,能以一个对手的身份拼死一战,死得其所,了无遗憾,可是我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当他想清楚自己确然爱上她的时候,却发觉她早投入了三哥的怀抱——比赛已经结束,他这个晚到的选手纵然身怀绝技,也无可奈何。
“呵呵,原来何君真的很喜欢剑道呢!”
何家豪终是叹了口气,忍不住凝着她,忽又疯快转过身,极力压制自己去拥抱亲吻她的狂躁**,如果他这么做了,也许他再也见不到她。
忽然一个声音破空响起:“你们在这聊什么?消失那么久,把我一个人扔下。”
正是李孝延。
泷泽太太虽极力留几人吃晚饭,但何家豪以有事为由拒绝了。不过泷泽太太这个日本媳妇、韩国女人在几人离开前拉着顾西的手说着她完全云里雾里的日语,顾西顶着窘窘有神,如大家闺秀一般笑不露齿,低声说着“是”“谢谢”“您也很漂亮”这几句她江郎才尽挤出来的日语。(作者:女儿以为她又在夸她漂亮,是何家豪这个蒙古翻译误导,事实上,泷泽太太并没有夸过一句她漂亮)
尽管她的表现这般“好”,泷泽太太却终于发现女子是个不会日语的,楞了半晌,又抬头看何家豪。何家豪与她说了一长串的话,泷泽太太才退去了热情,泷泽先生却不禁皱了皱眉,深深打量了他们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亲说,V好贵,不好意思,俺以为一共也要不了五块钱的说……我去面壁……
原来不打算V,因为我以前当读者也会对V抓狂,将心比心,所以志在写一本免费趣,咱也不差几块钱,况且一V,点击少了何止十分之一。都是我心中的痛呀……
事实上,一直上不了榜,我就变态了!我欲将心寄趣艺,奈何趣艺够不着,改作一心求钱财,一天挣够一顿饭!
目标就是首页,不过又失败了!上榜这件事,好像国父革命一
第 136 章
陆放下班打电话过来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顾西正在见识香港特色的旅游之地兰桂坊,刚要跟着何、李二人进一家酒巴。
然而,陆放却在电话中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顾西不在他的监控下踏进这里的酒巴一步,公司离这儿也不是很远,他让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