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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慎反应过来,这才知道,他的车子,是在往郊外开去。
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
刚想到这里,车子猛地急刹,停了下来。
车子一停,男人就疲倦的趴在方向盘上,屏息敛气,久久都没抬起头来。
景慎想下车喘口气,可车门却是锁着的。
她缩回手,望着趴在方向盘上的他,轻轻开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还是不答话,就那样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
景慎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再问,“莫天尧,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还是不吭声,景慎警惕起来,突然觉得大事不好,一担心,她倾身过来摇晃他的身体,“莫天尧,天尧……”
“别碰我!”
男人一下子抬起头,狠狠地将她的手打开,转眼瞪着她,眼底满是疲惫的血丝,就那样盯着她望,还是一句话不说,就那样盯着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景慎被他一双深邃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极了,扭过头,淡淡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天尧望着她,望着她那张精致又姣小的轮廓,想着曾经跟她的爱情宣言,那么荡气回肠,那么刻苦铭心,那个时候的她,清纯得就像一只山谷中的百合,艳丽,而不失高贵,纯美,而不失文雅。
年轻时候的两个人,彼此都觉得,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应该,一辈子,永永远远的,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她却亲手打碎了他们的美好。
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的今天,也是这样。
他为什么就是没有耳性,为什么总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为什么……
他闭上双眼,眼底的泪水差点掉下来,他别过头痛忍下那滴泪,再侧身过来,整个人好似变了一张脸,阴鸷,恐怖,紧绷的肌肉里,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感情。
“果真是当上了大少奶奶的范儿,连穿衣服的品牌都高级多了。”莫天尧出声,口气带着讥讽。
景慎扭头过来看着他,看着那张已经不再痛苦的神情,她亦也笑着道:“再怎么高级,也比不上你莫大市长啊。”
他眸光一暗,眼底掠过阴狠,咬牙,努力控制心底在乎的情绪,依然笑容如风,“真不知道你是用了多么高超的手段,让梁辰枫那个花花公子臣服于你的,不妨说来听听!”
景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笑得很自然,“这个,你要是想学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当事人,我也不知道我是有多么大的魅力,能让梁氏集团的大少爷,一眼就相中了,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赶紧去把结婚证也给办了。”
这绝对是炫耀,再莫天尧的眼里,她彻底把一个贱人的本质,体现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再脾气好的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前妻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心一狠,他起身扑过来,紧紧地扣着她单薄的身子,眼底的笑,让人寒碜。
“估计,就是这样的吧!”说着,他的手掌稳稳地覆盖在她胸前的丰满上,邪佞一笑,重重地捏压了下去。
景慎痛得蹙紧了眉,挣扎,“莫天尧,起开!”
“难道我果真没梁辰枫有能耐?”手劲又狠狠地捏了一把,直接痛得景慎尖叫一声。
“疯子!”她咬牙瞪着他,“你除了会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你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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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2】他不是只会嘶吼,而不会咬人的猎豹
“疯子!”她咬牙瞪着他,“你除了会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你还能做些什么?”
男人的眼眸眯了起来,危险而凌厉。
“当然还会很多。”
他云淡风轻,大掌握在她的胸部,又一股力道压下去,景慎痛得虚汗直冒。
“莫天尧,你不就是怨我把你给甩了吗?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来啊,你也不过就是强迫一个女人上床这点手段,你还会什么?梁毓婕再回来跟着你,简直就是可悲。”
她以为,她这样说了,他会彻底摧毁她,速战速决,然后把她的尸体丢到荒郊野外去,狼啃了狗刁了也不会被人发觉。
反正她知道自己跟梁辰枫结婚,是彻底惹火这个一向高傲,自尊心超强的男人了,要死就死吧,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没什么可留恋得了。
莫天尧莫天尧,她每天做梦都想抓着他喊,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要真死在他手里也好,那样或许在天上还能碰到嘟嘟。
嘟嘟,她的嘟嘟……
出乎意料的,莫天尧竟然放开了她,侧身坐回自己的驾驶位,沉闷,镇定,容忍……
骨子里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怒火在流窜,在燃烧,窜到十指尖,恨不得掐着什么东西,狠狠地将她捏碎,摧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放手了,竟然宁愿心底由着万千蚂蚁啃噬的痛苦般容忍着,却还是不想伤她分毫。
景慎,景慎,你他妈的到底给我种了什么魔,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却还是不忍对你下手。
为什么?为什么?
他痛苦的抱着脑袋,磕在方向盘上,心里难受,气急,喘不过气来。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也只有每当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什么都不去顾及,放下面子,身份,尊严在她面前流泪,痛苦。
这样的他,是不是懦弱到她完全了解了他的秉性,所以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为所欲为。
她当真是了解了他吗?
不,想到她跟梁辰枫结婚的事,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他又一改之前的暴戾,侧身抓着她,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困惑,“慎,告诉我,你不过是生我的气,所以才随意找了梁辰枫来气我的,对不对,嗯?”
景慎实在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前一刻还强势得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却又突然变得深情,抓着她告诉她说,他还是爱她的,只不过……
她摇摇头,迎上他深邃伤痛的眼眸,冷笑一声,“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完全可以去表演变脸啊!”
“……”他脸色一黑,目光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景慎打开他的手,“别跟我装什么深情了,我们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我的确,是梁辰枫的妻子,论辈分来说,你还得喊我一声嫂子呢!”
一声嫂子,像根锋利的针尖,深深刺到莫天尧心底,那种滋味,已经不能单纯的用痛来描述。
那根本就不痛了,似乎已经痛到麻木。
他紧抿着薄唇,努力压抑起喉咙间的酸楚,用低哑又沧桑的嗓音说道:“你一定是这个世间,最狠毒的一位女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梁辰枫,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轻闭上双眼,学着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将眼泪控制着又倒回了体内。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失去她,真心比人用刀子往自己心口上割肉一般,那种滋味,只能让他痛哭。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无非就是比所有女人更早一步得到他,拥有过他一段天真又美好的回忆,给过他世间美妙又神情的感觉,仅此而已,可他为什么还那么钟情与她。
为什么就是舍不得她?
每当她抛弃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食肉寝皮,可当真再遇到她,再看到她那副淡然清秀的容颜,就算他的十指陷在她的皮肉里,他还是不忍心就那样掐下去。
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去死。
这或许就是他犯贱,活该被她甩的结果吧!
“这还要我说多少遍?报纸上不都公布得清清楚楚了吗?”她的冷静,她的淡然,她的无情,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彻底把所有在乎他的男性,伤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不相信。”莫天尧摇头,再扭头过来看着她,眼眸里的腥红,好生让人心疼。
景慎望着他,望着他悲痛又心寒的模样,要说心里没感觉吗?那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呢?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旅程,给过她喜怒哀乐,让她尝试过酸甜苦辣,甚至有的时候,他轻轻一皱眉,她就会心疼的担心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睡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从曾经的曾经到现在,或许那样的感觉一直存在着,只是,只是在乎被怨恨所淹没,所以,很多时候的她,想到的只有自己无辜死去的女儿,而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旅程的末端,甚至结束。
她跟梁辰枫的婚姻是假的,可是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还在埋怨他,埋怨他害死了他们那么可爱又懂事的女儿。
她真的很怨恨他,直到无力再恨了,所以她选择放手,要是跟梁辰枫的婚姻是让他选择绝望到放手的唯一筹码,那么她下注,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为止。
“你信与不信,我无力跟你解释,请你赶紧把我送回去,不然,辰枫待会儿见不到我,他会担心的。”
一句辰枫待会儿见不到我,彻底把这男人沉睡在黑暗中的恶魔因子唤醒,他瞪着她,眸光暗得如鹰隼,犀利如狼豹,气势瞬间强大而压迫。
他唇角一勾,诡异的恐怖划破俩人空气中的沉寂,翻身过来,将她不留痕迹的压制在了身下。
景慎一惊,心提到了嗓门眼。
这厮想做什么?不是放弃了对她的侵害了吗?怎么又来了?
不容她多想,他的唇如森林中饿了好几天的狼豹,凶猛的扑向自己的猎物,狠狠的吮吸她的稚嫩,摧毁她的保守,打击她的嚣张。
当他真是一匹只嘶吼不会咬人的猎豹吗?现在就让你尝尝,他莫天尧化身野兽的强悍。
空气中,听到布料撕碎的惨烈声。
景慎全身颤栗而寒碜,丝毫没有什么前戏可言,他直接挺身,横冲直撞的进入她,她痛得抓紧他的双臂,汗水渗渗。
他的占有带着无比痛恨的报复,带着强大不容抗拒的摧毁,恨不得此刻真让她分成几半,看她还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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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3】再狠的女人也有柔情的时候
激情过后,轿车里,留着男女间欢爱的痕迹,空气中荡漾起一片旖旎。
不知道是几次,景慎好似觉得自己被雷劈成了几半,全身散架后又被重新组装好,再散架,再组装,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完全麻木的由一个技术人员对她的各个部位零件进行操纵。
她无力的晕厥过去,一次又一次后,再醒过来,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她全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座椅上,身体上的布料已经被撕得惨不忍睹,还好,身前有着一件宽大的西服,刚好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挡,感觉没那么寒冷。
微微坐起身来,肢体的酸痛叫她很是难堪,心里硬是把肇事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喵的,他莫天尧是野兽转世吗?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
诶,莫天尧?
景慎脑子里不经意转念着那个男人,轻轻在旁边摸了下,没有他的存在,她试着开了车里的灯,橘红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眩晕,可注意在车里扫视,果然不见那男人,有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上,盖着男人的西服。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景慎直感觉背脊一僵,四周漆黑得无比恐怖,她身子经不住一颤,整个人害怕的抱膝卷缩成团。
“莫天尧,莫天尧你在吗?”抛去先前他对自己的凌辱不说,这荒郊野外的,她怎么能一个人呢?
他不会真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被猛鬼野兽给吃了吧?
可是,要是他不是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那他人呢?
景慎把莫天尧的西服穿在身上,试图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外面喊,“莫天尧,莫天尧你在哪儿啊?”
回应她的,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外加几声奇怪的鸟叫,景慎全身一抖,又害怕的钻进车里,她想一个人开着车先走,可却没有车钥匙。
突然,一阵奇怪又恐惧的感觉袭来,让她忍忍不住的担心起那个男人来,他是不是出去干什么,然后跌倒在路上,或者摔下什么山崖,再或者,真心遇到什么狼才虎豹……
景慎简直不敢往下面想,越想就越觉得恐怖,她摇下车窗,对着外面漆黑无尽的夜里喊,“莫天尧,莫天尧你在哪儿啊?”
饶是在市里,她早就一个人走掉了,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何况又是凌晨,耳边呼呼地吹来一股风,景慎冻得一个寒颤,害怕得慌忙关上车窗。
不知道多久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寒冷,可怕,恐惧……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边,多么的渴望有个能保护她的人,能让她安心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断的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莫天尧,莫天尧,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为什么?
真的是在报复我吗?你这男人,怎么这么过分,我都没让你这般,你却是毫不顾及我的安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