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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查子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身侧嗅了嗅,“你有着半个狐狸血统的身子,倒是有几分功力,让他对你如此相信,”
“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狐烟眼中有些朦胧,但在了沈查子的注视下,很快就没了那阵醉意。
“那他可曾将精元泄在了你的体内,”沈查子嘲笑道:“说起来,他也是个半狐,那道禁锢对他来说也是合用的。”
“狐是不该动情的,”狐烟闷声说道,“属下都还记得。”
“很好,”看着那扇破开的窗,窗上的女子美艳无双,而留在了他的记忆中的女子,却是歇斯底里,披着副丑陋皮囊的女子。
他清楚的记得总是用最怨毒的眼神看着爹爹和自己,而她的温柔深情,却统统留给了千流沙外的那对父子,即使是临死时,她嘴里念叨着的,都是那对父子。
“沈宅里头,属下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狐烟又恢复了平日冷静地模样,男人,对于女狐来说,亦只该是个调味品。她继续说着,“沈府里,只怕沈卿源和沈氏两兄弟,也都已经翻过了,”
沈查子听着,用指叩着那扇空窗,窗木损毁,只是“娑娑”作响。沙漠日落得早,天边已经起了沙风,今夜又要有沙暴了。
几日前,伊人还在了他的怀中,蜷成了小兽般,让人爱不释手,今日,她躲避的举动,沈查子的心中猛地一揪,“狐烟,你可曾对男人失过手。”
沈查子口中所指的男人,是“胡域”以外的普通男人,狐烟思了片刻,摇头道,“从未失手。”狐烟的娘亲是一名被掠过来的普通女子,她至死都对狐烟的爹爹死心塌地。
“那为何,”沈查子想起了那一夜,漆黑中的胡雅,眼中落下来的泪,浑身一凌,“她会不受我的蛊惑。”
沈府里的佟氏和周嬅,无一不沉沦在他的魅惑之下,为何胡雅会。。。
“莫不是?”狐烟阴晴不定地看着沈查子,声音尖锐了几分,看着沈查子变了脸色。
“属下该死,”她感觉到了沈查子陡然散出的戾气,慌忙跪在了地上,“胡域”里血统就是唯一的等级,他,是“胡域”唯一的纯血统的王者了,这就是“胡域”唯一的禁锢,她的身和心致死都会效忠他。
“妩娘那边,也快成事了,那些人欠了‘胡域’的,都该还了回来,”沈查子吐清了口中的郁气,遥望着前方,“你需好好调教沈少恬,我倒要看看,一年后,沈卿源料理清了身边的事情后,看到我们塑得又一个‘沈卿源’会是如何的表情。”
☆、调 戏
木桶“吱呀”装满了水,从黝黑的井口晃荡着被拉了起来,麻绳在虎口上来回摩擦着。
胡雅往木桶里一看,脸上果然还滴着红,半天才提了这么小桶的水,她有些泄气,扑了把水在脸上。水流过了手腕,那阵青紫已经不甚明显了,手上那种蛇窜般的感觉也消失了。
方才,身子仿佛不听使唤了,连脑子也是,“叶赫。胡雅,你可不能那般水性杨花”,桶中的面容晃动着,晃得她心里愈发烦躁。
手掬了一捧水,搅乱了那个面容。井里刚打出来的水,比起前些日子的牛皮水囊里的水味道要清冽很多,带了丝甜味,先前的混沌又淡了些。
“不该是这样的,”胡雅想着沈老爷死时的情景,“老爷的死,一定和胡域有关,更何况,”她想了想沈卿源,心底更乱了。
已经是四个月了,半年多后,沈卿源真的会来么。胡雅搁下了木桶,地上留了个桶子印,刺拉拉地磕着眼。
“就如你一样,”胡雅叹着气,努力不去回想那一夜,沈卿源心里,一直留着赵迢,就算她有心,又如何。如果,沈老爷没有死,难道你就愿意跟着他一世。
越说越是模糊,胡雅晃了晃脑,这会儿不该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得找沈少恬好好说说,“北山村”和千沙窟的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得快些离开此处,坐以待毙,是行不通的。
“你杵在这做什么?”胡雅怔在了这儿已经好些时辰了,又岔了神,连沈少恬立在了身旁都未曾发现。
夕色凝住了两人的身影,看着又瘦高了些的沈少恬,胡雅止不住伸出手来,往他面上探了探,然后蹙起了眉,似是欣慰又是感慨:“我也不知这趟出来是福抑或是祸,老爷若是见了如今的你,是会欢喜的。”
沈老爷在世时,一直念叨着,希望沈少恬能更具男子气些,如此才能担当起了沈府的家业。沈府之中,沈二爷虽有些小聪明,却缺了气魄。沈三爷虽是胆量兼备,又少了机智。至于沈四爷,只怕沈老爷和胡雅都没有看透他,外人面前,他是风流二郎,而在暗地里,却又是。。。
“逝者已矣,生者才是最重的,”沈少恬也是看出了胡雅的顾虑,再看看她脚边的水桶,瞅了瞅里面的半吊子水。
“说起来,”胡雅正色了起来,“周嬅的事儿,你做的可是不对了,”照了名分上说,周嬅是沈二爷的妾,辈分上看,也是他的长辈,两人现在如此的关系,以后回了沈府怕是要惹人闲话了。
“有何不对”沈少恬很是不以为然,“只不过是个狐牲而已,”他都听狐烟说过了,“胡域”的嗣族,无论是男是女,成年之时,都该有个“牲”,真要怪,只能是怪,当时胡雅不在。
想到了这层,沈少恬不敢用正眼去看胡雅,就蹲在了地上,洗了把脸,他方才刚练完武,身上满是热汗,和胡雅说了几句,汗星都锁在了衣服里,很是难受。
他索性甩去了衣服,几月下来,他身上已经有了几分男人的架势,腹间甚至鼓起了些肌肉。沈少恬弯腰之时,随手将衣物丢在了胡雅手上。
对他的这番轻蔑言谈,胡雅听得很是恼火,若不是沈府的几个男人,周嬅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回了府后,你需给她个名分,”胡雅在了他的背后吼着,少了往日的温驯,多了几分训斥的意味。
“你说的什么胡话,”沈少恬直起身子,一时寻不到汗巾,眼就盯着胡雅手中的衣物,思量着是不是要胡乱抹上几把。几月下来,和千沙窟的那群贼匪厮混着,他已经少了往日的小少爷的习惯,脾气也由骄纵转成了暴躁。
“越发没样子了,”见了他想拿又不敢拿的犹豫样,胡雅啐了口,她的襟上还别了条汗巾,就扯了下来,递了过去。
“你替我擦,”沈少恬也不动手,摆起了少爷架子来了。
当真还是个孩子,胡雅心里叹着,也是把他宠坏了,骂又不是,打又不是,她这个小夫人当的真是窝囊。
额间的清水,被那条汗巾擦去了些,沈少恬半蹲了下来,由着胡雅替他搽汗,眼前被一根红绸绑得严实的腰在了他眼前晃着。
他的手一收,轻哼着:“看得我眼恍”,胡雅被固住了身子,只得是往他身前又靠了几分。
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沈少恬凝视的那具身子,视线又往上移了几分。
胡雅和刘奶娘和周嬅她们都不同。刘奶娘的身子很粗壮,小时由她搂着,他总能睡得很安稳。周嬅的身子,是经过了调教的,是男人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无论是哪种羞耻的姿势,她都可以做了出来。
而胡雅,沈少恬的视线往上移了几分,她的前襟因为踮起的脚,绷了起来,风吹过单薄的衣衫,那团浑圆的形状几乎全显了出来。乱了的丝发,顺着脖颈伸进了衣裳里。
腰身下,臀和双腿连成了一道迷人的弧线,让人遐想连篇。她还真是不谨慎,沈少恬暗叹了一句,她可是忘记了,他已经经了人事,还拿了以前看孩子的心态待他。
沈沐,他心底哼了句,他并不想称沈沐为爷爷,正如他不打算称沈卿源为爹爹一样,该是什么都没教她的。如此也好,他会替他好好调教胡雅的。狐烟曾说过,“胡域”之人,身上天生就有了魅惑之力,无论男女,都是有着魅人之法,让人魂牵梦萦,不知不觉中,损了精魂,迷了心窍。
也难怪,沈卿源身旁总是莺莺燕燕不绝,这会儿就算娘亲在世,他也会是不安与室。色之与狐,就如粮之与人。
耳旁胡雅的责骂声听着却如呢哝软语,他的心又跳快了几分,若是胡雅在,那他。。。想到了这层,沈少恬的眼眸又变了色调。胡雅若是看得仔细,会发现那夜房中的眸子是幽蓝色,沈卿源是水蓝色,而此时的沈少恬则是清蓝色。带了“胡族”贵女血统的三人,眸的颜色也是深浅不一。
沈少恬手势一变,转手将胡雅放到了井口上。
“啊”,脚下一不着地,胡雅也是慌了,脚尖一阵踢踏,
一只鞋跟着飞到了水井里,沈少恬放肆地笑了起来。
胡雅松手不得,只得是将他当作了救命稻草,也不顾姿势,整个人都贴在了少恬的身上。
“你再使坏,”胡雅满脑子想着是该怎么惩戒他,却想起了此时不在沈府,她还真是没了法子。
身子突然有了依靠,胡雅的脸已经贴在了沈少恬的膛上,还未来的得及擦去的汗水嗅着有几分咸味。
“胡雅,回沈府后,我娶你可好,”沈少恬的话里头,带着的情愫,还不甚强壮的手臂,牢牢地锁住了胡雅。
“你胡乱说些什么,”胡雅听得真切,心里也是有些急了,“快些放我下来。”
那块汗巾伏在了地上,夕色遍染,连带那块帕子也变了色,再过一会儿,夜就要来了。
“我若是不放呢,”沈少恬也似赌起了气来,他作势又要将胡雅抛向井口,在感觉到手间的那阵柔软后,他又停了停,语气软了些:“我是真心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你的。”
胡雅脑中乱轰轰地,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还以为他又是胡闹着,沈宅的事她都还理不清头绪,他又来惹事。
鞋又蹬了一只,“你快放我下来,”和往常一般哄劝着,这回似不管用了,身下那双手很是倔着,她只得求饶道:“好恬恬,你快些放我下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可是真答应了?”沈少恬当真是信了,眼中带着欢色,刚想将她放下来,又记起了什么,“若是当真,你得亲我一下。”
听了这话,胡雅倒是吓住了,平日她哄劝沈少恬入睡时,确实会。。。但是,抱着她的那双手臂上,凸出了几条虬筋,显出了身下的他已经不是个孩童了。
若真是亲了下去,怕是真要说不清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两双惊疑不定的眸瞅着彼此。
怎么这般无赖,胡雅心里骂着,却着实挣不出来,再过片刻,万一有人寻了出来,怕是更糟了。
风中“噗”地一声,沈少恬只觉手中吃疼,一眨眼间,还在了他手中的胡雅已经跌坐在地上,连“哎呦”声都来不及叫出。
地上滚着一颗干硬的沙枣,夕色残阳底,不远处站着的,正是狐烟和沈查子。
想来出手的是狐烟。胡雅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沈少恬则是一脸欲骂,心里又知他不是狐烟的对手,只得忍气藏在了心里。
狐烟斜眼睨了身旁若无其事的人一眼,怨他平白又让她惹了人嫌。
那只绣鞋捏在了沈查子手中,他犹豫了片刻,递过了胡雅。
胡雅一日得了两番调戏,已经是一脑子浆糊,见了男人就来气,就劈手夺了过来,却不穿着,光着脚跑了开。
沈少恬见功亏一篑,也是有些暗恼,更是没有了好心情,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当日的饭桌上,缺了两人,周嬅殷勤地替沈查子和狐烟斟着酒。
沈查子的胃口并不好,那杯酒喝了好一阵,都不见少去,饭菜也已经凉透了。
“今晚,”他抬了抬眼,看着席上的两名女子都是一脸期盼地看了过来,“我得去趟‘胡域’。”
☆、身世之痛
真正的“胡域”早该消失在了黄沙下,曾经叱咤的“胡域”儿女已经埋在了千流沙下。
而今的“胡域”只是一座枯庙。庙中供奉的永远只是一人,狐窕,那个男人眼中唯一的神。
油灯里,那条松弛开的灯芯,吸足了油,成了条饱胀的腹蛇,缩在了灯盏底下。豆大的灯苗,连跳动都是无力了,已经是残灯油尽时。
雪驼还等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