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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是得小心谨慎的好,我还没打算那么快就托付终身去。
说来奇怪,今儿,右眼皮一直跳,虽说作为一个现代人,相信科学,抵制迷信。但是有时的确是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砰,砰,砰’一阵缓慢但又有力的敲门声,此时的我正趴在床上挺尸中,听得这么一阵噪音,立马就挺直了腰板,坐了起来。
这么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找,瞄了一眼桌上,原来这屋内灯还亮着。
我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李总管那张超尘脱俗的脸庞,上面挂着的是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李总管,这么迟了,找奴婢有啥事?”我也会笑,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
“也没什么些事。”他笑道,说完还不忘朝我屋里瞟了几眼。
我当下心领神会,这不是想进屋吗。但是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地就这么奔放了起来。
“瞧我的脑子,总管,您请里边说话,外面风大。”为了更富有真意,我说时还顺带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进了屋,他先转悠了三圈,好好打量了下我的屋子。
“李总管,你请坐。”他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瞅了瞅桌上的茶壶,这里边的水其实也有个三、四天没换了,自己也没习惯在屋内喝水,所以也不勤换。
“李总管,您请喝水。”
李总管点了点头,手握着茶杯,只是瞧着,好像对这杯里的水没什么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看着,连我都有几分心虚了。
“李总管,这么迟来找奴婢有什么事吗?”我笑着问了一句,我发现我在这地方,每一次的微笑都是带了几分诚恳的。
“你说呢?”
“我说呢。”我嘀咕了一下,头上有些冒汗,这是什么回答。这就好像问个问题,你吃饭了吗?答,你说呢。
“奴婢不明白。”我笑吟吟地道,两手却有些情不自禁地互搓着。
忽然他看了看窗外,眼神有些飘忽,似在回忆:“阿七啊,你说说,你入刘府有几年了?”
我看他这样,我感觉手心都冒出了几丝汗,这李悠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来我房里感时伤怀起来。
“五年了”我也应的流利,幸好那时打听过。
“对啊。”他继续飘忽,那双如玉般的手握着茶杯,把被子引到唇前,我以为他要喝一口,没想到他又放了下去:“对啊,记得那时,你一个人蹲在刘府门口,很是呆傻,我见你可怜,就给了个馍馍。这一给,真没想到。”他说着笑了一下。
烛光晃动,我看着他的侧脸的弧度,明了了现在的他很是自我陶醉,不然怎么会一冒就那么多‘对啊’,所以我的这个想法是——对啊。
“你接下来就天天来,我也天天给。”
我手心的汗又出了些,原来,以前的田七姑娘还有这么一股坚持不懈的毅力。
“后来,你就说,想每天吃馍馍,我也就和老爷说了声把你接到府里做丫头,老爷说见你挺呆的,就要了。”
这故事到了这里就完了?
看情况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们,爱吃馍馍的人容易被卖。
也该到我开口了:“对啊,那时多亏了,李总管,不然现在的我说不定早已经饿死街头了。”
说着,我抹了抹眼角。没想到,自己的感情居然如此丰富,还真有点湿润的感觉。
我静待李总管的反应,没什么状况的话,我猜测接下来应该就是些安慰之词了。
忽的,心里突然意识到,这李总管三更半夜跑来,已很是奇怪了,还和我回忆了一把过去,激起我对他的感激之情,难道莫非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应该不会的,不会的,李总管怎么看也不像那号人。
忽然,他邪笑了下,那双星眸淡淡地斜视了我一眼,我的小心肝一跳。李总管有没有告诉你,这种眼神看人,叫做‘勾引’。
原本我那被勉强自我安慰得有些平静的心,终于又起了波澜。我很怕,一想到刚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今晚上会发生点什么!
于是,我道:“李总管,你先坐着,我去关门。”
李总管没回,我心里一直感觉很不踏实,站起身来,琢磨着要不要就这么逃出去。
可没等我离开凳子。
李总管居然快我一步,挡到了我的跟前,眸中带笑,很是亲切的道了句:“我来帮你关门。”
别,你的温柔我受不了。
怎么这李总管的态度啥时候变那么好了,还乐于助人起来了。
记得上次他叫我去扫茅坑的时候,是连眼都没看我一下。
想到这,我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这天色也不早,孤男寡女的,挺不好的,要不李总管先回去,我们明天再畅谈,如何?”我外表淡定,嘴角含笑,下了逐客令。实则心房都震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跳得很是激烈。
“男女授受不亲,或许对田七还是行的,但对你就另当别论了吧。”他冷笑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情况?
“李总管说笑了,田七不就是我吗?”
“是吗?”他向我走进,眼睛一直追随着我的视线,似要把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一样:“田七,是老爷在路边捡来的,五年前,她昏倒在路边,而后,老爷见她可怜,无依无靠的,所以便收留了她,其中,与我…一丝关系也没有。”
我傻了,真傻了。原来,他进这屋前,就已经预谋好了,想试探我。亏我还像小丑一样配合表演。
“瞧我这记性,在我心里,刘老爷和李老爷都是我的再生父母,无论你们谁救了我,我都会感激不尽的,所以还望李总管见谅。”我恭敬地笑道,事到如今,不能就这么被拆穿了。
“原谅?”他冷笑一声,手便挑起了我的下颚:“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完,手指便在我的脖颈处一划。
难道,想杀我?
我想现在我的眼中肯定是塞满惧怕的,但是身子僵得不行,生怕,我一动,他那道指甲就会用力划下去。
忽然,他的神情变了,一脸的不敢置信:“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
我看着他忽的感觉好笑:“李总管真是抬举我了,田七我可不会弄那些玩意。”
“听他们说,自从上次跳湖后,你便换了个性子。”他把我逼到墙角,我就这么靠在墙上。
“李总管想轻薄我?”我略带羞涩,语气娇柔,眼中微波闪耀,对上李悠那双黑色的星眸。
他一愣,嘴唇有丝颤抖,但很快却划开一丝弧度:“莫非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疯样。”
我纠结地看着他片刻。
“李总管有所不知,田七我本性如此,并非中邪。”
“我不信。”他冷笑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我瞠目,谁派我来的?
我能不能回答是老天派我来的。事实是这样的。但是我要是这么一说,铁定要被当疯子看了。
他退了几步,推开门,又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看得我很是心虚,甩了一句:“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该不会真认为我鬼上身了吧。
您老,走就走,干什么还回啊。
目送他走远,我也毫不犹豫地立马关上了门,熄了桌上的灯,爬到床上躲到被子里去。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孤军无助。
李悠这厮疑心还真是重。忽然脑海浮现了白日里,在后院里他盯着我边瞧边笑的画面,该不会让他看出了点什么吧。自认为自己的表现能力还是不错的,怎么就被这么个古代人给瞧出了破绽。
外面风很大,我的心很寒。忽然我听到,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巨响。
心里一惊,该死,忘记关窗了,于是立马起身,跑至窗边。
谁料,一桶粘乎乎的液体从天而降,我当即石化在地。
我抹去了挡住视线的赃物,顺带还嗅了嗅。一股血腥味,说我中邪,该不会是给我泼狗血吧。
抹去脏物后,视线辽阔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厨子老王,老王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盯着我瞧。
“李总管,这田七没反应啊,我感觉这鸡血的效果,及不上狗血。要不明儿我去菜场去弄桶狗血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李悠负手而立,站在窗外:“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就这样,厨子老五就这么被打发下去了,走时还不忘再瞧我几眼。
我怒视着窗外正对着我李悠,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刨出一个洞。
但李悠缺仍是这么悠闲地站着看着我,忽的一笑:“现在是不是该说实话了?”
“李总管,你欺负人家。”我哭,眼泪混着这赃物,淌了下来。我容易吗我,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就是穿了个丫鬟的身子吗?要是我穿到你娘的身子里,在你面前跳芭蕾,看你还敢不敢泼。
李悠愣了下,没有动作,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冷冷地吐出一句:“看来你嘴倒是挺硬的,莫非真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哭的更大声了。你这厮还想干什么?我在府上安分守己当着咸菜女。
为何这般疑心,要将我刨根究底。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实情吧。”我止住哭声,很是镇定的看着李悠。
“实情?”他重复一遍:“你终于肯说了吗?”
“其实我不是人。”
“不是人?”他嘴角抽了几下,脸上的寒气更重了。
这反应,看得我有些乐了,然后我再幽幽地吐出一句:“我只是一只飘泊不定的鬼啊。”
第6章 六根咸菜
我想我是疯了,还是被李悠这厮给逼疯的。我仰天四十五度长叹,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窗外的李悠冷笑了一声:“你在耍我。”
我就耍你,怎么了。
我心里这么说着,嘴上确是软的很。
“没有,奴婢不敢。”我恭敬地解释道:“奴婢只是和李总管开玩笑呢。”我边说边笑起来,好像这事还真是那么好笑似的。
李悠眉毛一挑道了句:“你没疯吧?”
“没。”我赶紧扯出一句回应,嘴角仍挂着笑,心里嘀咕着,要是说疯了,下次这厮可能就拿个鸡狗混合版血的直接泼我了。
“那好,我最后再给你次机会?”看来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然后只见他轻轻一跃便跳进了我的屋。
我看傻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身姿敏捷吗?
“我真的是田七啊。”我傻笑,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么是不是更离谱。
他的脸黑了,仿佛就是那么瞬间的事儿,然后就开始不淡定了,朝我步步逼近。
而我呢,当然是彬彬有礼地往后退着,当推到门上时,我前腿一抬,正欲来招女子防身术。准备向李悠下体攻去,没想到这厮好似预料到一般,用手便按住了我正欲抬起的腿。
一招不行,我再来一招。我抓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杯扔向他。
这会改行了吧,正趁李悠躲避之际,我用力一拨门,撒腿便往外逃。
有那么一瞬,我可以感觉到,后面的头发好像被触到了一下,但是田七这头发顺溜,一滑就过去了。
我边跑还不忘边喊:“非礼啊,李总管非礼人家啊。”
这个时候就应该离茅厕远点的地方逃跑,于是我看到了一个灯还亮着的屋子立马就钻了进去,
好像是秦海月的房间,进去后,我立马关好门,头还不忘趴在门缝上,看看李悠这厮有没有追来。
幸好,由于这身子有些肥硕,我坐在地上一直做着深呼吸。
这时,外面开始有些吵闹了,我想定是我刚才那尖利的喊声,把她们给招了出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田七的声音了。”是阿五的声音,略带了一些惊慌;阿五姐姐,我仿佛可以感受到你的关爱了。
“我也听到了。”
…
我回头看了看,坐在床上有些花容失色的秦海月,当即酝酿了下情绪,扑了过去:“海月姐姐啊,你一定要为田七做主啊。”
谁料,她一伸腿便把我踢趴在地上,而后,又有些不置地信挑了挑眉头,质问了一句:“你是田七?”
我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瞧我这脑子,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了,貌似身上还满是鸡血,怪不得会认不出我来。
“我是田七啊,难道连海月姐姐也不认识人家了。”我又哭,边哭又继续抹脸,认出来了没?认出来了没?
我抹得很是用力,只为能让你一睹我的庐山真面目。我容易吗我?
“真是田七啊。”她定定的又看来了下我,然后确认了,最后就笑了。
“对啊,是我啊。”我呜咽着继续道:“姐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是怎么回事?”秦海月也过来扶起了正趴在地上猛哭的我:“怎么就成这副摸样了。”
“都是李总管欺负人家。”我边说边指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