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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抿嘴忍住疼,她右脚的大脚趾甲已经撞掉了一半正血流不止,赵云风低头认真又心疼的在给她止血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
一切都结束后赵云风因为心疼又紧张弄得一脸的热汗,他语气严肃的训斥安然,“你怎么这么笨,把自己弄伤成这个样子,以后走路要多加小心知道吗,一会我带你去医院重新看医生还要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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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风原本以为安然会小嘴巴巴的回击他,并和以前一样的再不服气的反过来呛他几句,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安然竟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好乖的听他训。
赵云风感到奇怪的抬头望向安然,他惊呆了。
只见安然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满眼含泪,一脸的委屈正在努力忍着。
赵云风的心一下子就软到了不行,他抬手抚摸着安然的脸颊怜爱的柔声说:“是我不好,别哭。”
“哇”的一声,安然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崩盘了,她放声大哭起来,而且是嚎啕大哭。
赵云风被安然哭的傻在了那里,而安然却并不是因为脚伤痛哭。自从无奈的走进了这段婚姻里后她除了承受着来自各界的所有压力外,还要努力的做到不被人轻视,并一直强行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用表面的假装冷漠和坚强来隐忍着所有的委屈。
这一刻,安然终于爆发了,在她瘦弱的身体里积聚着太多的痛苦,那么多的委屈从来都无处申诉的她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想哭。安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满脸青筋暴起,并咳嗽和干呕起来。
赵云风赶紧的坐到她身边,一手给她擦着眼泪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我再不那么重的说你了。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这样啊,从来都是我败在你的唇舌之下。快别哭了,都哭坏身体了。”
赵云风本来就因为安然弄伤了脚趾出了那么多的血而心疼不已,再看到她现在悲伤的哭成了个泪人般,赵云风的整颗心都被这女人给揉碎了,他焦急又无措。
安然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她想一鼓作气的哭出所有郁结在心底的怨气和痛楚。
赵云风怎么哄也不见安然停止哭声,他急得一把搂过安然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摇晃着,“我们这就去医院好吗?”
安然用力的推开赵云风,她抽泣着:“我,不去,医院。”
赵云风双手捧过安然的泪脸,刚刚洗过澡的安然浑身还都是湿答答的,他情不自禁的用唇去吻安然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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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风轻声:“不要再哭了,我的心被你哭的疼死了。”
安然依旧泪流满面的哽咽不止,从她孱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悲伤好像根本无法阻止一般。
赵云风将安然整个身体都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用自己的脸去一点一点的擦安然脸上的泪,当他们温热的面颊彼此被泪所粘黏时,一股汹涌的热潮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安然在赵云风的怀中被他逐渐攀升到了顶点的炽烈欲火点点的融化掉。
过去几个月里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和气息再次袒露无余的亲密相拥,安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炫*。*书^网,在畏缩,哭的一塌糊涂的她脑中一片空白。
赵云风极尽温柔的将安然的身体慢慢预热,他绵软的唇在安然的脖颈轻轻游离,呼出温热的气息传递出他想要她,并请她相信他的诚恳。
就在两个人合二为一的那一刻赵云风紧紧的将安然环抱住在自己的胸膛,他想将这女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容她那么轻易的就说离开。
安然此刻如一只百合含香却憔悴的在赵云风的身下缓缓绽放,她的长发凌乱却性感的铺散在床上,犹如她的心情一样想推开却纠缠的更紧。
冬日的下午房间内洒满了暖暖的阳光,安然眼神不知所措的看着赵云风微笑着的脸庞,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赵云风吻了下安然的额头,轻声:“脚还疼吗?”
安然晃了晃脑袋。
赵云风:“那我们也要去医院看一下,至少要去打一针破伤风,你刚才流了好多血呢。”
安然一个转身,她背对着赵云风,清醒了的她开始懊悔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
赵云风将自己的身体挪向安然,他在安然光滑性感的脊背上用力一吻,“干嘛背对着我,不过其实你的背也好漂亮。”
安然的泪在无声中再次滑落,这个男人始终还是没有吻她,尽管已经感觉到他是用心在做的,可是安然却始终无法抹去这个心结,它如鲠在喉的卡住了这段婚姻,致使两颗相爱的心却无法相通无法感受最真实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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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心中在想,如果这男人现在拌过自己的身体吻上我的唇,那么我就跟你一生一世,再也不压抑不退缩,就勇敢的去爱你。
许久,赵云风的唇却只是在安然性感的脊背上流连不舍,安然在心中冷嘲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她掀开被子起身拿过睡衣遮掩住自己的身体走下床,赵云风一脸纳闷问:“你干什么,怎么啦?”
安然没有一个字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赵云风在房外敲门,“安然,是脚还疼吗?怎么不说话啊,你出来啊。”
安然被赵云风吵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大喊:“我的脚不疼,是被你吵的头疼。”
赵云风果然安静了下来,可是房间里的安然却有些奇怪,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真的回房了吗?
安然轻轻的打开房门把头探出想看个究竟,不想却冷不防的被躲在一侧突然蹦出的赵云风吓了一跳。
赵云风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开门的。”
安然又吓又恼的翻着白眼,“你个白痴。”
赵云风一把将安然拽出,“走,我们去医院。”
安然发脾气的有捶又打,“我不去医院,说过的话你听不懂吗?”
赵云风还是头一次见安然这副模样,他呆在那里,“安然,你还好吧,怎么了?”
安然流着泪怒瞪赵云风也不回答,她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回房,可赵云风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自己的胸前。
赵云风看着满面委屈的安然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啦,都哭了一天了,眼睛都已经肿的看不见了。”
安然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放开我,我想回房睡觉,我好累。”
赵云风一听到这眼睛冒光的一瞪,“好啊,我们睡觉去。”
安然用力推赵云风,“谁要和你睡,我要一个人在客房里睡。”
赵云风的心中已经知道安然的脚伤只是她发脾气哭闹的一个诱因而已,虽然并不清楚这女人是到底为了什么这样,但是赵云风却想尽量的哄她开心。
赵云风用了这三十五年来最大的耐心柔声问:“说吧,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想做什么都可以。”
安然抬头问:“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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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搭在了安然的头顶,“因为我想看见你,想和你在一起呗。”
安然听了赵云风的话后心想,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的如此暧昧了我也就不用再装作听不懂了。
安然干脆的问:“这是你在对我爱的告白吗?”
赵云风被问的愣在了那里,他对视着安然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安然生气,“切,我就知道你是想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占我便宜。”
赵云风语塞,“我……”
安然用力一顶赵云风,“滚开!”虽然如此,但在安然的心里赵云风刚才的那番话也如同一片治标不治本的止痛片,它暂时的缓解了安然内心郁结着的疼痛,使她平静。
赵云风一个人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在思考着安然刚才的那个提问。好久他笑着自语道:“疯女人,我们都多大岁数的人啦,还什么爱的告白,人在一起不就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吗。”
晚饭时安然因为脚还在隐隐的疼没有什么胃口,赵云风问:“真的不去医院吗?”
安然不耐烦:“你真啰嗦。”
赵云风白了安然一眼,“明天我就消一周失让你看不见我。”
安然抬头:“切,才一周,我还以为永远呢。”
赵云风拿这女人没办法,“死女人,老公说要消失一周你也不问去干什么,还一副巴不得我走的样子。”
安然:“我又不是你,长了一个白痴的脑袋。你消失一周肯定是去出差工作啊,这还用问吗。”
赵云风瞪着眼睛,“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安然故弄玄虚:“有也不告诉你。”
赵云风果然着急:“你这女人都是什么思维逻辑啊,有要对我说的话却又不告诉我,你矛盾。”
安然笑着不紧不慢的问:“你想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
赵云风满是期待的认真点头,因为这还是自他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出差,两个人要分开这么久。
安然脸上露出了坏笑说:“我要说的话就是——无论你去哪儿,回来时都别忘了给我带些当地的特产,多多益善。”
赵云风恨的牙痒痒,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当踩进了安然设好的圈套里,“你这个贪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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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赵云风心里却是美美的,这种感觉是他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元旦的假期刚过赵云风就要拎着行李出差了,安然目送他出门时心中怅然失落,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啊。
从赵云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安然的心似乎也已经随之而飘忽起来,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听着喜欢的音乐,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的走着。思绪时而飘渺期待,那是因为想念。心情时而落寞哀伤,却是因为迷茫。她只有坐在电脑前用文字来表达迷失无措的自己,安抚那就连呼吸都会因不安而被轻轻扯痛着的心房。
一天,两天,三天。安然每一天都像被浸泡在一杯香醇的绿茶中,微微的苦中有着淡淡的涩,只要用心的一品就又能感到隐匿在其中那令人心动的回甘。就如同安然此刻的心情,苦中有涩,涩中带甜,纠结而复杂。
天黑,赵云风的电话准时的如期而至,安然神色难掩兴奋的接通,可是嘴上却淡淡的,“喂,又是你。”
赵云风在电话那端咯咯直笑,“你很想有别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问候你吗?”
安然撇嘴,“那当然,我的魅力不像某人要靠酒精才能发挥。”
赵云风:“切,我都走了第三天了,怎么样,没有我的日子难挨吧?”
安然口是心非:“切,有你的日子更难挨。”
赵云风:“你这女人,你的一张嘴生来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的吗?怎么从来就不能说些让我顺耳的话呢。”
安然忽然之间静默了,她在心中暗自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不可爱啊。没有娜那样的安静和冷漠中又不失女人的百种风情,也不像文清雨那样生来就名媛淑女似的女人味十足。
赵云风:“喂,喂?安然,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了啊?”
安然叹了口气:“没什么,想不出让你顺耳的话所以只有沉默了呗。”
赵云风无奈笑了:“还是一句呛我的话,我投降了。好了,我要出去应酬了,明天再聊,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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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安然将自己淹没在了静谧的夜色中,放眼望去,窗外是一片波光潋滟的沉寂。
一周终于过去了,这短暂的分离让刚刚进入恋爱状态中的两人都饱受了相思的煎熬,只是安然明知却在压抑,而赵云风就是再简单不过的想要赶快奔到安然的面前,他想她想的发疯。
电子门锁被打开的那一刻赵云风迫不及待的喊道:“安然,我回来了,为什么明知道我的航班却不到机场接我呢?”
安然慢慢腾腾的从房里走了出来,笑道:“机场太大,我怕接不到你自己反而走丢。”
赵云风放下手中的行李,他走上前想抱又有些不好意思下手的不知所措。
安然嘲讽:“在我面前你这手舞足蹈的是要干什么?”
赵云风干脆放下了想要拥抱安然的手臂,他丧气的说:“你这女人一点都不解风情。”
安然:“赵总,你有风情可让我解吗?你很多时候都是霸王硬上的好不好。”
赵云风笑了,“打电话给保姆,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安然点头,“好吧。”安然走去打电话。
赵云风揶揄道:“也穿上你那貂皮跟我出去炫耀炫耀。”
安然忽然回身笑着举手拍了赵云风一下,“穿就穿,我这么好的身材还怕没有展示的机会呢。”
从走出家门一直到进入餐厅,赵云风都是牵着安然的手。从安然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微笑中,就能知道一向对事对人那么严谨讲求原则的她此刻在赵云风的面前都已抛诸脑后。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刚刚落座准备点菜的二人。
“新年好啊。”文清雨嘴角高高的扬起,在安然的面前她总是莫名的就有种在她之上的优越感。
赵云风挪开菜单抬头笑道:“清雨,你也来吃饭。”
安然脸色不悦但还是礼貌的回应她:“新年好。”
赵云风:“既然这么巧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