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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出现了艾思语那张娇小而苍白的脸,她一个人顶着骄阳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之上,以及后来停驻在花店门前发呆、在离山教堂的墓碑前伤心哭泣等等画面全都一一出现。
费逸寒抿着薄唇,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映出的全是那张过于苍白脸。
是的,为了确认她的情况,他一直让十三暗中观察她的一切。
现在的她,虽然苍白依旧,但是,却不会转瞬即逝。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为了她的存在,他竟然可以毅然退让这么多!
六月犹如他人生的一个“禁区”,走不出她带来的迷茫与牵绊。。。。。。
像是迷失方向的大雁—飞不出被浓雾笼罩的峡谷,曾经他说,绝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可是她却注定成为了他人生最大的纠缠……
。。
第三百一十七章 无药可解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忆过往;
万种愁肠;更与何人诉?
艾思语抱着膝盖,独自坐在国际加州酒店那间豪华总统套房的窗沿下,整整一夜。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今天,是国历六月二十九,亦是她和二分之一举行结婚仪式的日子。
之前她让焦声有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最终她考虑的结果是希望能够离开。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浓郁的困倦,心真的太累、太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不想再分辨人生的恩恩怨怨。好想一个人静静停下来,找一个没有人世烦恼纷扰的地方,就算没有花、没有草、没有鸟,就算是荒僻不毛之地,就算是人烟稀少空旷的山野,就算是一座破旧的草屋,她也会心满意足。
然而,焦声有说:“现在的梵汇一切还算平静,但并不保证你的离开会让它继续风平浪静下去!”
他的话,看似波澜不惊,却威胁力十足。原来所谓的“考虑”,不过是麻痹她的一种手段而已!
难怪,他明明应该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是和煦不改往日,甚至不过问她任何原因,原来,他手中早已握好了筹码。
只是,她不明白,当她脱下“徐尔薇”这层华丽的外衣,恢复到平凡无奇的艾思语,还有什么值得让一个中东首富如此威胁的价值?
其实,她本与梵汇毫无瓜葛,完全可以无所顾忌,但是一想到徐尔薇,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无情无义。毕竟,是自己一手毁灭了她对生命的渴望,对人生的积极,对爱情的希冀。
转念想想,也许嫁给二分之一并不是一件坏事,虽然他的外貌畸形,却能够让她生活得平静,有时候,兽类的温顺比人世的复杂来得更真、更切。
也许……她错乱的人生,应该从今天画上句点,回归到最初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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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为您安排的直升机十一点会准时抵达别墅接您,另外,您去伦敦开会所要用到的资料已经都为你准备好了。”十三恭敬地说。
“嗯。”费逸寒微微颔首。
此刻他正斜倚着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修长的双腿交叠,几缕碎发随意垂在额前,一袭黑色的阿曼尼西装,让他看上去成熟而不失高贵。
只是……淡漠的神情之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叉,今天是……二十九号,您……”十三欲言又止,他不确定费逸寒接下来的反应。
“有话就说。”费逸寒合上文件,抬眸。
“今天是艾思语小姐和焦声有的儿子举行婚礼的日子,您……不去吗?”十三小心翼翼地询问。
十三心目中的夜叉,向来强势霸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手。就算得不到,也会毫不留情地毁掉。
可是这一次,夜叉却出奇地反常,艾思语对他而言,明明是个特别的存在,而他今天却选择了沉默,甚至于离开。
这完全不像夜叉一贯的行事风格,所以十三忍不住好奇多了嘴。
“你与齐飞最大的不同,就是话太多。”费逸寒一句简单的话,立马让十三禁了声。
他讨厌被人刺探,更加讨厌被人看穿。
他怎么可能忘记今天意味着什么?
原本今天的行程中根本没有伦敦之行,他让秘书追加这一项,只不过是为了强制自己冷静。
一旦冲动决堤,他不确定自己会冷眼旁观,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里!
他烦躁地扔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踱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勾起薄凉的唇,极尽自嘲地一笑。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呵!费逸寒,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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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镜里,照出了一袭浪漫白纱的艾思语。
今天的她,清丽悦目,额前的刘海丝丝缕缕平添了几分娇柔,双眸明亮,神采通透却隐约几许忧郁。
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二次穿上婚纱,距离第一次,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冰冷的空气唯独地让人清醒,可笑得可悲,可悲得有罪,冰晶的液滴不曾真实地见过,然而花开花谢,一圈的一轮,一轮的一生,只为了却残生残梦。
刻意埋葬的记忆,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一场一景,清晰可闻。
那天……
【一袭裁剪得当的白色燕尾礼服,将他一米八几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黑色的头发在橘色的灯光映衬下泛着亚麻色的光泽。
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乌黑的眼眸,透着神秘莫测;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怎么?不认识?”费逸寒单手插*进裤袋,瞅着她,颀长的身影盖住了她那张吃惊的脸。
“费逸寒,第一次觉得……你好帅!”艾思语呆呆地望着他,惊叹。
“切!”费逸寒不屑地给了她一记冷眼,她那副痴呆的样子,就像没进过城的村姑。话是这么说,性*感薄唇却悄然勾起,刚刚她的那句话,其实很受听。
“我说得没错吧?你不穿黑色绝对是正确的!黑色一点都不适合你,沉闷地就像教堂里的神父!”艾思语眉飞色舞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费逸寒那张多云转阴的脸。
“神父?”他加重语气反问。
“对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粗鲁地拉到面前。
“你说我像神父?”费逸寒一字一顿,语气让人毛骨悚然,黑眸中有着隐隐的火星。
她知道他生气了,每当他生气,眉头就会锁得很紧,黑眸里会泛起红丝。
“比喻,那只是个比喻啦!”艾思语急忙解释,末了,还不忘拍上一句马屁,“意思……对了!意思就是说你今天帅得实在没天理!呵呵……”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电视节目里听到的类似的话。】
回忆到此,艾思语笑了,晶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口口声声说恨他,诅咒发誓说要忘掉他,可是仅仅一个回忆,就能轻易地牵动她所有的情绪,无法自拔地怀念,无法自拔地心痛,无法自拔的一切,究竟是不是错?
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身形挺拔高大,穿着一件黑色修身的燕尾服,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
泪眼中,她有些恍惚。
赶紧用手抹去眼泪,原来是二分之一。
“尔薇小姐,准备好了吗?少爷已经准备妥当,婚礼即将开始。”跟在二分之一身后的阿兰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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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钟,直升飞机停在了费氏别墅门前的空地上。
费逸寒步出别墅,躬身准备进入机舱,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直起身,按下了接听键。
“夜叉,我刚刚无意间发现了一份关于艾小姐所中蛊毒的研究资料,上面说……”电话那端的杜医生顿了顿。
“说什么?”费逸寒追问,他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上面说,这种蛊毒是专门培养来修复异常体细胞,阻止细胞畸形分裂的。也就是说被下蛊的生命体其实是被用来当做药引,一旦引出蛊毒,必将衰竭而亡。夜叉……艾小姐所中的蛊毒……无药可解!”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天堂的使者
焦声有,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敢骗他!
“立刻去把车开出来!”挂断电话,费逸寒快速转身吩咐十三,低沉的声音染满急迫。
“夜叉,发生了什么事?”十三不解地皱眉。
“快去!”费逸寒加重语气,黑眸中闪过一丝迫人的寒光。
很快,十三将车库里一辆黑色的奔驰开了出来,下车正准备为费逸寒打开车门。
费逸寒却径直坐进驾驶座,连安全带都顾不上系,脚下猛踩油门,如一阵疾风,驶离了别墅。
“艾小姐所中的蛊毒,无药可解!”
“艾小姐所中的蛊毒,无药可解!”
……
杜医生刚刚的话,像古钟被撞击后留下的余音,不断回旋在费逸寒的耳畔,他紧抿唇线,刚毅的剑眉深深地拧在一起,眉心处那个川字,昭示着他此刻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就连紧握方向盘的手,竟然都有一丝丝的颤抖。
尘世中,有这么一种爱,永远难以启齿,在心里长久地埋着,象百年的老窖。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又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就像碧清的湖水拦在要决堤的边缘,满满地晃动着,晃动着。风吹来的时候,湖面总是微微地起着波澜,激动不已的湖水偶尔也会从堤坝上快速地流出来,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点点,即刻又悄悄地探回头去,然而湖面却再也难保持原来的平静。
费逸寒将油门踩到最大,玄黑的汽车,拉起一阵劲风,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将其余车辆一一甩在身后。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他滑开手机,映入眸中的是一条隐藏了号码的彩信。
画面中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子,被绑着手脚吊在高空,如墨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但是瘦弱娇小的体型,让那双幽森的黑眸掠过一丝波动。
图片的末尾附着一句话:要她活,只身来Dzone。
合上手机之前,他按下了一个信息转发键,然后快速掉转方向盘,车子拐了一个“n”弯,朝反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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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加州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上,吊着精巧的金色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银色天鹅绒帷幔,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伴随着神圣而庄严结婚进行曲的响起,艾思语踩着红色的地毯,缓缓步入大厅,纯净的白纱,曼妙纤细的身姿,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美得那么不真实。
江俊衡站在宾客之中,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打量着她,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看着她薄如纸片的身体,突然剑眉一挑,她不是怀孕了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迪拜的那晚,他扯开她的衣服,的的确确看到了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而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身份明明已经被拆穿,可焦声有依然大张旗鼓地让婚礼如期举行,而且就连梵汇集团也是安然无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让阿暴暗中调查一切,但那该死的蠢货到如今都还没个答复,如果不是季鹏泽吩咐他整顿季氏,忙得无暇分身的话,他怎么可能像个白痴一样在这里猜来猜去?
不过……纵使疑云重重,好戏应该还在后头!
江俊衡那张魅*惑的脸上,挂上了如妖孽般邪恶的笑容。
从入口到大厅中央,这段路并不算长,可是艾思语却觉得自己走了好 久:炫:书:网:、好 久:炫:书:网:,艰难地跨着每一步,心情,莫名的不安,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她。
终于,在聚光灯的牵引下,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她走到了二分之一面前。
戴上银质面具的二分之一,遮住了那半畸形的脸,看起来英气逼人,甚至让在场众多的年轻女宾客浮想联翩。
自从做完第一次恢复手术,二分之一除了双手复原之外,连他身上的*也减少了许多,面对陌生的人,他不再轻易发狂,能像现在这样长久地保持安静。
“美丽的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慈祥的神父手捧圣经,站在艾思语和二分之一面前,询问道。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