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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齐飞点点头,宠溺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哎哟哎哟,还是我的思诺小宝贝最乖了,来,让怡洁阿姨香一个。”说着,宋怡洁蹲下身捧起费思诺白净净的小脸,连亲几口。
“怡洁阿姨,注意影响呀……哥……”费思诺夸张地叫道。
众人忍不住抿唇,呵呵地笑了起来。
“今晚,希望羽墨能够好好把握住机会。”徐尔薇收住笑,凝眉说。
“是啊。”宋怡洁放开费思诺,站起身点点头。
近两年来,她和徐尔薇绞尽脑汁撮合这两人,但都无果而终。他们两个都有着自己解不开的心结,以至于两人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其实,焦义这个人也不是不好,乐观、开朗、热情、执着。只是,人往往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意识,很早之前,大家就已经把艾思语和季羽墨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五年来,季羽墨对艾思语细致入微的照顾,众人看在眼,感动于心,连费筱信和费思诺这两个孩子都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排斥的情绪。
足以可见,他早已深得人心的。
今晚,众人再次不惜大费周章为他们两人制造机会,希望能够实现那两束手捧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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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汽车在红绿灯路口处停了下来,艾思语的视线顺着窗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巍峨高耸的办公大楼,黑夜中犹如一位体型健硕的巨人伫立在宁城之心。
这幢建筑,曾经是宁城繁华的商业象征之一——费氏集团。自从费逸寒在兰市出事之后,这幢大楼不久便被政府回收,成为行政大楼。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惟有回忆挂心间。
多少个寂静的夜里,她听见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一袭黑装,一把雨伞,在雨中走过艺术桥,一抹幽暗的气息,在空气中残留,他的余温,落入塞纳河,划出一道清亮的涟漪,却惊起沉睡的她,再睁眼的那一刹那,他,早已远去。
晶莹的泪水从她浓密的睫毛上滚落下来,她的心好疼,好疼,她把所有的疼痛都往心里咽,独自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羽墨,能送我去个地方吗?”她抬起那双晶莹的水眸询问。
第三百九十章 归去来兮(4)
“思语,到了。”季羽墨把车停在格林君典的大门口,转头提醒道。
艾思语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向窗外那幢豪华的私人别墅。
这里,就是费逸寒曾经的海边别墅。
和费氏大厦一样,自从费逸寒出事之后,这里就被转手。只是,新主人一直没有搬进来,所以这里一直闲置。
五年来,每当她思之成狂,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跑到这里,坐在别墅外的海边,一待一整天。
大脑里每一根神经,毫不停歇地传递着关于他的每一个记忆……
流年似水,转眼春消风隐。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清爽的、潮湿的、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以及身体每一处的感觉。这本该让心情变得轻松而惬意,可是她感觉到的只有痛,那种由心底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的剧烈疼痛!
今夜,她依旧守着这一汪无垠的深海,无尽的等候,盼着他归来,可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是他来过,他们又错过了,还是他早已将这里彻底忘怀?
季羽墨无声地站在她的身后,望着那抹孤单落寞的身影,心痛得无以复加。五年了,她日日夜夜在悲伤的汪洋中沉沦,倔强和固执,让她只会在人前笑,人后哭。
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他听见她一个人偷偷地哭泣,哭到眼泪干了,哭到声音哑了,哭到没有力气,哭到呕吐,哭到快要死掉。
修长的手指攸地收紧,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带她永永远远摆脱痛苦的深渊。
“思语……”季羽墨轻唤一声,迈着坚定地步伐走上前去。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畏手畏脚,他要勇往直前,以他自己的方式,取代那个人,给她带来人生最大的幸福。
“羽墨……怎么办?我的心好痛,我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突然,艾思语转过身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望着他,眼神绝望而空洞,布满泪痕的脸上全是扭曲了的痛苦。
想死,却不能结束。心痉挛的抽痛,哀伤的活着比死更恐怖,仿佛是罪恶的结束;折断了羽翼;还有什么比独自活着更加寂寞?
“思语,忘了他吧,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季羽墨紧紧地抱着她,大声地陈述着这个她一直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不——他没有死!费逸寒他绝对不会死!”艾思语挣脱掉季羽墨的怀抱,极力否决。
“思语,你已经整整折磨自己五年了,一切该结束了!”季羽墨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从虚幻的梦境中唤醒,“费逸寒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啊!——”艾思语尖叫着,一巴掌扇在狠狠季羽墨的脸上,她捂住耳朵拼命地后退,发疯地摇头,“不——他不会死!你骗人,你骗人!”
“思语,你听我说……”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费逸寒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诅咒他死掉,难道你想看着我在你面前死掉吗?”艾思语哭泣着,斥责着、埋怨着。
等待,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如果信念没了,那么,她的灵魂也将脱离躯体,自此凋零。
“思语,不是这样的!”季羽墨欲上前,艾思语却不住地后退,潮水漫过沙滩,浸湿了她的双脚,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等他,我答应了他会等,就一定会等!”一如当年,大雨滂沱中,她傻傻地站在艺术桥上等着他一样。
她相信,总有一天,在淡烟急雨之中,依稀可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撑着一把雨伞,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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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如此急雨,为何不避?”
“只因我相信,在这断桥之上,官人你终能与我相遇!”
“若是今日我找不到娘子,又该如何是好?”“那我就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生生世世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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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千年、万年,生生世世,她也要一直一直等下去……
混混噩噩的沉睡,只为等待你地出现,痴心不改的等候,只为与你再次重逢。
手中的枫叶,早已为你红透,绽放,只在这个瞬间,为你燃尽一生的芬芳。
已错过了前世,今生,再不愿错过。
那一刻,只希望你凝愁的双眸,不再忧伤,只希望,你的笑,不再凄然,你手中永远残存那一缕香魂,为你而生,也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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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唱,希望你能听见啊。
黑色的阳光,燃尽了你曾说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用尽全力回来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吧?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永远是最爱我的吧?
不要让,让我在夜里担心害怕。
不要让,让我在日出之前湿红眼眶……
——艾思语的悲伤心曲(阎韦伶—《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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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华兴大街108号,乐乐幼稚园。
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所有小朋友差不多都被父母接回家了,只剩下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漂亮小男孩,坐在幼稚园的跷跷板两端,一上一下。
“哥,季叔叔怎么还没来接我们呢?”费思诺抬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
“再等一下,应该就要来了。”哥哥费筱信说。
“我想要赶快回家,看看妈咪的身体好点了没有。”费思诺皱起眉头,小脸充满不安。
昨晚,季羽墨把发烧昏迷的艾思语送回家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担心坏了,一整晚守在母亲身边,不肯睡觉。
“别担心,妈咪她没事了。”费筱信对费思诺说。
“你怎么知道?”费思诺惊讶不已。
“今天我找老师借手机,打电话问过季叔叔了。”费筱信的脸上露出与他小小年纪极为不符的镇定神情来。
“哇!哥哥,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费思诺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来,接着他嘟起小嘴不满地说:“哥哥,你好过分哦,偷偷打电话都不叫上我。”
“你那时不是正在和闫超打架吗?”费筱信睨了弟弟一眼。
“还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闫超老是要欺负年一一。”费思诺鼓起圆鼓鼓的腮帮子,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说。
这时,他俩的老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筱信,思诺,你们的妈妈还是没有来接你们吗?”
“没有,老师。”费思诺摇摇头说。
“怎么办?老师家里突然有点急事,得马上赶回去。刚刚打你妈咪的电话又没有人接。”
“老师,你先回去吧,我和弟弟在这里等妈咪就可以了。”费筱信说。
“可是……把你们两个留在幼儿园里,老师不放心。”
“老师,没关系,我们会很乖的,这里不是还有保安叔叔吗?”费思诺说。
“嗯,好孩子,那老师先走了,你们一定要在这里等着妈妈来接你们才能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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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市中心路段上,因为前方发生车辆发生追尾,引起交通堵塞,季羽墨的车被挤在车流里动弹不得。
眼看幼稚园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担心两个孩子等得太久,他索性打开车门,决定徒步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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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昨天季叔叔成功了吗?”费思诺用手托住下巴,作遐想状。
“没有!”费筱信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
“如果他成功了,妈咪应该很开心才对,就不会发烧昏迷了。”
“哇~哥,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两兄弟之间,每次谈话,弟弟往往会将这句相同的台词重复无数遍。
在他心里,他的哥哥像动漫里的柯南一样聪明。
“因为你笨啊。”费筱信看了看他的“傻”弟弟,笑着说。
“哎……哥,我们还要等很久吗?我肚子好饿哦!”费思诺摸摸自己干瘪瘪的肚子皱着眉头说。
“那今天我们试试自己回去?”费筱信指了指幼稚园里的栅栏,示意弟弟和他从那里翻出去。
“嘿嘿……哥哥,好主意哦!”
第三百九十一章 归去来兮(5)
“哥,墙好高,我不敢跳!”围栏爬到一半,费思诺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那你想不想快点回家见我们的妈咪呢?”同样正在攀爬的哥哥费筱信转过头问。
“当然想!”费思诺毫不犹豫地说。他爱自己的妈咪,胜过了一切。
“想就赶紧爬!还差一点点,翻过去的话,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家看到妈咪了!”费筱信打气道。
他和弟弟费思诺性格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具有超出年龄的冷静。即使心里同样害怕,他也绝不轻易显露,而是以一种内化的方式,强迫自己去克服。
这一点,和他的父亲费逸寒很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兄弟终于成功地从幼稚园的围栏翻了出去。
费思诺躬着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全是汗。
“走吧,思诺,我们快回家。”费筱信催促道,走在前面。
“哦,好!”费思诺点点头,直起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追上哥哥。
这时,一辆蓝色的帕萨特中街上疾驰而过,但不一会儿,这辆车又快速地倒了回来,一阵急刹,恰好停在两兄弟身边。
车窗摇下,一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瞪大眼睛,指着费思诺使劲嚷:“爸爸,就是他,今天就是他欺负我的!”
男孩刚嚷完,一个男人猛地打开车门,从车上冲出来,怒气腾腾地揪起费思诺,“原来就是你这个小鬼,抓伤老子宝贝儿子的脸!”
眼前的男人,又矮又胖,短粗的脖子上带着一根黄金链子。和他儿子一样,两父子都长着一双丑陋无比的“金鱼眼”。
“爸爸,打他!打他!打死他!”车内的小男孩把脑袋伸出窗外,作势拳打脚踢。
这个小男孩,就是今天在班上和费思诺打架的闫超。
刚刚他坐车经过幼稚园时,无意中瞥到费家两兄弟,出于小孩子的报复心理,他心急火燎地让他爸爸把车倒回去,借机报复。
“闫超,你这个大笨蛋。今天明明就是你的错,因为你先欺负年一一,我才会打你的。”费思诺气得小脸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啪!
“敢骂老子的儿子是笨蛋,你这小子不想活了!”闫超的父亲一耳光狠狠掴在费思诺的脸上。
费思诺的脸顿时又红又肿。
“放开我弟弟。”费筱信攥紧小拳头,用稚嫩的声音发出警告。
“啧啧啧,两小子原来是双胞胎啊,厉害!你俩的父母可真厉害呐!”闫超的父亲流里流气地砸着舌头,语气轻蔑,“怎么?都这时候了,你们那对厉害的父母还没来接你们吗?还是说……你俩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呢?”
“爸爸,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他们两个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闫超对着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