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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抬起另一只手,闻景瞪大眼睛,惊慌出声,“小寒,不要!”
费逸寒狐疑地抬头。
“不要撕掉你父亲的照片!这是除了你,他留给我唯一一样宝贵的东西。”泪水盈满眼眶,随时夺眶而出。
费逸寒缓缓抬步走到闻景面前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她,低沉的开了口,“我不会撕的。”刚刚不过是拿反了照片,他想调整一下角度而已。
闻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迟疑了片刻,才伸出手接过照片。
“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是他的忌日,对吗?”费逸寒转过身,负手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那个风雨交加的血腥之夜,是困扰他多年的梦魇,自然忘不了。
闻景惊诧,“小寒……”
“离山教堂后院里的那座无碑墓是他的,对吗?”费逸寒继续问道。
“你知道离山教堂还有那座墓园?”此时此刻,闻景圆睁的双眼愈发大了,就在刚刚,她还对着照片里的爱人喃喃自语,说这一切的真相将会被隐瞒终身。“那是不是……”闻景张着嘴,她没有勇气继续追问下去。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费逸寒转过身,平静地与闻景对视。
然而闻景却感应到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下,强烈地压抑着一种极不平静的情绪。
内疚,痛苦,抑或是伤心……
费逸寒别过脸,他不习惯被看穿。佯装着干咳两声,他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齐飞的号码,简短地吩咐,“准备好祭品,送夫人去离山教堂。”
挂上电话,只见闻景眼中闪烁着晶莹,她颤抖着双唇,“小寒……”
“去吧,去你最想去的地方。”费逸寒的黑眸中出现一抹极为难得的柔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闻景急忙站起身,对着费逸寒的后背说,“小寒,我和你父亲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也不要为难自己!”
说完,晶莹的泪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滑过脸颊。
这个看似无情的儿子,却将最炽烈的深情埋藏在心中。这一路,他背负着沉重走来,所得到的快乐微乎其微,
他内心巨大的痛苦,是常人无法体会的,如果这是上天特意安排给他的试炼,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让他幸福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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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逸寒在订婚宴上爽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宁城各大报纸的头条全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流言蜚语不断。而事件的主角却迟迟不肯现身,丝毫没有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打算。于是,如狼似虎的记者们成天围堵在费逸寒的公司和海边别墅门口,企图挖掘到一线新闻。
“费逸寒那个混蛋呢?让他给我出来!”徐尓薇的父亲徐啸翎不顾总裁秘书的阻拦,愤怒地踢开房门,冲进了费逸寒的办公室。
此时,费逸寒正在吩咐着齐飞事情,巨大的响动让两人同时抬头。
“总裁,我怎么也拦不住……”女秘书战兢兢地望着费逸寒。
“费逸寒,你小子有胆在订婚仪式上离开,就没胆子出来面对了是不是?”徐啸翎怒火冲天,爱女心切的他忍不住冲上去用力揪起费逸寒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
齐飞见状,敏捷地扼住徐啸翎的手腕,将他的手往外一折,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
徐啸翎呻*吟出声,眼睛却怒瞪着费逸寒,此时他恨不得一枪绷了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爹地。”匆匆赶来徐尓薇大声呵斥,跟在她身后的秦石冲上前和齐飞打斗起来。
“放开徐总裁,你们先出去。”费逸寒淡淡地吩咐道。
齐飞点头,放开了徐啸翎的手,和那个愣在原地的女秘书退出了办公室。
徐尔薇和秦石一起将徐啸翎扶到沙发上坐下。
“爹地,你没事吧?”徐尔薇看着徐啸翎红肿额手腕,满眼心痛。要不是父亲的助理打电话告诉她,她完全不会料到父亲会冲动地来找费逸寒理论。父亲向来儒雅有度,要不是为了她,又怎么会……
越想越内疚,徐尔薇忍不住濡湿了眼眶。
徐啸翎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冲女儿笑笑,“傻丫头,我没事。”
“费逸寒,你太过分了,他是我爹地,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徐尔薇回过头,怒不可遏。
“哦?我可什么也没做。”费逸寒抬抬剑眉。
“你……”
徐尔薇正待发作,平复下来的徐啸翎拍了拍徐尔薇的肩膀,“好了,薇薇,其它的我们不提了。”接着,徐啸翎严肃地看向费逸寒,“今天我来,只想确认一件事,订婚仪式你预备怎么办?”
“很简单,取消。”不假思索,费逸寒脱口而出。
徐尔薇惊愕地看着他,“什么理由?”
“我不爱你!”费逸寒直截了当。
“一刻也没有?”徐尔薇强忍住眼眶的酸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
“从来没有!”
“那为什么要向我求婚?”
他的求婚,让她措手不及。没有芬芳的玫瑰,没有甘甜的红酒,更没有耀眼的钻戒,甚至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句类似命令的话:跟我订婚。但是当时她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今生能够遇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死而无憾,那一刻她欣喜地哭了。然而,怎会料到,幸福会如此短暂,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的时候,你已经从云端坠入了地狱!
“只是一个意外!”幽森的黑眸直视着徐尔薇,面无愧色。如果不是江俊衡暗中作梗,他和艾思语之间又怎会生出那么多烦人的事端来?!
不爱便无需多情。
他就是这样一种男人,对于心门之外的女人,他可以冷漠无情到另人发指。
“费逸寒,你这个混蛋,当初求婚的人是你,现在反悔的人也是你,你把我徐啸翎的女儿当猴耍是不是?”面对费逸寒冷漠的态度,刚刚平静下来的徐啸翎火气又窜了上来,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摆在上面的装饰花瓶重心不稳,从茶几上滚了下去,摔得粉碎。
花瓶碎裂的噪音让徐啸翎愈加烦躁,“我徐啸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是不是?!”
“玉屏房产那块地皮,价值3亿,归你,如何?”费逸寒淡淡地说。
“混蛋,你什么意思?你以为用钱就能弥补你对我女儿的伤害?我梵汇不比你费氏差!”
徐啸翎青筋暴突,怒吼。
“或许以前确实不比我费氏差,但是现在恐怕……听说你的公司在中东那边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费逸寒摩挲着光洁的下颚,以洞悉一切的精明眼光打量着徐啸翎,“而在你的公司处于低谷之际,你的亲家季氏企业却置若罔闻。你之所以会同意和我费氏联姻,也不过是取你所需,现在你大费周章地到我这里上演这样一出戏码,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爹地?”听完费逸寒的话,徐尔薇质疑看向徐啸翎。
“薇薇,别听他胡说!”
“哦?是吗?就当我胡说好了,但是,请问徐先生你答应中东大亨把你的小女儿嫁给他那个有自闭症儿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费逸寒勾唇讽刺地笑,随手扔出一份调查资料。
“爹地,他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徐尔薇急忙上前拿过桌上的资料,翻开,于是她看到了那份协议的复印件,协议中的一项内容就是答应把她嫁给别人。文件末的署名清晰地写着徐啸翎三个字,徐尔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是父亲的字没错!
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亲生父亲已经在两天前把她卖掉了!
“为什么?!”徐尔薇痛苦地惊叫,绝望的泪水奔涌而出,“你是我的亲人,你是我最爱的爹地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薇薇,你听我解释……”徐啸翎走上前企图拉住女儿的手。
徐尔薇愤怒地甩来父亲的手,将那份调查资料扔在地上,转身跑了出去。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的秦石,追了出去……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暴风雨的前奏(1)
沉沉的一觉醒来,艾思语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懒懒地翻过身准备抱着被子继续眠会儿床,然而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一副紧实有致的躯体!
她不禁吓了一大跳,根本没有料到,早晨醒来,思念多日的男人竟会躺在自己身边,而且被她扎扎实实地抱着。
瞅着他的俊颜,她的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于是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又将耳朵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直到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才肯相信,他不是幻影。
因为幻影是不会有心跳的!
“摸够了?”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眸攸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以为……”
“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费逸寒用手支着头,带着几分玩味欣赏着面前这个女人那张娇小的脸。虽然是初醒,她的脸上却泛着光彩,之前的暗哑苍白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红润和生气。
因为在订婚仪式上公然爽约,自然会有很多善后问题忙着处理,所以接连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回过别墅,只是从杜医生那里了解她的状况。
看来,他的私人医生的确不负所托,不枉他对他的一番器重。
费逸寒满意地勾勾唇。
被他这么毫不掩饰地盯着,艾思语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会不会是自己流口水了?她赶紧摸摸嘴角,确认上面什么也没有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别人说,在爱人面前,女人会变得小心翼翼,果然不假呢!
“就算是有,也早被你蹭干净了。”费逸寒好笑地睨着她,“你也知道自己睡相不雅?”
艾思语摇摇头,“睡着了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记得你说过而已。”
“哦?我说你就信?”费逸寒挑了挑英挺的剑眉。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现在相信,以后也会相信。”。
“如果我会骗你呢?”费逸寒问。此刻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沉吟片刻,艾思语温柔而坚定地望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如果要骗,那么就请你一直骗下去,一辈子都不要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听着她这句朴实而诚挚的话,费逸寒突然觉得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有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她就是这样一种女人,浅尝时乏味无奇,回味时余香绕口,让人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傻女人!”结实的手臂圈住她,似要将她揉入骨髓之中一般,昔日黑眸中的寒气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疼惜。
他宠溺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她的秀美的柳眉,她浓密的眼睫,她挺翘的鼻梁,她柔*软的唇瓣……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炽烈,并笨拙地给他回应,这样的画面,一如迷醉之际她将他错当成了季羽墨的那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醉,她非 常(炫…书…网)清醒地知道此刻给她鱼水之欢的,是她的爱人——费、逸、寒!
正值动情处,艾思语突然忍不住干呕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费逸寒停下动作,不悦地拧着眉,一张俊脸黑沉得吓人,“怎么他没把你治好?”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杜医生。
听到他的话,艾思语哭笑不得,还来不及做出解释,费逸寒已经猝不及防地掏出了手机,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火气,“你现在立即给我过来!”
“额……你误会了,不是杜医生没把我治好,而是你的儿子有意见!”
费逸寒握着手机,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头看向她。
“我的天,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原来也有犯傻的时候啊?我这叫孕吐,是怀孕初期正常的妊娠反应,等肚子里的宝宝再长大一点,这种反应自然就会消失。我的大总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看吧,这下准让人家杜医生胆战心惊坏了!”艾思语责备道。
“每天都会这样?”依然耸着剑眉,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嗯,只要闻到油腻的东西就会这样。奇 怪{炫;书;网}了,平时一早起来从来不会犯恶心的啊?怎么一看到你……”艾思语若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费逸寒。“我说大总裁,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一阵诡异的静谧之后,便突兀地响起一声暴喝,“艾思语,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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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俊衡面无表情地坐在龙苍社的主位之上,邪魅的桃花眼出神地盯着手中那个银质的打火机。
端站在两旁的手下,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妄动。跟在江俊衡身边多年,自然了解他的脾气,越是平静无波,爆发之时越是骇人听闻。
“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