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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大学。天空高远而开阔,好似泸沽湖里那一汪清澈瓦蓝的湖水。
艾思语和季羽墨并肩走在风景如画的校园里,感觉是如此美好而熟悉。
来到和平广场,一群群白鸽,或觅食,或梳羽,或展翅飞翔,让艾思语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好多白鸽!”
她仰着头像个好奇的孩子,忘情地追逐在白鸽之间。如墨的青丝随风飞舞,这画面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只有他们二人的浪漫温情。
季羽墨痴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如雪姬一般纯净的女子,此刻他多么渴望自己就是赤炎。
曾经,他是。
现在,却不是。
未来,他希望是。
“思语,找回记忆,好吗?”季羽墨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艾思语。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艾思语惊慌失措。
“季先生……”她试着挣脱他的拥抱。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柔和的声音充满恳求。
这声音仿佛释放着某种魔力,让艾思语手脚僵硬,定定地愣在了那里。
“你曾经说过,只要季羽墨需要你,你就会陪在他的身边。思语,现在的我,发疯了一般需要你,你会陪着我吗?”季羽墨疲惫地将脸埋进艾思语的发丝之中,贪婪地吮吸着她发间的芬芳。这淡淡的清香,是专属于她的味道,是他久违多日的味道。他常常在梦中和她相遇,可是却触手不及,因为那不过是因为强烈的思念而产生的幻影。
多希望此刻成为永恒,那么他和她将永远不再分离……
“抱够了没有!”冷冽的声音如寒冬的风雪扑面而来。
艾思语身体一颤,她用力挣脱开季羽墨的拥抱,紧张地回头。
果然,声音的主人,是那个有着一双幽森黑眸的冷峻男人。
“那个……不是……”越是想要澄清,越是吞吞吐吐,此刻的艾思语,样子就像是红杏出墙被老公抓住了现行。
“思语,别怕他,有我在。”季羽墨拉住艾思语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黑眸紧紧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低沉的气压让空气凝结。
“在我出手之前,放开她!”因为压制着强烈地怒火,费逸寒的声音很低。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季羽墨无畏的昂起头,充满挑衅地迎向那双幽森地黑眸。
“那你找死!”话音刚落,费逸寒一记铁拳重重招呼上了季羽墨的脸。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还渗了血。
“她不属于你!”季羽墨毫不示弱,也握起拳头挥向费逸寒。
。。
第二百八十六章 醒来后的痛(1)
“她不属于你!”季羽墨毫不示弱,也握起拳头挥向费逸寒。
费逸寒迅捷地避开,反手给季羽墨重重的一击。
“不要再打了!”艾思语试图上前制止这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几个路过的学生看到广场前这般激烈的场面,纷纷驻足围观。不过因为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几番较量下来,季羽墨的脸上多处挂彩,而费逸寒却毫发无损,毕竟他是暗夜会的夜叉,文弱的季羽墨哪里是他的对手?
“费逸寒,今天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带走思语!”季羽墨固执地挡在艾思语的前面,愤怒地瞪着费逸寒,呼呼喘着粗气。
“哦?那要不要试试看?”说完,费逸寒面无表情地对着季羽墨的脸又挥出了毫不留情的一拳。
这巨大的外力让季羽墨脚下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住手!”艾思语大喊一声,阻止了费逸寒。
人往往有这样一种反常心理,面对强者,会情不自禁地站在弱者这边。
艾思语没有回头去看费逸寒那张阴沉的脸,而是蹲下身,伸手去搀扶季羽墨,
“季先生,你没事吧?”她拧眉问。
“没事!”,季羽墨摇摇头,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忍痛支起身来。
虽然费逸寒的拳头的确让人吃不消,但是听到艾思语关切的话,季羽墨感到一股暖流流进身体里的四肢百骸。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什么不问清楚就随随便便动手?”艾思语看向费逸寒,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其实她知道,他的愤怒来 自'霸*气*书*库'对她在乎,愤怒有多深,爱她便有多深。可是这样的在乎,让她感到沉重。
“你在维护他?”费逸寒死死盯着艾思语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然。
“我并没有维护谁,只是我不喜 欢'炫。书。网'看到这样的你。”艾思语说。
“那你喜 欢'炫。书。网'哪样的?他这样?”费逸寒淡淡地扫过季羽墨,讥诮地勾唇。
“你……”他的这句话,让艾思语莫名来了火气,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艾思语紧紧咬着唇,正欲开口辩驳,只见不远处一个人来势汹汹。
刹那间,她的双瞳猛地一收,还来不及喊出口,来人已经举起手枪瞄准了费逸寒的后背,“费逸寒,老子操*你全家,去死吧!”
“小心!”回过神来的艾思语奋不顾身地扑向费逸寒。
呯!——
“思语,不要!”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季羽墨的声音。
“快跑啊!杀人哪!”
枪响之后,围观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尖叫。
呯!——
混乱中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只见刚刚袭击费逸寒的那个人,握着枪的右手被击中,手枪滑落在地。
而开枪还击的正是费逸寒。
失了凶器,那人顿时六神无主,握住受伤的手,企图逃逸。
呯!
费逸寒手起弹落,毫不留情地瞄准那人的膝盖再开一枪,一声痛呼,那人倒地。
费逸寒举起枪一步步逼近,最终看清了那人的样子,剑眉诧异地一拧,是他?江俊衡的手下——大丁!
“费逸寒,王八蛋,我妈,你要算账直接冲老子来,为什么要杀了老子全家?!老子跟你拼了!”大丁怒不可遏,抓扯着便要扑向费逸寒。
费逸寒抬腿一踹,轻而易举便将大丁的头踩在脚下,让他无法挣扎,“杀你全家?”他狐疑地重复着大丁的话。
“来人啊,他中枪了,赶紧叫救护车啊!”艾思语惊慌失措的声音唤回了费逸寒的注意。
“羽墨,你醒醒,快醒醒!”艾思语拍打着季羽墨的脸,不断地呼喊。
鲜血,从季羽墨的后背汩汩而流,身上那件白色的针织开衫早已被血浸透,就连艾思语的身上、脸上也全都染上了他温热而鲜红的血。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心悸。
就在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季羽墨不顾一切用自己的身体为艾思语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枪,否则,此刻躺在地上的人会是艾思语自己!
“思语……”听到艾思语的呼唤,苍白的季羽墨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再叫一次好吗?”
“嗯!”艾思语哭着点点头,一连叫了好几声,“羽墨!羽墨!羽墨!”
季羽墨的眼眸突然闪出一道惊喜之光,“思语……你想起我来了,是吗?”
“是的,羽墨,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是艾思语,我是你的小傻瓜!”
“呵呵……我好……高兴……”季羽墨虚弱地微笑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慢慢地
他闭上了眼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羽墨!不可以!不可以睡!”艾思语撕心裂肺地呼喊着,血气上涌,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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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织,迷梦不断。
浓雾慢慢散开,视线渐渐清晰,艾思语终于看清楚了梦中每个人的脸。
似阳光般温暖和煦的俊颜。
似寒风刺骨凛冽的酷颜。
似桃花妖蛊惑的魅颜。
前尘往事,捕风捉影,就像电影倒带,一幕幕,一桩桩奔涌进了脑海。
醒来时,竟是一身冷汗!
咸咸的海风吹入窗棂,艾思语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身处于费逸寒的海边别墅里。
她紧咬嘴唇,抱起膝盖,将头深埋,思绪万千。
原来,被自己遗忘的不仅仅是某个人抑或某个名字,而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曲折经历!
意外,惊诧,矛盾,痛苦,恐慌,无助……
这一切情绪如山洪猛兽,铺天盖地,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如今交付真心的男人却是昔日将她无情推入炼狱的恶魔,失忆前的恨变成了失忆后的爱,是恨还是爱,她根本已经分不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现实无情扇了一记耳光的傻瓜!
眼泪,无声地流下,她却不知道是为何而流!
离开吧!
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好好平复心情,捋嚼这混乱的思绪。
她对自己说。
。。
第二百八十七章 醒来后的痛(2)
“夜叉,我查过了,大丁的全家前晚遭人枪杀。”电话那端的齐飞汇报说。
“哦?谁干的?”费逸寒挑眉,显然有些意外,原来那个家伙的全家果真被人灭了。
“暂时还没查到。”齐飞说。
“尽快查出来。”费逸寒吩咐道。
区区一个鼠辈,东藏西躲那么久,若不是有心人刻意安排,不可能贸贸然对他行凶。精明如他,谁的嫌疑最大,他心中自然一清二楚,只是他疑惑的是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意义何在?
“季羽墨呢?”费逸寒突然转换了话题。
“情况不妙。”齐飞简短地说。
“嗯,知道了。”费逸寒淡淡地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你继续说。”他转眸看向候在一旁的杜医生。
“是的,夜叉。”杜医生点点头,“经过脑部断层扫描显示,艾小姐大脑中的血块正在消失。”
“血块?”费逸寒诧异扬眉。
“对!艾小姐曾经在出现间歇性神经错乱期间,头部遭到过某种外力撞击(详见
202章
墓地枪声,其中有相关描写),以至于大脑内滞留有血块,进而阻碍了中枢神经,导致失忆。不过目前血块正在慢慢消失,她的记忆也会随之恢复。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要等她醒来后做进一步判断。”
“记忆恢复。”费逸寒咀嚼着杜医生的话。
果然,她想起来了!
从她哭着呼喊季羽墨的名字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曾经他故作冷漠地认为,无论她恢不恢复记忆,于他而言,并无意义,她是他的玩偶,注定一生受他掌控。所以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让她回到兰市,回到和她记忆有关的地方。
然而,他却刻意忽略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慌,她缺失的记忆中没有对他的爱,有的恐怕仅仅是恨而已。
“让她继续失忆!”费逸寒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杜医生愣住了。
“嗯?夜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无论用什么办法,让她继续失忆!”费逸寒一字一顿。
思虑了片刻,杜医生说:“办法倒是有,目前有一种可以干扰中枢神经的烈性激素,服用之后会阻断脑神经的自我修复功能,进而产生和失忆一样的效果。不过……”杜医生微微顿了顿,“我个人建议最好不用,因为这种药对孕妇不宜。”
短暂的沉寂之后,费逸寒沉声说:“我不听过程,只要结果。”
事有先后,人有主次。
占据他心中重要地位的是她而不是那个小鬼!
“可是,夜叉……”
“你是觉得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需要我再说一遍?”费逸寒剑眉一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杜医生的话。
“是的,夜叉,我明白了!”杜医生恭敬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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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外,艾思语用手紧紧捂住嘴,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刚刚他说了什么?
给她吃药让她继续失忆?
甚至……甚至可以无情扼杀她腹中的孩子!
好自私的男人!
好可怕的男人!
好狠心的男人!
眼泪,悄然而至,穿过眼睫,滑过脸颊,坠入尘埃。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一片,两片,直到碎成了无数片……
离开,或许是她唯一的出路。
心痛地抽泣,决然地转身,却猝不及防地打翻了玄关的装饰花瓶,巨大的声响,让她惊噩了两秒,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他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