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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思语失神落魄地守在门外。
徐尔薇被送进去已经整整四个小时,至今生死难卜。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我?让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因为我而遭受痛苦?!都说苍天有眼,可是你究竟有没有长眼?有没有?!
不!
艾思语你不能指天怨地,这一切的苦难皆拜一人所赐!
费逸寒,我恨你,你毁灭了我的人生,我的希望,还有我的心!
艾思语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她捂住疼痛的胸口,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声哭泣,可是无论怎样哭,也无法将眼泪流尽。
恨是爱的极端,无爱便不成恨。
爱之切,恨之深。
因为无可自拔地爱过,才会恨得那么深!
“思语?真的是你!我到处在找你!”经过急诊室的木清芳意外发现了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艾思语。
“伯母……”艾思语抬起被泪水浸湿的脸。
“思语,快!赶紧替我去劝劝羽墨吧!他醒来之后,把自己关在病房不吃不喝,谁都不见。他刚醒,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经得起……”木清芳哽咽得难以继续说下去。
稍微缓了缓气,木清芳紧紧握住艾思语的手,“思语,你是他最在乎的人,现在也只有你才能说服他,求求你,帮我去劝劝他好不好。”
“伯母,别哭,我去,我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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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病房里,东西被扔得七零八落,掉针的针瓶被打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季羽墨将身体蜷缩在床头,颤抖不已。
叩叩叩……
门被扣响。
“羽墨,是妈妈,开门好吗?”木清芳哑着喉咙,带着恳求地语气。
“妈,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季羽墨的无力地从病房中传出。
“羽墨,是我,我是思语,开门好吗?”艾思语隔着门询问。
“思语……”季羽墨抬起脑袋,然而眼神随之一黯,瞬间陷入绝望之中。
“思语,你走吧,我谁都不想见。”
“可是我想见你!”艾思语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求你,走吧!”季羽墨狠狠掐着自己说。
“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无可取代。”
“是吗?真的还能一样吗?思语,我可以骗别人,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就连最起码的幸福我也给不了你了!”季羽墨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幸福的方式不止这一种。只要我们相爱,就能超越一切不是吗?”
“思语,就允许我固执这一回!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正因为太爱你,所以才更加无法面对你!
“羽墨!你听我说!”
“什么也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不想我难过消沉,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走吧!”季羽墨故作无情地威胁说。
天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痛,就像被人用一把锋利刀片凌迟着心脏,一片一片地割,直到血肉模糊。
“羽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的!”艾思语倔强地说。
“思语,如果你还在乎我,就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不要……羽墨!好!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来找你,求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好不好?”艾思语不断地拍着病房门乞求。
她怕季羽墨真的会绝望地做出什么傻事!
季羽墨将指甲用力掐进肉里,掐出了深深的血印,他警告自己,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绝对不可以心软!
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门,然而无情的现实却为他们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思语……对不起,我爱你!”季羽墨喃喃自语,此时他想起了曾经他们相拥在绿荫之下读过的一篇随笔:
“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至少我们在今生,在一转身的时候没有错过。在茫茫人海之中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快乐。
若大的地球上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谢上天给了我们相识,相恋的缘份。
曾经我也带给你快乐,曾经你也带给我幸福。曾经我也让你焦灼和无奈,曾经你也让我等待和期盼。也曾经我们都忘了自己,体会那心跳的感觉。不是每一段爱情都有美好的回忆,也不是每段回忆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我们虽然不能相伴到老,但付出的依然是最真的心。
因为你已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
失去一个最爱的人竟是这种感觉,原来放弃和爱你一样的不容易。你真的爱过我,那我是幸福的。就算和你走不到天涯,我的心依然为你牵挂。
我会为你祝福,愿你永远的幸福……平安!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会陪你流泪。当你不快乐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开心果。当你孤独的时候,有我在陪你说话。当你伤感的时候,我会和你一样的忧郁。当你梦见我的时候,那是我在想你了……
别忘了——…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你给我太多,不要你的任何承诺,也不要你的任何责任。不要你能深深的记着我,只要你偶尔的时候还会想起我,偶尔想起那个曾经那么深深爱过你的人,……给过你完完整整的心。
对我来说你永远是一个特别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你永远是与众不同的。
不管岁月把我变得多么苍老,在我心里永远都会留一个地方给你,我不会忘记你陪我走过的那些时光。
就让我停留这一刻,今生今世只想说: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你是我今生永远的思念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
。。
第二百九十四章 救赎(1)
“查出来了没?是不是他干的?”季鹏泽倚着红香木椅背,神情疲惫。
短短几日下来,他似乎苍老了很多,季羽墨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我派人仔细查过了,那晚费逸寒的手下齐飞,的确去过医院。”江俊衡说。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季鹏泽怒气腾腾地拍着面前的书桌,连茶杯里的水也漾出来了。
“费逸寒你让我们季家断子绝孙,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季鹏泽一把掀翻书桌上的台灯,灯罩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孤零零地躺在了那里。
“干爹,你打算怎么做?”江俊衡询问。
“去制造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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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氧气罩的徐尔静静地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苍白得毫无一丝生气。
那颗子弹离她的心脏仅差一厘米,稍微再偏一点点,她便会成为天空中一颗陨落的流星。
徐妈妈隔着玻璃窗痛心地望着奄奄一息的小女儿,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晕染。
这时,徐尔薇的父亲徐啸翎行色匆匆地赶到医院。
他刚从中东那边回国,一接到女儿受伤住院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怎么回事?尔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中枪?”徐啸翎急切地问。
“啸翎,你终于回来了!”徐妈妈哑着嗓子,扑进丈夫的怀里啜泣,“不知道,我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尔薇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徐啸翎看着病床上的小女儿,心痛难当。
“不知道,听医生说是一位长头发的小姐把尔薇送到医院开的?”徐妈妈抹抹眼泪说。
“那位小姐人呢?”徐啸翎问。
“不知道。”徐妈妈摇摇头。
正在这时,徐啸翎的手机急躁地响起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徐啸翎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有些生硬的男声。
“对,我是。”徐啸翎答道。
“我们家老爷现在想跟你通电话,请问您方便吗?”男声有礼貌地询问。
“你们家老爷是……”徐啸翎困惑地皱皱眉。
“中东阿尼亚联合企业会长焦声有。”
“嗯?”徐啸翎诧异出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他知道这个电话接下来将会意味着什么?!
“您好呀,徐先生!”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估莫五六十岁。
“您……您好,焦会长。”徐啸翎明显感到了紧张。
“呵呵……最近过得还好吗?”对方轻笑道。
“好,还好。”徐啸翎连忙应和。
“今天冒昧打电话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主要是令嫒和犬子的婚期将近,你看我们两家人是否应该提前见个面,商量商量细节?呵呵……长年生活在国外,对于国内的一些习俗礼节我已经完全生疏了。”焦声有笑道。
他是中东鼎鼎有名的华商,二十多岁离国到中东闯荡,娶了中东富商的女儿,并靠石油发家。
“焦会长……”徐啸翎欲言又止。
“怎么?”对方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徐先生改变主意了?”
徐啸翎心里一惊,忙道:“不是,不是,焦会长多心了,我也正打算着这两天带女儿是拜访你。”
“哦!呵呵……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我会派专机来接你们一家。”
“嗯,好。”徐啸翎无奈地点点头。
挂上电话,徐啸翎面色凝重,似叹气般长长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啸翎?”看着丈夫不同寻常的神情,徐妈妈忍不住担忧地问。
“中东阿尼亚会长来的电话!”徐啸翎说。
“你说什么?”徐妈妈惊鄂地睁眼。
“他让我们三天后去中东商量尔薇和他儿子的婚事。”徐啸翎继续说。
“那你答应他了?”徐妈妈急忙追问。
“嗯!”徐啸翎点点头。
“不!怎么可以?啸翎,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忍心?”
“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么做,梵汇就会破产!我当然知道尔薇是我的女儿,有哪个做父亲的会狠心到亲手卖了自己的女儿?我自责过,挣扎过,痛苦过,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儿流落街头!如果尔薇一个人的牺牲能换回我们全家人的安定幸福,我想她也会同意这么做的。”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问过尔薇吗?”徐妈妈质问。
自从徐尔薇从费逸寒那里得知自己被父亲卖掉的事实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
“你深深伤了她的心,知道吗?”徐妈妈含泪指责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对方是中东大亨,他的一句话可以决定我们梵汇的生死。再说,尔薇嫁过去不一定不幸福!”
“幸福?你觉得有可能吗?对方的儿子是个自闭症患者,你让她怎么幸福?”
“那难道嫁给那个姓费的就能幸福?”一想起费逸寒,徐啸翎就忍不住来了火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会同意!”
“事到如今,由不得你同不同意,要么尔薇嫁过去,要么就是我去死!”
“徐啸翎,你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面对丈夫的自私,徐妈妈由小声的啜泣,变成了难过的大哭。
徐啸翎铁青着脸,任由妻子哭泣,他想掏出烟点上,却又想起这是医院,于是他烦躁地将烟盒揉作一团,扔了出去。
烟盒被人捡起,“徐叔叔,徐阿姨,我愿意代替尔薇去中东!”
徐氏夫妇双双惊诧抬头,出现在二人眸中的,是一个身材娇小,有着一头如墨长发,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样子有些熟悉,徐妈妈觉得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
第二百九十五章 救赎(2)
人活得太苦,有太多深刻的感触只能领悟。
也许一生之中你总是会亏欠于一些人,而又会有一些人亏欠于你,除了归罪于命运,重要的还是缘分,这是一场命定的轮回,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
所以,只能在救赎中弥补。
羽墨。
我最初、最真、最美好的恋人,我们的爱情太模糊,却让你不顾一切地投入,你对我付出的总是太多,我对你却总是不够,因为亏欠的太多,今生今世我也无法还够。你永远不会向我索取,要求偿还,可我真的欠了,欠你的最多!
尔薇。
我茫茫人海之中相遇的朋友,你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失意,我是罪魁祸首,无形中为无忧的你种下了苦果。你独自品尝时的苦涩,是我欠下的债,最多的自责也于事无补。
因我受苦的人儿,我用埋葬幸福来祈求宽恕。
——艾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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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仰望天空,湛蓝、宁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