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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我以往的经验,如果将军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一定会不顾一切去救三妹!不但我们的谎言不攻而破,而且……胡将军看到宛缨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后,说还会对三妹更加呵护备至!你想这样吗……”
宛清清将李娟的性格摸得透彻,她知道在李娟心目中胡天明就是一切。她是断然不敢拿胡天明做赌注的。果不其然,李娟六神无主的思考半天:“那,那你说我该怎样做?这药粉能做什么?”
“这药粉只是让将军没那么自如,而且绝对安全。”清清心里开始笑了:“我们之所以把宛缨关起来不就是为了让将军知道她的真面目吗!明天我就去知府让宛缨主动承认错误,将她勾引胡将军的事全都写下来,签字画押。做将军的对证据最敏感了,到那时胡将军看到宛缨的亲笔书信,证据确凿就由不得他不相信!”
“真的……可以?”李娟回头看着药包,不太放心。
宛清清趁热打铁:“当然!将军可是身经百战,自然了解坦白书的威信力!我知道你不放心这药,它只是让将军暂时不能走动,我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性命之忧!等到我们事成,将军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最后一句对李娟尤其有杀伤力,缓缓从宛清清手里拿出药粉李娟问:“真的不会伤害将军的健康和安危?”
“李娟!”宛清清使出惯用的那招,给李娟吃定心丸:“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你和胡将军,不忍看你们步我后尘。你不放心的话,我吃一包试给你看。”说着,便要吞服。
“哎!”李娟上前抢下药包,下定了决心:“知道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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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夜半。感觉自己头昏沉沉的,口干舌燥,说话也有气无力,胡天明轻唤:“福安……”
门被推开,李娟端着亲自煮的参汤走了进来。
胡天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量了所在的房间后不可思议的说:“李娟?你怎么在这里?”
李娟浅浅一笑:“将军你睡了一天一夜,来,先喝点汤。”
胡天明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李娟又看了看手里的汤,像证明什么似的三两口喝光,缓了缓神,胡天明皱眉斥责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胡天明变脸,李娟立马收起笑容怯怯的:“相公,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妇道人家就这样随随便便跑出来!爹娘知不知道?你走了家里谁来管?”胡天明想站起来,身上却使不出劲。
李娟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宛清清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胡将军,夫人也是关心你。”
胡天明眉锁得更深了:“你哪位?”
“她就是宛缨的二姐,宛清清。”李娟抢着说。
这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宛清清一番,胡天明没什么兴趣。此时身上隐隐的发热,手上用尽却力不从心。经验老道的他立马意识到什么:“李娟?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突然身上越来越麻痹,胡天明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床上。
看他这样李娟急忙上前扶着他,替他擦拭额上渗出的细汗。胡天明张嘴却说不出话,死死地看着宛清清和李娟,恨不能奔出火来。
“相公,委屈你几日,等宛缨写出悔过书你就会明白的。”将他侍候妥当,李娟怯生生的说。
胡天明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握拳却使不出力气。
苏铁一直潜伏在客栈屋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因为张全青的介入不但是胡天明,整个楼层都被兵差把守。一方面思考着怎样突破进去,一方面他又很担心宛缨,张全青那种弱智官员除了阿谀奉承什么都不会,不知道他会把宛缨怎么样。
入夜,苏铁看到福安去楼下喂马,于是飞身跳到客栈旁的大树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的兵差后飞快地跳到了屋檐上,在檐上静悄悄找寻胡天明的房间。隔着薄薄的纸窗苏铁隐隐约约看见了将军夫人的身影。不一会儿,房内的烛光熄灭了。苏铁等了许久,等眼睛习惯漆黑环境后才翻窗而入。
房里漆黑一片。迟迟还没走出门的李娟发现了跳窗而入的苏铁,正准备大声呼救,苏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挟持着李娟,苏铁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发现胡天明瞪大双眼,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瞅着纸窗,反反复复。愣了一下苏铁才反应过来,胡天明要自己将他从窗边带走。犹豫一番,苏铁将李娟远远推开,迅速转身攀着胡天明的臂膀,跳出窗外。
脱离了禁锢的李娟开口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守在门外的差兵纷纷冲进来,冲到窗边。苏铁带着胡天明正欲跳上屋顶,却被重重的拉回,回头才发现两三个差兵及时抓住了胡天明的衣角。仓促中苏铁不得不放弃了胡天明,飞身闪到一旁消失掉。此时的苏铁不得不佩服白天宛缨的心思缜密。
闻声赶来的宛清清不安的看着窗外,安抚李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李娟哽咽:“吓死我了,我,我好怕!!”
宛清清眼深思,想了想说:“我看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干脆去别的别院,叫张大人多派些人手给我们,一方面通缉宛缨的保镖一方面保护我们。”宛清清看了看李娟:“你就一心一意好好照顾将军!宛缨和那些琐事我来处理好了。”
李娟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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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牢里打过二十大板宛缨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脸上渗着细细的汗珠。宛缨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一种疼痛,板子每一下打在屁股上可却震得浑身发疼。一晚上宛缨都心跳很快,全身火烧一般,疼得她睡不着也哭不出来,折磨她整整一夜。
天刚蒙蒙亮,牢里就不时有人出入。
“哎呀差大哥,我看看我家那口子马上就走,绝对不耽搁您做事。这是一点小小意思,您收下。”
“那你快点啊!别太久了。”
“是!是!多谢!记得照顾我生意啊!”
谈话声吵醒了昏昏沉沉的宛缨。微微挪动自己,不动还好一动牵扯着全身,疼痛瞬间袭来,宛缨忍不住闭眼,一股想哭的冲动。这时一位花枝招展的老鸨走到她的牢房前,轻轻唤着:“姑娘?姑娘你醒醒。”
宛缨吃力的扭头,不想浪费仅有的体力。疑惑地望着她。
老鸨四处瞅瞅见周围没人,掏出怀里的结绳伸到宛缨面前说:“姑娘,我是受人所托来看看你的,认识这个吊坠吗?”
“苏铁……”宛缨心想,那是苏铁剑把上的装饰物。宛缨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老鸨面前,用蚊子一般细微的声音说道:“大姐,你把我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给到那个人。”
老鸨又看了看周遭,上前摘掉宛缨脖子上的玉佩揣进怀里:“姑娘还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传的?”
“靠你了……”身心一阵绞痛。
“姑娘?姑娘?”老鸨又叫了几声,见宛缨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大牢,老鸨婀娜多姿的走进一条街巷,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条巷尾看见了头戴斗笠,粘贴着胡须乔装打扮的苏铁。
苏铁一见着她急忙上前:“怎么样?大婶,有没有看见我要找的人?”
老鸨一脸的得意,搓着三只手指头:“叫谁大婶啊!人家明明还是个大姑娘!再说了,我要见的人怎会见不到。”摊着双手,老鸨挑眉。
苏铁会意,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她手上:“那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事?”
“哎哟,多谢老爷!”老鸨欢喜的摸着银子:“姑娘看起来受伤很严重啊,说话有气无力的,听着费劲。呐,这是她叫我给你的。”掏出那枚玉佩,老鸨爱不释手:“这块玉看起来挺值钱!一瞧就是个上等货!那姑娘什么人啊?”
夺过玉佩,苏铁紧张的追问:“受伤?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
“在牢里,谁不挨两板子?”老鸨事不关己的摆摆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说严不严重。不过……”
“不过什么?”
老鸨嬉皮笑脸:“老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啊?如果老爷您大方一点,狱头可是我们家常客,和我关系可好啦!我可以让他多关照关照那位姑娘。”
苏铁想了想,掏出钱袋拿出其中几锭银子后将整带钱交到老鸨手上:“大婶你可要说到做到!”
老鸨高兴得合不拢嘴:“哎呀,行了行了,放心交给我吧!我可是生意人,需要回头客的!一会儿我就叫狱头给姑娘请个大夫看看。”
老鸨走后,苏铁低头看着玉佩直皱眉,扇形玉佩雕刻的柳腾蜿蜒缠绕,柳叶饱满。这是同心圆玉佩的一半,另一半则在少主那儿。两块玉拼在一起就是柳家独有的柳枝图腾也是柳家的家纹。苏铁有些为难,难道少奶奶是要自己去找少主吗?可泾阳离京师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走到的,算下来不眠不休至少也要十来天。眼下胡天明将军被控制着,自己又被通缉。少奶奶无端端含冤入狱还受了伤,万一张全青再做出什么事……他不敢想。
若是找最近的柳家铺子,可找不出能话事的人,更何况能与官府打交道的恐怕只有留在家的大总管了。回去?要的时间更多。苏铁左右为难。老鸨的话暂且相信一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少奶奶再出点什么意外!看着玉佩,苏铁决定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动身!
……
早在几天前,柳辰阳就完成了所有关于凝香公主聘礼的打造。每样东西都是他亲手检验。自从知道自己错怪宛缨后,柳辰阳每天寂寞难耐盼望着早点回去。现在他就等着凝香公主早日完婚,还有王信芝的入宫仪式早日完成。算下来,在宫里已经呆了两个多月了。不知道宛缨在泾阳处理的怎么样,她那么好吃有没有长胖。想着柳辰阳笑出声来。
这时凝香公主大步跨进来:“帅哥!有没有收到回信,宛缨什么时候到宫里来?”
对凝香公主的怪言怪语柳辰阳已经见怪不怪了。笑道:“还没有,怎么大公主一个人来的?”
凝香公主垮着脸:“是啊,我特意背着母后偷偷来的。怎么还没到啊!这几天北番的迎亲使者就要出发!再不来就赶不上了!你帮我催催!”
柳辰阳笑笑:“大公主莫急,兴许书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呢。再说我比你急。”
凝香一屁股坐下来:“这样最好啦,难得碰到一块过来的人。别面都没见着稀里糊涂就嫁走了。啊,我要喝水!”
柳辰阳帮凝香公主倒茶,刚起身挂在腰间的金链断开掉落在地上。柳辰阳蹙眉,捡起链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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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在张全青的安排下,宛清清和李娟顺利的住进了离知府不远的宅邸。张全青表现积极,终于看到了被下药昏睡的胡天明。
“看起来胡将军水土不服挺严重的。”张全青谄媚:“啊,夫人!我认识几个能妙手回春的大夫,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下官,我一定竭尽所能帮胡将军和夫人。”
李娟回礼:“多谢张大人。”
“不客气不客气。”
“张大人。”宛清清凑上来:“你看胡将军现在暂时还不能下床,你们调查的事……”
“暂且搁置!”别看张全青一脸皱纹,反应可快了!“胡将军什么时候康复什么时候再调查!将军的身体重要。是吧夫人!”
宛清清笑的花容月貌:“难怪一来就听说张大人您深得民心,看来所言非虚啊!”宛清清假装不经意的问:“对了张大人,昨日那个胆大包天的骗子您怎样处置的?”
邀功的时候到了!!张全青恶狠狠的说:“打了二十大板,现在仍关在牢里。动都动不了呢!”
“什么?!”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娟。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宛缨出事。
宛清清知道她想的什么,也对张全青叫出声:“你说什么?动都动不了?”
张全青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宛清清故意生气的说:“张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快带我去看看!”
张全青愣头愣脑吓的不知所措:“是!是!这就带夫人前去。”
急忙将张全青拉离现场,出了府邸宛清清又笑了:“张大人你做的很好!”
张全青再次愣住,这到底怎么回事?“恕……恕下官愚昧,不知柳夫人是何意?究竟……”
“张大人无需紧张,其实李娟,啊不是,将军夫人是嫌你打得太少了!”张全青没有出声,生怕自己又听错了。
宛清清缓缓道来:“李娟是什么人?是将军的夫人是不是?胡天明又是什么人?是率兵打仗多年,经验老道的大将军不是吗?军纪如山!在兵营里犯错轻则几十板子,重则人头落地,试问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