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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中房遗爱、罗通、薛仁贵更是为了参加这一次的满月酒,特地从前线请假赶回来的。
李绩北伐的大军,由于要处理北方草原的事情,延误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正式回师呢
宴会举行了一个多时辰,接下来是一些表演,戏子们的戏剧与异人的杂耍节目。喜欢的人可以聚在一起,聊天看戏,品茶吃果子,不喜欢的人现在离去,也无伤大雅,这几乎算是宴会的习俗了。
杜荷在府外送客,类似于房玄龄、秦琼、尉迟敬德这类人,身居高位,还是很忙的,能抽空参加这次的满月酒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杜荷也没有强求他们多待,亲自送他们出门。
正打算回到屋里,却见李泰疾步的往他这里走来,脸上有些难堪,又有写愤怒。
杜荷惊愕一怔,不知是谁惹了这个家伙,上前笑道:“魏王殿下不多待会儿?”
李泰铁青着脸,道:“本王还有事,告辞了”他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匆匆离去。
杜荷无奈一笑,其实他有些了解李泰的心思。
李泰这个人杜荷知道一些,为人很孤傲,然而在李世民面前就是一个乖宝宝,很得李世民的喜欢,善于变脸。他摆出这副模样,很显然是想让他过问此事,然后追其原因,两人在言谈间,达成某种默契。
杜荷心底明白,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惹一个王子,何况这个王子还有可能成为大唐王朝的继承人。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泰有九成的可能是罪魁祸首。故而直接避开了李泰,装作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杜荷找来府中管事,让他查问一下情况。
这才意外得知,与李泰发生摩擦的竟然是房遗爱。
就如杜荷所想的,一切源头便是来至于李泰的无理取闹。
在请来的杂技帮里,有一位表演力气的大力士,力气很大,房遗爱便跟他比了一比,正巧让李泰瞧见。李泰摆起了舅子的面孔,将房遗爱训斥了一顿,说他有辱国戚之名,言语中有些难听。
依照房遗爱原来的脾气,遇上了这单子事情,非顶上两句不可。但他念在是杜荷儿子女儿满月的日子,一句话不说的走了。
房遗爱没有发火,李泰却觉得失了面子。
其实李泰并不是无理取闹,他有自己的打算。而今他最重视的是太子的归属,他觉得现在唯一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唯有吴王李恪。而房遗爱与李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非常的密切,故而想损一损房遗爱。
找杜荷的原因,也是想以房遗爱为由,引话题到李恪,逼迫杜荷站位。
只是杜荷没有上他的当。
“混蛋”房遗爱好端端的在众人面前,让李泰像训斥儿子一样的训斥了一顿,心底极不顺畅,独自生着闷气。
杜荷将一杯酒摆在了他的面前笑道:“干一杯,身体的自己的,气坏了,不值得”
房遗爱见是杜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强笑道:“是老大啊,我没事就是不岔而已,好端端的让人训斥了顿都说李泰将是下一任太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干脆不干了,给他守江山,打江山,不痛快”
杜荷四望一眼,见四周无人,道:“放心吧,李泰不可能是下一任太子的”
房遗爱眼中一亮,抬头笑道:“难道会是吴王?”
杜荷古怪的目光在房遗爱身上略作停留,记起了历史上房遗爱跟吴王李恪是一对关系极为密切的朋友。因为房遗爱谋反,李恪甚至为此还受到了牵连,让长孙无忌给咔嚓了。
“难道?”
杜荷沉声道:“莫不是吴王让你来探我话的?”
房遗爱忙摇着头道:“不是老大别误会。说实话,我与吴王确实很要好,他也曾让我拉拢老大,给他探探口风。但我拒绝了我房遗爱并没有老大那么有本事,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出卖老大的。”
杜荷在房遗爱的身旁坐下,笑道:“这个我相信”他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真正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
房遗爱就是杜荷其中一个,对于这种朋友,不需要用理智来判断他说的话。
房遗爱道:“不止是我一人这么想啊,其实绝大多数的人都这么想。现在最有可能继任太子的唯有吴王李恪跟魏王李泰,惟有他们才有实力相争老大不是说了嘛,李泰不可能是下一任太子,那只有吴王李恪了。”
杜荷摇头低声道:“你是我兄弟,这话我也不瞒你。魏王李泰不可能,吴王李恪也不可能他们越争就越不可能”
杜荷没有将话说下去,真正能够了解李世民的人不多。
杜荷与李世民相处了多年,也不敢说自己了解这位千古一帝。但是结合李世民在后世的所作所为,杜荷能够猜透一些李世民的心里想法。
李世民是一个很复杂的皇帝,他有着君王冷酷无情的一面,也有着重感情的一面。
玄武门之变,他为了皇帝的宝座,弑兄逼父,完全可以说是他人身中最大的污点。
杜荷并不清楚李世民有没有后悔过,但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他的老路。
历史上李世民立李治为太子,并不是因为李治有多少多少能耐,更不是因为李治有多少多少才华。
立李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李治生性偏软,他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就这么简单
第六章凯旋日,受弹劾
第六章凯旋日,受弹劾
自古以来,所有皇储都离不开两点。其一、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是千百年以来,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以嫡长子为第一顺位,然后是嫡次子,若无嫡子,这才轮到庶长子。另外一点是立贤不立嫡。这一条,显然是有违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然而却是最适合国家长治久安的一种方法,大多有远见的君王都会选择此项。
另外在清朝还衍生了另一种立储方式,就是效仿野兽,让皇子相互争斗,争赢的就是太子。也因此,来了一个满清无弱君的传言。且不说这是不是大话,反正奴清两百年,没有几年是像样的。尤其是科技,自古到今,华夏的科技远远领先于世界,一到了清朝这里就打落底谷。
然而择储的方式到了李世民这里却产生了异变。
他不选择文采飞扬的李泰,也不选择文治武功,英果类他的李恪,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毫不起眼的李治。
只因为在李世民的眼中,能够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比给大唐立一个如自己一般的铁血君王更有意义。
故而,杜荷几乎断言了李泰、李恪,失去了做太子的资格。
他们争的越厉害,相互之间的仇恨也就越大。恨越大,彼此就容不得对方,这样他们也就失去了成为太子的真正关键。
李泰的梦做的很好,他以为自己战胜所有的皇子,压在所有皇子的头上,那他就一定是下一任太子。却没有想过,李世民这位千古一帝,对于大唐王朝是完全的掌控。
他要立谁,就能立谁,谁也干涉不了,并不是规定了只立胜者。
在杜荷眼中,李泰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了,李恪到还有一丝希望,因为他在江南偏远之地,远离长安,避开了与李承乾的储君之争。只要他能够无视太子之位,做出不争的姿态,全心发展江南,在江南干出一番辉煌的成就,让李世民侧目,他便有希望。但是李恪是有野心的,以退为进,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他未必做得到。
至于流传甚广的身份之说,说李恪是杨广的外孙,立李恪会让大唐王朝不知姓李姓杨。杜荷觉得这一说法,不大可能。自古都是子随父,还没有子随母的。况且,就是是李恪继承了大唐的江山,相信他也不会脑袋发热,秀逗的将自己的姓氏改为杨,将继承的李唐江山,改成杨隋天下。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说法,说不通。如果李恪因为身份的关系,真的没有希望,那长孙无忌又何必杀他?
长孙无忌杀李恪的原因是“以绝天下望”,如果没有一点可能,又哪里来的天下望?
反观李治,杜荷觉得希望最大的还是他。因为他不争,他的软弱。他知道皇位轮不到他,故而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争斗之心,如此反而成为了他是太子的关键。
看着一头雾水的房遗爱,杜荷笑着道:“一些事情我不说,不是我这做老大的信不过你,只是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是不利,也没告诉你。你只要记得少掺合这立储风波中去就是了,你与李恪做朋友,我并不反对,这是你的自由,但最好不要过激。以你我老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去抱未来太子的大腿。只要自己做出成绩,作为功勋之后,又有谁能否认这一切?”
房遗爱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放心,遗爱明白的嘿嘿,其实大哥今日说的,与我老爹说的一样。他说陛下是重情之人,不会亏待我们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即可保障一世功成名就若过渡牵扯其中,反而会为其所害。”
杜荷闻之肃然起敬,房玄龄这番话可谓是老谋深算了,终贞观一朝,李世民对于功勋之后,一直恩宠,然而许多功勋之后却陷入储君之争,使得先人一生之功,归为尘土。
若非他的出现,傻不拉唧的杜荷想必也会如历史上说的一般,成为李承乾的谋士,陷入李承乾谋反一案中去。
杜荷与房遗爱略作交谈,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宝儿、小百合的满月酒在半夜才算结束。
过了半月,大唐出征薛延陀的大军方才凯旋抵达。
杜荷也回到了军中,参加凯旋仪式。
征伐薛延陀一战,是贞观一朝规模最大的战役。比之昔年的定突厥、破吐谷浑、克高昌更加的壮大,声势也更为宏伟。
李世民为了彰显大唐声威,举行了隆重的凯旋及献俘仪式。所有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包括亲王、郡王及其他文武散官。都被要求出席,使得明德门外黑压压的都是着各色官袍的朝廷重臣。
但闻知消息后来看热闹的人更多,明德门外那一大片开阔地带,有十以万计的长安城内近附近的百姓聚集着,以一睹取得大胜后凯旋的王师风采。
李世民更是亲自阅军,亲自下令犒赏三军,所有出征归来的将士,皆有封赏。
至于李绩、张士贵、李大亮、李袭誉、张俭、杜荷等随军大将亲自在朝堂上受到了接见。
李绩官职不改仍是兵部尚书,但授以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衔,加封食邑六百户,赏黄金二十斤,绢两千匹。
张士贵授以冠军大将军衔,加封食邑五百户,赏黄金十斤,绢两千匹。
李大亮、李袭誉、张俭三将也分别都授以大将军的军衔,以表功绩。
接着轮到了杜荷,百官屏气。
战报与功劳簿,李绩早已逞上。
杜荷北伐之功,早已传扬开来。以先锋军之态,两败侯君集,又出计罢了侯君集的军权,更是设局大破薛延陀由大度设率领的正规军。攻克薛延陀汗庭有他之功,生擒侯君集又是出自他的手笔。经过计算,他北伐所立下的功劳,仅次于三军统帅的李绩,就连张士贵、李大亮、李袭誉、张俭这些分兵在外的统兵大将也略逊他一二。
他今年二十岁,已经位列左威卫将军,如果在升官,那只有授予大将军衔了。
二十岁的大将军,在唐朝还绝无一人。
还没有等李世民论功行赏。
朝堂上异军突起,传来了两句异声,打断了这一次的论功行赏。
第一句是“陛下,臣有罪,不敢领功”
第二句则是“陛下,臣有事启奏”一名侍御史疾步出列奏道:“臣弹劾朔州行军道副总管杜荷”
两句话一前一后,就如事先商议好的一样,同时响起。
原本喜庆的气氛,一下子也荡然无存。
在众臣惊讶的目光中,站在大殿上的杜荷与侍御史格外显眼。
原本一脸愉悦的李世民,表情沉了下来,分别瞄了杜荷与侍御史一眼,道:“究竟何事,小杜爱卿,你先说来”
杜荷余光瞄了一眼打算弹劾自己的侍御史,觉得他有些陌生,似乎新晋之臣。
面对李世民的追问,这位侍御史被尴尬的晾在了一边。
杜荷道:“臣有两罪,此其一、带女子入军营;此其二,擅自离军,因私废公。”
李世民眉毛一挑,见侍御史脸色有些惨白,心中冷笑了一声,以知这位侍御史便是想要弹劾,这两罪之一,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荷答道:“臣有一江湖朋友,擅于易容之术,因战事所需,需要假借契必何力将军的头颅一用,故而擅自将她带入军营。此外臣妻子怀有身孕,在出征前答应她必将与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出世。不料战事耽搁,延误了时辰,不得已请假返回长安。臣为私事离军,心中不安,特此请罪。”
杜荷表情一片肃然,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在大军到来之前,杜如晦来杜府看他的孙子、孙女,其后与杜荷聊天时。
杜如晦便说道了此事,很严肃的告诉杜荷,让他做好被弹劾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