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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听到了这个喜讯,脸上也露出了惊喜之情,她最疼长乐,杜荷作为长乐的夫君,她的女婿,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是中意,对杜荷的关心较之李世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杜荷初次领兵在外,她也没少挂心,现在揪着的心也落了下去,笑道:“这孩子,真有霍去病之风。我大唐有他们父子相助,实在是莫大的服气。”
李世民并未有否认,而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作为房谋杜断中的杜断,杜如晦对大唐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杜荷近年来的崛起,为大唐立下的贡献,更是不容忽视。
一功一绩,明察秋毫的李世民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继续向下望去,笑脸逐渐严肃,报喜过后说的就是南诏国的事情了。
李世民想不到小小的南诏国,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大唐为敌,心头一怒,暗思:“青莲的速战速决,超乎意料,以大唐现在的经济,足以维持与南诏一仗”心中有了定计,当他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眉头舒展,笑道:“那小子真够胆大的已经对南诏动兵了。”
杜荷有权力对南诏用兵,不过政治需要,为了不让他人抓到把柄,将自己决定出兵的缘由分析的清清楚楚。
李世民也是识兵之人,自然看出了杜荷决定攻打南诏是成竹在胸,有着相当的把握的。
他也不以为意,作为统帅三军的大将,如果不能因时制宜,那有什么资格担任统帅?
这也是识兵的皇帝与不识兵皇帝的最大差距。
不识兵皇帝怕大将在外,脱离朝堂的管制,无法无天,将他们的手脚束缚起来,而识兵的皇帝却是希望大将在外,能够放开手脚,唯有这样才能发挥一支军队的最大力量。
长孙皇后有些不明白。
李世民笑着道:“那松赞干布还算个人物,年少崛起,还拉拢了一批盟友,其中有的甚至还愿意为了他与我大唐为敌,派兵助吐蕃来战我大唐。朕只能说他勇气可嘉,但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那小子想必已经看准了这一点,率先对南诏动兵了。”
长孙皇后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物,在政治上很敏感,曾一度以秦王妃的身份,在李世民出征的时候,支撑着整个天策府,听出了自己的丈夫对于杜荷这一次动兵是支持的,当即道:“那孩子也是,破了吐蕃,完成任务就行了吗,何必擅自做这决定,万一有什么意外,可就出力不讨好啦。”
“妇人之见”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这话,嗤之以鼻,“这就是那小子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想事情的方式,与他人不同,出发点从不为自己考虑。就如当初苏州疫病,他破获逆反案,功成身退。本可开开心心的回来领赏,但他却揽下了完全不关自己的事务,冒险深入疫病中心。因为他知道,疫病一但闹大,将会使得南方动荡,伤我大唐根基。这次亦是如此,吐蕃平定,他大功在手,凯旋而归,即可获得最高荣誉。但他没有,他心底明白,南诏早晚会与我们对上,与其等他壮大,不如先下手为强。”说道这里,他撇了长孙皇后一眼道:“你是担心那小子这次擅作主张会落人口实,直说好了,朕还没那么糊涂,分不清事理。”
长孙皇后道:“臣妾不敢过问政务,却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荷儿取得如此成就,难免会引来一些敌视。”
李世民不以为意的道:“只要那小子不持宠而娇,有朕给他撑着,怕什么。”
有了这话,长孙皇后也放心了。不再多说,杜荷是他的女婿,凡事自当会关照一二,这是人之常情。长孙皇后此人还是很重感情的,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为了参与谋反,其罪当诛的异母哥哥长孙安业求情了。
李世民将战报放在了一旁,拿起了另一封密信。
将这密信拿在手上的时候,李世民就觉得奇怪,这种暗自传达圣前的密信,一般都是发生重大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会采用的一种方式。现在仗都打赢了,密信又是怎么回事?
他抱着疑问,将封泥拆开,取出了密信。
李世民见了密信内容,顿然一变,怒喝道:“混蛋”
李世民这一转变,吓了长孙皇后一跳。
长孙皇后忙道:“陛下息怒,与其让怒火失去理智,不如静下心来处理。”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允许她过于干涉的,尽管事关杜荷,她很在意。
李世民在军事上的才能,出类拔萃,深知在军事上一个出卖情报的内奸会给一支军队,带来多大的危害。尤其是事关粮草辎重的机密,更是能够颠覆三军。
便是因为知道问题的重大,李世民才会如此的盛怒。
长孙皇后的话让李世民压下心中怒火,咬牙道:“皇后说的是,与其气坏了身子,不如将那些幕后贼人揪出来皇后先休息吧,朕有要事处理。”
李世民离开了立政殿,命人叫来了魏征,叫来了还有大理寺的御史中丞、大理寺卿三人。
御史中丞、大理寺卿是大唐最高法院的院长,而魏征是大唐公认最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大臣。
李世民将他们找来便是要他们全力彻查内奸一事。
长安龙井茶轩。
武媚娘与心腹史维恭聚在一起商议密事。
此刻史维恭以作本人模样,并没有乔装成武元庆,也没有人知道那个与长孙顺德聊天打屁的武元庆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陛下已经知道有人出卖唐军情报,正在入手调查?”武媚娘手指敲打着桌面,娇媚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的”史维恭心头一阵狂跳,却也不敢多看,低下了头,道:“依照杜夫人的吩咐,属下一直盯着鲁强家,昨天夜里亲眼瞧见大理寺的人悄悄带走鲁强的家人去问话的。”
这即是武媚娘的厉害之处,她无法确定李世民何时知道内奸的消息,也不敢派人盯着大理寺,调查大理寺的动向。但她却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但李世民入手调查此事,鲁强的家人是唯一的突破口。只要盯着鲁强的家人,即可在第一时间里知道一切。
武媚娘道:“既然朝廷已经展开了调查,相信以大理寺官员的办案能力,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武元庆的身上,接着顺着武元庆这条线索,找到长孙顺德,长孙无忌是你出面的时候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务必要做的干净利落。”
史维恭肃然领命。
第二天,史维恭便乔装成武元庆的模样,与长孙顺德在长安最著名的酒楼,迎宾楼中大块的吃酒,大口的吃肉。末了还与酒客起了争执,弄的人尽皆知。
大理寺的手段能力也不算吹的,经过一夜的突击审讯。
鲁强的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人哪里经得起大理寺这般专业人事的审讯,只是一个晚上,鲁强的祖宗十八代都让审问了出来。
他平时与什么样的人往来,有什么朋友,上了几次窑子都无所遁形。
鲁强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校,他交往的朋友,有一定的局限性。很容易就发现武元庆这一个特殊的存在。
一个小校,怎么可能与曾经的国公爷扯上关系?
虽然国公爷早以是过去事了,但也不至于沦落到与一个小校为伍,把酒言欢。更何况,国公爷还与杜荷有过摩擦。
于是,大理寺的人请武媚娘问话。
武媚娘是个“诚实”的姑娘,将武元庆的混账事迹如实的说了。
几位大理寺的官员都是文人,最重孝道,听武元庆这种不忠不孝的混账行为,个个义愤填膺,又听杜荷曾教训过武元庆,相互望了一眼:武元庆与杜荷有仇,有那个报复的动机。
只是一个曾经的国公,哪里还有力量串通吐蕃?
顺着武元庆,魏征他们将目光放在了长孙顺德的身上。
第六十章可怕的念头
第六十章可怕的念头
长孙家在唐王朝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谓第一世家,风光无限。
对于长孙无忌,李世民也是百般的恩宠,让长孙无忌成为朝中文武第一人,更关键的还是长孙无忌背后的势力,关陇集团。
隋朝盛于世家,亡于世家。面对门阀世家的强横,李世民最先采取的方法是以一个新生集团来与之对抗。李姓本就是关陇集团中的八姓氏之一,李唐的崛起,关陇集团出力不小。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靖、侯君集等等举足轻重的大臣都是关陇集团中的人物,而长孙无忌一直是关陇集团的首领。
关陇集团比不上各大姓氏的门阀世家历史悠久,也没有根深蒂固的关系。彼此也不是铁板一块,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杜如晦就多次因为政见不和而相互争执。
但不管有什么矛盾,关陇集团以长孙家为首,这是事实。
不过大理寺是王朝最特殊的存在,能够担任大理寺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的都是李世民精挑细选的人物,是满朝文武当中不畏强权的典范。另外一个魏征更是如此,只要他有理,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李世民畏魏征如虎,便是最好的例证。
就算长孙家如何的势大,大理寺也不在乎的。
当发现长孙顺德有重大嫌疑之后,魏征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一合计,在当天就派人将长孙顺德擒至大理寺问话。
长孙顺德满以为做的隐秘是不会被察觉的,想不到短短时间就东窗事发了,看着在审讯台上铁面青天的三人,神色不由得一慌。他自然知道魏征这伙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六亲不认。
长孙顺德终究是面过世面的,很快恢复了常态,面对审讯,从容不迫的见招拆招,对于一切指控,极口否认。他也不敢承认,通款敌国,出卖绝密情报,这罪名不亚于造反,就算他是长孙家的人,功勋彪炳,追究起来,也是难逃一死。
面对长孙顺德铁了心的否认,魏征他们尽管察觉了长孙顺德的异样,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
作为一个国公爷,他们也不能以对付常人的方式对付他,三人经过商议,最终还是决定先将长孙顺德收押,将案情发展禀报李世民,再继续查明事情的真伪。
李世民得到消息,又惊又怒,针对这次的情报泄露,他自己也有过考虑,觉得应该是那些世家中人干的好事,杜荷在朝中真正的政敌也只有他们。哪里想到自己的叔岳父会牵扯进去。
“查,不管他是谁,一查到底”李世民动了真怒,也实难想象,长孙顺德会为了一点点的小矛盾,置杜荷,置整个大唐于绝地。
长孙顺德让大理寺收押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长孙无忌的耳中,长孙无忌登时铁青着脸,与他人的怀疑不同,长孙无忌已经能够肯定这事是长孙顺德做的。
在杜荷还未出征以前,他们就曾为这事吵了一架,以致见面如路人。
长孙无忌觉得自己这个叔父就算有些混蛋,还不至于干出出卖唐朝利益的事情出来,只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气话。其实长孙无忌还是将长孙顺德看的很透彻的,长孙顺德确实很想祸害杜荷,让杜荷倒霉。可心动不等于行动,长孙顺德是那种想自己怎么怎么样,却不敢真动手的人物。他在心底,曾一千一万次告诉自己,用什么办法能够整倒杜荷,但事实上每当到了施行的时候,他就熊了,不敢真的陷下去。
只是长孙无忌没有想到,这一次有一双黑手在长孙顺德身后推了一把,让他一步迈了下去。
长孙顺德即为长孙家人,作为长孙家的族长,长孙无忌也不能袖手旁观。
思索了对策,长孙无忌当即进宫面圣,表示希望能够得到一个与长孙顺德见面的机会,陈恳的跪伏在地上:“陛下,叔父遇到此事,无忌心中惶恐难安祈望能见叔父一面,问他事情真伪。如果事情是真,臣必劝他招供一切。若并非他所为,还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还他清白。”
李世民看着跪伏在跟前的大舅子,心中也是一阵为难,他已经将事情交给了大理寺,交给了魏征,擅自插手,岂不是等于不相信他们的办案能力?但长孙无忌如此肯求,他也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对于敌人,他能够做到冷酷无情,哪怕敌人是自己的兄弟,但对于一直跟随自己,风雨无阻的支持自己的亲人,他无法做到只讲法,而不讲请。就如当初的长孙安业
“好吧就依你这一回吧。”李世民还是松了口。
长孙无忌见到了长孙顺德。
长孙顺德罪名没定,身为国公爷,也不能关在牢里,大理寺的偏院便是长孙顺德的临时住所。
长孙顺德独自面对屋内四壁,心中惶惶不安,在人前他能强作镇定,但这独自一人的时候,想着事发的后果,不禁的汗流浃背,见到长孙无忌就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拉着他的手,也不管之前的冷战,矛盾了,颤声道:“无忌,错了,我真的错了,救救叔父叔父不想死啊。”他自己做的一切知道瞒不过长孙无忌,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长孙无忌有九成九的把握知道这件事是长孙顺德做的,但现在听他亲口承认,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