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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雁囔囔的应了一声,但还是有些扫兴,高兴不起来。
杜荷走了上去,看着树枝上的毽子冲李雪雁一笑,道:“我帮你拿下来!”
他后退了一步,往前一跃,一脚踏在了树干上,整个人竟腾空而起。
他伸手一探,将毽子握在了手中,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给!”杜荷将毽子递给了李雪雁,见她似乎惊呆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含笑着望着她。
杜荷不过十五岁,才一米六的个子。而毽子所在之处与地面相距三米,杜荷这轻轻一跃,离地一米五之多,以他这年纪,足可称为惊世骇俗。
李雪雁大喜道:“想不到你还会武艺,真是厉害。”
杜荷受美夸赞很是自豪,大言不惭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就臭美吧!”李雪雁一把抢过,赏给他了一个秋天的菠菜。
长乐公主竟也上前道了谢,态度有些扭捏,让杜荷好是意外。
“看招!”
恰在这时,竟异变突发!
第一部初到大唐第十六章对战罗通
一股劲风袭来!
在杜荷面前的长乐公主、李雪雁都吓白了脸,惊呼了起来。
杜荷却是泰然自若,不闪不避。
劲风由他脑后几近挨着发丝飘过。
“为何不躲!”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杜荷转过身子,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长得相当帅气的冷酷帅哥。
“好犀利的一脚!”杜荷笑赞,那一脚虽未踢中,但却刮起了一阵劲风,让他的后脑勺隐隐作痛。可以想象,这一脚若是踢实,最轻最轻都是脑震荡之局。
“你无心踢我,我为何要躲!”杜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人他见过几面,也是同一班的学生,是学堂里最孤僻的一个。
他坐在最角落里,从未听他开口说一句话。
杜荷在弘文馆亦呆了一月,可至今却还不知此人姓名,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挑衅,略感奇怪,但很快就释然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冷峻少年眼中充满了昂扬斗志,这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这次,我就来真的了!”听杜荷如此一说,冷峻少年眼中竟露出了一丝笑意,更猛烈的一脚呼啸而来。
他年纪不大,可这一脚的杀伤力却出乎意料的强。
那种撕心裂肺的破空声足以开碑裂石,这种力量竟会出现在一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身上,着实令人意外。
杜荷轻轻一掌拍在了对方的小腿上,整个人如风筝一般飘了三步,并未受到任何的损伤。
冷峻少年对杜荷能挡得住自己的这一脚也有点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发呆,不等杜荷冲到面前,第二脚,第三、第四脚就连环不断的踢了出去。
脚脚破空,如一连串脱膛而出的子弹,射向杜荷的上盘要害。
面对破空飞来的数发“子弹”,杜荷没有选择后退或是左右躲闪,而是施展大旗风云掌,上挑下打,左摆右挡,每一掌都准确无比的封住了冷峻少年的飞腿,硬是将冷峻少年所有的攻击挡了下来,而且没有后退一步。
杜荷自然不是只会防守的主,这辈子初次对敌就遇此好手,也有心试一试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进步几何。他一个左掌封住了冷峻少年的第四脚之后,身体猛的一旋,整个人腾空而起,凌空一击旋风腿,直劈冷峻少年的太阳穴。
太阳穴要是被一脚踢实,就算是功夫再好的人也忍受不起,冷峻少年不得已之下改攻为防,屈肘一抬,以肘破腿,挡住了杜荷这一反击。
冷峻少年冷冷一笑,是以胜券在握。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目瞪口呆。
浮在空中的杜荷,非但没有如他预料的一般因地心引力而落下地来,反而当空旋转了起来,三脚连环,踢的他防不胜防,一脚正中他胸口,将他踢的连退五步。
若是常人自然会如冷峻少年想的一样,可杜荷却是异类,他身怀盖世轻功,完全可以违反常理的使出这潇洒漂亮的凌空旋风飞腿。
冷峻少年虽感意外,但拍了拍胸口,很快即站稳了步子,若其无事又冲上前了,显然杜荷的这一脚没有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
冷峻少年的拳脚大开大合,而杜荷的轻功身法妙绝天下,即便两人力量相差甚远,依旧能够从容不迫。
转瞬间,两人又度互攻十合,谁也奈何不得谁。
“呼”的一声。
如钢鞭般一脚,又快又狠,冷峻少年这一脚威力比先前的几脚竟又强上许多。
面对这一踢,杜荷却选择了以踢破踢,只见他抬腿就是一个直线地正蹬了过去。这一蹬踢得非常干脆、直接,一点多余的预动都没有,虽然慢了冷峻少年一线发动,但却能后发先至。在冷峻少年的高扫踢扫到杜荷地颈侧时抢先蹬到冷峻少年的腹部,立即将冷峻少年蹬得后退了两三步之遥,他高扫踢自然被破解了。
冷峻少年又度被杜荷踢退,原地怔了怔道:“你好强,步战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叫罗通,有时间重新比过。”
他说着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通?
难道是那个扫北英雄?
不可能,小说里的扫北英雄是罗成的儿子,罗成可是虚构的人物,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历史上?
“大哥,大哥,我太崇拜你了,你竟然能够打赢罗通?”房遗爱夸张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杜荷,神色激动非常。
长乐公主、李雪雁也默默望着杜荷,眼中竟是惊讶之色。
不仅仅是他们,整个怡园都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杜荷,几乎将他视为怪物。
杜荷让人看得好不自在,低声问道:“喂,那罗通是谁?”
不就是打赢罗通吗,值得如此夸张?
“罗通,郯勇公罗士信独子,罗士信乃我大唐悍将,十四岁从军,骁勇无比,降我大唐后,父皇甚爱之。父皇征讨刘黑闼时,罗士信不幸阵亡。罗通如其父罗士信一样,少年英侠,武艺高强,但好勇斗狠,一年前与吴国公尉迟敬德长子尉迟宝林争斗。竟以十四岁之龄,将号称小敬德的尉迟宝林打成重伤,那一年尉迟宝林二十八岁。”
回答他的竟然是长乐公主,长乐公主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杜荷。
杜荷恍然大悟,罗士信是历史上真真实实存在的人物,罗通是他的儿子也说得过去。只是想不到这小子这么牛,初唐勇将,首推秦琼、尉迟敬德。罗通竟然以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将黄金年华的尉迟宝林打了。
难怪罗通一招一式威力如此巨大,若非自己拥有《留香宝典》,仅以身体来说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
“本宫真的很好奇,杜家二郎纨绔成性。可短短月余休息,竟成了书法名家。杜相乃我大唐十八学士之首,杜公子若自幼受父亲影响,写得一手好字,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可杜家世代是书香世家,不知杜公子何来如此高强的武艺?”
长乐公主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着,神色肃穆庄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杜荷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并非那个杜荷吧。
“啊哈!”杜荷笑了一声,道:“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啊,啊,快上课了,公主,下次再聊遗爱,我们走!”他拉着房遗爱,一股脑的遛了。
长乐公主膛目结舌,哪想得到杜荷会用这等耍无赖的方法遁逃。
“咯咯咯!”一旁的李雪雁却大觉有趣,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长乐公主望着杜荷远去的身影,眼中已然露出情绪的波动。
第一部初到大唐第十七章我想习武
跑到偏僻处,杜荷长吐了口气,见长乐公主没有追来,嘟哝了一句:“那女人真的麻烦,我爹娘都没有计较那么多。她在意什么。”
他却不知,长乐公主注意了他三年,对于他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
可偏偏这一切在短短的一个月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乐公主自然是满心的疑问不解,对他更是关注。
杜荷望了一眼身旁的房遗爱,见他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杜荷奇怪的问了句。
房遗爱忽的跪了下来,道:“大哥,你教我武功吧!”
杜荷惊愕的呆了呆,忙想将他扶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扶他不动。房遗爱看似瘦弱,但身上竟有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起来说话,你不起来,我可要走了!”杜荷半强迫的威胁着。
房遗爱唯有站起,长叹了声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学文的料。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习武,向往着能够如鄂公、褒公、夔公、蒋公、翼公他们一样,成为一个将军,上阵杀敌,为国争光。可是从小到大爹爹都让我习文,强迫我学这学那,可我根本学不进去。大哥,你能打的过罗通,武艺定是不错。你教教我吧,让我也学学。”他眼中罕见的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房遗爱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副什么也不在乎,只知吃喝玩乐,却也想不到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这话你跟你父亲说过吗?”杜荷也有心助他,只是房遗爱想学的是战场杀敌之术,而他所会的却是不适合战场的克敌武功。
杀敌之术简单,只为杀敌而生,天赋过人者,只需练上年余便可成为一名悍将。而他的武技却是繁杂多变,重在内功修为,若想成事,非十数年之功不可。
杜荷有过上辈子的经验,所以练起来是事半功倍。可若传给房遗爱,房遗爱又如何能够像他一样,能够游刃有余的面对任何突发的危险?
需知内功练习,再是凶险不过,房遗爱心性骄躁,根本不适合学。
“没有!”房遗爱长叹了口气,用力的摇着头道:“我哪敢啊!你不知道我老爹的脾气,在家里跟个霸王似地,除了娘,谁治的了他。若让他知道我不愿意习文,非打死我不可。”
“那就跟你娘说啊!”杜荷随口说道。
“说了,没用。娘什么都依我,但唯有此事不依,她是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啊!”房遗爱理解他娘的舔犊之情,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抱怨,只是有别哀怜,话语中露出对习武的向往。
杜荷道:“你有这一身力量,不用来习武也实在浪费。”
“大哥这是答应了?”房遗爱欣喜若狂。
杜荷却摇了摇头道:“大哥不骗你,我这武功注重灵巧心性,你心性骄躁学不了的。”
房遗爱一脸的遗憾。
“大哥并不能为你做什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鼓励。”杜荷扶着房遗爱的肩膀,慎重道:“勇敢的去跟你爹说出你自己的想法,也许你爹会很生气,也许你爹会打你一顿。但至少你说出了你自己的意愿,不再胡混日子。”
房遗爱有些心动,但房玄龄的余威却让他露出些许害怕的神色:“要不,大哥陪我一起去!”
“若是可以,我当仁不让!只是我若去了,反而显不出你的诚心,反而让你爹看轻。这件事情,关系着一生,必须你自己去解决。”杜荷跟房遗爱已有了兄弟之义,作为兄弟,杜荷不愿历史上的那个窝囊的房遗爱再度出现。难得听见房遗爱的心声,一定要让他鼓起勇气,迈过这道坎。不然他将永远生活在房玄龄的庇佑下,成为一个窝囊的绿帽同志。
杜荷低喝道:“你崇拜鄂公、褒公、夔公、蒋公、翼公他们,但可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不惧死的勇士?你想向他们一样上阵杀敌,想必也能自若的面对生死。既然连死都不惧,何惧你父亲?你父亲还能吃了你不成?”
房遗爱幡然醒悟,长笑一声,“大哥说的是,横竖不就是跪搓板嘛,何惧之有。”
房遗爱有些悲壮的露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神态。
杜荷笑骂道:“需要这么夸张吗!”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能交到杜荷这样的朋友,不得不说也是房遗爱的福气。
放学后,杜荷并没有直接出宫回家而是别过房遗爱,独自前往玄武门,在玄武门附近徘徊。
因弘文馆落座于皇宫中,杜荷每日进出皇宫,身揣入宫令牌,能够证明身份,以等候父亲为由,玄武门的守将也没有多加为难,只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杜荷遥遥望见父亲杜如晦正与一人边走边聊,很是欢快。
能与杜如晦如此无束闲聊的人,当世唯有房玄龄尔。
他们走出玄武门,杜荷迎了上去:“这位想必是房叔父吧,侄儿杜荷见过叔父!”
那人正是房玄龄。
房玄龄伸出双手,乐呵呵的将杜荷扶了起来。
那双手虽然骨节刚劲,却又白又嫩,掌心细滑,手指细长灵巧,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的第一指节各有一个硬硬的茧,显然是伏案书写造成的。
手的主人虽有一定年纪,但却依然眉清目秀,身材硕长,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一副朴实的打扮。很难想像,如此人物会是鼎鼎大名的大唐首相。
在杜荷打量房玄龄之际,房玄龄也在打量着杜荷。
“克明,此子双目有神,气度恢宏,定非池中之物也!”房玄龄捻须赞叹,活在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物,个个人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