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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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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溜进书房,找各种借口和父亲黏腻在一起的时光。
  
  当他关上房门望向屋内,见宽大的花梨木桌色泽柔润,一如旧忆,可在书案对侧向他微笑的那个清癯高大的身影,他今生却再也无缘得见了。
  
  拧亮灯光,司徒文晋抬眼扫视屋内。休息室的家具陈设仍皆如司徒永茂在时,但仔细看来,却能明显发现整个屋子的各个角落,都已被细细翻动过了,不知是卓奉安接管时所下的命令,还是今日早些时候为寻找北光丸号坐标系所作的搜检。
  
  走到桌前,司徒文晋随手拨弄竹黄笔筒里的几支毛笔,却被笔筒中插着的一柄折扇吸引了目光。折扇入手甚新,打开看时,却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万壑松风图,其笔法,司徒文晋极为熟悉。看向一侧的题款,司徒永茂所提写的,竟是“爱子文晋惠存”,而题款的日期,却是司徒永茂遇刺的那日。那一日他不过是随口笑言,父亲竟却当真为自己细细描了这么一幅扇面,司徒文晋心中又暖又痛,一时百味杂陈。
  
  沉浸于哀思之中,司徒文晋无意识地(www。kanshuba。org)看书吧起书桌上被翻检得略带凌乱的册簿,又上前去摆正博古格上那些被挪动了位置的珍玩。不知触动了哪个机括,墙壁上的那幅工笔花鸟画被徐徐卷起,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的密码锁已被打开,拉开虚掩的门,见暗格之内,不过是几份看似机密,实则无关紧要的旧档。可司徒文晋自知家族的传统,走到书桌前,用台灯开关打了一串摩斯密码,口令是司徒家第一代家主的中间名。
  
  暗格里“喀”的一声,司徒文晋走上前去,果见暗格内层已被打开,之内露出了另一个暗格。暗格之内,静静躺着一个厚厚的大信封。信封颜色泛黄,边沿尽是磨损痕迹,显然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坐在桌边,司徒文晋撕开信封,将封存在内的档案、书信、便笺、电话录音、视频录像、照片等物一一取出翻检。随着一个名字的反复出现,司徒文晋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
  
  仿佛中了邪般,他双手微颤,将信封内的物品一边又一遍地阅读翻检,直到双手颤抖到无法捏住纸张,双目模糊到几乎无法视物。胸口如同被重锤一遍又一遍大力敲击般剧痛到无法呼吸,司徒文晋不自觉地已从太师椅上滑跌到桌下。而随着他的跌落,两张薄薄纸片也被连带着从桌上轻飘飘地落到他身侧的柔软地毯上。
  
  几近窒息的瞬间,司徒文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动了通讯器上的按钮。
  
  恍惚之间,司徒文晋似乎看到谢元亨带着罗斯维尔医生闯进门来。
  
  他感到袖管被挽起,罗斯维尔医生一边咒骂,一边将一管似乎是镇定剂的东西,注射进他的静脉。
  
  谢元亨也一边架起他的头颈,一边不住地骂骂咧咧,“世上居然真有自己把自己窒死的傻逼。你连呼吸都不会了么混蛋,你丫难道是个搞基的,暗恋了老子多年,如今想让老子强吻你么?”
  
  听得此言,司徒文晋不由得一嗤,随即感到一口新鲜空气瞬间涌入肺部。即将溺毙的感觉逐渐减轻,眼前的视野逐渐清晰,可镇定剂的作用,却让他觉得疲倦至极。可尽管闭上了双眼,那两张纸片上却仍纤毫俱现地浮动在他眼前。
  
  一张纸片入眼甚新,上面的字迹走笔凝滞,带着明显的犹豫与迟疑,
  
  “文晋,对不起,爸爸是个懦夫。”
  
  而另一张纸片则薄脆泛黄,显然已是大有年头。纸片似乎是被匆匆撕就,上面的字迹零乱潦草,几乎难以辨认。原本秀美雅致的花体字,此时却是银钩铁画,带着铿锵的狠绝,却也浸透了着刻骨的哀凉,
  
  “司徒少将:
  
  您若就此罢手,我愿永不回头。
  
  ——梅?伊。”
  




☆、抹灭

  2月5日。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指挥官休息室。
  
  21:00。
  
  将谢元亨和罗斯维尔轰出休息室;司徒文晋打开电脑,登入个人账号;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加密文件夹。
  
  数不清的文字、图片、和影像资料;嘭地一声通通跳了出来,你挨我挤地占满了整个显示屏。
  
  十二年来;司徒文晋同伊斯特关山远隔,她又是见他就躲,于是他只能通过边边角角的信息,以及她逢年过节发给他简短问候邮件;来揣摩那个她不再允许他进入的世界。
  
  在社交网络上传的生活照,大小媒体偶尔采写的新闻稿,海军内部发布的试机视频……十二年来,司徒文晋点滴收集到的关于她的资料文件,已经有几百个之多。甚至她九年前在发布的同威廉?罗斯托的订婚照片,连她自己后来都从网络相册里删掉了,可他却还一直保存着,用来时刻提醒自己人生的彻底失败。
  
  她离开他后的这十二年来,他却只能用这些资料,来拼凑出她世界的一鳞一爪,这又如何不让两人相恋时的魂梦相依,显得加倍铭心刻骨。
  
  司徒文晋熟极而流地伸手,将这些自己已看过无数次的资料,再一次一一打开。
  
  照片视频里的背景各异——或是广袤的西非草原,或是伊斯兰堡高耸的清真寺尖顶,或是里约热内卢的桑巴集市——而照片里的年轻女人,总是弯着一双琉璃般莹润的眼睛,笑得简单快乐。她的笑容总是感染力极强,尽管已经看过几百遍,此时司徒文晋仍然看得不由弯起了嘴角。之后跳出来的一个视频,那个在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堆中神色忿忿的玛丽莲?梦露,更是让他又一次轻笑出声。
  
  可是下一幅图片,却让他不觉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帧拍摄于十年前的人物特写,照片里的伊斯特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中亚地方特色的裙装,脖颈上围着一条极具异国风情的长穗围巾。她徜徉在一个布满古怪当地物品的露天市场,照片拍摄的那一刻,她正拿起一个草编玩偶,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不同于平日里的乐天独立,她的脸略略低着,容色比平日里略带苍白清减,显得又脆弱,又倔强,让他只想把她揽进怀里,仔细安慰照拂。
  
  之前每一次看到这帧照片,司徒文晋心中总是软软地刺疼,而此时,他却只觉得痛彻心扉。
  
  因为此时,他手上正拿着一份厚厚的病史档案,档案正翻到十年前的那一页。密密麻麻的伤情鉴定写得触目惊心,而附上的那张照片,美丽的雪白脖颈上那道深抵筋骨可怖伤痕,更惨烈得让人目不忍视。
  
  一帧一帧浏览着自己文件夹里的资料,又一页一页翻看着那份病史档案,照片里的鲜活笑容,邮件里的温柔语调,视频里搞怪的皱鼻咧嘴,同病史里几乎没有间断的大小伤患,对比得实在是太过分明,有如一光一暗两个世界。
  
  又想到在他逼问之下,罗斯维尔所吐露的那折磨她十几年的精神疾患,司徒文晋更是悔恨已极。
  
  他以为她离开了他之后,十二年来过得平安喜乐,他才苦苦压抑住思念,远远离开她的身边——可若是早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的苦与痛,就算她用枪指着他的胸口让他滚蛋,他也绝不会、绝不会离开她哪怕一秒、哪怕一步。
  
  拾起那张她仓促写就的便笺,尽管纸张已陈旧泛黄,可她笔划流转中的哀痛绝望,却盈满在他面前,没有被漫长的时光所消减一丝一毫。
  
  “你什么都肯依她信她,却不相信她爱你。”带上门离开之前,谢元亨如是说。
  
  司徒文晋起身,随手将平置在几上的佩枪插回腰间。可犹豫半刻之后,他终卸下腰间佩枪,放回桌上。
  
  ——她拼尽全力所要维护的,所幸我还未失去。
  
  司徒文晋转身推门而出,直下三十层甲板。
  
  三十层甲板的审讯室里,灯火通明。隔着玻璃,司徒文晋看到卓奉安戴着手铐,坐在桌子的一侧,而另一侧,两名军事法庭的法务人员,正在做着笔录。
  
  因为对安保人员极不信任,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因此对卓奉安的正式审讯,还尚未进行。
  
  洛曼诺正隔着玻璃监听审讯室里的对话。
  
  两名法务正揪住伊斯特和北光丸的事情不放,一连串的问题抛向卓奉安,根本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可卓奉安虽然精神略带疲惫,却仍是腰背挺直,回答问题的神态语气,也仍是好整以暇,滴水不漏,让然抓不到半点破绽。
  
  洛曼诺神色中带着忿忿,又带着不耐。摩拳擦掌,年轻的军官俨然有要亲自下场一试的劲头。
  
  见司徒文晋到来,洛曼诺向他略略点头。
  
  “情况如何?”司徒文晋相询。
  
  “他根本就在装糊涂,根本不肯吐露有关坐标系的半点。”洛曼诺恶声恶气。
  
  两人站在玻璃背后看了半晌。审讯室内,已经不算年轻的两个法务人员,面对卓奉安,却仍然没有获得任何有用信息。
  
  最终,司徒文晋皱眉,开通了同审讯室内的通话器。他命令法务停止笔录,暂时离开审讯室。
  
  司徒文晋伸手,示意门口的卫兵为他开门。
  
  洛曼诺心下略松——看来司徒文晋是准备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洛曼诺虽觉这件事情自己做来会更带劲,但他毕竟也尝过司徒文晋拳头的滋味——此时不是计较小节的时候,这等大事,本应让更有把握的人来做。
  
  “司徒……指挥官,对卓奉安这种人,原本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生平第一次,洛曼诺觉得同司徒文晋有了点共同话题。
  
  司徒文晋却侧过脸来,神色略显阴郁地看了看他。也不答话,司徒文晋回过身去,伸手去拧审讯室的房门。
  
  可门刚开了一半,就被从后面赶来的洛曼诺嘭地重新关上。
  
  洛曼诺看见司徒文晋的腰间根本就没有佩枪。
  
  忽然之间,洛曼诺就想通了一切,此时不由得勃然大怒。愤怒之下,洛曼诺不顾官阶秩序,伸手指着司徒文晋的鼻子,
  
  “……司徒文晋!此时梅弗儿命悬一线,你……你居然要和这种人渣讲什么人道主义精神!枉她对你一片真心,可你却把你那狗屁良知放在她的性命之上!……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爱她!”
  
  轻轻拨开那只几乎戳到自己脸上的手,司徒文晋望向洛曼诺的眸光深沉,不辨喜怒,
  
  “若连灵魂都没有,又能拿什么去爱她?”
  
  待洛曼诺悟出司徒文晋话中真味,司徒文晋早已走进了审讯室,在卓奉安对面坐定。
  
  审讯室中,司徒文晋态度温和,语声平缓。可卓奉安的神情,却随着司徒文晋的话语神态,逐渐开始显得迟疑焦躁。
  
  看着玻璃幕墙中映出自己的影子,洛曼诺忽然就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面目可憎,也觉得前所未有地灰心丧气。
  
  ***
  
  六天以前。
  
  天狼星系战舰,摩尔曼斯克号。医疗室。
  
  11:30。
  
  阿列克夏推门而入时,伊斯特靠坐在床脚,正捧着一本电子书读得入神。
  
  尽管是舒舒服服地倚在靠垫堆里,可她仍旧是肩臂舒展,背脊挺直,约略带着军人身姿。
  
  听到门口动静,她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望向的阿列克夏的目光温和,
  
  “谢廖沙?阿列克夏。”
  
  从床上跳下来,伊斯特按照天狼星系礼仪,同阿列克夏行了个标准的贴面礼,
  
  “阿列克夏先生,幸会。这些天让您见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阿列克夏饶有兴味地瞅着她。此时她目光莹润,仪态冲和,明明是一样的眉眼容颜,可此时的伊斯特,同前几日那个阴鸷暴戾的年轻女人,分明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
  
  而伊斯特也抬头打量着这位六年前曾与之性命相搏的宿敌。阿列克夏的模样,同多年前熟读的谍报资料中相比,没有哪怕一点变化,可伊斯特却看出,尽管这个灰发灰眼的男人依然硬挺俊朗,可他眼眸中,却少了点曾经有过的璀璨光芒。
  
  伊斯特犹疑着再次开口,用的却是天狼星系通用语,
  
  “谢廖沙,六年前的事情,我很遗憾,也很抱歉。”
  
  尽管她说这种语言的语调略有生硬,可阿列克夏还是被吓了一跳,在答语中不知不觉使用了自己的母语,
  
  “你竟会说我们的通用语?”
  
  却见伊斯特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阿列克夏只好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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