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淮备了宵夜,如果你饿了.就出来吃。”
艾默知道书恒有话和自己说,擦干了头发,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将袖口和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晃荡晃荡的.仿佛人要成仙飞升了。
如果真能飞升就好了,脱离这纠结的状态。可惜艾歉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种冲动。为了别人的错陪上自己,艾默做不出来。
餐桌上放了一盘水果,两听热过的罐头八宝粥,还有一手啤酒。艾默没有吃晚饭,可是罐头八宝粥甜到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只能守着一盘子水果,慢慢吃。
书恒独自喝着啤酒,“我听你妈妈说,严雨他。。”
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憋得艾默眼眶泛红,挂着胸口说不出话。
“我早说过,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要想在商场里混,应酬是免不了的。只要没有真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并不是应酬。”艾默打断书恒,纠正概念,“是旧情人。”
当艾默问出那句严雨和萧颖是不是上过床的时候,严雨的母亲正好推门进来叫他们吃晚饭。看到两个人对峙的状态,楞了一下。
严雨扯扯艾默,想要把事情暂时压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也在,艾默独生女倔脾气干载难逢的硬了起来。事以至此,她不想在父母面前继续演一对和睦夫妻,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什么也做不到。
严雨的耐心也刚好消磨殆尽,一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把全家人都吼到了客厅开家庭会议。
在严父的逼问下,严雨矢口否认萧颖的孩子是他的。严母也站出来爆料说,十几年前萧颖那小妮子就曾经纠缠。严雨刚出国的时候,萧颖还曾挺着肚子来严家一次。不过被严家一眼看出里面塞着个抱枕。严母说那女人也许是故技重施,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
不过对艾默来说,萧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严雨的,己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严雨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和萧颖上过床。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艾默又问了一次,严雨依然是沉默。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还需要再说什么?那个做错了事情,打死也不说抱歉的大爷,那个总是把罪责推得一乾二净的男人,沉默,就等于承认。
书恒把空啤酒罐儿骡成一个高塔、向上仰望着,“你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建筑物,为什么很多民族都有图腾柱?而且造来越高,你高,我比你吏高。男人的生殖器凌驾于很多东西,包括男人的理智和道德规范之上。”
“你觉得现在是谈论生殖崇拜的时候么。”艾默把果盘推开,站起来打算回卧室。
喝了点儿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书恒酒量这么差。
书恒冲着艾默的背影继续自己的唠叨:“我是想说,男人都有潜意识的生殖崇拜。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回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十二年,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耍贫嘴,捣乱。
终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多么的自由啊。
逛商场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喊腿疼,做了饭莱,没有人在一边大呼小叫。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个人在空荡的客厅里跳舞,关了灯,趴在玻璃上着夜景。坐在酒吧里,依然会有人过来搭讪。附近游戏厅的年轻人都知道有个跳舞很厉害的姐姐,网络上的读者也开心某个沉寂多时的作者又开始勤奋的日更。
艾默想打电括和他说,我一个人,也很好两周前那场荒唐的闹剧,仿佛巳经可以被遗忘,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艾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这样的坚硬。
他哀求的话语还偶尔在耳边响起。”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但是请你原谅我。我只错过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一起这么久,你舍得就这样结束了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艾默不是心恨、她只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承认自己自私,懦弱,受了一点儿伤就藏在壳里不愿出来。
婚姻永远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当艾默知道严雨的母亲背着艾默和亲家私下里找到萧颖,确定孩子是不是严家的骨肉。达成协议要做DNA比对的时候,心就巳经彻底的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坟石。
那个一直很疼她的婆婆,在自己的儿子做了错事之后选择的还是什么所谓的严家的香火。媳妇,永远都是外人。
这样已经够了。她还不想让心中的坟再被水淹没,那样的状态太过凄凉,她无法放任自己变得如此卑贱。
她留下签了宇的离婚协议书,用积蓄在自己出生的城市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背着行李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而她停在这个滨海的城市,就再也没离开。
这里的气候很像温哥华,冬天潮湿温暖。从楼顶的天台看得到一角蓝色的海面。
遥望着那一角深蓝,仿佛遥望着自己曾经向往过的幸福。
手里的咖啡终于凉透,喝在嘴里苦得发涩。艾默转身进屋,打开计算机,开始察看读者留言。她很喜欢读那些读者的回馈,他们用自己的人生凝聚的哲理,在字里行间,让她时而豁然开朗,时而皱眉沉思。她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艾默的心里藏着一个孩子,固执的以为世界原本应该如此简单。
现实并不丑陋.只是残忍。
如若有一天她学会去面对,也许她会结束一个人的日子。如果她永远也学不会。。
一个人的日子,也是生话1月25日:除夕夜,谁为谁守身如玉门铃响起,是房东家的小妹,端着一盘饺子。艾默这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家门了,每天面对着计算机,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虚拟的故事里。甚至自动的忽略了读者留言里一条条拜年的话语。
安静的一问屋,耳边只有笔记本计算机风扇的声音,面前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在这样团聚的节日里,寂寞似乎更加的浓重。
艾默打了电话回家,母亲问了两句她的身体声音就已经哽咽。父亲接过去,让她好照顾自己,略有抱怨,都在一个国家,过节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艾默心中傀疚.总是因为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感情忽略了家人,连这个女儿的身份都没做好。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劝太多。他们都太了解艾默的性格,如果自己决定了的事情、还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改变ωwω_∪МDtxt_còМ=》提供ūМd/tΧt电子书下載,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艾默了。
父亲言语中透漏.严雨似乎还轻常过去看他们,也没有改口,继续叫他们爸爸妈妈。艾默知道严雨一直都没有签离婚协议,他还在等她回去。
放下电话,艾默有些迷茫。要不要回归原本的生话。自己已经出逃快三个月,八十五天。这个城市似乎一直在下雨。
艾默捏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有点儿凉了,肉味很腥,忍不住一阵反胃,全吐在盘子里。看着被糟蹋了的一盘饺子,艾默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这就是自己一个人的除夕夜,她连自己庆祝都不成功。
坐在计算机前翻看看作者后台管理,正在连载的文点击浙浙寥寥。大家都在过节,找乐子。人们的日子已经足够郁闷,没有谁会喜欢读她压抑的灰色文字,自己我不痛快。
艾默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
十几年前,她也曾经这样寂寞过。那时候的她还年轻,有同学,有朋友,要上课,要考试,要赶论文。夜晚一个人对着窗影里的自己,还能在BBS上面消磨时光。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老了。一个老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让她依靠论怎么化妆,都能看出来脸有些水肿。她抓起大衣,把自己裹在里面,踩着高跟鞋走进除夕弥谩着火药味的寒冷空气中。
常去的酒吧里,有一群那个圈子里的年轻人在开加panty。艾默顺着墙角寻到她每次将自己掩埋的角落。有几道目光射了过来,热气腾腾。
节日里这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孤身一人的女子,说明了很多事。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个打扮帅气的T在她对面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酒。艾默很想解释说,她不是蕾丝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突然有些理解书恒的选择。有人陪着就好.何必那么在乎对方是男是女呢。
艾默和那个女人说着一些无关的话题,突然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