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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那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 欢'炫。书。网'上安嘉禾那浑人,可对面那个人的眼里却明显的写着我不相信,“信不信由你,路析疑,忘掉我,我也会忘掉你,你有你的新人生,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只盼你能幸福。我们……到此为止,永不相见。”她转身,他急忙捞住她,他知道,她一旦走开,就彻底走出她的生命了,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慎言,我不想,我不想,我们非得走到这个地步吗?”
“明知道结局又何哭纠缠,你知道,安嘉禾不会放我离开,而你的母亲,终其一辈子,也不可能让我进你们路家的大门,事到如今了,我也奉劝你一句,坚强一些,坚韧一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的爱情完了,何尝不是另一段感情的开端。”她松开他的手,转身,眼前的男人错愕着,带着她永远也不想看到的悲痛,她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路析疑,我宁可我们永不相遇。”那样,所遇到的一切,她都能独立承担,也更能随遇而安,她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人,只是心中还有一份牵挂,此时牵挂已了,从此没有什么能勾动心思,从此,便真的无欲无求了,也能放手做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事了。她曾想过让路析疑的母亲也过得不快活,但很快又想通,报复有什么用呢,只会让更多的人痛苦而已,既然痛苦如此让人难受,欲加给人伤痛,她不是更残忍。
此刻,她轻轻的笑着,轻轻的往后走,轻轻的退出这个与她毫无瓜葛她也难以融入的世界。可一回头,冰凉的珠子滴落在手臂上,她扬起手,一抹,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十四章
回到家里,那颗心依旧是撕拉撕拉滴疼,什么叫无力,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无力,流血的日子尚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今,慎言已经彻底放下了,而他的心却还在煎熬着,多少个日夜煎熬着,那个女人却已融入别人的生命。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永生厮守,多煽情的话,多旖旎的场面,盛夏多美好,竟昙花一现镜花水月。他拿来酒杯,翻箱倒柜找出收藏了很久的白葡萄酒,这还是两年前他和慎言最后一次约会,慎言说想喝的,当时他特意去法国买回来的,可他一回来,家里早已物是人非。时间的沉淀,白酒已渐显红色,撬开瓶盖,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越久越醇,思念却如苦酒,苦的他全身发冷。浓浓的香味在唇齿间,化作一抹抹女孩儿的倩影,谁说举杯能消愁,他现在举杯销愁愁更愁。
“慎言……”他低呼着,接着又满嘴的胡言,他抬头看着这间房子,这里曾是他和慎言的乐园,从十五岁遇到她,教她做作业,教她画画,教她放下了对他的防备,更教她爱上他,多么历史的过去,多么绚丽的曾经,只要稍稍一闭上眼,都是她如花的笑颜。
“月光之下,你曾哭过笑过,月光之下,你曾说你爱我,风雨再大,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呵护着你,不让你走……”
重复的听着这首歌,一个人难受,一个人泪流。
音响声音被他开的震天响,他独自在屋里借酒浇愁,尚峥嵘停下车,看着上的灯光,苦笑,刚才在包厢一直没等到路析疑,他就知道这个贵公子铁定是受了那朵玫瑰刺的伤害,回来独自舔伤口了。
无奈的摇摇头,他们这些圈子的人,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栽倒在了蒋慎言那个圈子的女人裙底?路析疑如是,他也不外如是。打了电话给上的人,偏他又醉生梦死,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毫不迟疑的上了,屋外的人在敲门,屋内的人在对酒当歌狂叹人生几何。
“但愿长醉不复醒……”路析疑低声喃喃,复又想起某日他们聚一起看诗集,他欣赏豪放一派,慎言却直言批判人家迎风洒狗血绝世矫情,他不服,慎言便翻出资料,找着文人雅士们的秘辛,李白长啸当歌,晚年因醉酒溺水而死,常年郁郁不得志,却不知能耐与成就总成正比,苏轼豪放狂野,妻妾成群,负心薄幸,却赢得一世好名声,同样也心比天高嗟叹怀才不遇,然给其机遇又无法在政见上流传千古,若不是中国人对文人向来礼遇有加,只怕早已打上历史耻辱架……门外的人疯了似的敲门,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可不愿起身,尚峥嵘敲的燥了,狠狠地撞门,在门外大骂,“路析疑,你他妈的给我开门,在家里装什么死,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我可撬锁了啊。”
路析疑轻靠在门上,神色皆疲,修长的指节扣动,青筋暴露,他想将自己隐藏起来,隐藏在那尘世之外,闭上眼睛,深呼吸,手微微抬起,握住门把,一拧,门终于被打开,尚峥嵘一进门,猛的揪住他的上衣,狠狠地嗅了几下,“哟,还醉生梦死呢兄弟?”
“你就别笑话我了。”路析疑笑笑,拿起杯子,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眼前女子笑靥如花,他痴妄。
尚峥嵘见他一副要死不死颓败的样子,火气蹭上来,拳头一扬打在他的胸腹之上,“路析疑,你没骨气,我叫你没骨气,我叫你没骨气,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还说要重新追回人家慎言,我看你压根儿就配不上她,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拿得起放得下。”
“若是你,你放得下吗?”路析疑咄咄逼人,“尚峥嵘,你说若是你喜 欢'炫。书。网'的人,就这么彻底的走出你的什么,而两人明明彼此相爱,你放得下吗?”
尚峥嵘眼眶都红了,“你和我说放不下有个屁用,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要言行一致,这两年来,你扪心自问,你给予了她多少关心,我告诉你,像你这个胚子,十个也配不上人蒋慎言,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什么样儿,路析疑,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德行,有本事你从安嘉禾那里将人夺过来啊,你们两嫌隙什么,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两个男人的战争,可他已输,路析疑眼睛是晦暗的,死一样的灰白,良久,他缓缓开口,“我们之间,不只是安嘉禾。”如果只是安嘉禾那还好办,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他都不死心,他可以将人抢回来,可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他的母亲, “峥嵘,你知道我家和蒋家的恩怨吗?你知道当初慎言他妈在我爸妈间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尚峥嵘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安嘉禾的母亲为什么总是不肯接纳慎言,他当年还在想,慎言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孩儿,长的不错,还温柔贤淑,体贴入微,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路析疑他妈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谁知道关键问题竟在上一辈身上。
慎言的母亲不是已经去了意大利,又再嫁了吗?昨日种种不是譬如昨日死了吗?怎么到现在又重翻旧账?
路析疑拖过尚峥嵘,“陪我喝场酒,让我醉一场。让我忘了那些前尘往事。”
尚峥嵘无奈的取过杯子,好朋友就是能同甘苦共患难。他坐到他身边,和路析疑一次次的举杯,直到路析疑酩酊大醉。
第二十五章
从酒出来,打车来到瞿颖居住的小区,爬上三,猛按瞿颖家的门铃,瞿颖还道这时候谁来敲门呢,从小孔里看了一下,居然是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慎言,忙打开门,“哟,慎言,你这是怎么了?看看,都哭成啥样儿了,快去洗把脸的,安嘉禾欺负你了?”她跟放连珠炮似的,炸的慎言不知道她到底该回答哪个问题。
慎言擦了把泪,真不雅观,真对不起姐妹,每次看到人瞿颖就哭哭啼啼,简直丢了自己的脸。“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啊,刚才看了一场离别电影,我就感性的哭了。”
“蒋慎言,你什么个性我还能不清楚?看电影哭成这样?就你那看万事万物冷漠的性子?能将你哭成这样的,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一是路析疑,一是安禽兽,不要让我逼供,,是谁?”她倒在沙发上,眼睛始终不离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为她感慨不已。
慎言心里难受,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冰冷,走过陌生的街道,总觉得,世上唯已而已,可是自看到瞿颖的笑容,她的心里就踏实了,没有爱情,她还有难能可贵的友情,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可她和瞿颖的友谊常青。她移过去勾住瞿颖的脖子,“瞿妈,我和路析疑说清楚了,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真绝。”她也想,长痛不如短痛,就该快刀斩乱麻,这几人纠纠结结就两年,人生多少个两年。
慎言摇了摇头,“与其天天为得儿不到而记挂着,还不如忘记,从此以后,好好的过每一天,你也知道,像安嘉禾那样的男人,只要他不放弃,我始终逃不出他的爪子。”
“慎言,你活的太压抑了,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离开,女孩子的青春不能白白的浪费掉,你现在才二十三岁,今后的路还很长,路析疑不适合你,安嘉禾也不会适合你,而那些年少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就遗忘了。对了,你妈不是在意大利吗?你先去那边避避?”
慎言摇头,“不可能的,安嘉禾一直派人跟踪我,有次我去意大利旅游,就被他给拦下来了,安嘉禾不许我出国的。”况且,她并不想见她母亲,从她离开之后,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既然在她最为难的岁月她都没能助她一把,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算了,离了谁不能活下去。
瞿颖将水杯一甩,忿忿:“她安嘉禾就横,我看他能横到几时,是只螃蟹横着走,咱把他煮了,看他还能嚣张。”
慎言想破涕为笑,可泛红的眼睛又挤出了几滴泪水。瞿颖就怕她泪水泛滥,抱着她,哄她:“傻妞儿,还哭什么呀你,你看你都想清楚了。”生意上,瞿颖是个女强人,可她也不懂爱情啊。“这段时间一直没看到你,打你电话也是一直关机,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啊你?”
“被安嘉禾没收了呗。”慎言苦恼:“安嘉禾不会允许我出国的,他现在可能看到机场就会派人将我拦截,他在我的手机里看到了我和哈格斯老师的短信。”
“呀……你不会真打算像他那样去贫苦地区传播我们中华民族悠久而伟大的文化?”老实说,她压根儿就不赞同,那不毛之地有什么好的,哈格斯老师对慎言没非分之想才怪,不然为什么这么极力劝她去做什么文化的传播者,“慎言,咱不去争贫苦地区那些孩子的饭吃啊,人家也就那么一点粮食,哪够你这个大胃王的份,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这城市。”有些地区还频发战争瘟疫呢,这要是缺胳膊断腿了或者命都没了,那不是什么都没了。
“果然连你也不赞同。”慎言苦笑,“可我却很想去呢。”
“慎言,咱来念两遍裴多菲的诗儿:爱情犹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你哪儿学来的歪诗。”慎言微笑,心情却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爱情走了,有再来的时候,自由逝去了,总要重回自由的时候,生命若没了,你的爱情,你的自由呢?全没了,再也反不了春了,所以傻丫头啊,想开点,这世上没有人过不去的高山,没有过不了的坎儿,没有爱情,我们还能好好生存,没有自由,我们可以追寻自由,但我们要爱惜自己这一口气儿,再同命运抗争到底。”
到了她嘴里,这出国怎么就成了非死不可的事情了呢?慎言满脸黑线,却哭笑不得,这位教育者方法论错位了,慎言摇头,也不去强辩。
熟悉的音乐轻轻扬扬的流入耳际,仿佛隔了几万个世纪绝万水千山而来,莎拉布莱曼的声音比清晨的空气还空灵,慎言捞过手机,是安嘉禾打来的,不待安嘉禾说话,她便迎头开话,“安嘉禾,我现在在瞿颖家……你知道在哪儿……你派人来接我。”说着便按了停止通话键。
电话那端的安嘉禾,还没说话——那女人居然敢命令他,敢挂他手机——
他又能耐她如何呢?
“瞿颖,我得走了,安嘉禾催我回去。”说罢便起身,开门的时候瞿颖喊了声等一下,拿出一把雨伞,“刚才看外面,下毛毛雨了,你拿着。”
“行。”慎言接过,抱了下瞿颖,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开她,走了两步,瞿颖又说,“慎言,凡事都要为自己多想想,也要多为自己争取利益,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会自动送上门来,安嘉禾不愿放了你,你便把握住他的一切,只有有了操控权,你才有说话权,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是小孩儿,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无法摆脱,那就找准时机给他致命一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它三分,不,十分。someday i will understand,were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