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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工作。”何迈寒说。
“那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小沁抱着小乖上了车。
在车上,依然有着那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小沁记得那香水是小沁送给何迈寒用的,从那后在他的车里面的都会放着栀子花的香味的香腊,那是很少见的一种香腊。
车上一直沉默着,小乖也很沉静的坐着。车内的空气干净的很是舒服。
“我有件事想要你帮我。”何迈寒开口道。他从后镜看到小沁微皱的眉头。“我想快点恢复记忆,可是医生药物的能力一直作用不大,如果可以和失忆时生活在一起的人相处可能有机会恢复。”
“真的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行哦,我没有时间。”小沁客气地说着。她确实是有心要帮他,但是可能自己说服不了自己吧。
接着,车里又是一陈的沉默。
只有呼吸声和小乖坐得很不是爽不停地移动自己身体所发出的微小的声音。
“到了,谢谢你。”当车子开到小沁家门口,她打开车门想下车。
“等等,如果你帮我恢复了记忆,我把下达庄给你们,还有我会给你钱。”何迈寒说着。他见小沁没有回应“我还可以给你钱的。”何迈寒接着说道。
小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很伤心。对于已经失去而我们又是很喜欢的东西,我们总是有种特别的情感在里面吧。
“好吧。”何迈寒下了车帮小沁开了车门“谢谢。”
“我晚上来接你。”何迈寒说。
“啊??”小沁不解的看着他。
“我晚上过来接你,你以后要住在我那里去,这样我的记忆恢复可能会快一点的。”何迈寒说着。
“可是我没有时间,我们刚刚不是说相处就好了吗?”小沁说着。听到小沁的话何迈寒站在那里眠着嘴,看得小沁在心里总是觉得是自己委屈了他一样。
“恩,好好,你晚上过来吧。”小沁接过小乖手中的背包。
……“姐,你怎么回来了?”小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进门的小沁,很吃惊。
“恩,小乖,叫阿姨。”小沁把东西放在地上。
“阿姨好。”小乖听话的叫着。心里却想这个翘着脚,这么大还在吃旺旺牛奶糖的女孩子可以做他的阿姨。
“过来,你叫什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现在的小孩子要找一下好看点的真的很难。”小贞感慨的说着。
“小乖。”小乖回答道。
“小贞,妈呢?”小沁问道。
“去市集了。”小贞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要再看了,那是你侄儿来的。”
“我侄儿,难道是你儿子。”小贞叫道。
“恭喜你答对了,你怎么不用去上课,有人一整天在家里这样上大学的吗?”小沁说着。
“没,过两天就要回校去了。”小贞起身抱起小乖。把他放在自己旁边。”怎么会是你儿子,你什么时候生出来的“小乖你在这里和阿姨玩,妈妈上去收拾一下东西哦。”小沁对小乖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小乖,你真的是姐姐的儿子吗?”小贞捏着小乖的小粉脸问着。
“是的。”
“那你的爸爸呢?”见小乖闪躲着,小贞调整了一下坐资,以便自己双手出击。
“刚才走了。”
“他怎么没有进来?”小贞不解的问。
“他说他晚上来。”
”你有多大了”四岁了……“妈,你快来,姐生个儿子。”小贞见到李花回来,忙说着。
“你胡说什么啊?”李花看着小乖。
“这是姐的儿子。”小贞强调道。
“妈,小乖,叫外婆。”刚好下楼的小沁对小乖说着。只见李花不可置信睁大了,走到小乖旁边蹲下。
“这眼长得和你小时候真的很像?”李花说着。
“外婆好。”小乖说。
“好好,小乖,外婆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李花显得好高兴,如同一个老人对自己的孙子们一般。小沁真的很感动。自己的母亲从没有对自己和蔼过,竟对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亲切。
“小乖,这是祖爷爷。”小沁拉着小乖来到爷爷的床,对他说道。
“祖爷爷好。”小乖说着。
“爷爷,我带我儿子来看你了,你看一下他长得不是很像我,他可听话了,又健康。”小沁看着爷爷,总是有着一种愧疚感缠绕着她。“等何迈寒恢复了记忆,我们就可以回到下达庄到时爷爷就可以早早的就到花园里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种各种各样的水果,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吃了,原味的东西是最好吃的。”小沁说着。
“妈妈,那什么时候可以吃?”小乖问着。
“要等果子成熟了就行了,小乖,妈妈等一下要出去,就好像我要去上班一样,你不要想念我,要乖乖的听外婆和阿姨的话知道吗?”小沁交代着。
“好,那妈妈什么时候下班?”小乖问。
“恩,来,外婆可能做好晚饭了,我们下去吃吧。”小沁抱起小乖,“跟祖爷爷说我们要下去拿饭给爷爷吃。”
“祖爷爷,我们下去拿饭给你吃。”小乖接口,心里却很是不爽。
……坐下时局促不安,摩挲着手里的速记本,往主座上偷偷瞄了一眼。
会议室很大,一桌子上上下下二三十个人。
领导很齐全,大使公使都在,在座还有好几个军装打扮,虽然认不准军衔,但知道是高级武官。他当然也在,挨着公使下手坐,一身黑色的西装,像是第一次面试的样子,沉稳又不失气势。
在警局里也见过这样的眼神,似乎外事场合,总是这么冷静内敛。
当着这么多外人见面,目光相遇时都很收敛,可平直淡定里又交换了某种情绪。怕自己看太久,庄非赶忙低头学着李姐的样子在本上写写画画。
内部会议翻译的作用并不大,但是往往都为后期的双边会谈做准备,所以一直要跟到底。听着公使谈最近的局势,没有发言的忧虑,自顾想到了海法的老奶奶,不知道她好不好。
还是觉得太不安全,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来旁听,秦牧到档案室叫的时候,冷冰冰的,好像提审犯人。现在看他坐在让身后,目光还是不太友善。当初随和爱开玩笑的秦牧变了,是工作原因吗?
“逾越节过后,工作会忙一些,赎罪日还有一段时间,会谈准备的工作已经重新分配过,大家明确了职责安息日后开始分组着手,希望今年能把合约拿下来。好了,散会,各组的负责人带着组员碰一下头,明天继续。”
大使总结完工作,几个参赞纷纷起身。庄非跟着李姐站在会议室角落,以为任务已经完成,松口气,抱着本子悄悄注意着让的行踪。
他走过来了,步子很大,向着自己。有点紧张,偷偷瞄两边,好多人在。如果说话的话,要像普通上下级那样,要沉住气。
这边还在稳定情绪,突然听见公使在叫。
“小庄,庄非,你来。”看了眼李姐,一头雾水,抬头又撞上他的目光,躲不开,有点紧张。
半圆的会议桌,公使圆胖的脸上布满皱纹,慈祥的笑容像老爷爷,可让知道,亲和的表情掩藏着一颗老练世故的心,很多次会谈,公使都扮演过狠角色。
不知道公使叫她做什么,今天让她来旁听会议已经很意外了。
庄非小心翼翼的站到桌边,注意到身旁还有两个人,有点眼熟。
“让,一会儿带你们组回领事部,好好给他们讲讲代办处的事。褚则和顾洪波调给你。庄非,你过来,你先留在特拉维夫,等局势好些再跟孔参赞回耶路撒冷怎么样。”
口气是商量的,但又听出是命令。庄非接触到让投来的目光,他皱眉了,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还是注意到了。
“身边多带几个帮手好做事,小庄,这次要好好干。”
语重心长,当着这么多人,尤其当着他这么嘱咐,只有应承下来。
抱着本子下楼的时候,看着他和公使向着另一个方向走。是要谈话吗?也不太确定。看不清了,只能小跑着跟上前面的人。
回到领事处的办公室,打开自己的本子,一边整理速记一边想会上的事。越想越觉得他皱眉的时候想告诉她什么。
“公使,我有异议!”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褚则在经商处,这大半年对商务会谈已经很上手了,过去可以帮你处理一些商务上的细节,洪波从武官处过去帮你们,等谈完了再回来。他们和庄非正好一起来的,年轻人搭手工作麻利。”
公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注视着桌边的让,他脸上绷紧的表情掩盖不了情绪,单是决定已经下达,没有收回的可能。
“我在说庄非的事,她和我的事。报告您看了吗?再有几个月就够一年了,我要申请休假,而且要给她申请……”
果断的打断,公使还是笑笑,“让,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报告我已经和大使讨论过,会谈之后该休假休假,庄非调回国的事到时候再议,现在工作的重点是军用合约,你这次来以色列不也是为了这个嘛!”
“我可以留下,但是她要回去,至少留在安全的地方。您懂我的意思,派什么新人手都可以,但是我不要她!”
公然顶撞已经是不妥了,但这次一定不能退让,不能让她去,那里太危险。宁可一直这么分开,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拿起手里厚厚的文件,公使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让,这次的事多重要不需要我再跟你强调!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但是埃拉特出事后,本来要调给你的人手补不上,所以只能先让她过去。现在的身份,你还是参赞,她还是翻译,希望你们一切以工作为重,当然,还有外交人员条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个人生活和工作的关系,庄非也是!”
秦牧主持了简短的会议,介绍了代办处的工作情况,庄非坐在桌边旁听很不专心。他和公使走了好久一直不见回来,有点担心。
“庄非,你说说吧。”
刚刚闪神,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吱唔了半天,最后只好说天放的手艺很好,代办处的饭很好吃。
两个新人听了都笑了,气氛轻松了很多,时间接近闭馆,牧带着他们到领事部调资料,庄非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总结当天的会议纪要。
看着本子上的字迹,心里很矛盾。跟他回去当然好,可他总会担忧,自己又爱惹事。上次害他冒风险回海法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砰听见关门,还落了锁。
来不及回身,背后已经站了人。
尽管低着头,就是能感觉出是他来了。
“非非……”每次听到这么叫都会紧张,外人面前他们是上下级,更重要这里是使馆会议室。
手滑过小臂,握着执笔的手,引着她在本子上写字。
“绪则是经商处一秘,顾洪波之前是武官处中校,来这里之前他们在国内都有背景,不管是不是一起工作,自己要留心知道吗?”
粗糙的指节停在脸侧,不得不仰头回视。远观与近处的亲密自然不同,眉展开了,只是比平时更慎重。
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我回耶路撒冷,他们会知道我们的事吗?”总担心自己的存在给他带来干扰,以他的位置,容不得这样的错误。
听了,他反而又靠近,棕黑瞳仁里藏着她不知道的事情。手还被带着在纸上游走,唇无声无息落下来,呵护的细腻感觉又来了。
“非非,会谈之前,我们要在耶路撒冷一起做件事!”唇上的温暖离开了,看到很薄的唇线终于不再紧绷,泄露了心情。
“什么事……”看他开心还想问,突然被眼前的本子挡住。
不像自己的笔迹,比平日乱……定睛,抽了口冷气。
颈上的大手温柔有力,他的眼睛出现在本子后面。
决定搏一搏,一定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远离纷争,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
额头上的发丝被吹开,痒痒的,可他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厉。
“结婚以后,要听话!!!”
“嗯?”
他的眸光在眼前闪动,心里做错事一样赶快闭上。
再睁开,孔子还是在眼前晃,贴在颈上的大手若有似无的掠过。
没有做梦,一定是没做梦了!
从椅子上窜起来,他措手不及,伸手过来拉被挣脱了。看她像小兔子似的蹦到桌子边,刻意保持着距离,眼睛里都是怀疑。
“你刚刚说……说什么!”
那样重要的事不用好好求的,严厉得像老师宣布月考,口气凶巴巴的强调不许作弊一样。没有花,音乐,没戒指,只有生拉硬扯的小媳妇一个。
不能怪自己云里雾里,谁在这时候敢相信!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一句话就板上钉钉了?是不是看错了?回身抱起本本,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几眼,当中堂堂正正躺着两个大字,没错。几笔写就,墨迹好像还没干,龙飞凤舞的收笔,配着大大的叹号。
拿着自己的判决书,见他要过来,转身就跑。办公室就这么大,他又腿长脚长,没抬稳步子立马被抓到。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