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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他,指指杯子,豪情万丈地命令:“倒!”
陈昊天看着我,眼里满是怜惜,按住我的手说:“吃些菜,不然你会醉的!”
我啪地一下甩开他的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大杯,一仰脖子灌了几大口。
从未体验过的猛烈刺激让我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出的酒水从嘴角沿着脸颊直流到脖颈里,肌肤上的凉意,空气中的清冷,手指尖的冰凉,五脏六腑却像篝火一般熊熊燃烧,无比炽热,我再次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陈昊天夺过我的酒杯,收起酒瓶,强硬地说:“我错了,不该让你喝的!”
我伸手去抢那酒瓶,突然哀求:“你让我喝,我醉了,就不痛了!”
陈昊天不理睬我,直接拿走酒瓶,又坐回来,凝视着我,犀利的眼神像要把我的心一刀剖开。
他冷冷开口:“我知道你不快乐,可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快乐!”
想是那酒的度数很高,或是我的酒量太差,不一会儿,我已经恍恍惚惚了,对面人影晃动,那张好看的脸,似是昊天,又似是顾意。
我傻笑着回答:“谁说我不快乐,我高兴着呢,像傻子一样,只知道高兴。”
滚烫的热流从四肢百骸缓缓散开,身体有些发软,我站起来,强撑着向沙发走去,想要在那里躺一下,腿一软,陈昊天两步跨了过来,撑住我的身体,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来到沙发前坐下,把我放到他的腿上,小心地拥我入怀。
温暖的怀抱里,我闻到男人有些陌生的气息,有些诧异,又舍不得离开这怀抱,或许是手脚僵硬,我早已没有力气再动,残留的一点意识让我抬头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想要辨认清楚他究竟是谁。
男人的脸轻轻贴近,热热的气息扑洒到我的脸上,我听到耳边一声低语:“丫头,我就知道你没忘,还记得我喜欢绿茶,回到我身边,让我来爱你吧!”
心中忽喜忽悲,原来该爱我的人不爱我,不该爱我的人还在爱着我,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我想动,可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全身就像被麻痹了。
男人热热的唇旋即粘上我的唇瓣,从浅浅的亲吻到深深的吮吸,再到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舌尖缠绕,我瞪着眼睛,无力阻止这醉人的一刻,似要沉溺其中。
蓦然,算了,就当我欠了的,今儿都还了吧。
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眸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他抱起我大步迈进卧室,一脚踹上卧室房门,跟着把我放平在床上,几下,扯掉我的外套,俯身下来,眸中发出炽热的光芒,单手牢牢扣住我后脑勺,用力地亲吻着我的唇瓣,不,那已经是在啃噬了,那动作似乎要把我一口吞咽下肚,另一只手直接探入我的毛衣内部,覆上我雪白的柔软。
就算是在当年,我和他,也未曾这般亲密过!
青葱岁月里,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意,发乎情,止于礼,在乎的是精神上的相知相恋,现在的陈昊天,拥有成年男人的正常欲望,要的岂止是一点点!他要你整个人,整个身,整个心!
可是,陌生的气息,生疏的触感,混乱的意识里,我的身,我的心,我的神竟然瞬间回位!
羞愧,慌乱,惶恐,无力,无奈,无语,只有哗哗而下的泪水和满是惊吓的眼神,我像受惊了的小兽呜咽着,浑身战栗,突然,逼迫自己从牙缝里发出一个又长又响亮的单音节:“意!”
在酒精的麻痹下我竟然拼命发出了示警的声音!
陈昊天暧昧的动作顿时止住,四目相对,几秒后,他眼里的狂热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意,他拉过被子给我盖好,轻轻地退出了卧室。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一夜无梦,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盖着陌生的棉被,我立刻弹跳起来,看到自己昨天的外套扔在地板上,毛衣什么的都还好好穿在身上,细细回想前一晚,想起自己好像叫了一声“意”之后,那个男人就走开了,终于略松一口气,心有余悸,还好,没有酿成大错,陈昊天毕竟不忍心强迫我,否则,我再无颜面回去面对顾意了。
我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陈昊天和衣蜷缩在沙发上沉睡,脸颊、脖颈通红,茶几上昨夜的酒瓶已空,似是喝了一夜酒,吴拂晓好像一夜未归,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毫无动静。
我悄悄地走进厨房,随意弄些吃的,摆在餐桌上,留下一张字条:“昊天,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不能爱你了!忘了我吧。”
令你伤心,非我本意,缘去离散,自此之后,远离陈昊天!
走出博士楼,天色尚早,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校园,四周一片安宁,平静得仿佛昨夜我所经历的惊涛骇浪未曾发生过。
站立在校园图书馆前的小路上,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我这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昨晚在站台上打完电话我就愤然关了机,果然不出所料,一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有顾意的,老妈的,杨梅的,还有几十通短信,内容都一样,昨夜找我的人一定急疯了。
咳,我该怎么解释彻夜不归的这一晚呢?
勉强稳下心神,我故作镇定地打的来到杨梅家楼下,拨通杨梅的电话,一接通,杨梅就大呼小叫地喊着:“死女人,跑哪儿去了?你家顾意都急疯了!”
我可怜兮兮地说:“可不可以说我在你那里?”
杨梅不依不饶:“要我帮你圆谎?先交代你去那儿了?”
我继续哀求:“我在你家楼下,可不可以进屋再说?”
杨梅诧异:“来了怎么不上来?”
我轻笑:“我怕惊了鸳鸯!”
杨梅惊叫:“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上来让我审你!”
我颓然跌坐在杨梅家的沙发上,讲述了昨天在公交车站看到的一幕,杨梅叹气,同情地看着我说:“也许只是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无力地挠头:“一直以来我都想躲避的,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就在我眼前一层一层地揭开。”
“那就直接去问个清楚明白!”
“三年了,我家顾意是打太极的高手,我打不过他!而且,梅子,我怕最后的那个结果!”
杨梅无奈地笑笑说:“打不过就扑倒他,也许有个孩子,一切就不一样了,孩子可以把你们牢牢地拴在一起。”
“可是。。。”我抚摸自己平平的小腹:“我想,孩子就会来吗?”
杨梅无语,拉起我的手,似乎要把她的力量传递给我,良久,嗅嗅鼻子,又开口问:“你喝酒了?这就是你晚上不回家的原因吗?顾意昨晚十二点还在打我的电话,问了好多你常去的地方,估计找了你一整夜!”
我讪讪地说:“我在陈昊天那里,喝醉了,回不来了!”
杨梅惊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颤声问:“妹,你们,没有那个,那个什么,酒后乱/性吧?”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然把这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完整了。
我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回答:“差一点点了!”
杨梅立刻又坐回来,揪着我的马尾逼问:“快说,怎么回事?”
听我断断续续的讲完,杨梅倒安静了,半天没有说话,好久才问:“你心里真的没有陈昊天了
26、夜不归宿 。。。
吗?”
回想这几个月来跟陈昊天的点滴接触,旧日心中因他而起的郁结、哀怨悄然散去,最初见面时的惶恐、伤痛已然逝去,不再恨他,不再爱他,不再念他,平平淡淡,无欲无求,我重重地点了下头。
杨梅发出一声长叹,“万幸,他终究没有伤害你,不然,你可怎么收场呢?”
我拉着杨梅的手,困惑地说:“姐,我也后怕,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累、这么乱呢?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吗?”
杨梅无语,语气坚定地开口:“不管怎样,我认为你现在应该赶快回家,好好睡一觉,跟顾意好好谈谈,我会跟他说你昨晚在我这里。”
说话间,门铃响了,杨梅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刚打了电话,顾意来接你了!”
这该死的叛徒!
我的心骤然紧缩,“砰砰”乱跳,就像小时候干坏事之后害怕爸妈打我一样紧张,怯怯地站起身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
在老婆突然失踪一夜之后,这个令我怨念重重、屡屡伤心的男人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
作者有话要说:酒可不能随便喝啊!下一节,关小黑屋的顾恶魔放出来了!
27
27、家暴 。。。
顾意进门了,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脸色铁青,神情阴郁,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血丝,尽是倦意,应是一夜没睡,他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神却无比锐利,迅速锁定我,霎时,就像小李飞刀一样,只对视一眼,一刀致命,似剜进我的心尖,冰冷彻骨,痛入骨髓。
我再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慌乱无助地低头。两秒后,他扯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走,力气大得让我差点儿跌倒。
杨梅追到大门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珊珊昨晚在我这里,是我骗了你!你别怪她!”
有友如此,今生何憾!
顾意脚步略停了一下,扭头冷冷扫杨梅一眼,回答:“杨梅,谢了!”
他是感谢杨梅收留了我?还是在感谢杨梅仗义帮我说谎?
我无从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他扯得生疼,人被他连拉带拽地带下楼,像扔小狗一样,直接扔进楼门口正在等待的出租车后车座。
我的腰部重重地撞击在座椅上,一阵剧痛。
顾意却不跟进来,砰的一声巨响,摔上车门,自己直接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机大叔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概是心疼他的车门,却没有出言抗议,配合地发动车子。我猜想大概是因为顾意包了一个来回,他为了高昂的车费竟然忍了!
我忍痛坐直身体,听到坐前面的顾意开始讲电话,他似乎是在跟顾妈妈说话,声音与往日不同,有些颤抖,又有些嘶哑:“找到了,在她好朋友家里,怪我,我太紧张了,忘了她跟我说过要在那里住一夜的,手机又刚好没电了,没事,放心吧。”
接着他又跟我老妈打电话,讲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说辞,要我老妈放心,猜也猜的出来,一定是老妈在电话里嚷嚷着要训斥我,他又加了一句:“以后跟朋友不能玩太疯,嗯,我知道的,我会跟她讲的。”
最后连张主任和李敏那里都去电话解释一通,礼貌地表达了他对昨晚打扰的歉意。
原来昨夜顾意找我已经世人皆知了!
从后面望着他那冷峻的侧脸轮廓,我咧咧嘴角,讥讽地笑,真会事啊!
这下大家都知道顾意有多紧张我了,他可真是一个好丈夫!
殊不知,他是几点结束了跟前女友的约会才发现自家老婆不见的?
一路压抑无语,回到学校宿舍楼前,顾意还在付车费,我自己主动先跳下车,快步走在前面,一口气爬上七楼,开门,甩下不爽的外套和毛衣,换上舒适的薄棉睡衣,嗅嗅自己,身上似乎还带着些许酒气,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床,盖被蒙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睡!睡醒,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我心中的小算盘未能如愿,因为很快我听到顾意站在床边问:“今天没课?”
心骤然一惊,算算,单周周四,没课,安下心来。
学校排课按单双周,记着有点复杂,弄错上课时间,耽误上课可是教学事故,所以我把课程表贴在穿衣镜上,时刻提醒自己,久而久之,顾意对我的上课时间也十分关注,还时常提醒我。
既然没课,懒得回答他,继续沉默。
顾意哑着嗓子又问:“昨晚去那儿了?谁招惹你了?”
我不理,安睡。
顾意还在说话,那声音已经不颤了,嘶哑中带着异常的沉稳,音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入耳:“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知道惊动了多少人吗?我爸妈、爷爷、你爸妈、你领导、你同事、还有杨梅那里,我知道的人都问了一遍,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妈说你四点就往回走了,我甚至想你是迷路了,还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我差点就去报警了,可是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去了人家警察也不管!”
这怪我吗?我也不想的!
满腹委屈,泪水涌出,我拉起被子闷在头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流泪的样子。
突然,棉被整个被大力揭开,猛地甩至床尾,我气恼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狠狠地瞪着顾意。
顾意面沉似水,气寒若冰,神情比以往任何生气的时候都要严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厉声道:“回答我!”
室内清冷的空气刺激着我浑身脆弱紧绷的神经末梢,我丝毫未能体会那短短的三个字里面所蕴藏的愤怒火焰和危险气息,执拗地仰起下巴,不屑地与顾意对视,愤然出声:“不要你管!”
顾意突然嘴角抽动,冷笑两声,那笑声不高,听来却十分怪异,令我浑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