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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会让天威帮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他收起顽皮的淡漠,显现出阴狠摄人的另一 面。
黎永丽可不是被吓大的,她自小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逞强斗狠样样不输人,可是面对这样的纪悠然,她竟忍不住浑身颤抖、寒噤连连,只因此时此刻,她清楚地在他身上嗅出死神的气息!
活了二十年,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纪悠然冷哼一声,将她摔回床上,她像是去了半条命般,痛苦地咳嗽干呕。
他不再理她,站在房里观看四周,眼尖地发现墙上镶着的那面镜子不太对劲。
那绝对是面阴阳玻璃!他慢慢走到镜前,细细审视,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身边的椅子砸向镜面。
“哐啷!”
镜子应声破裂,从裂缝中,他看见了黎永恒,脸色倏地大变!
她衣衫不整,正被两个男人架住,而王颖山则像只色魔一样紧攀在她身上……该死的猪猡!他瞪着冷冽的冰瞳,在心里怒斥。
黎永恒原以为没希望了,闭起眼睛等着受辱,但玻璃乍碎,她错愕地睁开眼,一看强尼正站在窗户的另一边,惊喜地大喊:“强尼!”
王颖山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保镖会这么快就发现这面暗藏玄机的窗镜,急忙喝令:“杀了他!”
两名手下放开黎永恒,双双举枪朝纪悠然扫射。
纪悠然早已怒火焚身,他利落地避开攻击,籍着玻璃被子弹打碎之际,如箭般从中间窜进去,支手撑地,一个大翻身,两腿弹踢向那两名壮汉的小腹,那两人痛呼倒地,他一跃而起,又飞快地一人送他们一记硬拳,将他们击昏,紧接着夺下他们的枪,两手各执住枪把,窜上四柱流苏大床,一脚踹开痴肥笨重的王颖山,两把枪分别抵着他的一刖额和心脏。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掌握了局面,速度之快,身手之好,简直令王颖山瞠目结舌。
这小子……根本不是人!
“强尼,等一下!”黎永恒以为他要开枪,连忙喝止他。
他转头看了黎永恒一眼,见她的前襟被撕得粉碎,胸罩和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怒火顿时狂卷胸臆。
死老头,竟敢非礼他纪悠然的女人?
“你,死,定,了!”他转回头,狠辣地盯着王颖山,一字一句地说着,平缓得不喘不咻,彷佛刚才不曾做过任何剧烈的肢体运动。
“你……”王颖山才张口,嘴巴便被枪口塞住,吓得他立即噤声,双腿频频发抖。
“你老了,不该再活着造孽,上海这块地不错,你死后,我会帮你接收这里的一切。”他狂妄阴冷地道。
王颖山惊呆了!这嚣张放肆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你死之前,还得请你这位寿星护送我们离开这里,走!”纪悠然知道这里上上下下全是王颖山的人,想平安撤离还得靠他才行。
王颖山受制于他,动也不敢动,只能像块行尸走向被他牵着走向大门。
然而,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房间偷窥着这一切的黎永丽悄悄地拿起暗藏的枪,隔着镜窗对准黎永恒的后脑,出其不意地射出一发子弹。
纪悠然机警地回头,立刻转身抱住身后的黎永恒扑倒,子弹惊险地从他头顶飞过,打人床垫。
“强……强尼!”黎永恒惊恐地叫道,吓得差点昏过去。
纪悠然没有耽搁,他举手朝一片残留的玻璃开了一枪,玻璃爆碎开来,站在玻璃镜边的黎永丽被碎片割伤了脸颊,惊叫着倒下。
“哇!我的脸……”
王颖山趁这空档冲出房门,大吼着:“来人啊!快来人!”
霎时,所有王氏的手下全部动员,整楝翡翠园酒楼陷入一片混乱,纪悠然脱下外套让黎永恒穿上,然后抓起她的手,低喝道:“快走!”
黎永恒虽然惊魂未定,仍强打起精神跟着他冲出去。
“把那对年轻男女给我拿下!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王颖山的怒吼响彻整问酒楼。
很快的,手握枪械的人马从四面人方涌入,纪悠然很快地衡量了情势,转而从逃生门下楼,不巧楼梯间也有敌人,他护住黎永恒,撑住楼梯扶手,一个三百六十度旋锡,将阻挠的那些人全部踹得鼻青脸肿,并且抄起其中一人的枪,毫不留情地射向那些人的肩膀,打出一条血路。
刹那间,哀叫声四起,黎永恒看得心惊肉跳,再一次体认到他的阴狠骁勇。
冲下楼,又是一波人马堵住出口,他凭着高超的武术及精准的枪法,将来人一一撂倒,然后抓住她的手,绕过厨房,从后门冲出了重重的包夹,平安离开了翡翠园酒楼。
黎永恒快喘不过气来了!
整个晚上只能用惊险万状来形容,她的一颗心就算再强也禁不起这么多折腾,因此被纪悠然拉着跑了一大段路后,就再也走不下去,软软地蹲了下来。
“怎么了?”纪悠然回头盯着她。
“我跑不动了……”她气喘咻咻。
“再往前走,前面有间小旅馆,是我朋友开的,到那里去休息一下。”他揽着她的肩,大步往前。
不久,前方果然出现一间小旅馆,地点僻静,是楝古式建筑改装而成,仍保有三十年代的上海风情,不过外表虽旧,里头的设备却极为雅致,一进大门,小小的大厅装潢考究细腻,有着浓厚的复古情怀。
柜台后的人员一见到纪悠然,脸色微惊,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什么话都不问,直接便带着他和黎永恒上楼,为他们开放一间干净优雅的套房,然后安静地退下。
累坏了的黎永恒并未注意到纪悠然和门房之间的眼神传递,惊险地逃过一劫后,还能找到这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王颖山的人一时之间应该还不会找到这里来。”纪悠然边扶着疲惫的黎永恒进人房内边道。
刚才跑得急促慌忙,全忘了他和黎永丽的事,此刻警戒解除,她才猛地发现自己正被他搂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很快地让她联想起那一幕震撼,火气突然又窜起,忙不迭地挣开了他。
“别碰我!”她低嚷着。
他呆了呆,见她一脸嫌恶,随即恍然大悟,脸色一变,“是不是王颖山对你做了什么?”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
“告诉我!他有没有……”他不安地攫住她的肩头,急道。
“没有!没有!”她生气地推开他,扬声怒喊。
“真的没事?!”他再确定一次。
她不再吭气,只是愠怒地别开头去。
保护她也许只是他的义务而已,所以,不管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她都没有理由生气,但……怎么办呢?明知这个道理,她却爱他爱得连自己心都痛了,这份感情,她该藏到哪里去才好?
他对她激动的反应有些纳闷,沉吟了片刻,又道:“受了委屈了?我早警告过你别来上海的,这整件事都是黎永丽在搞鬼,她打算把你送给王颖山,藉机除掉你。”他盯着她,严肃地说。
“是吗?”她抬起头,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和黎永丽的拥吻,霎时,一股妒意冲上脑门,忍不住脱口讥讽:“这就是你和她上床得来的情报吗?”
“什么?”他一怔。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保镖这个工作了!可以边做事边和美女周旋,必要时还能享个艳福……”理智要她别再说下去,可是她怎么也停不了自己的嘴。
纪悠然怔了半晌,忽地笑了,而且笑得有点恶劣。
真有趣,她吃醋了。
“你笑什么?”她生气地瞪他。
“你嫉妒的样子真好看。”他侧着头,笑嘻嘻地道。
“谁嫉妒了?我才懒得管你和哪个女人在”起,只希望你以后泡女人时搞清楚时间和对象。”她忿忿地道,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
“啊!的确是,很抱歉,黎永丽的身体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就……”他故意要气她,露出一脸窥得美色的陶然表情。
她脸色一变,横积在胸日的酸液陡地向上涌……涌出眼眶……化为泪水!
“那你走啊!滚到永丽身边去!”她心痛地低吼,捂着脸直想冲出门去。
可恶的家伙!他和其它男人一样,全是好色之徒!
纪悠然睁大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流泪,而且是为了他流泪!
他悸动又雀跃,一颗心几乎被她那晶莹的泪珠引爆,吸口气,连忙拦在她身前,拉住她的手。
“永恒……”
“别碰我!”她怒叫着挥开他的手。
“你听我说……”他抓住她的双臂。
“我不要听!你如果喜欢永丽,就去保护她啊!为什么还要赖在我这里?你滚开!”
她奋力挣扎着,狂乱地大喊。
“我并没有……”他紧箝住她不放,试着解释。
“别用你那只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被解雇了,现在你大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女人,不用再痛苦地跟在我身边,你走啊!”她早已失去理智,囤积了好一阵子的烦闷都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而且愈喊泪流得愈多,止都止不祝见她不可理喻,他不再多说废话,突然抱紧了她,低头便堵住她那两片蠕动的双唇。
她惊怒不已,曲起膝盖就往他小腹撞去。
他早有防备,侧身闪开,将她压在门边的墙上,热切且霸气地吻着她,不让她再有力气吵闹。
滚烫的气息令她轻颤了一下,她被他灵活的舌尖搅乱了呼吸,脑子霎时变得混沌又迷乱,加上早已乏力的双腿,她陡地失去支撑力,整个人往下滑落。
“永恒!”他连忙抱住她。
“你……我搞不懂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娇喘不已,眼里又困惑又迷惘。
“我想怎样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他笑着搂紧她的腰,不答反问。
“我一点都不清楚!我看不透你,也摸不清你……”她怒叫着,并不断推挤他的胸口。
“那我就让你更清楚一点。”他说着再度攫住她的红唇。
她依然竭力反抗,两人交缠扭打着,脚下踉跄,颠簸了几步,双双倒向房内的大床。
他的吻没有间断,在挣抗的同时,他始终热切地吸吮着她的历舌,而且愈来愈炽烈,愈来愈深入……她喘了一声,在他的激吻下,她的四肢麻酥无力,胸口的酸涩也渐渐被他的口沫中和,慢慢的.她不自觉地回应了他,反吻着他,在他厚实性感的双唇中找到了她遗落的那颗心……双向的感情果然美妙得教人心花怒放!
他知道她不再逃避闪躲他了,她的心,正缓缓地接受他的感情;她的人,跨出了她自限的鸿沟,走进了他的怀抱……他的吻饥渴又迫切,有如干涸了许久的井终于找到了水源,深深地舔吮着她、啜饮着她口中的芳液,不停地、绵密地,彷佛再怎么吻都不够……就在她快溺毙在他的深吻之中时,他才放开她,抬起头盯着她眼中灿然跳跃的火苗及肿胀嫣红的唇瓣。
“十个黎永丽也抵不过一个你,永恒,你还不懂吗?我爱上的不是黎永丽,而是一个老是用一岁差距想把我支开的小笨蛋!”他的声音欢愉而低沉。
她睁大眼,急促地喘息着,心里的梗塞在刹那间化为无形。
他爱她?
是真的吗?
“你……是当真的吗?”她的声音缈远又飘忽。
“为什么还要怀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他轻笑地挑起一道眉。
“我不知道……你总是嘻皮笑脸……耍着我团团转……”她蹙着眉,依然不太能接受。
“我耍着你?是你一直排拒我吧?”天!他的努力她居然视而不见?
“我……我只是不认为你会喜欢我……”她低声道。
“如果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像个傻瓜一样和你闹脾气,更不会为了气你而落入黎永丽的圈套。”他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你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还和永丽上床?”她追问。
“我没和她上床。”他澄清。
“还狡辩?我明明看见你抱住全裸的她,还吻了她……”她咬着下唇,眼眶竟又忍不住红了。
那种撕裂般的痛太过刻骨铭心,她不想再受一次了。
“是她主动抱住我的,至于那个吻,也只不过轻轻一触而已……”他无奈地解释。
“轻轻一触?”那叫轻轻一触?听他说得多轻松?她微怒地低嚷:“原来和女人那么做对你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是吧?”
他兴味地盯着她爱恨交杂的妒颜,倏地勾起嘴角一笑,她的醋味有多重,就表示她对他有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