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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泽野示意,一个佣人立即拿出一本琴谱,翻开立在琴架上。
白云裳翻了翻,这本琴谱里居然都是超难的曲子!例如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麦可斐尼西的《EnglishCountry…Tunes》、勃拉姆斯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
白云裳翻了好几页,找到李斯特超技练习曲第5首鬼火,相对来说好点,但对她来说,还是难度很大。
但是,白云裳的个性,又不允许她就此退却。
硬着头皮上阵。
因为音律复杂,就算是对着琴谱,白云裳也经常会弹错音,一段谈下来,频频出错,几次有快弹不下去……
忽然身边一暗,一个人影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凳子本来就不长,正常可以坐下两个人,但司空泽野体格结实宽阔,两个人瞬间很紧地挨在一起了。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透着空气传来。
白云裳的手指下意识停顿,另一双手紧接着连上,在黑白琴键上快速地跳跃。
悠长的睫毛低垂着,目光若有似无,既不是看着琴谱,也没有看着琴键。
他就是那样拥着漫不经心的的态度演奏着这首曲子……
仿佛他那双手带着魔力,轻轻松松就可以将音乐玩转在五指间。
那种自信,那种霸气,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光环……
可以迷倒千万的女人。
白云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司空泽野,自信到了巅峰,所以散发出一种散漫而轻视的感觉。
但这对白云裳来说,却是一种羞辱——
他故意的!
他真心的想要给自己难堪。
白云裳就要起身,胳膊却被一把拉住了,她冷漠地抽手,他低哑的笑声问:“怎么,什么事让白小姐不悦,如此大动肝火。”
“我没有不悦。”她挣了挣手,“放手!”
“也对,你是不是不悦,毫无关系。我是不是不悦……才至关重要。”司空泽野的语气冷冷的,带着那抹嘲讽,听得人极为的刺耳。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取悦他。但是,她根本毫无准备。
莫流原竟然说:你只要跟他见一面,他就会很高心了。你哄哄他,他必然什么都会答应你。
白云裳不信,但是莫流原一口咬定可以这么做。
现在来了,果然不是这样……
从见面到现在,司空泽野的目光就没有怎么看过她。而她别说哄他,跟他正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钢琴是你自己要弹的。”
这意思就是,这屈辱是她自己找的。
司空泽野不是有意拿了这么难的琴谱为难她——简单的,根本不需要琴谱,都记在脑海中不需要想,便能很快地弹奏出来。
刚刚,他弹着那首曲子,也并没有看琴谱。
“弹吧,”司空泽野放软了声调,“你弹的虽不好听,可是动作很漂亮。你很适合钢琴,以后应该多练。”
他当然不能要她(VIP241)
“弹吧,”司空泽野放软了声调,“你弹的虽不好听,可是动作很漂亮。〃;你很适合钢琴,以后应该多练。”
白云裳站着没动。
“来,坐下。”
她还是不动。
司空泽野用力一扯,她被迫坐在椅子上。
又是美妙的琴律响起——
这次司空泽野弹奏的是肖邦的《第3号练习曲e大调—离别》。
这是肖邦的钢琴曲中,最为人熟知的名曲之一。尤以第一段的主旋律最为优美,常编写成合唱曲,广被演唱。钢琴的演奏,第一段常被人误认为相当简单,其实适得其反,要把歌谣风细腻的音质表现出来,非优秀的钢琴家难以表达出其美境。而且中断的上与下行和弦,也是出任想像的艰难。
可是难以想象,司空泽野还是那样轻松的,就把它的神韵发挥到极致,让任何人想要钻进他的音乐里,徜徉。
“别告诉我这首你也不会。”
十指从未有过的灵动……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目光是在邀请,邀请她一起加入。
深邃的蓝眸就像结冰的湖,仿佛轻轻一敲,冰层裂开,整个世界都将陷进去万劫不复。
白云裳看着他,他的目光在发亮,以至于显得他整个人都是神采焕发的俊朗。
“一起来。”他开口说话。
“我不熟。”
“一起。我教你。”
司空泽野又重开头弹起,她一直不加入,他就一直反复地走到开头,等她。
这其实是首“告白曲”,白云裳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这首。i^因为这首“告白曲”是单方面的爱慕和思念,整个曲调都是缠绵、浪漫而忧伤的。
据说是肖邦19岁时写给他一个心爱的女孩的……
旋律又回到开头,司空泽野在等她,那深蓝色的眸子,依然在紧紧地盯着她。
白云裳犹豫了一下,把双手放上去。
司空泽野笑了。
微微勾起的唇角,整张脸都糅合出漂亮的纹理,那一刻,他望着她的眼神变得那样深情,像这首曲子一样缠绵。
白云裳的心猛地一跳,心口直打鼓。
没等她想更多,他的目光已经落回自己跳跃的十指上。
他带着她,陪着她,邀请她……一起弹奏这首曲子。
到了中间那段,白云裳开始频频出错,虽然弹错的地方会被他的音盖过,就算不连贯他也会快速连上。
但跟司空泽野精湛的琴艺比,白云裳还是觉得自行惭愧,气场越来越弱。
“肖邦的作品在节奏上是非常精细的,这一练习曲也不例外。中间这段很多地方都是按四声部的形式写的,有时候一只手两个声部,一个要弹16分音符,一个是附点8分音符和16分音符的组合。”
他说着话,又开始侧过脸看她。
柔和的光芒洒着,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白云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要跟他目光相视心就会狂跳。
“虽然这些都是非常精巧和严密的作曲技法,但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一段的节奏型并不难。你首先要了解这段音乐的复合节奏。”
“复合节奏?”
“所谓复合节奏,就是左手和右手算在一起,每出现一个音就敲一下。这样你会发现整个这段虽然看来复杂,但是左右手的节奏重合在一起了以后就是规整的,不变的16分音符……”
司空泽野说着,双手叠在她的手上,规整她。
“看起来节奏很难,但如果你每一个音都敲出来,左手右手就是同时敲dadadadada……识谱的时候心里想着复合节奏,就比较容易对齐了。”
白云裳很聪明,何况是跳舞的,对音乐也相当的敏感。
她只是很少练过琴,其实说白了,她只玩性地学过两年,其实她很有天赋的。
司空泽野教了几遍,白云裳很快就有了头绪。
司空泽野鼓励她:“对,是这样,你很聪明。”
练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白云裳基本能弹得不错了。
这次,司空泽野又邀请她一起双人弹,白云裳找回自信,两双手流云般划动,配合得天衣无缝。
白云裳忍不住闭上眼。
她可以想象自己是在一条河流里,而不断重复的16分音符就在给她一种河流流动的感觉。
最后一个完美的音阶收尾,司空泽野却提前停止让她发挥……
她走了个漂亮的弧度手碰到他的大手。
她皱眉,睁开眼,要离开的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下一秒,她眼前一暗,就被吻住了。
压抑了那么久的思念,终究是抵不住,统统爆发。
他把她压在钢琴上,琴键发出刺耳的单音节,但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他狂乱而用力地吻她……
她太惊讶了,惊讶得忘了要躲开。就算她要躲,也无法躲开他这狂乱的攻势。
司空泽野呼吸紊乱,低沉,像是要把她揉搓进他的灵魂里去。
明知道她不再属于他,理智叫他停止,可是他停不下来……
是她自己跑来法国,亲自送到她面前的。
他是忍得多用力,才克制着每天都想要回国去找她的执念?他又是忍得多压抑,才能在她出现时,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冷漠以对。
他怕对她表现出一丝的想法,就把她吓跑得远远的……
想念她的味道,身体也发出最原始的渴望。
他的手不自禁探进她的衣襟里,握住她的丰满蹂躏和索取。
白云裳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这只是处于一种自卫的本能意识。而她这个动作,似乎是唤回了司空泽野的理智……
她才流产不久,他当然不能要她,尽管他现在想要得发疯。
司空泽野的手退出去,放到她的腰上,把那难耐的浴望都发泄在她的唇上。
白云裳感受得到他的热情。
他如此的热情跟方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奇怪的是,她竟然会高兴他的热情。双手勾上他的颈子,她也热切地回应。
不规则的琴音持续不断地在客厅里响着……
窗外雨还在下,朦朦胧胧,洋洋洒洒。
点燃了打火匣(VIP242)
白云裳的脑子又开始痛了,眼睛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也在耳鸣,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那个吻还在继续。
惊天动地、天崩地裂一般的爆发……
“云裳,”她的回应让他有一丝信心,他微哑的声音乞求,“我想你。”
“……”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云裳,云裳,云裳……”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那短暂的失明让她掉进一个彻底黑掉的世界。可是她感觉到司空泽野滚烫的怀抱,所以她不像以往那样感到恐惧。
人都会天生害怕黑暗,每一次她失明耳鸣,都怕会这样再也看不见了。
漫长而激烈的一吻结束。
彼此分开,都是大口喘息着。
白云裳呆呆地坐着,手压着钢琴,等待着那黑暗的世界退去。
重新回归于寂静的房间一片凝滞。
司空泽野眼眸深谙的,白云裳无动于衷的越久,他的心就越凉。所有的热情,都在一点一滴地冷下去。
白云裳终于开始看得见了。
模糊而微亮的光芒,一点点照透她的世界。
司空泽野刚毅的面孔,他正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沉默而复杂。可是方才吻她的深情和热切已经消失殆尽,像森林里嗜血冷漠的野狼。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就往玄关口走去。
“你……”白云裳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空泽野的脚步却猛地停顿,仿佛在期待她下面一句话。
白云裳咬咬唇:“你今晚开不开心?”
“白小姐,很显然,你认为我现在开心还是不开心?”他的口气冰冷而凶猛。
“……”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时候的确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白云裳款款起身。
中国佣人慌忙道:“伯爵先生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天晚了,又下着大雨,你恐怕也不便回国吧?另外,明天一大早,伯爵先生会带你游览法国的各种风情,你如果睡在这儿,时间会更好安排。”
安排好了住处?游览法国?
方才她和司空泽野在这晚饭、弹琴…KISS,哪有时间吩咐?
很显然,在她还没有来这个城堡的时候,司空泽野就有了这主意。
他就是故意出现那么晚,拖到黑夜,让她不得不在这里“借宿”?
想到此,白云裳的心里有些高兴,又升起一丝希望……
当然,她觉得自己开心的原因,是还有机会完成任务。
佣人带白云裳去的是一楼的起居室。
二楼所有长长的走廊上,都有白云裳的挂像,司空泽野不想让她发觉到这一点。更不可能把白云裳带到自己房间,看到那个仿真人偶。
看到符合自己身段的睡裙,白云裳想,也许这些都是他早有准备?
那夜,白云裳睡在超级柔软的真丝大床上,听着外面滴滴答答敲打的雨,很快就沉入梦想。
而她不知道,就在她这间起居室的上方,司空泽野站在落地窗前,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佣人敲门叫醒,给她捧来适合她换洗的衣裳。
早餐司空泽野要求佣人把餐桌布置在后院里,又能看到湖景,又能看到花圃院。
昨晚还在下雨,早晨起来却是个清爽的好天气。
有阳光有风,花园里的鲜花夹着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云裳的心情很好,精神也很好,相对来说——
司空泽野好像心情不太好,感冒了,嗓子微哑,脸色也阴郁的——当然,昨晚打开了落地窗,吹了一晚的夜风和飘雨,不感冒才怪,尤其是在这种昼夜气温差异很大的天气里。
白云裳的好心情慢慢消失。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么?
“你不舒服?”她试探问,“如果是这样,今天的行程……”
“照例。”
白云裳的心情又好像在慢慢变好。
很奇怪,她仿佛变成了一只提线木偶,而司空泽野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轻易地操控她的思绪和心情。她完全没有办法自控,甚至连理智地想想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上午9点出发,去了法国几个著名的景点欣赏和游览。
司空泽野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台单反机,以便她取景留念,而SD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