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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来,白云裳的身体抖了抖。
她低垂着眼睑,很“忧伤”说:“既然你不要我,我还不如被扔进海里。”
她转过身,站在木桥边上,眼前就是不断怒吼翻滚的海浪。
司空泽野冷冷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是一片冰冷的笑意。
她怕水,她怕死,她才不敢跳下去。
她想跟他玩花样,那很好,他也奉陪到底。
白云裳站在护栏前,看着那可怕的海水,漆黑的夜里,那就像一张可以吞没一切的怪兽的大口。狂吼的海风让它翻滚着,旋转着……
她的确不敢真的跳下去,可是司空泽野竟然也没有给她台阶下。
如果她不继续把戏演完,那她的“爱”就是假的了,她一切的作秀只会更惹恼他。
可是,也许自己死了,他就可以放过她了吧,莫流原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吧……
她真的不想死,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要做,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她还这么年轻……
可是,如果他不放过她,就算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看着那海水,白云裳原本胆怯的神情慢慢变得冷艳起来。
她抓住了栏杆,坐上去,两条长腿悬着,回头看了一眼司空泽野。
昏暗的灯光中,她勾起的红唇,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你真的是魔鬼。”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快速地越过栏杆,“噗通”一声追进了海里。
整个过程那么快,那么急,司空泽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跳进了海里!
脑子里至少有整整三十秒的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他麻木地站着,看着已经空了的护栏。
忽然,仿佛突然从怔忡中惊醒一般,快速地冲到护栏前,一丝犹豫也没有地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保镖:“少爷——!”
十分钟后,被捞起来的白云裳被恶狠狠地扔进了浴池里。
司空泽野是急坏了,差点忘记了这里是海边的浅水区,否则怎么能在这里建立房子?
不过尽管是浅水,对丝毫不动水性的白云裳来说,也能要了她的命!
他当然不信白云裳是真的想找死,她在威胁他——
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敢用她的生命威胁自己!
就在她跳下去的那个瞬间,他的心也好像跟着她一起跳出去了,他差点吓死。
这样的风雨夜里,她居然跳进了海中,海浪那么大,夜又那么黑,不敢想象水要是再深一点,他和保镖们救不回她,情况会变成怎样?!
可以擦酱油吗(VIP110)
白云裳喝了太多海水,一捞上来就陷入了休克中。
司空泽野及时掐了她的人中,又给她渡气。
现在,白云裳被狠狠地丢进浴缸里,冰冷的身体是那样的难过。
她岔气地呛着,因为喝了太多水,脑子是浑浑浊浊的。
司空泽野打开浴池的水龙头。
也许是他太急了,居然一打就打到温度最高——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他打到了最右边。
滚烫的热水流到白云裳的肩上,她尖叫起来,几乎立刻就往浴缸外爬:“烫!”
司空泽野摁住白云裳的身子:“别动!”
尽管当即就关了水龙头,白云裳柔嫩白皙的肩膀,还是被烫伤了,红了好大一块。
而这时,司空泽野也注意到了白云裳受伤的小腿。
浸泡了海水,所以贴在腿上的纱布失去了粘性,翘起来,一副将掉不掉的样子……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让你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脚,你敢给我忘记?!”愤怒中,司空泽野一把将那纱布扯下来。
谁知道,那纱布原来贴着肉,而肉在生长,所以才会粘着纱布。
但司空泽野不知道,这用力一扯,肉跟着纱布扯开,伤口又破开,流出血来。
白云裳痛得蜷缩起来,发出更大声的尖叫。
这个混蛋,混蛋,她恨得不能掐死他了好……
可是丝毫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只得是将脸埋在膝盖上。
司空泽野紧紧皱着眉:“很痛?”
废话!
肩膀上的烫伤就像着了火,一阵紧接着一阵地疼。而小腿上,则是被裂开的疼。
血滴滚滚落着,滴在浴缸里。
她刚浸过海水,又实在是冷得很,现在浑身赤果呆在冰冷的浴缸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也阻挡不了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凉意。
“还好,我不痛的……”白云裳忍着痛,慢慢抬起头,“我真的没关系。”
“够了,你还在演!”司空泽野捏了拳,不知道是为自己的粗鲁恼火,还是为白云裳的柔弱恼火,他猛地起身,低声咒骂了几句冲出门去。
白云裳看他离开,脸上再也忍不住疼痛……
她观察自己的脚,扯了一块毛巾来,想要摁住伤口,阻止血流。
“别碰!”司空泽野的声音响起,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看他走路都在喘气,应该是跑着回来的。
司空泽野把白云裳受伤的那条腿掉在浴缸外,看她冷,先给浴缸放水。
这次放水他是用手亲自探在龙头下试温度的。
水流一边放着,他一边细心地帮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神也那么轻柔。
在给她倒酒精的时候,她痛得抽气,他却反而像是比她还痛,紧紧皱着眉,脸上也是极其痛苦的神色:“痛就喊出来,别给我忍着。”
“不痛的,”白云裳温柔说,“有你亲自给我涂药,我幸福还来不及,怎么会痛?”
“我叫你别忍着,你听不懂?”
“我真的没事。”
“你再忍我扔你进海里?!”
“你不要我,我还不如被扔进海里。谢谢你还要我,救我回来……我真的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
“闭嘴!”司空泽野的脸色又冰冷黯沉起来。
这种话,一听就假得跟演戏一样,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处理好了脚伤,就是肩上的烫伤。没想到,烫伤比他预料的还严重,他以为只是被热水烫了下,可是现在整个皮都开始异样,表示着那不是热水,而是高温度的滚水!
司空泽野在医药箱里一顿找,居然没有找到烫伤药。
烦乱中,将整个医药箱用力地掼到地上,药瓶摔得一地都是。
拿起分机,让手下半个小时内必须把最好的烫伤药拿来。
烫伤如果处理不及时,第二天会起泡,起泡后留下来的疤很难消除,而且很丑很难看。
她那样漂亮白皙的肌肤——
白云裳冷冷地看着他打电话的背影,他是真的关系自己,还是假的?
为什么她时而觉得他真的很在意她,时而又觉得他对自己非常的暴戾……
看看她被折腾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没有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忍心把她弄到这个境地?
司空泽野摔下电话,回头问她:“还痛不痛?”
白云裳心里讥笑,难道你打个电话我就不痛了吗。
口里却说:“嗯,好像开始不痛了呢……”
痛,怎么会不痛,有过烫伤的人就知道那种感受,火辣辣的,就仿佛有火在皮下内烤。
司空泽野喷火的目光扫到她的肩伤,伤势又像又更厉害了一点。
牙膏有清凉缓解的作用,拿了牙膏来……
半管牙膏都要挤掉了,他还在涂,肩上都抹了好厚的一层
白云裳终于皱了皱眉:“够了,不是涂得越多就越好的。”
“……”
“也许涂得太多了会有反作用。”
司空泽野立即捏爆牙膏:“什么反作用?”
“不知道,这牙膏不是中草药的,并不一定对烫伤好,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司空泽野也不确定,只是听说烫伤都应该用牙膏和酱油应急。
他扔掉牙膏,走到楼下拿了一瓶酱油上来。
白云裳又是皱了皱眉:“烫伤可以擦酱油吗?如果色素沉淀在皮肤上怎么办?”
司空泽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干站在原地。
还好这时急冲冲赶来的手下送来了烫伤药……
擦好药,就不好洗澡了。
司空泽野避开她的两处伤口,用热毛巾把她的身体擦拭干净,把她抱到床上。
为了防止碰到伤口,司空泽野当然不准她穿睡衣,也不准她盖被子,只丢了一条很小的空调毯给她盖肚子。不过室内的温度调得很高,倒也是不冷的。这样一顿忙下来,夜已深,白云裳累得够呛,司空泽野也是。
白云裳困,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果然是发烧了(VIP111)
司空泽野也困,但他靠坐在床头上看书。
医生说,药必须隔15分钟干了擦一次,这样好得快,否则真的容易留疤。
再说,司空泽野也怕睡熟后的白云裳翻身,把药蹭了。
睡熟对白云裳,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守了一夜在给自己涂药?尤其是到后半夜,药似乎是发挥了作用,有点痒痒的感觉。
白云裳下意识伸手去抓……
第一次司空泽野没拦住,导致后面只要她有动静,手才抬起来,就被他压回去。
再到快天亮的时候,白云裳就迷迷蒙蒙地呓语。
司空泽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看她的脸色不正常,手往额头上一探,果然是发烧了!
立即起身叫来医生。
“38°6。”医生甩甩温度计,“不是很严重,给她挂个药水就好了。”
“嗯。”
“我看先生你或许比这位小姐烧得更重,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司空泽野皱了眉,他也发烧了?
把手往额头上一探,的确,也是滚烫的。难怪他浑身感觉在火里,身体沉重的,极为的不舒服,还以为是守了一晚没有睡。
“39°5!”医生惊讶道,“快躺下,你比她烧得更重。”
难以置信,高烧严重这个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而低的却躺在床上被照顾。
司空泽野不躺,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他还要给白云裳擦烫伤药,本来这事交给下人去做便好,他总不放心,怕下人忘记了,开小差了,而且也不喜欢任何人看到白云裳睡觉的模样,就算女医生也不高兴!谁知道是不是同性恋!
这占有欲……
医生挂好药水并没有走,留在楼下的客厅里等候随时的吩咐。
司空泽野看着睡梦中的白云裳,眉头紧紧地蹩起。
在他看来,白云裳的体质真的太差,身体太弱,只是一个高烧,她整个人就脆弱得好像随时会被夺取性命一样……
司空泽野毕竟是个男人,体格强壮,威猛有力,就算是受了很重的伤,也能很快复原。更何况是发烧,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平时吃吃药不打针就好。
所以他身边没有准备随时待命的医生。
现在,他考虑要在这个别墅里安置一个医生了,白云裳真的很需要!
其实他怎么会知道,正常的女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又是跳海,又是吹风,而且室外和暖气充足的室内比,一冷一热的,肯定容易发烧感冒。
白云裳轻轻闭着眼,嘴唇是干燥苍白的,看得出她很渴。
医生建议司空泽野可以不时地用毛巾打湿她的身体,擦拭她的脸,这样温度会降得快些。
于是司空泽野除了给白云裳擦药以外,又有了新的任务。
白云裳是一种昏睡状态。
首先她极累,一睡着后就特别的深入;加上发着烧,身体昏昏沉沉,脑子混混沌沌,就很难从梦中醒来。
当然,如果大声地叫她,推她,她能醒来的。
可是司空泽野的动作极致的轻微,温柔,细腻。
快接近傍晚的时候,白云裳灌了几瓶的药水,高烧降得差不多,身体的睡眠也差不多,所以,被生理需求憋醒。
灌了那么多药,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上卫生间!
身体刚要坐起来,一只大掌很快将她压回去:“别乱动!”
白云裳睁开眼,对上司空泽野疲惫却黯沉的眼眸。
他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条湿毛巾,很明显看起来是在照顾自己。
白云裳愣了一下,难道他照顾了自己一夜。怎么可能?!
她刚开口,嗓子就破音了,口渴得紧,用力地咳了咳,声音却还是嘶哑的:“我生病了?”
“嗯,”司空泽野怒目瞪着她,“你忘记我的警告了?我说过,不许生病!”
你说不许就不许,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云裳口里却说:“嗯,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不让自己生病了。对不起,我生病了害你这样担心,真是我的罪过……”
司空泽野那表情,变幻莫测了一会,变得越发的愤然。
他现在看白云裳的目光,总是像见到了会说话的外星人一样怪异。
他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白云裳,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喜欢她顺从,现在当她真的顺从了,他又觉得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宁愿她仍然眉横眼地瞪自己。
白云裳又要坐起,司空泽野再次摁住她:“我叫你别动。”
“可是……我现在想上卫生间。”白云裳温柔说,“可以吗?”
“你再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试试看!”
“什么口吻?”白云裳,“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又生气了?!”
“我叫你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该死!”司空泽野暴怒得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