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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小姑娘却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小男孩高兴,让他看到世界上的美好和光亮。小男孩越来越爱小姑娘,可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事情和人去阻挠小男孩爱她,小男孩没有办法,总是假装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小姑娘,故意惹她生气、故意不理她,放任身边的人去折磨她、伤害她,小姑娘却一直对小男孩很好,在小男孩最困难的时候,背叛了她的父亲、背叛了她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他,可是小男孩却不相信她,最后还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伤了小姑娘的心,虽然小男孩发现自己做错了,拼命想补偿和挽回,可是小姑娘却伤透了心,从小男孩的身边逃走,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可是,小男孩那么爱小姑娘,为什么不相信她,要去伤害她呢?”文斓迷惑不解。
静渊用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和它旁边的长庚星。
“你看到月亮旁边的那颗星星了吗?我们叫它长庚星、伴月星,在外国人的心中,这颗星星又是爱神的化身。你看,那么大的一片天空,那么多的星星,只有那颗小星星怕月亮孤单,总是陪在它身旁。可是月亮就跟那个小男孩一样,它太骄傲太自私,它的光芒太亮,有时候它会看不到小星星,它只看到它自己。月亮也好,小男孩也好,当心中只有自己的时候,就会对身边的人失去信任,就会去伤害他们。可是月亮比小男孩幸运多了,不论阴天不论晴天,小星星总是和月亮一起亮,一起暗,它们总是在一起。可是小姑娘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不论小男孩怎么后悔、怎么思念,小姑娘都没有再回来。”
他轻轻说着,眼中噙满了泪水,月光和星光在融合在他的眼中,变得渐渐模糊。
八音盒的曲子奏完了,虫声唧唧,万籁俱寂,露台上一朵栀子花开了,发出淡淡幽香。文斓看着父亲的脸,月光下是那么哀伤,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也慢慢生出一丝忧愁与感伤来。
他叹了口气,道:“爹爹,我觉得如果小姑娘真的对小男孩好,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为什么呢?”静渊轻轻一笑,摸摸儿子的小脸。
文斓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的话。一阵风吹过来,他躺在静渊的手臂上仰望天空,看到风吹着微云,让云脚的迁移来得迅速,星月的光芒忽明忽暗,一会儿云散去,又余下一片清辉荡漾的夜空。
文斓忽然说道:“天上有云遮住了小星星,等风吹过来,把云吹走了,小星星就出来了。小星星陪着月亮,小姑娘也会陪着小男孩的。”
静渊心中震荡,悲悯、自怜、爱慕、爱怜……诸多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再也忍不住就要流下眼泪,他忙把眼睛闭上,怕儿子看到自己流泪。
文斓听父亲没有应声,悄悄抬起小脑袋看了一眼,见父亲闭着眼睛,胸膛正微微起伏。
“爹爹,爹爹”他轻轻叫了两声,静渊不敢回答,只是闭着眼睛,文斓便乖乖地躺在他肩上,一只小蚊子分来,在他们耳边嗡嗡叫着,文斓便伸着小手抓蚊子,空气湿润清亮,他自己玩了会儿,也有了困意,慢慢合上眼睛睡着了。
……
在清河的工商业方面,凡有利可图,运丰号孟家均趋之若鹜。善存、秉忠及至聪、至诚兄弟先后创办了灰厂、木厂、糟房,合资开办犍为煤矿,独资经营灵官沟运丰煤矿及簸箕湾煤炭转运站,自产自运自销,不受他人居间分利;秉忠的钱庄被静渊挤垮之后,斥余资在白沙镇办了一个酿造厂,在老街添设分店,使运丰号的井灶所需佐料都不向外购买,利益毫不外溢。至诚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开办运丰兴业贸易公司,进口花旗人参、手表、汽车等回国销售,又有罗飞的宝川号做主要承运的运商。
民国十七年善存将孟家从天海井买去的六口盐井全回赠予静渊,七七的香雪井亦由静渊经营,这是善存七年前与静渊的约定。林家是清河最老的盐商之一,尽管孟家一直开枝散叶,已在别的行业站足脚跟,但静渊的天海井长期以来一直主攻盐业,论井盐的生产及规模,天海井已经大有超过运丰号之势。
开办铁厂,主要还是为盐业生产服务,世易时移,清河盐井提卤只有极少数偏远的盐场还用牛车,大盐场多使用蒸汽卷扬机,从国外进口不光机器价格高、运费也高,且国外的机器多不适用清河特殊的井盐生产。静渊从三年前就有了在清河办铁厂的计划,而运丰号头一年已经在内江办了一个铁厂,生产盐锅及盐场所用的铸件和机器,孟至诚从美国请来了四个技师专门监督生产,清河一半的盐锅都买自孟家。
孟家的铁厂生产的提卤机是蒸汽机,设备费用极大,能源消耗也多,多数盐商都负担不起。静渊绸缪许久,从全国请了无数工程师研究,看是否能根据清河盆地土壤、岩石、盐井的特点,设计出一种比蒸汽机耗费低的提卤机,三年多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这一年端午节刚过不久,天海井新来的一个技师傅春生却给静渊提到了一个人。
傅春生是从乐至投奔清河来的一个技师,做过京汉铁路局的钳工和铆工,技术好,人也机灵。为供应天海井灌井的白水,静渊请工人在艾蒿滩的上游建了一个大水泵,清河土话叫“冒龙”,最初也是用蒸汽做的动力来源,是一种来复式的水泵,运水的效能较低,花费也较大。水泵运行那天,傅春生刚刚来到天海井,跟周围人也不太熟,见了这个水泵,眉头一皱,向静渊拱手一礼:“东家,可否容小的说句不好听的话?”
照天海井的惯例,凡要向东家汇报事情,举事须先请示后报告,因而使企业权力高度集中,以利在商战中指挥一统,行动迅速。但静渊对于生产技术之权力,只要不是悖行逆施.从不横加干涉,让工人发挥减耗增产之能事,用人也甚少门第亲疏观念,能从实用出发,而不计较那种眼高手低的花架子,对有本事的人,历来是破格提携。
听到傅春生的话,静渊只点头温言:“但说无妨。”
傅春生向静渊建议,蒸汽机费钱又费事,不如用电动离心式水泵好。他这么一说,周围所有的技师和工人都颇为不屑,认为电动机水管大、扬程高,再加上制作复杂,根本不可能成行。傅春生只默然不语,不置一词辩驳。
静渊见到他神色倔强,但却看起来胸怀有志,便侧过头向戚大年道:“你从账房划下一万元钱,先交给傅师傅,若真是好的方法,我们试一试也无妨。”
傅春生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向静渊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东家,请等待半个月,傅春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若是以往,凡有重要项目实行,静渊必会抽时间亲自到现场看一看进度,但这一次让傅春生制作水泵,他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戚大年不解,静渊只淡淡笑道:“这个人看起来颇有心劲,我去干涉他,第一帮不了什么忙,第二,让他泄了气,反而事情做不好。”
得知傅春生带着老婆孩子从乐至搬家到清河,家庭清苦,住在一个亲戚家的偏房之中,便又叫戚大年从天海井找了个空余的院子给他们一家住,又送傅春生的儿子到清河的一所小学读书,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傅春生心怀感激,便不眠不休在盐场研究制作。
不到半个月,傅春生亲自设计了泵体,从资阳的一个工厂选用了一个一百匹大功率的电动机,一周精心组装,终于制作成一个效能好、耗能低的电动水泵。制造水泵的同时,傅春生还做出了两个不同规格、一大一小的成品,静渊问:这两个有何用处?
傅春生笑道:“一方面为眼前多备两手,一方面替我们清河以后做打算。”
静渊心中一动,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先让伙计们就在盐场布下酒菜,招呼傅春生坐在首席,自己坐在傅的身旁,为他斟了杯酒,笑道:“傅师傅,您且说说这以后是什么打算?”
傅春生见东家如此看重,受宠若惊,站起来接过酒,躬身道:“如今上海、广州、北平等大城市,都有了自来水,我们清河虽然地小,但是人多,且又富庶,总是要搞自来水的。东家以后又能为民做一实事也。”
静渊大喜,起身向傅春生深深一揖,道:“傅师傅高瞻远瞩,天海井有你,真是静渊大幸”
席间,静渊问起傅春生师从何人,傅春生道:“是卓策明师傅。”
静渊喃喃道:“卓策明?可是以前京汉局的首席技师?”
傅春生点头道:“不错。”又道:“不知道东家是否知晓,卓师傅的祖父是谁?”
静渊摇头道:“不是很清楚。”
傅春生道:“卓师傅的祖父,就是前清大名鼎鼎的颜运杉。”
静渊惊道:“竟是颜老先生的后人怎么他却姓卓呢?”
傅春生道:“我师傅自幼高傲,不愿意沾祖辈的光,常说要以自己的能力闯出名堂,卓是他的母姓。”
卓策明的祖父颜运杉是清河历史上最著名的工匠,是井盐技术的一代宗师。
静渊眸中光芒闪烁,心想:如能找到颜运杉的这个后人,有他的帮助,天海井必能超过运丰号,重新成为清河第一大盐号。
第二卷 孽海 第三十二章 山重水复(3)
第三十二章 山重水复(3)
七月底,静渊处理好盐灶的事务,(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整 理行装,决定和傅春生到璧山去找卓策明。小蛮腰不太熟悉那条路,便四处去找人相问,取了地图来,在六福堂门口坐着看。傅春生瞧见,对静渊道:“那条路不常有人走,东家若放心,便由我来开车,我认识路。”
静渊道:“就怕你辛苦。”傅春生笑道:“这算什么辛苦我们当年在京汉局开火车头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累。”
文斓舍不得父亲,拉着锦蓉去六福堂,吵着闹着要跟着父亲一起去,锦蓉也说干脆一家三口都去,有她照顾孩子,静渊就不会分心。静渊笑道:“璧山是彝族人聚集的地方,脏得很,你去必不习惯的,还是算了吧。文斓是男孩,跟着我去吃点苦也还罢了,也让他去见识下,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
他们婚后曾去了趟武夷山,锦蓉本打算沿途一路好好游玩一番,静渊却是意味索然,一路都是睡,后来她在福州染了风寒,接着又传染了他,两个人病体怏怏,她病一好,他又接着病,根本就无心游览,那便是他们的蜜月了。
锦蓉苦涩地道:“你是嫌我是个累赘,路上给你添麻烦。”
傅春生在一旁道:“奶奶你可是不知道,那里也还真只有男人去才受得了呢。四年多前送师傅去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大山里的跳蚤像下雨一样往身上飞,早上起来长了一身红疮,身上肉都被抠烂了。”
锦蓉心中也不禁惴惴,但转念一想,又担心道:“那我们文斓这么细皮嫩肉的,去那里可怎么办呢?还有静渊,你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别去了吧”
静渊道:“不用担心,我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再说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去那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路上也不怕辛苦,食宿我到时候再想办法,尽量不在山里吃住。”
锦蓉便不再坚持了,只是想着自己没跟丈夫同甘共苦,心里颇不是滋味。
静渊见她神色寡淡,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便道:“要不这样,这段时间你也别在家里呆着了,约几个朋友去哪里玩玩也好,你不是说想去上海吗?现在去玩,散散心,免得想儿子。”
锦蓉黯然心道:“你说我想儿子,却怎么不想我会想着你呢?”把文斓拉到身旁抱了起来,对着他的小脸道:“文斓,你跟爹爹出去,会不会想妈妈?”
文斓使劲点头:“想,会想的”
锦蓉笑道:“那妈妈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你劝劝爹爹。”
文斓看了眼父亲,见父亲微皱了皱眉头,便道:“不,妈妈不去,那里脏,爹爹怕妈妈吃苦,文斓听爹爹的,不要妈妈吃苦。”
静渊一听,忍不住脸上露出微笑。
锦蓉叹道:“罢了,你们父子俩合在一起,我是拧不过的。那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文斓要听话,不要给爹爹添麻烦。”
文斓拍手道:“不会不会,戚掌柜都说,我以后要长大了比爹爹还能干呢”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锦蓉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看了眼静渊,轻轻叹了口气。
临行前一晚,和家里人吃了晚饭,林夫人嘱咐了几句,问道:“明天何时出发?”
静渊说:“天亮就走。”
林夫人看了眼锦蓉,意味深长地问静渊:“那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