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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国是在圣国的北部地区,相当于现在华北平原一带,而圣国的大概范围便是南方地区以下一些。在这个割据政权的混乱年代,这样两大政权已经算兵力雄厚了。相对于狩猎自然是方便一些,选择的围场也并非很远,至少跟着出去狩猎的这些群臣并非十分吃力。
齐荟的武功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自然无法像岑雪那般灵巧的暗中跟随。幸好皇帝带的丫鬟侍卫够多,齐荟便打扮成一个侍卫的模样跟随在队伍后头。训练有素的皇家军队,特别是皇上还在场,自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合着便埋头赶路,齐荟也配合地低头不语。
并没有进入酷夏时节,天气并非很热。官臣与皇帝都是骑马而行,普通侍卫都是步行,而妃子都是由人抬轿跟在后头,到最后叫苦连天的却依旧是她们。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摆好龙驾之后群臣便下跪迎圣,而龙滔天则是沉声道了句平身,威严之气不言而喻。
安抚了妃子几句,狩猎便开始了。岑雪自然是要紧跟在龙滔天身后的,齐荟无法和她交谈。
康公公站在皇帝旁边高声道:“吾皇今狩猎于木兰围场,众钦可御马,亦徒步皆可。具器择于弓、枪……”
待他宣布完一系列规则后,众人都有了几分不耐之势。纷纷领了器具随皇帝进了林里,也宣告着比赛正式开始。
第五十五章 续,痛断心(七)
侍卫都随着皇帝和大臣进了林中,而丫鬟和妃子等女眷便留守在外,其中不乏琪妃和瑟妃。当然,岑雪却是例外,而齐荟则跟着侍卫进了野兽出没的范围。
皇帝端坐于马上,不时和旁边的人谈笑几句。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齐荟还是看清了他身边的人。人高马大,威风凛凛,俨然一副大将之态,想必这便是骠骑大将军了。
为首的还有一个,便是一位有些神秘的人。他的左脸有一条狭长的伤疤,一直到眉际,显得分外狰狞。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好像分外严峻的望着丛林,似乎在寻找猎物的样子。
这个人从外表看不出年龄,显得十分孤僻的样子。除了皇帝有时会微微对他颔首外,他几乎是没有表情的。至少他从未对他人有过一个眼神或一句话。
“快看,野兔!”骠骑大将军轻呼一声,手中的弓箭已经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射出了一箭。
那野兔嘶叫一声,被箭射出好几米远才落了下来,万般都显示着这位将军的骁勇善战。
齐荟皱了皱眉,瞬时对这位将军没了好感。何必要连一只野兔都不放过?
龙滔天笑了笑,只可惜却未到达眼底。“郭副将果然箭法精湛,令朕好生佩服。”
“皇上谬赞。”他双手抱拳,微笑着回了一句。
林子的外围是不会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出没的,所以队伍见迟迟不出现第二只猎物,便缓缓向森林内部行进。
“报!前方有动静!”一个士兵奔跑到龙滔天的马下道。
龙滔天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抬高,虚按一下表示停止前进。
这回那个被叫做“郭副将”的没有着急着出风头,而是退居二线,鞭马走到了皇帝的身后。
果然,并不多久丛林里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动静实在是不小,想不发现都很难。龙滔天双眼微眯,拿起弓箭摆出了射箭的模样。
“齐姑娘,是无虞手下的静林!”岑雪的惊呼声在齐荟耳畔响起,闻言她也是一惊!
静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齐荟纵身一跃,狠狠将马上要射出箭的龙滔天扑下了马!
“护驾!”郭副将一愣便马上反应过来,众人也都看到了这个场面。顿时拿剑的拿剑,提刀的提刀,但是都唯恐伤到了皇帝,一个也不敢上前拼搏。
而龙滔天,正全心全意瞄准了那只“野兽”,不想在千钧一发之际却被齐荟猛的扑上来,他顿时平衡不住身体便掉下了马去。刚想动手,却猛然看见眼前的熟悉的面孔,想到齐荟的用处,还是没有下杀手。
不过他们此刻的姿势着实好笑。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小侍卫死死地扑到了皇上的身上!
顿时,掌管皇家军队的郭副将慌了手脚。这个小侍卫还是他手下的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大胆奴才!”郭副将大喝一声,仑着棍子就跑过来,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在这之前,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然架到了齐荟的脖子上。
“饮貉,当心伤到皇上!”
郭副将低吼一声,显然是对这唤作“饮貉”人有所偏袒,不想让别人听到。
第五十六章 续,痛断心(八)
“住手!”
此刻龙滔天被齐荟压在身下,上面又有饮貉的刀架着齐荟,他实在不好动。
“饮貉,把剑拿开。是朕身边的人。”龙滔天皱了皱眉,又说道。
阴森的剑终于离开了齐荟的脖子,她连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饮貉,也就是面带刀痕的男子,握着剑静立一旁,面容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过似的。
齐荟看见他手里的剑似乎还有蓄势待发的动向,皱了皱眉,终是没有动。望了望丛林中,看见那里此刻已经没了动静,这才松了口气,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皇上饶命,属下并非冒犯圣上,而是为了救驾!”齐荟装着粗重的声音道。
龙滔天此刻也已站了起来,脸上隐隐夹杂着一些怒气,“朕倒要听听,你救了什么驾!”
“回皇上,有人偷袭您。”齐荟摊开手掌,露出里面巴掌大的石头。“方才属下看到这块石头朝皇上的方向飞来,属下就奋不顾身地来救皇上了。”
“哦?那朕是否还要赏赐与你?”龙滔天的怒气瞬时被点起,半讽刺道。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皇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皇上乃万民之根本,动摇不得。此次属下救皇上也是天经地义,属下为万民造福已是求之不得,不敢受皇上的封赏。”
“胡说!难道本副将和饮貉大人还不够帮皇上挡下这块石头?”郭副将怒道。此刻他更多的是做给皇上看,不然若是怪罪到他的头上可就不好办了。
怕郭副将怀疑自己,他可没有这么一个侍卫,所以齐荟没有抬起头,“回郭副将,难道你刚才看见了那块石头了吗?我相信饮貉大人也没有看见吧?”她将目光转向饮貉,得到的是他微微的蹙眉。
“若是这石头真的砸中了皇上,结果就不好说了。”齐荟一本正经道,“偷袭皇上的人一定武艺超群,不然怎么会连两位大人都没发现呢?”
“好了!”龙滔天出声制止,眼里更多的是笑意,“那你说说,这石头是从哪里飞来的?”
齐荟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龙滔天是认出她来了,不然就不会如此手下留情。看来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挺大?
这石块不过是她刚刚扑倒龙滔天的时候在地上乱抓到的,现在胡编乱造倒是成了她的本领,“回皇上,西南方向。”
齐荟特地说了一个与静林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否则若是再被他碰到可就不是这么幸运的了。
“好,朕欲佳赏你,你就先跟在朕的身边继续狩猎吧。”龙滔天又稳稳上了马,居高临下道。
郭副将有些愕然,皇上不派人追杀那个刺客吗?
第五十七章 续,痛断心(九)
郭副将正欲开口询问,却听得龙滔天淡淡道:“所有人马继续前进,众侍卫可自行狩猎。”
听得龙滔天没有要搜查的意思,这位副将也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整顿了依旧混乱的人马,众人继续向内部前去。
此刻齐荟只能跨上一匹她从未骑乘过的黑马,硬着头皮爬了上去。
一路上倒不是什么急进,照着以前她在电视上看过的骑马来做,倒也没有跌落下去,只是缓缓跟在了龙滔天的马后。不过骑马的颠簸程度着实让齐荟受不了,时间稍长,她已经有些不适。
“郭副将,可有何发现?”饮貉似乎话比之前增多了许多,每当郭副将以或疑惑或灼热的目光望向齐荟时,他总会适时的插上一句。
齐荟也不是笨蛋,一路下来自然也看出他在帮自己解围。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女扮男装?若是这样,他和龙滔天之间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的齐荟的寻思,龙滔天轻牵缰绳,缓缓停了下来。众人看见皇帝这样,自然也都止住了脚步。
“皇上?”郭副将疑惑的开口问道。一路上多次窥探,原因只是那个小侍卫实在可疑。他的身板越看越像十分瘦小,而且始终不肯抬头和他对视一眼。更重要的是,皇上竟然就这么让他跟在他的身边,实在不对劲!
“朕有些疲了,回宫吧。”
后面的侍卫听不见前边的声音,只是疑惑的面面相觑。半走半停顿的,皇上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往不是一直要玩到大家尽兴的吗?
郭副将还想再问,饮貉却已调转马头往回走了。齐荟心中一边暗骂皇帝的阴晴不定,一边却叹息着这个饮貉的大胆。恐怕这里也只有他能做到赶在皇上前面先走吧?不过有趣的倒是,这龙滔天似乎很纵容他似的。莫非两人之间真有深交?
“退后!”
急厉的掌风不由分说在齐荟的脸庞边险险呼啸而过,齐荟立刻向后退,却突然发现马儿长长地嘶叫了一声,随后疯狂的朝前面跑去。
“啊!”剧烈的颠簸让齐荟没有做好准备,猛地朝右边倾倒了过去。在马背上平衡不住身体,齐荟也来不及施展轻功,立刻死死抱住了马的脖子。一人一马就这么向森林深处冲去。
“笨蛋!夹紧马肚,拉紧缰绳让它停下来!”龙滔天一边应付着一袭黑衣的偷袭者一边朝齐荟怒吼道。
“嗤!”黑袍者一边与龙滔天交手,一边咒骂了一声。原来这龙滔天身手这么好,早知就不该自告奋勇地来与他玩玩!
“我……不会!”努力喊出这一句,齐荟已经顾不得装什么声音了。难受的感觉上涌,眼前顿时一片昏天黑地。抱紧马脖的双手渐渐已经有些松了力气,随时有被甩出去的可能。
齐荟无力地朝后回眸,却看见一脸平静的饮貉正阻止着郭副将和他手下的人马来助龙滔天。
为什么?饮貉难道不帮龙滔天吗?
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黑袍者看见齐荟有欲坠马之势,足尖轻点,急速朝林深处后退。
第五十八章 续,痛断心(十)
腰上忽然一紧,齐荟稳稳地下马落地。
“岑雪?”齐荟惊喜地望着这个前来救她的人。她似乎有点疲累?
“你不会驾马?”她无奈地问道。
“不会。”齐荟微微一笑,“岑雪,现在你上马来。”
“为什么?”她怪异地问道,“你要让我带你走?”
“不是。你忘了我今天出来的目的?”齐荟轻牵缰绳,抚摸了一下方才还狂躁的马儿。
岑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就那么确信他会来?”
“不……”齐荟心知她误会了,方想解释,却又顿觉不妙。
黑袍者朝着齐荟的方向赶了来,现在竟与身边的岑雪动了起手。岑雪秀眉紧皱,与她缠打起来。
然而望见黑衣人的身形时,讶异一闪而过。方才是静林,现在又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袍者望见齐荟正在大量她,打斗之余还不忘抛过去一个笑脸。然而就这一际,她便被岑雪一掌劈中左肩,脸色骤然变了变。
“你这个女人,害我在小丫头面前丢脸了。”她恼怒的咒骂一声,岑雪却在闻见这声音时不觉一愣。
修水湘?
看见岑雪有所停顿,而龙滔天也正神色凝重地往这边赶时,修水湘终于不甘地轻哼一声,乘着空隙便逃跑了。
龙滔天步伐轻移,转眼就到了岑雪的身旁,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善。望见齐荟还好好地站在这里,终于松了松紧皱的眉头。
“何人?”他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道。
岑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了地上,犹豫道:“……属下不知。”
龙滔天忽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岑雪跪着的身体明显一颤,咬紧薄唇道:“属下不明。来人的确从未见过。”
“朕还没有到能被你蒙骗的地步……”他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岑雪,骤然语气阴冷起来,“去领罚!”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岑雪起身便往回走去。
齐荟走上前,紧紧拉住了正要离去的岑雪,正色对她道:“你就是这么做的?”
她愣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