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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提尔妖孽的声音响起:“王嫂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知道待我们出去,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望了望一旁的左提尔,心想原来这小子也会套话。
“哼,她还出的去么?”她张狂一笑,抚上胸前的琉璃珠,“中了我‘九缠貂’的人,没有我的解药,绝不可能生还!”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结 心有所属(十八)
我的眸光一亮。“九缠貂”,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
然而汪函芷却不说还有一样毒的名字了。我心下急了起来,面上却镇静道:“汪函芷王妃,你忘了你给我下了两种药么?”
荆无虞扫我一眼,我冲他微笑,转而又对汪函芷道:“这两种药以毒攻毒,却正好给我解了……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没想到汪函芷却全然不理了我的话,眼神直勾勾投向荆无虞:“无虞,你会为她杀我?”
荆无虞看着她胸前的琉璃珠皱了皱眉,但却没有说话。我知道汪函芷和荆无虞的关系并不一般,否则荆无虞也不会让汪函芷住在牧隗岛上。然而此刻看他默认他不会伤害汪函芷,我却还是有些不'炫'舒'书'服'网'。
她咯咯笑了起来,目光定定地看着荆无虞:“若你要伤我,无虞或许还会保我……公冶苡雨,你信否?‘九缠貂’和‘冰峰散’的毒并非相克,而且药性和药量全然不同,何谈以毒攻毒?你莫不是以为这个不成器的左提尔会帮你杀了我吧?哼,你以为一个中了毒的你和这个废物可以打得过我与无虞联手么?”
我听着她将荆无虞结为她的那一派,也无话可说,只能为我的毒将解掉而乐呵乐呵,但是被骂成“废物”的左提尔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他一脸恼怒就要动手,荆无虞却是真的制住了他:“莫要妄动。”
我只是装没看见,也装作没听见汪函芷的冷哼。
左提尔怒极反笑,狠狠将荆无虞制住他的手甩开:“这番变得到快……齐荟,你却是生生看见没有!”
咦?古代人都喜欢看着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说话吗?
我笑笑,对左提尔努努嘴道:“先让她不能动好了。”这话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左提尔是冷哼一声,意为不干了,汪函芷也是一声冷笑。我走了过去讪讪道:“那我自己来。”
荆无虞皱眉看着我。
我朝他笑:“我只是怕吃解药的时候她来捣乱。”
未等我动手,荆无虞倒是快速点了汪函芷的穴。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也不知是为了我有解药还是为了无虞点她的穴。左提尔哼哼唧唧地走过来,下巴朝天地对荆无虞道:“齐荟都被她下了药,这女子怕是厉害得很……你一人不行。”说着一手压住汪函芷的肩。
我掏出标着“冰峰散”和“九缠貂”的药,给荆无虞闻了闻,他很快就找出了其中的解药。
汪函芷眼睁睁看我吃了下去,半晌说不出话来。又或者是荆无虞连她的哑穴也点了,她根本没法说话。
我喉咙哽咽,咽下去的时候生疼,却听见汪函芷哈哈笑了出来。
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凄厉。
她噗的一声吐出血来,竟是生生冲开了穴道。左提尔和荆无虞都是一惊,险险避开,汪函芷却睁大的她的杏眸,朝我袭来。我连忙躲开,与她交起手来。然而我刚吃完解药,并未完全恢复,被她用内力狠狠打到了墙上。
我痛苦皱起了眉,汪函芷却笑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她的肩上已经中了一剑。我吓了一大跳,这才看见她身后已经站着左提尔和荆无虞,但是谁动的手我却是看不见了。汪函芷的头发散乱了开来,朝着我身后的石壁一抹,那石壁竟然猛地翻了过来,我却被天旋地转地送去了另一个地室。
许久,脑海里的眩晕感才好了一点。我并未听到石壁翻转的声音,但我也知道自己是又和他们分开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结 心有所属(十九)
我噗的一口也吐出血来,一边咒骂着汪函芷刚才用内力震我的那一下。
我现在应该在他们的隔壁,如果不动的话,他们该很快找到我吧?
然而我自己却胡思乱想了起来。要等多久呢?荆无虞和左提尔联手打汪函芷的话是没问题,可要是荆无虞还护着汪函芷,却和左提尔打起来了呢?那我该等多久?
会吗?汪函芷那样对我,荆无虞却还护着她吗?
我不愿再想,忍着痛爬了起来,原想自己去找他们,然而地室外的脚步声却响了起来,打破了我的希望。
看来我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从袖子里取出那把匕首,我缓缓再墙上刻下了“一”的字样,旁边再刻上那颗琉璃球。以此类推,我会在接下来的路上再刻上数字。原本想再刻个箭头的方向,但是又怕别人通过这个找到了我,最后还是决定往相反的方向刻上箭头。
荆无虞,希望你能看懂。
我刻完便连忙起身。既然每间地室都是一样的,那么这里也很可能有刚才那样的机关。果然很快我便在另一面石壁上摸到了一个圆圆的凸起,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又离开了这间地室。
“……你以为呢?”
“龙滔天,饮神子派我告诉你地宫的事……你知晓他为何让我对你明说?他是想让你知道,不要跟我作对……”
当我刻完第十一个符号时,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隔壁的是龙滔天和饮貉。原来这石壁打开虽没有声音,隔音效果却很差。
我恍悟。饮神子的那个媒介,就是饮貉了。饮貉是宾嫔的哥哥,西子国的后裔,宾嫔是西子国的公主,我怎么给忘了。
现在想想,当初龙滔天犹豫着不杀宾嫔的理由,恐怕就是为了留住饮貉吧?那样的人才,龙滔天想要为己用也不奇怪。
然而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很危险,我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但是我当准备离开时,地室外面却人声嘈杂了起来。
“快,找不到皇上,人人都得死!”
“报告郭副将,左边的地室没有人!”
“……若是圣上失踪,等回到乾国,要我怎么向饮貉将军交代!”
我急急停住了脚步。原来外面是是龙滔天的队伍?听起来,他们似乎不知道饮貉也来到了吐蕃。
我心中隐约感觉不对。如果饮貉要来,完全可以跟着乾国的队伍,却为何要瞒着龙滔天他们?
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我心一惊,连忙扔了一瓶汪函芷的药在地上。瓷瓶碎裂的声音顿时引来了他们。
“里面有人!”
我却是摸上了那个机关,快速地去了隔壁。
我这一看却是倒抽了一口气。龙滔天软软躺在地上,模样倒是和我全身无力的样子很像,而饮貉却是冷冷站在一旁,用长剑抵着他的脖子。
因为石壁没有声音,两人又谈得太认真,竟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急忙冲过去,饮貉终是发现了有人闯入,冷冷将长剑刺向了我。我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饮貉看见我,连忙收了剑,却是厉声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结 心有所属(二十)
我被他的剑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说着便走到龙滔天的身边蹲下身子,替他诊了诊脉。
“你给他下了药?”我皱眉道。
“你以为,我在饮神子那里待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饮貉冷冷站着道。
我默然。如果说,他仍旧在意西子国的覆灭,那么他要的,就是强大的力量,不能再被颠覆的力量。尽管龙滔天不是造成西子国这般下场的凶手,饮貉也要从他的手里拿到那份属于乾国的力量。
我意外的平静。我听见自己说:“那么饮貉,你能保证乾国的命运就一帆风顺?龙滔天有什么手腕,你如今都知晓的很清楚么?圣国和乾国之间的来往,你要怎么处理?如果你做得不比龙滔天好,乾国这块肥肉,轩辕又行会放过吗?再者,你现在杀了龙滔天,接下来却要用什么名义登上皇位?莫说是圣国了,就算是乾国的群臣和百姓也会暴动。饮貉,你真的有能力么?”
饮貉似乎没听过我那样振振有词的对他说那么长一段话,许久没有说话。
我发现他有松动,继续柔声道:“饮貉,你在乾国的庇佑下,不也活得很好么?龙滔天重用你,宾嫔他也送到了你的身边……你们难道还受到过欺辱吗?饮貉,不是只有君主才有力量的。你身为一个将军,不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么?”
他抬眼看我。我忽然发现这个在别人面前装作冷漠,在迷踪林温文尔雅的男子,其实很简单。他只是要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罢了。那一段西子国的覆灭,对他造成的阴影实在太大。
我再给龙滔天喂了一颗血丹,然后将他轻轻靠在石壁上:“饮貉,君主和臣子固然是不同的,你取代不了他,可叫龙滔天来当这个将军,他也未必当得好。”
我盯着饮貉的神情,缓缓走向他:“你知道么,其实这里全是龙滔天的人。”我瞬时摸到了机关,不动声色地打开侧壁,外面龙滔天的卫兵立刻蜂拥而至。
我高声道:“皇上遇袭,饮貉将军,多亏你救下圣上!”
这群侍卫立刻慌了。还记得当初打猎时的那个郭副将,现在正一脸慌张地吩咐救驾,一边还不忘对饮貉感激涕零以示对龙滔天的臣子忠心。
我转头看向龙滔天,他正神情莫测地望向我,身边的侍卫七手八脚地抬着他,他倒是不为所动。我也顾不了他,继续朝饮貉低声道:“其实龙滔天早知道这里有机关……他可以打开门的,只是他不想害你。他很重用你,出去也定然不会为难你的。”
我拍了他一下肩膀:“好将军,你的君主待你不薄!”
龙滔天的事就这么荒荒唐唐的解决了。既然龙滔天的卫队到了,我想饮貉也做不了什么,而龙滔天若说要处置饮貉的话,他还得顾虑饮神子,所以这件事我倒不是很担心。
然而我却很担心自己会碰上什么人,例如俞天涯之类的,但是如若我跟着龙滔天他们出去,莫说荆无虞还在里面,就是饮神子也不会轻易放手。所以我只是继续刻着符号,然后寻找着饮神子指示给我的那个地室。
Ps:饮貉、宾嫔的身份,前文有铺垫,可以在第八十八章找到。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 心有所属(二十一)
天知道我找到那个倒地的黄金瓶时,有多么懊悔。
可能是我刚才过的太匆匆,竟然在这间地室刻上了符号也不知晓。原来我刚才就来过?
我狐疑起来,自己真的这么眼瞎吗?
低下头摸了摸那个符号,果然发觉不对——这不是我刻的!我刻得字迹自己能认出来,这个符号虽然和我的一样,然而字迹确实不能模仿的。
那么是谁留下的呢?毫无疑问,刻下这个符号的人定然是先见到了我的标志……这么说来,只要看见我标志的人都可以以此引我出来?
手缓缓摩挲着石壁,我讶然将视线重现放到这个符号上。这个箭头的底下,俨然又刻着“农夫百草”四个小字!
我眼中酸涩,却是一下笑了出来。我的“天人农夫”也不笨呢!他知道不能刻上名字,就用只有我们两个知晓的代号。
不过由于方向混乱了,我不知道荆无虞究竟是往哪边去,也不知道他看懂我的符号没有,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乱走的好。我走到地室外,再刻了几个符号,然后才又进去。
原来这个地室,便是秘密所在。
我睁大了眼打量四周,却是没见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心中暗想着这里会不会又有什么机关,于是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转了一圈后,我终于眼尖地发现其实这个地室比别的地室小了那么一点。宽里大概少了一米左右。因为这种地室很大,不注意的话是很难发现的。我摸摸下巴,又挑了挑眉。那么这完全能容纳人的空间,去哪里了呢?
“啪啪啪……”突然传来的鼓掌声让我惊了一下,“公冶姑娘真是让人好找啊。”
俞天涯。
我皱了皱眉。
“天涯兄好久不见,原来这一趟你还亲自过来了。”我将匕首紧紧攥住,不动声色地朝那少了一米的方向缓缓挪动。
“呵呵……”他还是那么喜欢摇着他的折扇,“公冶姑娘这话就说笑了,连乾国圣国的皇帝都来了,区区一个肆崖崖主,又怎么敢不来呢?”
“哦。”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声,顺便瞅了瞅他的身后。
这一瞅让我分外气愤。俞天涯竟然带了那么多人,看来他是势必要将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