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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啊!王慧王女士同学!”
“……”,徐乐一恍然,这是讽刺他呢!“我这是关心你呢!”
“嘿嘿”,韩晓语傻笑,“知道了知道了!就上次我在K记遇到的”。
“这样啊,那……”
“嗯啊”,耸肩,见他还一副思索状,赶紧上前挽住他胳膊,“快跑快跑,人有三急人有三急!”
徐乐一看看周围来来往往地住户,对她的大嗓门表示无语,可脚步却加快了速度跟着往她家跑去。
而韩晓语见成功岔开了话题,在心里做了大大的“V”!
开玩笑,依着这孩子的脾气,要知道自己单独和陈述去游乐园,他一定又会皱着漂亮的眉毛,一副被朋友背叛地不高兴样!
算了,体谅下朋友寥寥可数的可怜前正太吧!
卑微
“荃荃,生日快乐!”
江荃荃自从知道韩晓语要来参加他的生日会,就兴奋得不行,且一直持续到生日当天。
早上一睁眼,这孩子就单穿着小绵羊睡衣,趿拉着粉兔毛拖鞋嗵嗵嗵地跑进客厅,对江帆喊:“爸爸,你给晓语姐姐打电话吧”。
面瘫爸爸一点都不体谅江小盆友的急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他淡淡地瞄了眼自己儿子后,又转头回去继续看早间新闻,只指了指墙面上大大的时钟以代回答。
7点15!
是有些太早了!
虽然失望,可父权压力下的江小朋友只好乖乖地去梳洗,然后换上新买的一身哆唻咪新装,对着镜子美了半天才开始吃早饭。
接着就坐在客厅等他的晓语姐姐,每次门铃一响他就飞快地扑过去,可第一次是江枫小叔,第二次是小姑江郁……
荃荃肩膀一沉,嘟着嘴巴坐回沙发,这失望的小样让江郁很不满意,抱着他的小脑子一顿搓:“你小子闹什么脾气呢?你小姑我放着大好周末不逍遥难道是专门来看你这张臭脸的么?!”
江枫看着皱巴着小脸、在魔爪下扑腾的小侄子不厚道的哈哈大笑,半点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样子,施施然地背靠沙发,道:“咱家小子等他的新娘子等得心焦,你不体谅就算了,还企图以揉乱发型破坏荃荃专门为接待他小新娘的精心打扮,实在是太坏了!荃荃,踢她!”
几个人正闹腾得欢呢,门铃又响了。
荃荃眼睛一亮,趁江郁一个不注意,居然掀开了禁锢着他的手臂,跳下沙发就往大门跑去。
一打开,果然是韩晓语。
她一看见站在门后的江荃荃,就先笑道:“荃荃,生日快乐!”
韩晓语确实准备了哆唻咪最新的产品为生日礼物,有哆小熊系列的大衣、裤子、毛衣以及书包和文具用品……
巨大的诱惑啊!不过反正也是他的所有物了,待会再看也不迟,这样想着的江荃荃只是眼睛发光地打量了一番,又回头盯着坐在韩晓语身边的人,问出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这个哥哥是谁?不是上次在K记送我公仔的哥哥啊!”
“嗯?上次的……哥哥?”
韩晓语一听江荃荃的话就知道要糟,果然,耳边传来一句带着淡淡笑意的询问。
了解徐乐一的人都知道,他不大发火,甚至有学生还针对他是否从不生气发火展开过激烈的讨论。
可不爱发火并不代表不发火!只是他生气的时候并不如一般人那么破口大骂或是动手动脚,在生气前一秒是什么表情,生气时脸上还是那个表情,只不过眼仁会变得更黑,语气也会不一样。
而且他对谎言有着超乎一般的厌恶,这还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生意忙,总是给他开一些空头支票的缘故。
这些身为青梅的韩晓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一听徐乐一的话眉头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可现在也确实不是个解释的好时机,只好呵呵干笑两声,果断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今天会有个大PARTY呢!”
话间,伸手轻轻拉了拉徐乐一的手指。
“那个太烦了,就家里人和朋友吃顿饭就行了,然后看荃荃想到哪玩我们就到哪玩,今儿他最大!”,江枫说完,又指了指一直站在旁边的江郁道:“这是我妹,荃荃他小姑,江郁。江郁,这是韩晓语和她朋友……?”
“徐乐一”,徐乐一接过话头,“你们好”。
“你们好,我老早就听咱家荃荃念叨过他晓语姐了,今天终于是见着了!”,江郁笑,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韩晓语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觉得你有些面熟,我们以前见过么?”
韩晓语眼睛瞬间睁大,又快速地掉转目光看向正在拆礼物的江荃荃,嘴角带笑,回答道:“没有!我们没见过!”
只徐乐一看得出她嘴角的笑容有多不自然,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地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眼球却快速地波动着。
“那就奇怪了,我确实觉得你有些面熟呢!”,江郁看着韩晓语,竭力回想以前碰过面的可能性。
“呵呵,也许我是大众脸吧,长得像也是……”
江郁忽然“啪”地击了下掌,很激动滴打断韩晓语的话:“哦!想起来了!你是四中的那个韩晓语吧?……我开始居然没想到!去年市中学生运动会在你们四中举办的,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吧?”
徐乐一明显感到韩晓语吁了口气,然后点点头。
江郁又说:“你居然还敢说什么大众脸?!有长你这样的大众脸,咱们市的市民长相平均水准得一下子拉高几个阶梯啊?!哈哈哈哈”。
韩晓语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明媚的女孩,抓紧地心脏稍稍放松,如果没认错,就是她重生前陈述的女朋友吧!虽然,稚气了很多。
现在的江郁和长大后的她差别很大,五官是一点,更多的是那股子需要时间雕琢的女人风韵,那是以前韩晓语非常羡慕且望尘莫及的。
而且即使是重生前俩人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一开始韩晓语只是觉得有些面熟,乍一听江枫介绍到她的名字时才想了起来,有些吃惊。
可接着听江郁说她面熟却是吓到她了,事实上她们俩是在江郁和陈述交往了以后才认识的,如果她认得自己,除非她有着和陈述交往以后的记忆!
“莫非她也重生?!”,这是韩晓语第一个反应,那一瞬间心陡然抓紧了!
好在只是个误会!
“小郁,来帮我洗洗菜”,忽然从厨房传来这么一句,是正太娘。
出于礼仪,韩晓语也跟着站起来表示要一起帮忙,握在手中的电话就顺手放在了沙发上。挽袖子时还不忘了问:“我去帮忙了,你和江枫聊好吧?”
徐乐一点头。
朝他笑了下,韩晓语才往厨房走去。
三个女人边聊边做事,倒是很快就准备好了一桌好菜。
因为江帆的父母早亡,而正太娘是外地人,所以今天就他们一家三口加江枫、江郁以及韩晓语、徐乐一7个人一起聚餐。
吃饭的时候,江枫又可劲儿地逗江荃荃,终于把小寿星给逗到掉金豆豆了。
韩晓语看着白嫩的小脸上挂着一串串泪珠那叫一个心疼啊,连忙放下筷子半拥着江小盆友,边给他擦眼泪边哄他,又加上江枫承诺的下午去电玩城玩,这才让他破涕为笑。
正闹着,客厅的电话响了,江郁去接电话时声音还带着笑意,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一下子僵了,转头对着正太娘有些仓皇地道:“嫂子,荃荃他外婆进医院了!”
江帆带着几乎要急哭了的老婆直接开车赶去邻市,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带小孩,所以江荃荃也被留下来托付给了江枫。
饭桌上一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了开始的热闹劲儿。
因为正太娘一直以来和江枫江郁两兄妹的关系都很不错,所以他们俩的脸上也满是担心的神色,更别提身为外孙的江荃荃,刚破涕为笑的小脸又晴转阴了,泫然若泣地看着韩晓语,问:“晓语姐姐,我外婆怎么了?”
因为发生的太突然,又加上慌乱的正太娘,其实韩晓语几人也没弄清楚老人家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进了医院,遂只能含糊地安慰不安的小孩:“没事,别担心!医院里面有医生,他们都可厉害了!上次姐姐生病了,医生给我吃了药一下子就好了,所以外婆也肯定很快就能好了,荃荃就可以去陪她玩了哦”。
“真的吗?”,荃荃听得很认真,问得也很认真。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生老病死,也不懂得分辨事情的轻重!但是单纯的他们又很敏感,缄言的大人们让江荃荃感到很不安。
不过也正因为这份单纯,在见韩晓语和江郁都点头后,荃荃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他忽然想到什么,跳下餐椅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一会又啪啪啪地跑回来,手中抱着他的小猪储钱罐,大声地说:“我要给外婆买牛奶!荃荃生病的时候最想喝了,妈妈说喝牛奶好得快!”
明亮的笑脸赶走了大人们心中些许的沉重。
“好!等会我们先去电玩城,然后去买牛奶!”,江枫敲敲桌,对江郁道:“小郁负责收拾,完了咱们就出门!”
既然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事实,那么何必表现出来让孩子不安害怕呢?!
听了江枫的话,韩晓语这才松了口气,这种气氛对于她和徐乐一特别的尴尬。
正要跟着收拾,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陈述!
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才接通:“喂?”
“喂?晓语吗?”
“嗯,什么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么?”
“额,没!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韩晓语有点结巴,虽然陈述每天都会给她传短信,可通话却是那天以后的第一次。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逗你的呢!被拒绝的人是我,怎么你倒小心翼翼起来了?呵呵……好了,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沈露到市里来了,她打你电话没人接,就打到我这儿来了”。
“咦?”韩晓语一直没听到电话响过,“可能是刚才太吵了没听到吧,那她现在在哪呢?”
“在汽车站,我先去接她吧!”陈述顿了顿,又问:“你现在在哪呢?”
“外面”
“……”
“喂?”,没听到回应,韩晓语以为信号不好。
“嗯,那一会我接到她再联系你吧”。
“好……那,我先挂了?”
“等等”,陈述叫住她,“那个……你没收到短信吗?”,又或者是我的话让你很为难?
“咦?”,陈述听到她吃惊地问:“你今天有发短信吗?我没收到呀!……有可能是信号原因吧,也许一会才能来!”,她就曾经试过白天发给王思思的短信,结果晚上才到对方的手机上。
“哦”
“你发了什么?是重要的事吗?”
“……没!”,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就是问问你在干嘛?”
“哦”,韩晓语趴在栏杆上,无意识地点头,“等会吧!这破信号就是这样的!上次我跟……”
“晓语姐姐我们要出门咯”,身后的玻璃门被拉开,江荃荃催促她道。
“好!”
得到满意回答的江小盆友转身小跳步往大门口蹦去。
“那我先挂电话咯,等会你再联系我吧”。
“好!”
合上电话,陈述单手撑着额角,闭着眼睛,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是我逼的太紧了吗?不然你怎么会用这种借口?!
回想那天,韩晓语在他告白之后拒绝了他,她是这样说的:“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吗?而且……而且你怎么会喜欢我?又怎么知道喜欢的是我?”
陈述觉得她这两个反问句实在太奇怪了,可转念一想,也许是以前自己的无回应让她不安了,本来因为被拒绝而僵住的脸又不由地带上了笑:“如果单单只是这句话,确实有些早!可我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而你,不是在更早更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吗?这样看来的话,其实我的告白还算恰到时候吧?”
“不是,你怎么,我……”,韩晓语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能告诉他在他喜欢上她之前,还存在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她单纯也懵懂的爱,或者只能说好感,慢慢变淡变淡……直到不见了?
“我喜欢你!我很确定!……见不到你会想你,想你在干什么,是在学习还是在发呆?或者在弹钢琴?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有没有同样在想我!见到你就抑制不住的高兴,甚至在街上遇到一个穿着和你差不多衣服的人也会让我心跳变快!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觉得也比做其他任何事都要快乐!……我不知道别人有喜欢的人以后是不是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很确定这是就是我喜欢你的感觉!”
韩晓语嗓子眼被堵得酸疼,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