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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眼泪。
谢玉宁的父母也从小县城起来,喜气洋洋参加女儿的婚礼。
外人看去,伍一帆和谢玉宁,倒是一对俊男美女,很相配的一对儿。他们在众亲朋好友跟前,也心有灵犀一点通,齐齐笑得灿烂如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也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毅轩也来了,他躲在一个角落里喝闷酒。
我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喝。
毅轩问我:“是不是这样了,他才会幸福?”
我说:“不是他幸福,是他父母幸福。”
“难道人活着,是为了别人,不是为了自己?”毅轩又问我。
我想了一下:“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作主的。”
“也是。”毅轩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他喃喃地说:“谁叫我们生错地方?为什么不投生在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
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也不是很多,直到目前为止,不过是挪威,比利时,荷兰,法国,德国,丹麦,芬兰,英国,瑞典,瑞士,克罗地亚,还有美国的部分地区,承认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其它的不。
谢玉宁的新娘妆,是我一手包办,由我给她设计,打扮。本来谢玉宁想请曲落阳,但曲落阳并不因为她是我朋友而买帐,曲落阳说:“对不起,有客人早一个月前就预约了。”
——并不是有钱,就能随便找曲落阳设计形象的。
伍一帆和我开玩笑:“左拉拉,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你呢,近了曲落阳,吃了曲落阳这么多口水,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有关于形象设计的技巧吧?”
“我懂个屁。”我嘟哝:“我就懂得给我自己化妆。”
谢玉宁听到了,便说:“左拉拉,你平日的穿装打扮,很有气质啊,我喜欢你那种风格。”
左拉拉,这是你杰作?(2)
我一得意,就说溜了嘴:“曲落阳赞我,说我审美能力和鉴赏能力超好,能够触类旁通,稍加指点,就能把自己打扮得与众不同。也就是说,我在化妆打扮方面,很有天赋。”
这下好了,谢玉宁就缠着我不放了:“左拉拉,那我不去找人了,你就给我打扮。”
我说:“晕,我哪会?”
谢玉宁说:“我不管了,反正你给我化妆就是。”
我说:“本来你是美天鹅,给我把你搞成丑小鸭怎么办?”
谢玉宁说:“那我也认了。”
我想想,化妆就化妆,也没见得有什么难的。曲落阳不是说了嘛,我很聪明嘛,在这方面,很有感觉,能够触类旁通嘛。伍一帆也说了,我吃了曲落阳这么多口水,多多少少,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禁好胜心大起,还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兴冲冲给谢玉宁设计打扮起来。
谢玉宁虽然曾在美容院做过,也曾被称过“美容师”,她会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洗脸,保养,按摩,香薰,减肥之类的,对于如何设计个人形象,如何穿着打扮,却不大懂。
我根据谢玉宁的形象,气质,给她挑选了一款认为适合她穿的婚纱,因为伍一帆父母比较迷信,所以不要白色的,要了粉色。我又照着刚刚出炉的时尚杂志,挑一个自认为很适合她的新潮发型,让发廊的美发师给她做,最后,我又亲自动手,给谢玉宁化一个很流行时尚且又新颖的妆。
想不到,给我瞎七搭八的乱搞一通,竟然产生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谢玉宁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艳光四射,光彩照人,当她出现在众人跟前的时候,顿时引来一片惊艳的目光。
嘿嘿,什么是盲拳打死老师傅?
这就是了。
我很是得意——当然得意了,席间,不少人问:“新娘是在哪儿化装的?好漂亮,不但美艳动人,还很自然,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左拉拉,这是你杰作?(3)
我这个人,最经不得别人夸,一夸尾巴就翘了了天。结果,我一得意了,便用手机把谢玉宁的新娘形象拍摄下来,喝完喜酒后回去,放到电脑,显摆给曲落阳看。
曲落阳一副不可置信表情:“左拉拉,这是你杰作?”
我得意洋洋:“怎么样?有水准吧?”
曲落阳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嗯,出自一个既不是形象设计师,也不是化妆师,而是一个会计师的手,确实是令人惊叹。但如果是出自一个受过专业培训的形象设计师的手,只能说,技术是一般般。”
我不服气:“很多人都说好。”
曲落阳不屑:“那因为他们是外行人。”
看到我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态,曲落阳便给我分析,我给谢玉宁设计的新娘妆,优点在哪,缺点又在哪,还用了电脑作模拟图,用谢玉宁的人像,按照他的设计形象,然后再和我设计的对比,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的设计化妆的技术水平,真的不过是一般般,和曲落阳相对,简直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大学生。
我很是气馁。
但曲落阳说:“左拉拉,你没有受过专业培训,完全是凭着自己感觉做,有这样的效果,已算是了不起。”
我很是无精打采:“是真的了不起,还是假的了不起?哄我开心吧?”
曲落阳认真:“是真的了不起。”
看到我对这方面有兴趣,曲落阳对我讲一些有关形象设计方面的知识。
曲落阳说,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比如说,没有骄人的容貌,但却拥有高挑的身材;没有清秀的五官,但有着细腻白净的肌肤;没有修长的四肢,可身骨子柔弱,轻盈……而作为一个形象设计者,便是把人的优点,以最大限度地展现出来,吸引着别人的眼光,因而忽视,或不在意那些缺点。
“美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塑造的。”
这话,是至理名言。
黛丝回来了(1)
黛丝真的离了婚,真的从法国回来了。
是兰姐先看到她的,犹豫了好{炫&书&网}久才告诉我,兰姐说:“拉拉,有一件事,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兰姐的年龄和我老妈的年龄差不了多少,感觉上,她就像我的长辈一样,我并没有因为她是钟点工而看轻她。工种是不分贵贱的,都是凭自己的劳力去挣钱,对不对?
我笑:“兰姐,有什么事,你说好了。”
兰姐吞吞吐吐:“昨天,我,我看到黛丝了。”
“黛丝?她回来啦?”我大吃了一惊,跳起来。
怀里的“曲拉拉”,因为我跳的幅度太大,也受到惊吓,跌落到地上。它缠在我脚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发出了很委曲的“呜呜”叫,像是不明白,我干嘛这样待它。我连忙又再把它抱起来。
我抚摸着曲拉拉,轻轻地说:“曲拉拉,乖,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哦。”
兰姐说:“嗯,我是在大街见到她的,她和她的朋友在一起。”停了一会儿,兰姐又再说:“这黛丝,哎,她越来越漂亮了。”
我呆了一下,才小声问:“她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啊?”
兰姐说:“是啊。”
我说:“哦。”
兰姐看我,她好心肠地说:“拉拉,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话多。你和曲先生在一起,也有好一段时间了,看得出来,曲先生很喜欢你,他对你很好,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结了婚,心里也踏实些。再说了,女人可熬不了,以前不是有句话说吗,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女人过了三十岁,便不值钱了。女人不赶在三十岁之前结婚生孩子,过了三十岁之后,更加不容易,套一句俗话来说,黄花菜会凉的。”
我很是烦恼。
这个我也明白,只是结婚的主权不在我手里。每次我略略提起,曲落阳就不耐烦,脸色变得很难看,仿佛我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向他逼婚那样,害得我超级没趣。
结婚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两个巴掌齐齐拍是不是?
黛丝回来了(2)
曲落阳到底知不知道,黛丝已回来了?
我猜,曲落阳是知道的。他们两个,还有可能接触过。曲落阳这段时间里,经常是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还浑身的酒气,躺在我身边,就“呼呼”地睡去。曲落阳根本不知道,我压根儿没睡。
我在黑暗里,大脑空白,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皎白一片的月亮。
到底还是忍不住,半夜里偷偷起床,跑到卫生间,摸黑翻出曲落阳换下的衬衣,然后,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却很诱惑的香水味。那香水味,不是我的,我只用三宅一生,或CoolWater,我喜欢纯洁清新型的香水,而不是此刻曲落阳衬衣上的这种性感炽热的香味。
我的心,就像一下子掉到冰窿里,冰冷冰冷的。
我记得,谢玉宁对我说过,黛丝喜欢一种叫ChristianDior(克丽丝汀。迪奥)的香水,特别迷那种有着柑橘与香柠檬那款。黛丝说,这款香水,有着一种灵活与销魂诱人的味儿,嗅着嗅着,就像享受三重交响乐的快感,发生一种危 3ǔωω。cōm险的迷人特质,会在那瞬间,迷乱了所有人的心神。
我不懂得,别人的心神有没有被迷乱,但我的心神,却被迷乱了。
因为,曲落阳衬衣上的ChristianDior(克丽丝汀。迪奥)香水味。
我突然的,就愤怒了起来,跑到床上,狠狠地推睡熟了的曲落阳。我用了很多很多的力气,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曲落阳惊醒了过来,他翻过身子,面对着我,用了梦呓般的声音问:“宝贝,你怎么啦?”
以前我听到曲落阳叫我“宝贝”,我总是一阵甜蜜。
此刻,我却听得刺耳。
我突然想起,我看过的一本书,那个花心的男人,喜欢把他的情人统一叫做“宝贝”,因为他的“宝贝”太多了,他分不清,谁谁的名字,统一叫“宝贝”,永远没有叫错的机会。
曲落阳是不是这样?
是不是呢?
黛丝回来了(3)
这样一想,我更加愤怒,又再狠命地推曲落阳。
我一边推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曲落阳,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曲落阳完全睡了过来,他莫名其妙:“左拉拉,你怎么啦?你闹什么?”
曲落阳伸手,想把我搂到他怀里。我不给他搂,虽然他不叫我“宝贝”,叫我“左拉拉”了,名字没有错,但我还是恨。我一脚的,狠狠地踢曲落阳,曲落阳本能的把身子闪过,我踢了个空,而我的身体,刚好横在床沿,结果,我就给重重的摔到地上去。
曲落阳连忙跳下床,要把我抱起来。
我没让他抱,自己“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我像了一头愤恨的小母狼,扑向曲落阳,我抓他,咬他,踢他。曲落阳以初还躲闪,后来不躲了,在黑暗中,任了我发泄。
后来,我累了,我终于停止了我动作。
我倒了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周围的景物,若隐若现。我眼睛半睁着,习惯地伸手,摸旁边,但手却是空的。床的一侧,只留下曲落阳睡过的痕迹,而他的人,却没了影儿。
莫名的,我就慌了神。
一颗心,全落了空,仿佛跌进万丈深渊。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爬下床去,恐慌地四周寻找曲落阳。然后,我看到曲落阳,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神色凝重地抽烟。曲落阳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特别好,或特别不好的时候。此刻,他的心情,到底是特别好,或特别不好?
我冲了过去,从曲落阳身后,紧紧地抱住曲落阳。
我流下泪来,我说:“曲落阳,不要离开我。”
曲落阳把他手中的烟扔了,板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他给我擦眼泪,把我拥到他的怀里,他说:“傻瓜,谁说要离开你?”
我呜咽:“我担心。”
曲落阳说:“不会的!宝贝,我不会离开你!”
曲落阳没提起黛丝。
我也没说。
彼此都心照不宣。
《香水有毒》(1)
曲落阳说不会离开我,我傻不拉叽地相信了。我傻不拉叽的,又再次没想起那句著名的醒世警言:男人的话也信得,母猪也会上树——丫的,下次,我得学聪明点,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曲落阳对我说这话的两天后,周末,我闲着没事做,去了曲落阳的工作室。
我并没有去突击检查的意思。
我不过,近来迷上形象设计这玩儿,想去偷师学艺而已。
刚到曲落阳的工作室,就看到里面的工作人员,带着一种异常的目光看我,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巴,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含笑问:“曲落阳呢?他怎么不在?”
有人用下巴,往了曲落阳办公室一呶。
我款款地走过去。
办公室的门掩着,我推了进去,然后,我就是看到了令我痛不欲生的一幕。曲落阳,和一个衣着时尚,打扮也很时尚的女子,紧紧地抱在一起。那女子,把头深深地埋了在曲落阳的怀里,曲落阳伸手,一下一下地拍着那女子的背,似在安排她。
透过女子的背,我看到了曲落阳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