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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落阳说:“我现在不是接你电话了么?”他兴师问罪:“左拉拉,这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的么?“
我不服气,在电话里和他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说怀孕嘛?其实,我比你还要担心呢!如果我真他妈的怀孕了,去医院受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他妈的生什么气呀?应该生气的是我,又不是你,对吧?”
曲落阳在电话那边,给我连续两个“他妈的”逗得笑出声来,他的声音放柔和下来:“左拉拉,我告诉你很多次了,要文明用语,怎么能够张嘴闭嘴‘他妈的’?这会有损形象。”
我才不管。
我是女版韦小宝又怎么样?
我喜欢。
我在电话里大吼:“曲落阳,你他妈的在哪儿?你他妈的回不回来?如果你他妈的不回来,我也他妈的出去风流快活去。”
曲落阳在那边被传染了,应了一句:“我现在他妈的,就回去。”
我不禁笑了。
笑着笑着,便落下泪来。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1)
曲落阳回来的时候,我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我什么也没穿,裸着身子,赤着双脚,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扑搭在虽然不是很丰满,却坚挺诱人的胸前。我知道我的裸体很迷人,皮肤光滑细腻,四肢修长,肩头圆润,锁骨线条清晰平直,腰细而平坦,臀部紧绷有弹性——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好,二十七岁了又怎么样?看身材,还是像少女,没有松弛,也没有变形。
我走到曲落阳跟前,很风骚地卖弄着自己。
我问:“我漂亮吗?”
曲落阳已喝了不少酒,有五六分醉,他眯着一双眼睛说:“漂亮。”
我又再问:“我迷人吗?”
曲落阳又再答:“迷人。”
我笑了,用了那种很诱惑人的笑容,媚眼如丝,勾人心魂那种。然后,我用我的温软如玉的身子,一点点地逼近曲落阳,一点点地逼到墙角——用我喜欢的方式,我喜欢以前,曲落阳这样逼我那样,很野蛮,霸道,带着强盗那样的铿锵味儿。
再然后,我伸了手,环绕着曲落阳的脖子,我把我整个身子的重量,全搁在曲落阳身上。我把我的脸,伸递了过去,用我滚热的唇,狠狠地缠住曲落阳,舌尖掠过的地方,变得粘湿而灼滚。我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像一朵花从枝梢断裂,发出暧昧潮湿的脆响。
空气里,顿时满是腥甜的芬芳。
曲落阳在我滚烫的亲吻下,激动了,身体蓬勃了起来。
我很煽情的,很流氓地把手往曲落阳身子摸,摸着摸着,手就滑进了他的裤裆,抓了他的敏感处。
曲落阳“哎”的一声叫,到底忍不住了,就抱了我,往沙发里去。因为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曲落阳比平日更加疯狂,更加投入,他在我身体里,猛烈地深入,不停地做,无休无止的样子/
我姿态妖娆地,妩媚地配合着曲落阳,还发生了尖厉而纠缠的呻吟声。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2)
我感觉到我自己,给那个几百年来以妖艳淫荡而著称的潘金莲附了身,我甚至,还用了大胆的,不要脸的,放荡的招式,仿佛是演练多年,驾轻就熟的本能。
可是,我无法感到暖。
我的身体敏感而柔软,可灵魂却在一旁冷眼旁观,麻木不仁。
最后,曲落阳一声吼叫,他高潮了。
我没有。
随着曲落阳的高潮,我身体的疼痛随之而来。我很痛,很痛,真的很痛,痛到我视线模糊,周身寒冷,眼前有许多星星在绝望地飞舞,我还看到了血,很多很多的血,从我大腿间流了下来,染红了一片。
我把手抠进了曲落阳汗湿的背肤,因为痛,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我还是笑着的,我边笑,边虚弱地问:“你说,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
曲落阳惊愕,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我大腿的血。
他呆住。
完完全全的呆住。
我想,我还真他妈的是个淫荡的女人,我竟然在骨肉剥离身体的时候想,一个孩子,换来我和曲落阳一段身体最后的盛宴,是不是很值得?
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值得。
我努力地笑,努力地笑,我边笑,边使尽力气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那么柔弱无力,但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我说:“曲落阳,我真的是怀孕了。不管你信不信,不信我也要说,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意外。曲落阳,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因为你,亲自扼杀了你的孩子,不让他到这个世上来。”
说完,我又再笑了。笑着笑着,我就感到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了起来,曲落阳的脸,曲落阳的身体,也不停地扭曲着。曲落阳摇着我,他的一张脸,很惨白,惨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曲落阳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
他在说着话。
但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的耳朵“嗡嗡”地作响,我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不着边际。随后,我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3)
醒来,我发觉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孩子,真的没了。
曲落阳在病床边,衣不解带,守了我两天两夜,他很悴憔,满脸胡子渣儿的,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一直喃喃地说:“对不起!左拉拉,对不起!”
我虚弱地笑着,我说:“没关系!”
真的是没关系吗?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痛?
后来医生过来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大概同样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逮住了曲落阳,使劲地骂。医生说,作为一个丈夫,你怎么能够如此的不负责任?要知道,你这样做,不但孩子没了,还对妻子的身体有很多伤害,严重的,会导致今后的不育。这次还好,不幸中的大幸,来医院来得及时,要不,连大人的生命也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曲落阳低着头,不说话。
他随了医生骂。
医生骂完了,便过来安慰我,她说,物竞天择,不够好,才会自然流产,如果够好的话,这点小小的事,不至于出事。医生又再说,可能这个孩子,与你无缘。有些女人,怀了二三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有孩子,不也一样做?很多人都没事呢。
医生不知道,我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让孩子流产出来。
曲落阳不愿意结婚,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自私。
我不愿意,做未婚妈妈;我不愿意,独生一个人抚养孩子;我不愿意,让这个孩子,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
曲落阳不娶我,并不代表,天下没男人娶我。
为了让好的男人娶我,我只有牺牲才有一个多月的还没成型的胎儿,没有多少个男人,伟大到帮别人养孩子的地步——其实,我如果一味孤行的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也见不得幸福。就像小宇,如果修罗罗和江正东离婚了,就处在尴尬地位,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相信到时候,他也不会快乐。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4)
我的身子恢复快,过了两天,便可以下床,能跑能跳,随便活动了。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事,便可以出院了。曲落阳因为有事,去了工作室。兰姐煲了乌鸡汤来给我喝,她在医院陪我。
看到兰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如果我妈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伤心呢。想起我妈,我就难过起来,觉得好伤感,好委曲。后来,我抱着兰姐,就哭了。
不知就里的兰姐给我擦眼泪,安慰我:“别哭别哭,孩子没了,还会有的。拉拉,你和曲先生那么年轻,以后机会大把呢。”
我哭得更凶了,像了黄河决堤那样。
哭着哭着,兰姐也伤感:“别哭呀拉拉,再哭我也要哭了。”
兰姐是个老好人,她本来已向曲落阳辞工了,但听说我流产,便暂时留下来,煲些补身子有营养的汤水给我喝。
兰姐当初做钟点工,是因为她下岗了,丈夫单位效益又不好,儿子读书又花钱。如今,儿子大学毕业出来了,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丈夫收入也比以前高了些,于是丈夫和儿子说,不用这么辛苦做钟点工了,在家享享福吧。兰姐挺舍不得这份工作的,曲落阳给她的薪水很高,待她也不错,但丈夫和儿子既然这么说了,享福享福吧。
兰姐笑:“叫我享福,其实不就是叫我在家服侍他们爷俩。”
我说:“这也是享福啊,享受家庭之乐。”
兰姐倒是关心我:“拉拉,你和曲先生什么时候结婚?”
我黯然:“我们不会结婚了。”
“为什么?”兰姐问。
我说:“因为我们没有缘分。”
兰姐似乎明白些什么,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一脸的惋惜,过了一会儿她说:“其实,你和曲先生,是很相配的一对。”
我笑了一下。但我的笑,比哭还要难看。我想说“和曲落阳相配的人多了”,但到底,还是没说。
男人,不过是点心(1)
夜里,我作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独生一个人,在黑暗中走路,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我要向何处去。身边黑森森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也没有景物,只有一条长长的,看不到边的小路。我很害怕,也很焦急,加快脚步,走着,走着,越走越觉得恐惧,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前面有人叫我:“左拉拉!左拉拉!”
是曲落阳,他站在前面,却没有回头。
我顿时大喜过望,朝他奔跑过去。可是,那么短的一段路,不过是几米远的距离,我却跑了很久,似乎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曲落阳身后,我很是激动,张开手臂,从曲落阳身后,拥抱了他。
我叫他:“曲落阳!曲落阳!”
曲落阳转过头来,他看我。渐渐的,他的一张脸,变了样,脸色狰狞,阴鸷得可怕,两只眼睛在幽光里,灼灼地闪着邪恶又恐怖的光。
我给吓着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曲落阳猛地伸出手来抓我,手像钳子那样地箍住我的手腕。曲落阳还在盯着我我,眼睛眨也不眨。忽然,他就咧嘴笑了,笑着笑着,血液从他的五官里溢了出来,他的胸前,血红一大片。
我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我整个人就醒了。
我怔了很久很久。
曲落阳不在,我叫他回去了。我身体已没事,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我就叫曲落阳回去了。
我不知道这个梦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潜在意识中,要我离开曲落阳?如果不离开,是不是像了梦中那样,到最后,伤害的是我自己?
林青霞这样说:“我过得‘省’,是希望有一天退出影坛时,有能力自给自足。我不愿意依赖婚姻,因为碰到可靠的人,是自己造化好,否则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以一种悲观的心境来面对快乐,刻骨铭心的感觉,难以永恒。”
男人,不过是点心(2)
陆小芬说:“男人,不过是点心。”
缪骞人说:“世上哪有伟大的爱情?可歌可泣的恋爱故事全是编出来的,人最现实,适者生存。”
看看,那些著名的女影星都这样说了,何况我,一个普通平常的女子?
李碧华说得对,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像中之美丽。
翌日一大早,曲落阳便赶来了,他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把我接到家中。
那个家,是曲落阳的家,不是我的家。
上楼的时候,我扯着曲落阳的衣袖,央求着曲落阳:“背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像三岁小孩子那样,撒着娇。
曲落阳犹豫了一下,便说:“好。”
他弯下腰来,我顿时飞扑了上去。
曲落阳的背宽宽的,带着微热,感到到有说不出的温暖。我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了上去,紧紧地贴着。我使劲地呼吸,嗅着曲落阳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曾经的,让我那么迷恋,也曾经的,让我那么心醉。但此时此刻,我更多的,是一种心碎。
我轻轻的,就哼了起来:“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咦?这是什么歌?”曲落阳问。
我说:“《笑红尘》。”
曲落阳说:“唱得好骄傲。”
我问:“是我唱得好骄傲,或是歌词好骄傲?”
曲落阳说:“都有。歌词写得骄傲,你也唱得骄傲。”
进了屋,曲落阳直接走到卧室,把我放到床上,然后拉上被子,轻轻的盖到我身上来,他很温柔地说:“宝贝,好好休息。我要到工作室忙一下,忙完了,我便回来。”
曲落阳,我恨你!
我点点头:“好。”
曲落阳的唇,在我